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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三回 爱恨生死连环劫,邪女分双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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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掌峰山型奇特,形如五指,每支“手指”上又有三段“指节”,李莫愁与秦无忧跟随洪凌波在那中指峰上一路攀爬,来到其中的第二指节处。只见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出现在三人面前,洞口犹如玉砌般工工整整。李莫愁与秦无忧虽然几日在这中指峰上寻找义父,却并没注意到还有这样一处,都深感好奇。洪凌波提着公鸡从那洞口钻了进去,李莫愁二人也紧随其后。那洞穴进去后是一座人工雕成的石室,因多年未有人打扫此刻结满了灰尘蛛网,三人刚刚进入便听到有声音从山洞的深处传来:“剑南前辈,老叫花还没醉,你怎么就先醉了呀。”那声音十分洪亮,中气十足,秦无忧心中一凛,心道那洪凌波只说她爷爷在这铁掌峰的圣地,怎么还有别人,莫非其中有诈?于是她回头看了李莫愁一眼,紧皱双眉。李莫愁也心领神会,但她早听说洪七公坦荡磊落,若真是有诈他又何必大声喊出来呢,故而向无忧摇摇头,示意她莫要多想。

虽说如此,秦无忧还是提起万分小心,紧握玉箫,小心翼翼的跟着洪凌波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不料这山洞豁然开朗,露出一座天然形成的石洞来,只见洞中散落着十几具白骨,有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叫花正举着一个酒葫芦对散在地上的一摊骨架说话,边说还边将一些酒洒在那白骨之上。这山洞本来是铁掌帮各任帮主的埋骨之地,是铁掌帮的禁地,其中藏着无数前任帮主带来的宝物。但后来裘千仞被一灯大师降服,铁掌帮的帮众便也不管帮中的铁规,一拥而上将这禁地洗劫一空,只留下前代帮主的遗骨散落在此。李莫愁不禁感叹,那铁掌帮当年盛极一时,各代帮主也均是英雄好汉,现在却只剩下一摊白骨,所有功名浮华真好像过眼云烟。秦无忧更是触景生情,五味杂陈,自己虽然贵为苗疆圣女享尽尊荣,但将来莫不是与他们一般下场。不由愈想愈难过,伏在李莫愁肩上抽泣起来。

洪凌波提着公鸡走到老者身前,撒娇似的叫道:“爷爷,凌波把公鸡给你取回来了。”洪七公哈哈一笑,抚摸着洪凌波的头说道:“孙女儿这么长时间未归,可把爷爷想死了,幸得有剑南前辈陪着爷爷喝酒,不然老叫花可真忍不住要去找你喽。”随后他抬起眼来打量了一下秦无忧和李莫愁,向洪凌波问道:“乖孙女儿,这两个女娃娃是何人呢,你是不是又给爷爷闯祸了?”其实,这洪七公哪里舍得自己这宝贝孙女独自下山?他心中知道这孙女学艺不精却还最喜欢惹事,生怕她惹出什么麻烦,故而一直悄悄跟在洪凌波的身后。后来洪凌波被那藏边五丑中的大丑抓住,洪七公虽然心里着急,但想着正好等那五丑聚在一处,自己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才没有急于现身出手。当那藏边五丑要杀害洪凌波时,洪七公刚想阻拦,却被李莫愁抢了个先,这才远远的静观其变。秦无忧如何一掌击毙五丑,洪凌波如何与李莫愁比试,又如何想要拜李莫愁为师等等事情都没有逃过洪七公的法眼。后来他趁洪凌波换衣服的时候先行回到这铁掌帮圣地之中,故作不知,有心要再试探试探那二人。

