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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30章 玉兰定情,花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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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苒回头发现是萧承言,立马将树枝脱身,急忙显得慌张的道:“爷,怎么是您呀。没碰到您吧。我以为登徒子呢。胡乱乱的就扔东西应对。”

萧承言却是同时拉起常苒的手,左右看看。“没伤到筋骨吧。”

常苒看着萧承言紧张模样,忍不住笑了,回道:“没有。”

萧承言却是拉紧着常苒的手,满眼心疼。“手怎么这么凉,不多穿点出门呢。”

“妾身不冷。”常苒温柔的回道。另一个手也挽上萧承言的手臂。略略低着头眼珠直转,想着对于自己方才行径的说辞。

萧承言确是抓起常苒的手便吻在手背之上。而后看着常苒错愕的眼神,满腹愧疚的先道:“苒儿,昨日我......我留宿,留宿......在”

常苒急忙点头,接过话去。“我知道了。我们不提她了,好不好。”

“好。”萧承言急忙应道。拿剑的手轻抚常苒头上,柔声道:“快入深秋了,日后出门还是要多穿点,再不济也要带件披风。可别冻坏了。”

“承言......”

“嗯?”

“你真好。”常苒笑着。心中清楚,萧承言是特意来寻自己,来安慰自己小情绪的。

京郊别院短暂停留,萧承言却问常苒,“这颗白玉兰树挪到咱们院子里去,好不好?”

常苒点头,却未曾想,第二日萧承言下朝之后,这树竟真的挪来了。瞧着萧承言屈尊降贵的未让那几个花匠动手,自己挽起袖子亲手在懿德院里院里用挖土。后又亲手一铲子一铲子的埋土。直是笑容不止,在萧承言边上,一口一口叫着夫君。又是擦汗又是喂水。也哐得萧承言干劲十足,不知疲累。倒是让满院子一众侍候人和花匠们不知所措。晚间留宿,常苒又破天荒的亲自给萧承言沐浴。

萧承言拽常苒一道进木桶时还道:“我觉得一颗树不够,该是得栽个十院八院的才好。”

常苒衣衫顷刻湿透,贴服在身,玲珑尽显。笑着回道:“定情树,一棵足矣。”

萧承言笑着将常苒按进水中,随之潜入。

但是自那晚后,萧承言不光宿在懿德院,也时而去禧仪院。但总归还是在的时候多。常苒便也不拦着,不来便也不去找。之前是不想争,如今是不敢争。不想扫了萧承言的兴致,不想惹他嫌弃。深知自己该醒了。自己能是瑞王的瑞王妃,却不会是萧承言的唯一。从不曾奢望,萧承言的爱。能够相敬如宾,辅助家里,平安度日,尽了该尽的常家嫡女责任。便罢了。那些情爱终究都是奢望,该清醒了。迷醉了几日够了。日后的日日夜夜,终归是琉璃易碎。萧承言是瑞王,永远不是尚战了。正如常芜死了,只有容不得犯错的常苒。

萧承言却是很想常苒把整颗心,都放在自己身上。既想要常苒的爱,又不想丢了手中的权。虽是喜欢常苒,爱慕常苒。但是仍然需要高家为助力,不光是高家,日后还有另一位侧妃和其他人。他还有他想走的路,他没有实现的野心。已经阻挡不了。

此时萧承言已宿在禧仪院七、八日了。高月盈早晨请安时,也是格外懒散。总是推说:“爷不让起,让多睡会。”

常苒并不在意她来的略迟。只是问道:“月盈身子不适?听闻昨儿请了医女过去?”

高月盈难得占了上风,便又道:“月盈昨儿不过是刺绣时候,扎伤了手。破了一个小口,爷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哪就那么娇弱了。可爷愣是请了医女来。又软语温存,全不顾着人,真是羞臊个人了。倒让姐姐笑话了。”

常苒只是笑笑,并未搭话。

高月盈还是不满足,继续道:“看月盈绣着那衣衫辛苦,爷还同月盈说,不过是件衣裳有什么打紧,自己受那份累做什么,买来就是了。当时便着人去什么楼......我也没记住。总之挺远的地,说是那每匹布都无重样的,皆是十多名绣娘绣百日的。等到时候月盈便送过来,让姐姐先行挑选。”

“贡坊楼?”常苒说。

“对对。”高月盈急忙应着。

芷兰实在听不下去,便退了下去。

常苒却是还接口道:“呦,那都在前洲地界呢。我那时候在凌洲读书时就听过。不过近来听说那的衣衫都是最早得一年前定呢。不知道这得排出去多远了。”

