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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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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左风轻轻将手中的伞递给了旁边的侍卫,随后,他猛地拔剑出鞘,剑光闪烁,透出一股凛冽的寒意。木芭加朵挣扎着站起身,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地望向蒋邵叡:“你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杀我?为什么?你的王君与我毫无瓜葛!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他现在在哪无论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

蒋邵叡从容地从侍卫手中接过伞,缓缓走到蒋晔身旁,将伞轻轻递给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拿好这把伞,等会儿用它来遮挡风雨。”

蒋晔全身已被雨水湿透,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伞,整个人在风雨中显得格外脆弱。

蒋邵叡站起身来,任由雨水无情地拍打在他的脸上,他反手将剑刺穿了木芭加朵身边的一名侍女。侍女握着剑应声倒下,倒在冰冷的雨水中,再无声息。又从身侧的亚斯腰间拔出一把刀,看向木芭加朵。

木芭加朵看着倒下的侍女,眼中终于浮现出了惊恐与绝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只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蒋邵叡冷冷地看向木芭加朵,“现在,我亲自送你上路!”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蒋邵叡的刀锋一闪,木芭加朵的身体瞬间被一分为二,她的头颅滚落到了蒋晔的腿边。蒋晔发出惊恐的尖叫,他紧紧抱着伞,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大张,四处乱瞟,却不敢去看地上那颗熟悉的头颅。

蒋邵叡轻轻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将刀还给了亚斯,声音冷冽如冰:“都杀了吧,给他们一个痛快。杀完之后,把尸体堆在一起,浇上油烧了。想回南疆?不可能的。”

庭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蒋晔抱着伞,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别杀我,别杀我……”

蒋邵叡蹲下身来,看着他:“本王不会杀你,但你必须帮本王一个忙。”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蒋晔带走。

蒋邵叡转身离去,左风紧随其后。亚斯则留在才人院,负责焚烧那些无辜的尸体。左风眉头紧锁,低声问道:“王爷,之前白贵暗卫听到的铃声是从东宫传来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蒋邵叡看了左风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快步上了马,奔回了王府。

阿初见蒋邵叡全身湿透,急忙从里屋取出干爽的衣物,欲为其更换。蒋邵叡轻轻摆手,唤来了府中的肖常侍,道:“邓初乃王君的义妹,也即是我的妹妹。昔日王君在府,你愿随侍我左右,我未曾阻拦。但如今王君不在,你便无需再侍奉他人。”阿初闻言,默默将衣物交予肖常侍,转身离去。直至蒋邵叡更衣完毕,端坐于椅上,由肖常侍为其擦拭湿发,阿初方再次踏入屋内。

“王爷,公子他……是否安然无恙?”阿初攥着衣袖,低头哽咽。蒋邵叡示意肖礼退下,并召靖夏与左风入内。

靖夏早已在廊下等候,未曾淋雨;而左风则浑身湿透,自门外步入。两人进屋行礼后,蒋邵叡却沉默不语,屋内唯余窗外雨声潺潺。

“他绝不会死在我之前,只要我本王尚在人世,东君便无性命之忧。”蒋邵叡终于开口,“阿初,你日后便陪伴苏道长于院中休养。东君之事,若苏道长有能力便相助一二,若无能为力,便安心养胎,以免东君归来时伤心。”言罢,蒋邵叡以布巾覆面,“靖夏,苏道长腹中的孩子,是否与你有关?”

靖夏跪倒在地:“回王爷,属下不敢确定。那晚,我与左风、苏道长因酒误事,实属失职,请王爷责罚。”

“十军棍,暂且记下,待事态平稳后再行领罚。”蒋邵叡道。

“遵命。”靖夏应声道。

蒋邵叡掀开布巾,凝视窗外:“接下来我们唯有静候佳音,愿东君平安。靖夏,你需密切关注京都守卫军的内部动向;左风,则留意东宫的一举一动。东君铃铛既在他们手中,他们定会来找我的。不过……罢了,我明后日便入宫一趟,对外宣称东君抱恙休养。”

靖夏阿初领命离去,靖夏途经左风时,见其仍跪于地,深深望了一眼,随即离开。屋内仅余左风与蒋邵叡。

蒋邵叡收回视线,望向左风:“你似乎有话欲问本王。”

左风跪在地上,摇了摇头:“属下知错,因沉迷于情爱而险些误事。”

“你我二十载兄弟情,不必如此介怀。好好监视东宫,即便是太子如厕的次数亦需摸清。退下吧。”蒋邵叡道。

左风仍未起身:“王爷,属下精通缩骨之术,可扮作女官。属下愿随您入宫,属下……”

蒋邵叡怒而拿起茶盏,重重摔于地面:“一摊烂泥!你是想一辈子只做本王身边的暗卫吗?出去!”

左风无奈退下。蒋邵叡独坐于椅,闭目养神,实则难以入眠。他想见邓恺舟,太想了。

次日清晨,皇后步伐匆匆,未及细致梳妆,便直奔东宫而去。太子慌忙穿戴整齐,自刘婕屋内步出,身后跟随着几名舞女与刘婕,几人行礼后悄然离去。皇后转身,一巴掌狠狠甩在太子脸上。

“孽障!都何时何地了,还沉迷于女色之中!”皇后的脸色因昨晚之事已显憔悴,见儿子如此沉沦,更是怒不可遏。

太子挨打后,眉头微蹙,旋即舒展,连忙搀扶皇后:“母后息怒,是孩儿疏忽大意,孩儿知错了。母后这么早赶来,定是有要事相商。”

皇后挥手屏退下人,低声在太子耳畔言道:“那老东西已经立下遗诏了。”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母后为何如此慌张?儿臣身为太子,您贵为皇后,理王也已毙命,无论嫡庶长幼,皇位都应是儿臣的囊中之物。”

皇后眼神凌厉,紧盯着太子:“可你并未在那遗诏之中!皇位他们要传给蒋邵叡!凭什么!我才是皇后!我的儿子才是太子!”

太子眼神一闪而过的惊慌,随即镇定下来,扶着皇后坐下:“母后莫急,咱们不让那遗诏面世不就行了?老皇帝若是没有遗诏,皇位自然归我。还有,母后,如此机密之事,咱们安排在父皇身边的人根本无从得知,您是从何渠道得知此事的?会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皇后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眼中含泪:“母后这边还有暗线,消息不会有误。儿啊,是母后对不起你,母后比不上灿茹,从她被我父亲从流民中带回的那一刻起,母后就输了。”

太子轻拍母亲的后背,轻声安慰:“母后,父皇断不会如此绝情,儿臣从未犯错,何来废黜之说。”

皇后抚摸着太子的脸颊,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宫女气喘吁吁的声音:“皇后娘娘,金殿来信了,叡王无诏进宫觐见圣上。”

太子皱眉看向皇后:“今日休沐,怎会如此?”

皇后起身整理衣衫:“你把那些舞女都处理干净,近期切勿让人抓住把柄。本宫去金殿看看。”

金殿内,蒋邵叡傲然站立,未行跪拜之礼,直视坐在龙椅上的蒋毅华。蒋毅华冷面凝视他片刻,突然放声大笑:“你猜到了?”

蒋邵叡本应在前日滴入邓恺舟所配的药水,但邓恺舟不在,他无心滴用,导致双眼色差愈发明显,异色眼眸中透着森森寒意:“木芭加朵已死,我要见我的王君。”

老皇帝却只是笑了笑,摆手言道:“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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