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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索名分邵郎脱身解袍,清君侧邺王逼宫皇城。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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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索名分邵郎脱身解袍,清君侧邺王逼宫皇城。

(十二)外宅。

这座宅子虽然不大,但是周围清净,造景雅致。周围几乎都是高官重臣的府邸,不会有杂七杂八的人来打扰刺探。更重要的是,离唐王府不远不近。

大门口只写了别苑二字。没有姓氏,也没有好听的名字。

就像他一样,没有名分。

他站在内堂暖阁里,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地搬运打扫。

听见脚步声,他立刻转过身去。

“是你···为什么让我搬到这里?”

唐王负手,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看见我和别的男人亲近吗?去了我的王府,每日给王夫请安,给太后叩拜,看着我宠幸别人,你很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的声音很不客气。

邵寒瘪了瘪嘴,“你要成婚了?”

“快了。你家梁太后要进京了,受封永娼王。位在毓正王之下。你住在这里,治安好。省得被你们西狭国的人刺杀,或者拉出来鞭尸。”

邵寒很不适应这样的她,“我不是西狭国的人了。”

“是啊,连带着你的母父亲族,都有了宁国京城的户籍。两国一纸协定,战火停了不说,现在你我还是西狭国与宁国交好臣服的代表。皇上说了,外臣受降,赐萧姓,赏京中户籍。这是你的户籍名帖。”她把怀中的东西扔给他。

邵寒打开,是自己的名帖,上面写着萧邵寒,还有自己的画像,“···多谢你安置我的母父。只是···为什么我的小厮和侍卫都不在?”

唐王走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安置你的亲人,是你我谈判交易说好的,不用谢。你也要和说好的一样,安心做一个宁国的男人。”她用手挑起他鬓边的一绺头发把玩,“你嫁了人,就是妻主家的人,一切该听从妻主的安排。你从前的人和事,都该忘了。带他们来做什么?伺候你?这里有的是伺候你的小厮侍卫。你的熏香不好闻,以后不许用这个香料。”

邵寒谨慎地看着这里的仆人们,这些都是她安排过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母父又在京城的另一头,她不许自己接近自己的母父。宅子外面还有侍卫把守着,说是保护他,实则形同软禁。

侍卫送进来一个半老徐郎,那老男人看着有四十岁了,却浓妆艳抹,走起路来还摇摇摆摆的,看着便不像正经人。

老男人谄媚地行礼,“给殿下请安。”

“在这儿叫奶奶就行。”

“诶、诶,奶奶金安。”

唐王转过身,对着邵寒说,“这是留香苑的魅香公公,我把他买了来照顾你。他在京中生活得久,有事他会教你。”

“留香苑?那是什么地方?”这地方听起来怪怪的。

“窑子。”唐王多一个字也不想说。

邵寒听了,顿时心里一阵恶寒,“怎么买这样地方的男人给我?你拿我当什么了?那些话都是你编的,你不会真拿我当窑子里的男人吧?!”

那魅香公公见他反应这样大,心里不高兴,可面子上还得笑。

“怎么会,窑子里的男人会的可多,不像你,蹩手蹩脚,唱个歌弹个曲儿什么都不会。你现在不喜欢他不要紧,以后你会求着他教你的。我的王府里,每个院子都得有一个掌事公公,这是规矩,送你一个掌事公公,可是破格赏的,这是恩宠。”

“什么恩宠,你就是想让他们看着我!你为王,我为虏。”

唐王一把搂住他的腰,一双凤目紧紧瞪着他,“这是恩宠。你伺候久了就知道了。你也要为后半生考虑,想一想你是靠谁生活。”

邵寒看她这副陌生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我从军多年,自有财产。”

“是有银钱,可生活不只是银钱。你待久了便知道了。”看着小厮们已然布置好了,唐王摆摆手叫他们下去,“你们都下去,我与公子有话说。”

邵寒看见那些小厮一个个温顺地下去,还把门关好了,室内忽然阴暗起来,他心里惶恐,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我已然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了你,你、你还要怎样?”

唐王捏着他的一只手,上面还有他从前握剑留下的茧子,“你母父已经是京中人,你也是。你不跟着我,要去哪里?做闺中公子吗?待字闺中?还是跟别的女人?”

邵寒喜欢她,可是他对世界的认知与本地的人完全不同。他从前以为喜欢她就是缠绵床榻,是当下的占有,是疯狂的xx。毕竟别的人也是这样做的。

他不大会说话,不会诗词歌赋,不明白这里的伦|理|纲|常。

可他为了谋生,为了亲族,与皇上交易,便只能来到这里,喜欢她这三个字在这个地方就意味着只能跟着她,嫁给她。可他没有名分,不能进她的王府,只能在这里待着。

“你今日乔迁之喜,我自然要贺一贺。”衍望把桌子上布置好的酒壶拿起来,斟了两杯酒,她把其中一杯放在邵寒的手里,另一杯自己拿起来。

“也贺一贺你我,「长相厮守」。你我喝个交杯酒可好?”她将手臂与他的手臂绕起来,端起酒杯,但她不喝,只盯着他。

邵寒知道,自己在她手中,即便这是一杯毒酒也只能饮下,他在她的目光里,将杯中酒尽而饮下。

“真乖。我今日会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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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迷蒙地醒过来,他的头好痛。他想按一按自己的头,却发现动不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腕和脚腕上都是锁链。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衍望坐在床边,手里还有银针和烛火。

“你醒了?药劲儿还没过,你别动。”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的手好痛!”