李莫愁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拱手道:“古墓派掌门李莫愁见过洪老前辈。”秦无忧也有样学样,拱手道:“苗疆圣女秦无忧见过洪老前辈。”洪凌波红着脸说道:“爷爷,这两位是,是我的救命恩人。”洪七公佯作大惊之状,向洪凌波寻问事情缘由,洪凌波便将前事细细道来,说得与洪七公所见丝毫不差。洪七公这才点点头说道:“没想到我这孙女儿惹下如此祸事,老叫花谢过两位救她性命。”随后洪凌波又指着李莫愁说道:“爷爷,这位姐姐武功可高了,她有一套掌法不但厉害,还十分美丽,凌波想拜她为师,不知爷爷能否愿意?”洪七公本来思索自己年事已高,担心百年之后“孙女”无人管束照顾,四处惹是生非酿出祸事。本想托付给郭靖黄蓉,但他们连女儿郭芙还管不好,现在又加上一个洪凌波,岂不是给自己徒儿添乱。

洪七公前日接到黄蓉书信,说现下武林之中出了两个妖女,一个是古墓派的弃徒李莫愁,一个是苗疆来的“小毒物”秦无忧;两人和欧阳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行为举止却更比欧阳锋恶毒,央洪七公多多留意,帮武林除害。但洪七公心胸宽阔,想到当初蓉儿也被人冤枉蒙受恶名,一直想亲自见识见识这两个“妖女”。却正好看到二人从藏边五丑手中救下自己孙女,又对洪凌波百般容让,不像是黄蓉所言。现在洪凌波又要拜那李莫愁为师,他此前细细打量过李莫愁,觉得这李莫愁的眉眼真是似曾相识,后来仔细回想,自己年幼随师父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学艺时见到过一双一模一样的眉眼,那姑娘又姓李,莫非,莫非……

于是洪七公佯怒道:“怎么凌波,你想改拜旁人是嫌爷爷教你教的不好喽?”洪凌波赶紧认错道:“当然不是,爷爷教凌波教的甚好,只是,只是……”洪七公自己也知道教洪凌波时三心二意,没让孙女打好根基,但嘴上却不能认,向李莫愁说道:“小姑娘,你真有心收我孙女儿为徒吗?”李莫愁赶紧回道:“其实,其实是凌波要向我学我的掌法,若前辈不应,我便只教她,也不必让她拜我为师。”洪七公哈哈大笑:“我孙女儿放着降龙十八掌不学,偏要学你那掌法,老叫花倒要见识见识你那掌法有多么精妙。这样,你接我三招,若是能接得住,我便让凌波拜你为师。”

洪凌波和秦无忧听了均都大惊,秦无忧娇笑道:“老前辈,我莫愁姊姊打不过你的,你要打便冲我来。莫说三招,三百招我也接得住。”洪七公却怒道:“我孙女儿是要拜她为师还是拜你为师呢,你为何在这强出头?”洪凌波也叫道:“爷爷武功天下绝伦,就连黄姑姑也难接爷爷三招,这位姐姐怎么接得住呢?”洪七公哈哈笑道:“若连我三招都接不住,拿甚么去教我孙女儿?”秦无忧听了大怒道:“是你孙女偏要学我莫愁姊姊武功,又不是莫愁姊姊愿意教的,既然你如此不讲道理,我们便不奉陪了。”说罢拉住李莫愁的衣襟就要走,李莫愁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秦无忧着急道:“莫愁姊姊你别愣着了,快走啊。”李莫愁温柔却坚定地说道:“无忧妹妹,我愿意接洪老前辈三招。”这可把无忧气坏了,她心知这洪七公作为天下绝顶高手之一,绝非黄蓉之辈能比得了的,李莫愁虽然武功进境飞速,但若要接这洪七公三招却是天方夜谭,生怕自己莫愁姊姊有危险。但她也知道莫愁姊姊决定的事,便怎么也拉不回来,又想自己在她的身边,若真有紧要关头出手救她便是。故而叮嘱莫愁姊姊一定要小心,也不再说什么了。

