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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妄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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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必应三人回到家中,倒是相安无事到了晚上。

司必应正坐在院子里小炉旁看着书,不能正在杂物房里清点着这几日交好的街坊和客人送他们的年货,无所则坐在石桌旁捧着本小册子,看得聚精会神的。

“无所,在看什么?”司必应放下东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无所闻言,将手中东西展示给他,“他们说元宵节各处都有灯谜大会,猜对了就能拿好多奖品,到时候我也想参加。”

司必应低头一看,原来是本灯谜大全,第一句便是“挟泰山以超北海”,打一名将。

司必应笑笑,又看下一句写着“酒杯映黑蛇,非弓能拉扯”,打一字。

“亭主,你猜得到吗?我想了一天了。”

司必应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说道:“第一句谜面意思是扛着泰山飞过北海,泰山是山岳,又是五岳之首,合起来就是岳飞了。”

“那第二个呢?我以为是杯弓蛇影的弓,但是又说不是弓。”

“第一句的确让人想到弓,但是谜面中特地强调了是黑蛇,又说能拉扯,那就只有弦这个字了。弦不是弓,但能拉扯,弦字的右边是一个玄,玄是黑色的意思,刚好能对应黑蛇。”

无所一脸恍然大悟地拍起了手,“原来如此,亭主好厉害!一下就猜出来了。”

司必应揉了揉无所毛茸茸的脑袋,想到醉仙居的灯谜,便转身往书房走。

“亭主,晚上我们吃街坊送的饺子吧。”不能忽然探出头来说。

司必应见她围着围裙,年纪虽小,却有一副大人风范,不由得笑笑,“行,都听你的。”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开心地吆喝着“今晚吃饺子啰”,司必应则在书房里慢悠悠地准备着笔墨纸砚,坐在椅子上思考起灯谜的内容来。

灯谜,明年又是虎年……

司必应摸着下巴出神,没过一会儿便提笔沾墨,写下了几个灯谜。

其一:

一跑不见鸟。

其二: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其三:

垒土便可筑屋,

编竹即能扫除;

伴月方谈相约,

有木不愁游戏。

其四:

官爷高坐看戏,

优伶眉来眼去。

其五:

羊儿点睛。

其六:

上述五个灯谜各打一字,五个字合起来又自成一谜,再打一字。

写罢,司必应拿起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便将纸折好封进信封内。

屋外传来不能叫他出来吃饺子的声音,司必应答应着走出书房。

夜色已深,步维桢刚刚忙完手头案子从正堂内出来,还未出大理寺的门,便见西边天色发红,还隐约有黑烟。

正在他疑惑之时,一个暗卫从房檐上悄无声息地落下来,那人正是步维桢日前安插在司必应身边的人,“大人,不好了,必应亭着火了!”

步维桢神色一变,立刻冲向马棚,对着寺内守卫大声吩咐:“去一人通知执金吾救火,其余人都跟我走!”

大理寺一行人马不停蹄地朝着那片火光赶去,等到了必应亭,周围已围了不少人,执金吾的人刚刚到了,正搭着云梯准备往着火的地方喷水。

步维桢走到必应亭门口,内中已烧成一片金黄色,亭子外面不远处还有一只小黄狗,他记得是那日路上撞见的小狗,那小狗此时正朝着燃烧的必应亭不安地吠叫。

同行的暗卫方才在路上说明了情况,目前三人都还困在里面,而且好像都失去了意识,这么叫喊都没反应。

看着这冲天火光,步维桢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熟悉的噩梦,还有司必应脸上那颗鲜红而熟悉的朱砂痣。

熊熊火舌毫不留情地扩张着他的爪牙,在场之人均被烤得口干舌燥脸颊发烫,如此僵持下去,又是三条人命。

步维桢当即走至执金吾的装备旁边,拿起水囊顶头泼在身上,又将随身巾帕打湿绑在口鼻上。

一旁的侍卫们见状,也照着步维桢动作泼水蒙面,几个人动作麻利地钻进了火场。

司必应做了个梦,梦中家人朋友环绕,有和蔼温柔的爹娘,有爱逗他的叔叔,还有一个总说要娶他的小哥哥,一切都温暖而美好。

可忽然间,周围的温馨氛围被滚烫燎人的火焰取代,所有人都湮没在火舌之中大声惨叫,他想救大家出去,却什么也做不到,还有不能和无所,也正在被可怕的火焰吞没。

司必应猛然惊醒,他剧烈地喘息着,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头也痛得好似要裂开一般。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眼前并非熟悉的屋顶。又低头看了看所盖被子,面料高级,触手丝滑。自己身上的贴身衣物也已被换掉,并非寻常所穿。