衍望摸了摸他手上的筋脉,确认一下药效,“待会就好了。不会很痛的。只疼这一会儿。为了我们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且忍一会儿吧。做我的夫侍,这是必经之路。我也是为了你好。”

邵寒想尝试动一动,可一动浑身的筋脉酸痛无比,他尝试想运功,可是七经八脉好像被封住一样,根本动不了!

“你把我浑身的筋脉挑断了?!”他反应过来了。

衍望俯身在他身上,鬼魅地看着他,“只是伤了而已,这样你走路的姿势会更妖娆。你的武功不废掉,怎么能做一个合格的男子呢?你做我的男人,只要消瘦纤细,妩媚贤淑就好。武功对你而言没有用的。”

他疼得在床上想哀嚎,但还是忍住了,他只要一想运气,浑身就像火烧一样疼。他眼角渗出泪水,“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为什么?!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么能说这样恩将仇报的话,你有了你的母父,有了家。有了衣食不愁的后半生,还有了妻主。我只是砍掉一些你不再需要的东西罢了。”

“还记得木兰辞里的美好品德吗?邵郎没读过什么书,那我来告诉你。”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木兰立下功绩,不做尚书郎。只要归故乡。邵郎在黄沙上奔波数年,也应该只要妻夫和顺、枕簟恩宠。你做一个外宅夫侍,应该辞绝这些男人不应该有的东西。往后多读男德,抚琴描妆。”

疼了半日,总算药劲儿过去了。邵寒尝试着动一动,发觉身体已然不受控制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锁链被解开,他也实在是饿了。她说今夜要留下来用膳。

刚要下床时,魅香公公却进了来,要服侍他穿衣穿鞋。他拿了两条白绸子,蹲在地上。

“老奴给公子缠足,用白绸子裹好了双足,能使得双足纤细修长白嫩,走起路来也是摇曳生姿。这样的男子最得妻主喜欢了。公子只要相信老奴,老奴定然能教公子多得妻心。”他说着话时,便已经开始缠上了。

等到他缠好,邵寒被扶着起身行走,他觉得双足根本站不稳,所谓的摇曳生姿,其实是重心不稳罢了。

穿上绸缎长衫,腰侧系上垂顺的垂绦带,走起路来垂垂摆摆。魅香公公又按着他给他簪发梳头,一个已婚男儿的发髻要梳上许久,先用桂花油把头发梳顺,再编辫子盘头发,簪上和衣裳搭配的步摇,玲珑额配。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去吃饭了,可又被按下上脂粉,描眉点花钿,又涂上淡淡的胭脂,次红的蜜膏。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美貌的一张脸。

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老奴教您怎么给妻主行礼,您将双手交叠,在腰侧一放,半蹲着这样,再唤一声「给妻主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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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在八仙桌上翻着卫拂写的兵书,一刻也不耽误,小厮们将晚膳一碟一碟地捧上来。

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衍望抬头一看——

一个婷婷袅袅,妆容俊俏的哥儿,在自己面前问安。

“妻主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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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她一直宿在别苑。白天公务,夜里回来用膳和享受他的侍奉。他没有过过这样的家庭生活,一开始很不适应。后来好像形成了习惯,每天没有别的期盼,就是等着她晚上回来。仿佛只要她回来,自己的日子才有一点点光彩。

公公教他怎么伺候妻主洗漱,给妻主簪发。怎么简单地缝补衣裳,给妻主的衣裳熏香。公公用玫瑰汁子泡软了他的双手,每天都用香膏厚涂保养着,变得白嫩纤细。

公公还教他弹琴,教他些勾引人的诗词歌赋。艳情的曲子听起来,挠的他心上空虚无比。他自幼在|军|中,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军|中|的男人尤其寂寞,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男人后来跑了,想来南面嫁人。那些男人挨不住寂寞。儿大嫁人,真是必然的规律。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长好,所以这些夜里,一直是她在动。也许在夜半的时候,他在极度|癫|狂|后,也有一丝丝的幸福。那种生理的反应让他避不开。他能短暂地欺骗自己,这样的快乐,是互相喜欢,是所谓的妻夫和顺。

他会在她熟睡后,尝试抱着她,可他的筋脉伤的很重,他只能尽力地靠近她,贴着她睡。他也以为,或许她放下了心里的仇恨,她刺伤他的筋脉,真的是为他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一起。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之前阻碍她们在一起的一定是叶家的狗贼。

她的心里一定有他,一定是因为势力的不同,才会有那些龃龉。

不然怎么在他搬到宅子之后,她夜夜都来这里呢。

还是酉时。他听见外面的声响,不自觉地扶着门,一瘸一拐地跑出来。眼里是一整天只有一次的光彩。

他高兴地问,“是不是奶奶回来了?”

不是她。

是她的侍女。

“奶奶回王府了。奶奶的夫侍们把她请走了。好像是有位王府的夫人胎动不安。”

他脸上的光彩陡然没了,转瞬间阴暗。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滑落下来,整个人的身子站不稳。

那一夜他才感觉到什么是真的惩罚。

就是以为那是一切幸福的开始,其实是惩罚的预备。

极为痛苦的戒断反应是最难受的。

他一夜没有睡着,从天黑等到天亮。

他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把头埋在臂弯里面。

原来这就是没名没分的感觉吗。这张床上没有她了。他摸索着床上的锦被,锦被里犹有她的香气。她如今在搂着别的男人吧,和别的男人缠绵吗。是怀着她的孩子的男人吗。还是和许多美貌的男人一起。那些男人也会弹琴唱歌吗,会读书写字吗。

第二日,魅香公公给他用索鸾丹坐浴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位公公,当真是一种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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