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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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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司必应不自觉问出声。

“是的大人,”常兴看向司必应,“就是现在桌上那把。最初撞开门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后来等官府派人处理的时候,我才发觉那把琴的弦不见了。”

“不见了?平时是有弦的吗?”步维桢接着说。

“有的,那琴是张名琴,老爷很喜欢,平日里时不时就会拿出来保养。而且老爷和我们说过,这种名琴的琴弦是不会更换的,所以我觉得有点怪,明明前一天都还好好的……”

“你们检查屋子的时候可看到过这琴的琴弦?”

三人面面相觑,思索片刻后都摇摇头。

“这张琴的琴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步维桢问道。

常兴道:“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年份长,颜色比普通琴弦黄些,看着也旧些。”

步维桢看向薛峰,“搜查时有发现过这种琴弦吗?”

薛峰皱着眉思索了半晌,“回侯爷,琴弦我们只在东屋里的架子上见过,不过要么是些还没做好的半成品,要么是些还没裁切的新弦。”

步维桢沉默片刻,又问对面站着的三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让你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三人又低头思考起来,但想了半天,都没再想出什么来。

步维桢看了眼司必应,接受到对方的眼神,司必应再次开口对着三人说道:“几位发现尸体时,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比如屋子里的,或有人溜出去的声音?多么细微的都可以说。”

两名仆人略一思索,都摇摇头。

那个衙役补充道:“发现尸体后,我让来福去官府找人,我和常兴一起留在现场守着,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是的,当时我就站在那里。”常兴指了指院内的大门左边,“院子里外我都能看到,但没看到啥,外边儿林子里也没什么动静。”

司必应听完,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步维桢见已问不出来什么,便让薛峰带着几人在院外候着。

“如何?”他看向司必应。

“回侯爷,一开始我认为凶手当时还藏在北屋内,等两位仆人来的时候,凶手在里面把门闩好,伪造出密室的样子。等他们撞开门,凶手就藏在什么地方,再找机会偷偷溜出去。”

“但现场一直有人,北屋面积不大,一眼就能看尽,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想要趁机逃脱基本不可能。”步维桢道。

司必应点点头,“的确如此。之前薛兄和我说,这两个仆人没有杀人动机,也不具备作案时间。如果以此为前提排除他们的作案可能,再结合刚才他们所言,在初四中午以前或更早的时候,凶手应该就已经离开了现场。”

步维桢环顾四周一圈,又看向司必应道:“所以目前看来,这现场……确实是个密室。”

司必应垂睫默默思考着,几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身上,好像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连他原本漆黑的发丝也变得近乎透明。

这场景就这么落在步维桢眸子里,他安静地注视着对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侯爷,我想再去其余两间屋子看看。”对方突然抬头。

步维桢立刻移开目光,点点头,又抬腿率先朝东屋走去。

东屋比北屋小些,内中放着许多切好的木材、鹿角膏等制琴的原材料及工具,正中央摆着一张很大的木案,应当是用来处理木材的,木案下落有不少木屑。

司必应走进去,书案后也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摆了一些琴弦,有粗有细。琴弦的下一层,放着许多缠着丝状物的木筒子。

步维桢也走近上下看了看,“这些丝就是薛峰说的琴弦?”

“嗯,这些应当是用来制作琴弦的蚕丝。”司必应弯腰观察那些泛着光泽的上好蚕丝,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正思考着,他突然发现紧挨着琴弦架子一旁的地上,有一个圆圈痕迹。他被这痕迹吸引过去,看了一会儿便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个痕迹好像和北屋内的木桶大小相同。”

步维桢也看过去,“那个木桶本来是放在这个屋里的?”

司必应点点头,“那木桶装着生漆,极易燃烧,薛兄说过北屋不是给琴上漆的地方,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那木桶就放在烛台旁边,岂不是很危险?原来是放在这里的。”

“可为何木桶会被临时移到北屋去?”

司必应摇了摇头,似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此查了半晌,东屋内再没发现别的线索,他们又一起检查去了西屋,那里就是间普通卧室,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待两人出来,天色已近正午。

步维桢抬头看了看天光,向院外等着的薛峰使了个眼色。

薛峰带着人走进来,问有何吩咐。

“许琢生前爱去的酒家是哪家?”