洪七公也朗声说道:“放心,老叫花心中有数,不会伤她性命的。”说罢抄起地上一根竹杖,便摆出了架势。李莫愁自然不敢怠慢,暗自运气催动无忧的子蛊,身上放出七彩微芒。洪七公突然出掌,一招“时乘六龙”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李莫愁打来,李莫愁却不硬接,使出无忧追魂步绕到洪七公的身后,手中突然射出一根冰魄银针。洪七公之前见识过李莫愁和秦无忧的轻功,但也料想不到自己竟也会一掌打空,这时听身后有破空之声,连忙转身使出一招“神龙摆尾”。冰魄银针被掌风逼飞出去,那掌也向李莫愁打来,李莫愁不敢硬撼,连忙侧身躲到洪七公身后,举手掷出三根冰魄银针,但这次她使出了自创的绝艺针中夹掌,三根冰魄银针只是掩人耳目,真正杀招却是紧跟的赤练神掌。但这哪里能骗得过洪七公,他自知这是最后一招,也暗自惊讶这李莫愁接自己三招之余竟敢向自己发动进攻,不由得使出了打狗棒法之中的最后一招绝技“天下无狗”,只见那棒将三根冰魄银针打飞又化作无数的虚影向李莫愁包围而来,李莫愁只得长袖一拂将掌收回,却没有任何办法破招。这“天下无狗”黄蓉曾向秦无忧使过,但秦无忧武功胜过黄蓉,自能在虚影中感知出那实在的一棒来;可黄蓉的打狗棒法怎能与洪七公相提并论,此刻那重重棒影马上就要打到李莫愁身上,秦无忧急的出了一身冷汗,就要按捺不住冲上前去。

谁知洪七公突然停住了动作,头上冒出了层层细汗,后退几步盘膝打坐,很快他便身形一震,吐出一口黑血,血中好像有虫子蠕动。秦无忧看到不由大惊失色,她自负放毒下蛊之术天下第一,谁下蛊能瞒得过她的眼睛,李莫愁是什么时候给洪七公下的蛊?洪七公也大为不解,抬头看着李莫愁,纵使当年的“西毒”欧阳锋也只是趁他不备放蛇咬中,今日他虽然手下留情却分毫没有懈怠,那小姑娘是怎么给自己下的蛊?李莫愁这才微微下拜,谦恭地说道:“得罪老前辈了,若不用这办法李莫愁是怎么也接不住前辈最后一招的。”秦无忧赶紧跑来问李莫愁:“莫愁姊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是怎么给洪七公下得蛊,我竟然都没瞧出来?”李莫愁这才笑着娓娓道来。

原来此前秦无忧教过李莫愁下蛊的手法,但李莫愁一直对秦无忧在陆家婚宴上给那天龙寺老和尚下蛊耿耿于怀,询问无忧是怎么将蛊下给那老和尚的。秦无忧向来对李莫愁知无不言,便解释道她将蛊藏在自己玉箫之中,在以玉箫对老和尚一阳指时,以内力催动将蛊打入老和尚体内。李莫愁细细思索多日,想到五毒神掌招数诡奇,角度刁钻,竟想出了针中夹掌,掌中夹蛊的狠招。是以刚才她先放冰魄银针迷惑洪七公,然后赤练神掌逼出洪七公的绝招,但真正的杀招却藏在李莫愁的袖子中,她那一拂袖子,其实已经将毒蛊下到洪七公身上了。其实这样的伎俩本来瞒不过秦无忧,但无忧看到天下无狗后净担心李莫愁了,哪有心情看她拂袖子,这才也被李莫愁唬过了。