高月盈直又坐了会才道:“得紧着回去备午膳了。”

“这般早便备午膳了?”常苒随口一接。

“是呀。老鸭汤,得早早回去炖上了。昨儿王爷晚间就说想喝呢。”高月盈说着才出了熹微厅。

沐秋随着常苒身后回院子,还道:“小姐,您多余问。”

常苒却是哈哈直笑。“我不问她不也得说。你们怎么了?这般不高兴,芷兰也是,人还在这呢,怎就走了呢?多有趣呀。咱们在简府看了两年的戏,还头次见月盈这般直来的,多有趣。我都有点喜欢她了。”

沐秋忽而一笑:“您这是真当看戏呢。”

芷兰却是正捧着一件衣裳正走过来。“怎的,高妃走了?”

“是呀。你拿这衣裳做什么?这不是亦柔日前送来的?”常苒问。

“就是呢。当我家小姐没有呢。早我们都到手了。我要给她去瞧瞧,看给她狂的。”芷兰愤愤的道。

常苒却是笑的更加开心。“不过口舌之争罢了。你还真动气了。她就是为了惹气的,小北送药只早不迟,她每次非说药烫,定要当着我面喝,真是可笑。那药凉了,可不知是个什么味了。蜜都落沉了。”

芷兰还是愤愤的,进房后将衣裳重放回柜子中,却是一个转身碰上了正给常苒奉茶的瑜蓓。常苒才接过茶托,瑜蓓也还未松手,忽而被撞,力道一掀,滚烫的茶水正泼洒在常苒手腕之上。

常苒一疼即刻松手,茶盏坠地连着茶汤四碎在地。

瑜蓓急忙跪地请罪,芷兰在旁发愣。常苒左手捂着右手手腕还不忘左手稍带起瑜蓓。“快起来,地上都是碎茶盏和茶水......去,找医女。快。”

“是是。”瑜蓓即刻便去了,双膝上也见湿了。

常苒随之将水盆中净水浇在手腕之上。

“小姐......我不是有意的。”芷兰在旁急道。

“怎的了?”沐秋闻声进来,正遇上瑜蓓跑出去。急喊:“别愣着,药箱呢。你们放哪了?”

芷兰急忙找出,拿出药粉便要撒在常苒手腕见红之上。

常苒却是伸手一阻。“不。既然伤了,这伤便不能白受。疼,也不能光自己疼,再等等。”

“小姐,再等就起泡了呀。”芷兰哭泣之声骤现。

“把内间水桶拿来,先镇一镇。去.......”常苒忍着疼,脸色见白。

算着瑜蓓的腿脚,自行先上了薄药,可常苒才觉察瑜蓓却是伤了,脚程受阻,先行来的只有医女。医女处理完毕,常苒还嘱咐定要去瞧瞧瑜蓓是否伤了。

瑜蓓在外却是才哭出声来,原在在外怕被罚一直没敢出声。

常苒急忙让芷兰帮着处理。芷兰二话未说拉着瑜蓓进房,让她坐于软榻之上上药。待医女腾出手后又一道处理。

常苒又将一院子丫鬟都聚在房中,瑜蓓还以为常苒要责罚,哭得不行。

常苒待她哭好了才道:“我今给你们都聚在这,是因你们都是我房里侍候的。我知瑞王府规矩多,但咱们院子里是咱们院子的。我们常府从前门户小,不比瑞王府活分的细致。我也用不惯那么多人侍候。所以只要了你们四个在我这。是以,我希望咱们院子里也不要分什么粗活细活的,你多做了她少做了。争那些有何用?也没有主屋、旁屋、前厅、小厨谁管的话,都可为也都不可为。我这房你们可进,不必那般诚惶诚恐。我带进府的陪嫁就两人,沐菊、芷兰。加上你们四个,统共现在院子里就咱们这几个人。若王爷来,只她们二人在房侍候难免需要帮手。召你们进房,只做寻常即可。我知你们都是王爷精心挑选过的,定都是安守本分的。往常你们疯闹都无妨,只要不误事就成。不必怕犯错,犯错了也不要紧,日常之错谁可免乎。”