他撑着床,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坐起来,喉咙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咳嗽出声。

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仆役打扮的中年人走进屋内,一只小狗也灵活地钻了进来,冲向司必应的床边。

“公子醒了!”那人见司必应已经坐起来,喜得眼眸一亮,又忙向外喊了一句,“快去大理寺通知侯爷,公子醒了。”

司必应靠着床晃了晃头,仍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身上也十分酸软,使不上劲儿。

“公子莫要乱动,快躺下休息。”那人一面快步走至桌边倒茶,一面嘱咐他。

“这里……”

他刚想问这里是哪儿,但一出口声音便十分沙哑,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公子被热气灼伤了喉咙,快喝口茶,这是大夫专门配的,喝了就舒服了。”

司必应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果觉入口清凉,神志也清明了几分。

看着前腿趴在床沿上的熟悉小狗,司必应又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和我一起的两个孩子,他们在哪儿?”

“公子放心,两个孩子都没事儿,现在正在隔壁房间休息,大夫给他们开了药调养身体,他们正睡着呢。”

司必应看着眼前约摸五十几岁的老先生,“先生是?”

“老仆叫林有德,这里是明昭侯侯府,公子叫我德叔就行,我家侯爷也这么叫的。”

此处竟是步维桢的侯府,司必应心中惊讶,自己又被步维桢救了一次。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多谢德叔。我能去看看两个孩子吗?”

对方面露难色,“大夫嘱咐过,公子吸入太多烟尘,身体正虚弱,得好好静养,公子放心,孩子就在隔壁,等您恢复了,再去看也不迟的。”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在门口看一眼就回来躺着。”

“这……”看着司必应掩饰不住的不安神色,林有德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朝外望去,只见步维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侯爷。”林有德赶紧起身行礼迎接。

“感觉如何?”步维桢径直走至司必应床边。

“已无大碍了,多谢侯爷救命之……”

“不必多礼。”

“……是。”

司必应答完话便沉默下来,也不看步维桢,只默默低头盯着床沿,步维桢见状,瞟了一眼林有德。

林有德立刻附耳低声解释:“公子想去隔壁看看两个孩子。”

步维桢看向司必应,“你现在能自己下床吗?”

“……”

司必应有些语塞,他刚刚试了一试,靠着床栏撑起来都觉得费劲儿,走路估计是不可能了。

步维桢见他低头皱眉不说话,一双眸子中全是担忧,撑着床沿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罢了。”步维桢突然出声,“德叔,把我那件大氅拿过来。”

“是。”

司必应尚不知步维桢意欲何为,只见他接过自己手中茶杯放在一边,又掀开被子,将林有德递过来的大氅围在自己身上,他还以为是要德叔扶自己过去。

谁知步维桢将大氅系好后,直接弯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整个人腾空落入步维桢怀中,不由得惊呼一声,本能地抱住了步维桢的脖子。

“侯爷!”他叫了一声,但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说。

对方闻声看向他,眼神略带疑惑,“府内仆人大多是些老人家,背不动你。”步维桢一边说明,一边将他抱出去。

“……多、多谢侯爷。”司必应只能干巴巴地道谢。

随着对方迈开步子,他感觉到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稳稳固定着自己的身体,即便动作不小,自己依旧七平八稳,一点也不晃荡。

虽隔着大氅,他也能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紧实有型的肌肉和勃发跳动的心脏,还有步维桢身上的熏香味道,闻起来就像进入了一片松林,沉稳苍劲……

等在门口侍卫和院中洒扫的仆人们见步维桢抱着个大男人突然从屋内走出来,也都被惊住了。

他们跟随步维桢多年,别说女眷了,就顶多见过步维桢和隔壁尚书府的施公子拍拍肩膀,可现在他们侯爷却如此亲昵地抱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大男人……

司必应感觉对方的呼吸就落在自己耳朵附近,他的耳朵特别敏感,这种感觉让人格外不适应。

“到了。”步维桢身壮腿长,几步路便走到了隔壁房内,他低声提醒,走进屋内将司必应放在靠背软椅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给大家表演个哈士奇叫,歪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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