洪凌波看到李莫愁是用下蛊的手段接住了爷爷三招,心知爷爷平时素来磊落,最不喜欢下毒这样的阴险招数,担心爷爷一气之下不让自己拜师了,便赶紧跑到洪七公身前百般讨好。洪七公却不怒不恼哈哈一笑:“老叫花纵横江湖一世,不料今天栽在你这小姑娘手中了。既然此前说好你接住我三招便让凌波拜你为师,如此老叫花便将她交付给你了。孙女儿,还不快给你师父磕头?”洪凌波听爷爷如此一说,心中乐开了花,赶紧上前去给李莫愁磕了三个头,满心欢喜地叫道:“师父!”李莫愁自然也是高兴,连忙将洪凌波扶起来,又向洪七公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柔声说道:“晚辈既然做了凌波师父,日后纵使丢了性命也要照顾好她。”无忧听了却十分的不乐意,大声叫道:“莫愁姊姊快不要这么说,有我在你身边哪能有甚么性命之忧呢?若莫愁姊姊为这小蹄子丢了性命,我便也不活了。”洪七公也赶紧说道:“有你这番好意老叫花便心领了,人各有命,哪能强求呢?”洪凌波也乖乖地向李莫愁说道:“师父莫要担心,徒儿自会照顾好自己的。”秦无忧却又蹦出一句:“把你自己照顾到别人锅里吗?”洪凌波听了脸一红,剩下老少三人看着她的样子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又过了不久,李莫愁突然向洪七公提起来:“洪老前辈,还有一事晚辈不敢瞒着你,此前我与无忧妹妹不知怎么得罪了贵徒黄帮主,她对我们处处为难赶尽杀绝,老前辈可知道此事?”洪七公点头道:“我确实知道此事,但就我所见二位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蓉儿恐怕是误会你们了,待日后老叫花定要向她解释清楚。”洪凌波也向李莫愁说道:“我黄姑姑是大大的好人,只是她太过聪慧,从前又跟郭伯伯吃过不少苦头,这才有些偏激,师父莫要怪罪她。黄姑姑最听爷爷话了,待爷爷说明原委,她一定不会再为难师父。”李莫愁听了赶紧又下拜谢过洪七公。

突然洪凌波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洪七公笑道:“孙女儿可是饿了,今天爷爷便给你寻些好吃的。”说罢从地上抄起那大公鸡就往外走。李莫愁不解其意,便拉着秦无忧跟上查看。只见洪七公将那公鸡的脖子扭断,放出血来,又在雪地上挖个坑,正要将它埋到雪堆之中。秦无忧笑道:“老前辈,好好的鸡你埋他作甚?”洪七公却得意的笑道:“小姑娘有所不知,蜈蚣与鸡生性相克,我将这公鸡埋在雪中,正可将山上的蜈蚣引来做咱们吃食。”没想到此话一出,旁边的秦无忧乐得合不拢嘴,显然有嘲笑之意。李莫愁赶紧拉了秦无忧一把,提醒她莫要失态,无忧却继续娇笑道:“捉些个毒物而已何必如此麻烦。”说罢从腰间解下白玉箫,轻轻吹出一曲奇特的曲调,不过多时四周的蜈蚣壁虎,蜘蛛蝎子,毒蜂蟾蜍便缓缓聚拢过来。洪七公和李莫愁固然大喜,秦无忧也十分得意,却把洪凌波吓得不轻,怯生生的躲在洪七公的身后。随后秦无忧娇笑道:“老前辈要吃蜈蚣不是?”便突然飞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捉来不少色泽斑斓的大蜈蚣,李莫愁也不闲着,捉了一袋子的蝎子壁虎蜘蛛毒蜂,只是那蟾蜍相貌颇为难看,众人均都不想吃,便没有动它们。秦无忧见毒物已经捉的差不多了,便又吹了一首截然不同的曲子,剩下的一些体型不够的或者成色不好的,随着那蟾蜍也皆都散去了。

洪七公抚掌大笑,坐起一锅雪水,正要将那些毒物放进开水之中。秦无忧却又娇笑道:“老前辈何必如此麻烦?”说罢伸手从袋子里取出一只大蜈蚣来送进嘴里,咔吧一声将那蜈蚣生生咬作两截,剩下半截蜈蚣腿还在她的手中蠕动。纵使洪七公纵横江湖一辈子,也未有见过敢生嚼蜈蚣之人,不料面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异族少女竟如此大胆,不禁心中暗暗佩服,朗声笑道:“老叫花见过无数英雄好汉,杀头流血都不皱眉头,却不敢跟我吃条蜈蚣,没想到你这小姑娘有如此胆量敢生嚼蜈蚣,真比老叫花都要强了。”秦无忧得意说道:“我在苗疆吃过的毒物可多了去了,这点又算得了甚么。”随后秦无忧又把剩下半截蜈蚣扔进嘴里,边嚼边又说道:“只是这玩意生吃实在说不上好吃就是了。”李莫愁忍不住哈哈一笑,想到自己无忧妹妹向来口味挑剔,许多酒楼做出的菜品她都难以下咽,今日生吃蜈蚣恐怕只是为了人前逞能,真是小孩心性。