沐秋本端着茶盏忽而放在桌上,甚至打开了茶盖搭在茶托上。

常苒瞧见止了话,端起茶喝了一口。

而后又道:“做惯了自然顺手。蓄意害我还是无心之过,我能分清。所以此等小事也不必一层层报上去惹王爷烦心。你们谁病了就告假歇两日,其他人帮着搭把手,咱们院子里的活不多。往常也不需你们做什么。有活都是大家一道做,别推三阻四。日后府里人多,咱们院子自也是要再进人的,到时候你们就是大丫鬟了,是主事的。都得有个主意,别来个人都畏畏缩缩的,你们现在是年岁小,那她们来我身边时比你们还小呢。”

常苒说完不觉看了一眼沐秋和芷兰。

“瑜蓓,您伤的比我重,待我没好之前你不许上工,是不准上工。上了扣你月钱。”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用滚热的水泡茶,直接端给您。”瑜蓓哭着说。

芷兰忽而也跪下道:“我也有错。是我撞了她。”

常苒又喝了口茶。“是我没拿稳。没什么大事。我知瑞王府的错,是报到管家那处一道罚,我这不必。你们同我说我说罚就罚。咱们院子里的事自己定,别没得什么都去请示,一点事都瞒不住。院子里发生的任何事,不许和外头的去说。王爷若问就答。旁人问便多想想......该不该答,如何答。今儿是我自己不慎烫伤了,你们终日侍候我难免会见,我先说了省的来回传话。为着我这点伤,满院子都挨罚,不值当。散了吧。”

瑜蓓被扶回房间,沐秋眼见众人都散了,才道:“娘娘,小北昨儿让王爷罚了。”

“怪不得你方才阻我呢。我再说就打王爷脸了。”常苒小声道。“为什么呀?小北也没出府办事呀。”

“不知道,不肯说,我也不敢深问。”沐秋回。“早上雁南来同我讲,小北犯了错,让王爷发现,王爷下了命,让雁南拿鞭子抽的,伤的挺重。王爷让她去找医女,雁南说她也没去,脾气倔的很非要自己上药,今早都没当值,雁南一去瞧,才发现在房起了高热。这般就来找我了。”

“倒真是稀奇。是自己没说,但是让王爷发现了?那能是什么事呢......去前洲的事,总不会王爷也知她私下拐道凌洲了?”

沐秋却是一叹。“小北也是贼,打前洲去凌洲,确是差不出多远去。咱们是简小姐来信告知的,只不知怎么会被王爷发现,难不成王爷在凌洲也有人?”

“或许不是为着这事。雁南能来找你,也是稀奇。”常苒忽而看向沐秋。

“哎呦。那也没谁......他不是当我是......”沐秋并未说完。

“他不知道你也可以告诉他呀。”常苒说。

“左右他们都分不清,说了反而麻烦。小北还说待我再病了让我住到她那院子去呢。她还问我,上几天风寒之症,这般快便好了呢。我都想告诉她我就是沐秋了,左右她都知了。”沐秋说着换了个茶碗。

常苒看向自己手腕处已包着的纱布。“说了也无妨,早晚都得知道。我也没想瞒着谁,否则一早便安排了。你们三人呀,得尽快带一带她们了。免得明年你们都出嫁了,我身边没有知我心的了。”

芷兰忽而道:“哪个就要出嫁了。我比小姐还小呢。您先给沐姐姐挑挑吧,看看外头哪个书生入了姐姐的眼。”

萧承言来时,常苒一切如常。院子里也真无人多话。不多时,禧仪院那边便来请。常苒顺水推说:“月盈早早回去备膳,快去尝尝。”

萧承言瞧着常苒这般不在乎的模样,一句话都未说便真的走了。却并未在禧仪院留宿。晚间独宿书房。”

晚间都是无有着落,高月盈便也一时无话。

常苒便道:“那快回去用早膳吧。我晚间也未睡好,一会我食了早膳,也再去眠一眠。”

高月盈才起身,却是萧承言疾步进来,两人险些撞个满怀。萧承言扶了一把便直朝常苒而来。

熹微厅中,常苒坐在上首才站起身来,却看萧承言进来的气势不大对,右手不禁扶下左手衣袖上。面色如常的请安。

高月盈稳住身形,才要请安之时却看萧承言已怒气冲冲的朝着常苒而去。“伤哪了?怎么不说呢?”

常苒一愣,没承想这般就知道了,还想再捂两日的。“没受伤。”常苒说着将左手背后,右手轻推了一下萧承言伸过来的手。

“拿出来。”萧承言吼道。连在一旁的高月盈身子也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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