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手中拿着一瓶未开封的酒瓶,他打开酒塞,将酒倒入酒杯,随后来到阳台端着酒杯走到余父身旁。
中年男人身材已经有些走形,不太明显的啤酒肚被藏在精致的礼服下,鬓角有许多银丝,胡须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仿佛每一根毛发都在规规矩矩的生长。
可一对比起他傍边年轻的Alpha,余淮那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就显得余父有些苍老了
余父半开玩笑半试探道“今天的生日宴不满意吗?”
余父偏头看去,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已经超过他的哥哥,渐渐有了他当年的模样。
不得不感叹一句岁月易逝啊。
余淮规规矩矩回道:“父亲亲手操办的,自然满意。”
余父转过来,看着小儿子:“那,是男爵千金不好吗?”
余淮摇头:“她很好,但应该配上更好的人。父亲,哥哥也还未成家呢。”
余父:“这并不能成为你把人家丢在宴会上,而你这个主角却跑来楼上找我的理由。更何况我们家长都还没说什么,你们两个倒先有意见了?”
余淮:“她应该配上更好的人,而我不过是来劝说您取消这场婚事的。”
余父摆手:“我也给你哥哥安排了,你哥哥也不是没说什么。等你们到年纪就结婚,在那之前你们先培养感情,那姑娘不错,你肯定会喜欢的。”
余淮知道自己哥哥也有不少于自己的股份,而且父亲这明显是更偏向哥哥当继承人,让自己与男爵千金联姻。
余父拍拍余淮的肩:“订婚宴我们也都商量好了,下个月。”
余父下楼去看看宴会进行的怎么样了,余家的宴会,余家没一个人在场那可不行。
余父走后,余淮就站在原地吹风。直到身后传来保镖的脚步声,余淮才回过神来。
余淮转头看了一眼那高大的保镖,又转回去。
余淮喝了一口酒,奇怪,怎么这么难喝?
被忽视却早已习惯的保镖:“少爷,老爷让您差不多该下去了,毕竟这是您的宴会。”
余淮转身将手里的酒杯塞到保镖怀里,不管酒会不会弄撒,自顾自的下楼去“招呼”客人了。
他明白,现在自己的资本还比不上哥哥,也不能够在父亲面前说话。
甚至连这个贴身保镖都是父亲安排的,余淮很不服气,但无奈自己的资本现在还太过薄弱,根本不够看。
因为……
余父离开前最后问了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哥都是把重心放在衣物饰品和消费品上,你怎么先从吃食上入手?不说交重税,就说这赚不赚不到什么钱,而你还是完全不注重盈利般扩展。”
“父亲这就错了,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盈利?我可是商人啊。”余淮避开前一段话题,揪住余父最后一句话勉强圆过去。
落在余父眼里,余淮的话意思是说,他觉得从吃食上更有价值。
后来余淮靠着那余父口中赚不了什么钱的粮食积少成多获取利益,逐渐扩大自己的范围,加大经营范围,比如酒楼。
一开始是因为艺黎说,往后战争肯定需要粮食,让他从粮食上入手。
而酒楼又是因为标耹说,现在人们都乐于喝酒娱乐,而往后战争,酒也是必不可少的药物。其实其中也有当时在宴会上,喝的那杯不好喝的酒的缘故。
于是在这两人的建议(洗脑)下,靠着家里给的启用资金和自己的努力,余淮开始了自己的资本生涯。
可资本未必不能成为资本的资本。
收到赵桐小字条的那天,余淮回家后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余淮越想那字条上的事越觉得不对,将杯子放在桌上,转身向阳台走去,越想越气,直接一拳砸在了护栏上。
不是!她赵桐那根葱给哥布置这么难办的事?凭什么哥要累死累活的加班,还要给她们打工?她们还时不时找哥要钱?哥干嘛……
“嗷呜!”
栏杆没事,余淮抱着手痛呼一声,拼命甩动着手,企图减轻疼痛,不过从他那满脸痛苦的表情看来,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然后,委屈巴巴的少爷偷偷去找母亲诉苦。
“呜呜妈!妈,妈。”
委屈巴巴的少爷不知道自己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位有些无语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