来福立刻回答:“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南边小集市,几步路就能走到,小的可以带路。”

“嗯,其他人不用去了。”大概是怕一群人去调查太过张扬,步维桢对着院外的随行侍卫吩咐道。

说罢,来福便领着步维桢、司必应、薛峰出院子往南边儿走去。

这里是郊外,基本都是黄土小径,路上的积雪又被太阳晒得化了一部分,因而有些泥泞难走。

大家都专心注意脚下,一时没人说话。

步维桢走在司必应的旁边,又闻到那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他忍不住碰了碰鼻子,加快脚步往前走了几步。

如此行了一刻钟左右,众人到达了一处集市。

集市不大,拢共就两家酒馆,一家带马厩的小客栈,还有一些卖面食、卖菜的摊贩。

“那家便是了。”来福指了指最近的那处酒馆。

薛峰先走上去道明来意,掌柜的听闻是查案,也甚不害怕,吆喝着众人落座。还没等众人开口问,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

“各位官爷,你们可一定得抓住凶手啊。许老爷总是照顾我们生意,人也不挑剔,是难得的好客人。对了,他最喜欢我家酿的花雕,在这边的时候,每晚都必来喝一杯的。”

步维桢立刻询问:“他每晚都来吗?”

“那可不!所以说难得啊,他在这边儿做琴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都来喝酒的,而且一来就是一两个月呢。”

“五月初三当晚也来了?”

掌柜的皱着眉摇了摇头,“那晚倒是没来,所以我就纳闷儿呢,怎么突然就不来了。没想到第二天就听说出了事儿,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闻言,步维桢和司必应对视一眼,又问:“许琢一般何时来吃饭?”

掌柜的低着头边思考边缓缓说:“他来得挺晚的,基本……基本是关店前的最后一波客人。我们每天亥正打烊,他大约在亥初前后到,吃饭喝酒花半个时辰吧,差不多打烊时就离开了,每天都是这个点。”

“五月初三那晚你可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奇怪的事……我们这边接近城门,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那天的情况……”掌柜的搔搔头发,“我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我记得许老爷在出事前两日,好像有心事儿,吃饭的时候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酒。”

司必应眼睛一亮,“有心事?什么心事?”

掌柜的挠挠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除非客人主动说,否则我们是不会主动打探客人的私事儿的。”

“那他每次来吃饭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吗?”司必应接着问。

“那倒不是,他和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一起来过几次。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听过一耳朵,那个富商貌似是什么古琴铺子的老板,我常听许老爷岳兄岳兄的叫他。”

“啊!”一旁站着的来福忽然出声,“是岳广陵岳老板吧,那人是不是留着两撇小胡子。”

“对的对的,小胡子。”掌柜的附和道。

“岳广陵?”

“岳广陵。”

步维桢和司必应同时出声,不过一个疑惑,一个惊讶。

来福对着两人解释:“岳老板是我家老爷合作的一家卖古琴的铺子老板,他家的铺子叫广陵阁,在京城内还挺有名的。”

“我也知道这个人,之前去广陵阁看过琴,还买过他家的琴,位置离这里不是很远。”司必应补充道。

薛峰紧接着说:“侯爷,这个人我们之前查过了,这人在案发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凶手就是他,所以我们也没办法抓人……”

“案发前几日岳广陵有出现吗?”步维桢看向掌柜。

掌柜的摇摇头,“好像没有。”

“那他们两人来吃饭时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之事?”

“嗯……好像也没有,基本都是和和气气的。”

“你还见到过其他和许琢吃饭的人吗?”

掌柜的又低头思索起来,半晌之后摇了摇头。

众人对视一眼,见已问不出其他的了,便点了几份小菜,打发那掌柜的下去了。

“你可了解岳广陵此人?他和许琢有过什么过节吗?”等那掌柜的下去,步维桢又问起来福。

来福闻言,面露难色,“回大人,小的只是个管杂务的老仆,老爷从不和我们讲这些生意上的事,小的也就只能认个人,其他的着实不太清楚。”

薛峰有点着急,“你家老爷做生意,就没个帮手啥的吗?”

“这……老爷独来独往惯了,再加上斫琴手艺不能轻易让人知晓,所以上上下下基本都是老爷一个人打理。”

作者有话要说:做一只快乐的马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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