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不了优势。
赫连袭这人平时比较二,性格非常剽悍,下手也黑,从他那次打兵部侍郎的儿子就能看出。
赫连袭还是收着手的,不敢闹得太大,如此都打得那乔衍半个月都翻不了身。
眼下见了血,更激起赫连袭骨子里的嗜血凶悍,空气中“叮咣!”作响,刀刀都奔着致命点去,打得护骨纥有些招架不住。
“离远些!”赫连袭红了眼,下手失了分寸,好几次差点伤到闵碧诗,“你在这碍着手脚!”
闵碧诗稍一动作身上就疼得钻心,胸口血一阵一阵往上翻,他本想借机杀了护骨纥,但二人打得胶着,他受了伤,动作迟钝很多,一直没寻着好时机。
护骨纥讥诮道:“技不如人莫怪旁人。”
“鹿死谁手还不知呢。”赫连袭转刀“叮咣!”一声劈开他的棱刺,“你一条蛮狗,爷犯不着和你多话。”
赫连袭劈开他的棱刺,“咣咣!”几刀将那峨眉刺上劈出几道裂口,长刀也砍出一个豁口。
“拿着匕首躲远!”赫连袭说,“护好自己!”
“啧。”护骨纥满脸轻蔑,“这就心疼上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护骨纥一刺剁下。
“知道他从哪来吗?”
“咣!”一声,赫连袭一刀挡回,同时抬腿踢向护骨纥飞来的腿。
“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京都里,又为何出现在你身边吗?”护骨纥步步紧逼,杀气肆溢,“最重要的是,你知道香积寺里的那两个丁零文是何意吗?”
他的利齿像淬了毒,癫狂地狞笑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还为他拼命呢,啧啧,草包!”
“你啧什么啧!”赫连袭一刀拼到他眼前,护骨纥抬手去挡,但赫连袭拼刀角度刁钻,这一刀把他压制在身下,雪亮的刀神映出二人猩红的瞳眸。
“少在那阴阳怪气。”赫连袭喘着粗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调拨,你知道香积寺,那就是涉案嫌犯,那两个丁零文何意?说!”
“我不知道。”护骨纥狰狞地笑起来,转而看向闵碧诗,“阿乡,你说,那两个字是何意?”
闵碧诗头晕目眩间,忽然瞥见树丛中出现一个身影,在没腰苇草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头跑向树林深处。
月光从树林间隙洒下,落在飞舞的裙角上,映出一片黄。
黄色。
黄色襦裙。
是下午那个系白丝带的女子。
闵碧诗双手撑着膝头,慢慢退到道边,转头看了眼正在缠斗的二人,随后纵身一跃跳进苇草,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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