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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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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好痛!”傅崇涚带着痛苦面具捂着腰。

筠悠之面不改色:“谁叫你说了多少遍就是不改,你这个缺点不改,与人交手是会丢命的。放心,我就按你那打。”

傅崇涚赶紧抱住自己。

另一边的一组也因艺黎倒地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就被琨珸骅的棍抵上喉咙。

艺黎吞了吞口水,琨珸骅只是凶凶的提醒:“与人交手时,得让你的敌人始终保持在你的视野里,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筠悠之把配剑当做棍一样驾在脖子后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小骅,艺黎的武功你还是得让让人家,别欺负人家。”

琨珸骅手腕一转,棍就被别在身后了。艺黎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

筠悠之还是那副样子看着艺黎,看似夸奖,但越看越觉得筠悠之对艺黎的笑有几分不对劲。

“小黎,你和琨珸骅这段时间在修炼上进步很大。若你有空记得跟标耹说一声,让她修炼加加油,早日突破无绝。”

“好,好的,我会和她说的。”艺黎背后发凉,只当是冷的。今天的筠悠之,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

傅崇涚捂着痛处:那可不,老开心了,余淮这次来给她带了坛酒。

艺黎:原来如此。

琨珸骅四处张望却只能看到不远处打雪仗的三人,四下不见标耹的身影。

“哎,标耹又跑了?跑哪去了?”

筠悠之面不改色:“早走了,你们没注意而已。”

琨珸骅:咦?奇怪,耹耹若不打招呼就离开,按师傅的习惯怎么没说她,而且看样子她明明知道标耹提前离开的事。

而此时此刻的标耹,还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某一刻,她感觉到了无比地疲劳,她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无法呼吸,标耹的视野一片模糊,看不清任何东西。

哦,原来是泪水将她的眼眶充满了,滚烫的泪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如同那天她去找艺黎一般冷,因为那天在下雪。

临走前,艺黎俯下身,欲要去靠近标耹右边的脸颊。而标耹脸上面无表情,内里却在想着艺黎是不是又要咬自己了,吓得头往左边偏了一点。

艺黎抬起右手,手指扶上标耹的左脸,温热的唇碰上标耹滚烫的脸颊,蜻蜓点水。

不等标耹反应过来,艺黎便噌的一下直起身板,仿佛刚刚那个甜的腻人的信息素不是她释放出来的,微微一笑便勾走了标耹的心。

“离别吻,真的得走了哦。”

标耹没看艺黎,她怕这一看自己看过去,今晚就舍不得回去了。

光是听声音,标耹就熟透了,还是冷风帮她维持住了面上的表情,不至于露出那不值钱的笑容。

艺黎突然问了个以前从来没有和标耹提起过的问题:“标耹,你杀过人吗?”

标耹抬起头,有些愣愣的问道:“啊?”

艺黎温柔的帮她撩起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改革或革命不可能不流血,而与邱任的武装斗争也不可能没战争。

标耹,你们的实战筠悠之确实教的很好,但想到再过不久傅崇涚要去海军那边了我才想起,你们到了战场上,杀了人带来的心理阴影能适应吗?”

标耹听艺黎这么问,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当时害怕吗?”

这个当时是第一世被追杀时迫于自保,才拿起剑来杀了一个士兵,虽然有标耹在一旁开导,但那次的经历让艺黎刻骨铭心,尽管现在艺黎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

艺黎的眉间在听到标耹话的一瞬间就软了下去:“怎么可能不害怕,我可害怕了,可当时为自保也是迫不得已,后来杀多了就习惯了。可现在的你们不一样,你们不能像我一样适应要适应多长时间才能重新拿去武器保护自己。”

标耹本以为自己一直期望的就是艺黎能够喜欢她,爱她。

但当标耹转头看到艺黎的那一刻,她又希望眼前的人能够一辈子平安喜乐,健健康康的,自己能够看着她的笑容也不错。

人总是贪心的,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可标耹的欲望始终只有一个,就算是只有这一个,也是填不满的黑洞。

年幼的标耹抱着比自己还重的刀,堪堪站稳,小孩看着怀里杀意满满的刀,有几分胆怯:“爷爷,我能行吗?”

标爷爷从前是名小将军,即使后来沉醉于修炼,身上的杀意和戾气在面对标耹的时候始终是没有展露丝毫。

标爷爷慈爱的摸摸标耹毛茸茸的脑袋:“我们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杀敌,虽没有沙场上的杀意滔天,但我肯定你练的武功是不会有问题的,你的祖辈已经替你们这些后辈将刀磨炼好了。”

标耹用着最冷的声音回复艺黎的问题:“刀早就见过血了。”

“我家从前有句话叫,标家的刀,斩敌首,舔敌血,护百姓。”

这可是标家祖传的且仅剩的一把被鲜血和杀意浴染的刀,要不然标耹的父亲又怎会准许标耹留下这把刀。虽然其中有一些他无法将其销毁的原因。

第二世

标耹一挥刀将刀上沾到的血甩掉,又一脚将尸体踢开。

琨珸骅僵硬的抓着自己的武器,颤着音问道:“不是,姐,你真不怕啊?”

标耹收刀入鞘:“不是,我怕个啥呐?我修炼的武功,本就是嗜血成性,只有修刀才能压制住那暴性,没改良前还有邪功之称。不然我族是如何没落了?我爷爷又何必选我一个女娃娃来传承这武功,还不是因为我最出色,他没得选了。”

当初的标耹带琨珸骅给她的武器见光,她自己只见了血觉得兴奋,并未察觉到杀人人性带来的本能恐惧。也可能是,她没有这本能的恐惧,或是她的配刀起了作用。

“嗒……”

一滴炽热的血顺着到刃滴落,刀也比标耹的那把更加厚重,握着刀的手也更加黝黑宽大,看上去很是结实有力。

那人即使面对众多敌人,经管他拿刀的手被自己划了一下,还在滴血,但他眼里因为嗜血而兴奋感而散发的戾气与杀意,可是令眼前的一众敌人胆战心惊。

更有胆小者,连兵器都拿不住了。丢盔弃甲者还没跑出几步,就永远被刀芒覆盖住了。

男人有些无趣的上前,擦了擦不小心被沾上的血渍。

“狗鼠之辈,死在我的刀下,也是荣幸之至。若不是嫌麻烦,怎会让你们好死。”

语毕,男人收了刀,一脚踢开挡道的尸块。推开那些个山贼的仓库,找到被山贼抓走藏起来的人,对里面面露胆怯的弱者们尽量用着自己最温柔的语气。

“跟我走吧,带你们回家。不走,也可以,是你们的自由。”

说罢,男人转身就走,反正官兵回来清理那些被山贼抢走的东西,他只想赶紧收工回去喝酒。不过他似是又想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惊恐的人们询问道。

“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带我去吗?”

从爷爷那听来这个故事,标耹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也是规矩。

不可向弱者挥刀,刀,只能向自己和敌人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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