洪七公哪里能看不出秦无忧这点小心思呢,也哈哈一笑,将那些毒物放进雪水中烫死,毒物的毒液毒尿全吐在锅中,那锅雪水真是剧毒无比。七公捞出其中的毒物正要吩咐洪凌波将那雪水倒掉,秦无忧却制止道:“莫要糟蹋了好东西!”继续将那雪水放在火上熬煮,最后将水煮的快干,从怀中摸出一个琉璃瓶,将锅中剩下的毒水全都倒入瓶中。随后她将瓶子递给李莫愁说道:“莫愁姊姊,这正好可以给你练五毒神掌用。”李莫愁见秦无忧处处想着自己,心中十分的感动,忙伸手接过那琉璃瓶,随后忍不住轻轻吻了无忧额头一下。但接着又想起旁边还有洪七公爷孙在场,双颊羞的通红。洪七公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继续架起一只油锅,然后又拿出几个盛着调料的铁盒,将那蜈蚣蝎子蜘蛛壁虎放进锅中油炸,炸完用小刀将毒物们的外壳剥去,露出里面晶莹的白肉,洪七公赶紧抓了条蜈蚣肉蘸上酱醋放进嘴中大嚼,闭着眼睛十分的享受。秦无忧也早饿的前心贴着后背,也忙不迭抓起一只蝎子沾了些料扔进嘴里,只觉得这毒物真比在苗疆时候吃的好吃多了,不由跟洪七公抢着狼吞虎咽起来。李莫愁本来就喜欢吃素,又心疼无忧同时敬重洪七公,故而不忍心跟他们争抢,只是轻轻夹几只果腹。洪凌波一开始见那些毒物心中害怕,但后来饿的实在忍不住,便抄起一只蜈蚣塞到嘴里,却觉得十分鲜美,脆香清甜,也忍不住加入到争抢当中。

不过一会儿四个人便将那几百条毒物吃的干干净净,洪七公和秦无忧还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这时秦无忧突然开口道:“老前辈,此前我却是低估你了,未想你这么会吃啊。”洪七公喝了口酒笑道:“那是自然,若论起吃来除了那蓉儿世上恐怕没人能跟老叫花相比。”秦无忧伸手抢过洪七公的葫芦来咕嘟咕嘟喝了一口骄横地说道:“那可未必,我倒要领教领教前辈在吃上的造诣。”说罢便和洪七公攀谈起来,洪七公许久未遇到如此一位知心好友,不由乐得喜笑颜开,将自己吃过的好东西和各种美食做法一股脑儿的向无忧狂侃;秦无忧也乐得听,又将自己对一些美食的奇特想法说给洪七公。那一葫芦酒也被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了。旁边的李莫愁和洪凌波看到这二人相谈甚欢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但二人从不挑食,对吃喝一窍不通,也不便参与。洪凌波便开始向李莫愁探讨起武学来,李莫愁也细心的将古墓派的一些入门心法传授给洪凌波。她对洪凌波说道:“虽然凌波之前学的都是高深武功,但根基打得不牢,若跟着我学须从基础练起。”洪凌波本来有些抗拒,但李莫愁传授不似洪七公敷衍,处处细致周到,态度严厉认真。她跟着习练了几招便觉得受益匪浅,这才塌下心来听李莫愁教诲,再也没有小心思了。就这样四个人正其乐融融之际,却听一人突然打破了平静,疯疯癫癫的闯进山洞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北方属壬癸水,“洪凌波”三字又都带着水,所以作者安排她作为洪七公的“孙女”是再合适不过……

身边朋友有说作者改原著的,但是本作者从第一章就已经改原著了,我觉得应该也没人想看那种所谓“原著向”的换头文学吧?

作者就是续写《射雕》,同时借鉴了金庸《神雕》里一些设定和情节,但根本还是想对标原著跟金庸比试比试谁的故事写得好,并不指着靠这书赚钱,所以并不会为了取悦读者改我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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