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琨珸骅向筠悠之走去,似有话要说,但咽在喉间了。
“你小子,有喜欢的人就去追,别让你的软弱成了一辈子的遗憾。”筠悠之收了剑,从马上取下一坛酒,揭开盖子就倒着喝,也不知是在说赵桐还是谁。
“师傅,我去了……”琨珸骅后面的话藏在雪里,让筠悠之惊的差点没拿稳酒坛,酒撒在地上,好似要把满地的雪都给烧灼。
筠悠之擦擦嘴:“咳,你认真的?去了可不能后悔。”
琨珸骅:“若是为了学姐,自是不会后悔。但其中也夹杂着艺黎的原因,还是有几分不安的。”
琨珸骅来问筠悠之可算是问对了人,这半年时间她可全用来混迹市集、酒楼,知道的恐比本地人都多,连那家公子喜欢那家小姐都清清楚楚。
筠悠之想了想,还是说了真话:“艺黎是对的,邱任那老家伙确实不安好心。但你,万事小心,一切以自己的性命为重。”
琨珸骅恐也是想不到数年之后,自己会将筠悠之最后一句话还给她。
琨珸骅:“是,师傅。另外,这事除了艺黎和您,其他人并不知道。”
筠悠之望向远处打雪仗的四人:“我知道了,还得要我来帮你想借口啊。”
琨珸骅攥紧手中的武器:“我不想学姐她为我担心,还得麻烦您了。”
筠悠之又喝了一大口酒:“你随他们玩去吧。不想麻烦我,不让你的学姐担心,就记得平安回来就行。”
琨珸骅卸下装备,准备加入雪战:“知道了。”
烈酒下肚,雪越下越大了,多年以后,两人也会肩并肩,说着同现在差不多的话,只是换了个对象而已。
筠悠之又穿了件衣服,是件狼皮外套,那毛的杂色可为是上上品的好货,贵族的奢侈品。
一坛酒下肚,筠悠之见雪又下大了几分,连忙招呼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人。
“喂!雪下大了,该回家了。”
众人听到筠悠之的呼喊才注意到天气,恋恋不舍的开始准备回去了。
琨珸骅将手里最后一个雪团砸向余淮,余淮一下子栽在雪地里,傅崇涚见状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抖完的雪,连忙上前埋雪。
余淮挣扎了几下又被琨珸骅按住,其余人包括筠悠之都跑过来埋雪,最后余淮被成功的埋在雪里,就连露出来的脑袋上也有不少雪。
大家看着自己杰作,都没忍住笑出了声。余淮蹭的一下解除了限制,开始抖身上的雪。
筠悠之上前帮忙拍拍:“好了好了,走吧。”
余淮扁扁嘴,看向琨珸骅:“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琨珸骅跳上马车驾驶位:“要不你来架车?”
余淮和拉马车的马对视一眼:“算了,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了。”
琨珸骅带上斗笠:“那走吧,余少爷。”
傅崇涚牵着马出来,筠悠之坐在马上,拉杨彬上马,艺黎和伍毅共骑。筠悠之和艺黎先骑马走了,傅崇涚骑着个马在马车旁,活像余淮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