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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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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容很小的时候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也殉了情。

他是奶娘带大的。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奶娘才是对他最好的。

其他的人都是想谋害他,想欺他年少夺他世子之位。

他骄纵无礼,无视宫规法度,他要让所有人都怕他畏他。

奶娘的话他一向是听的。

唯独齐故是个例外。

他下不了手。

他在宫门口见到死到临头的齐故为维护齐阁老奋不顾身的模样他羡慕。

他曾无数次念想,倘若他能年长些,能和爹爹一道上战场为爹爹挡下那致命一剑,那该有多好。

如此,母亲也不会死。

他也能和寻常百姓人家一致享尽天伦之乐。

其实齐故是生是死宣容一点都不关心,他就想让那个侮辱自己的禁军副统领死。

将齐故带回来只是图个趣儿,他万没想到齐故伤重时分会唤及娘亲。

那一刹,他脑子一团乱般鬼使神差地让人救了齐故。

当年他命人给齐故医治后,将齐故不管不顾扔在马棚里数日。

宣容看了看今时今日自己的境界,不知该不该道一句风水轮流转。

他负伤坐着难免不适,找了个好点的姿势躺着,自己将被褥盖盖好,沉默着看向屋顶。

他想,或许当年在马棚里清醒过来的齐故也是这般吧。

回忆总是这样,想起个头,就忍不住去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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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宣容俨然是忘了齐故这个人。

直至冬狩之日,他在猎场才二回见齐故。

齐故将他的马牵到他面前。

他堂堂镇国侯府的世子爷哪会和个养马的搭话,宣容从齐故手里接过栓绳跨马而上。

手中鞭起再落,马蹄高抬将齐故整个身子照盖马腹之下。

栓绳一转,马蹄在齐故身侧落下。

就这样他与众多皇子世子一同消失在丛林间。

他好胜,什么都想争头一位,瞧不上那些野兔野鸟的。

不听他人劝阻进了林深处。

危险是有,同样回报更厚。

箭上弓弦一剑封喉,只见一只麋鹿哀嚎声中无力倒地。

坐在马上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宣容再次拔箭预瞄猎物,环顾四周不见飞禽走兽,不免扫兴。

“嗖——”地一声。

一支利剑朝宣容袭来,若非宣容敏捷,这支箭只要怕射穿宣容的脖子。

朝射箭的地方望去,天地间银装素裹不见踪迹。

找不到射箭之人,只能从箭羽上找由头。

是太子的箭羽。

此前死在宣容手里的郭副统领,是太子侧妃之父,就是靠着这一门亲,这姓郭的才能当上禁军副统领。

想来是太子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宣容岂是这种逆来顺受的人?

他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宣容踏马而至,拾起地上箭羽放入自己的箭筒内不再醉心狩猎一事。

在林子里晃悠了半个多时辰,可算是让他逮着机会。

他就趁太子与大皇子齐追野狼之际,将太子“赠与”自己的箭羽搭上弓弦,对准了大皇子放过去。

不同于太子那般要人命,他只想让太子过的不如意。

不过那支箭没能如宣容的愿飞向大皇子,而是被另一支箭羽追上劈成两半。

宣容蹙了蹙眉,手握良弓看向阻拦自己的浙怀南家世子南仕宇。

只见南仕宇朝宣容颔首道:“宣容殿下。”

被人看到自己所作所为的宣容不以为然,甚至都不带怕,冷眼道:“多管闲事。”

“世子殿下息怒,”南仕宇驾马到宣容身旁,含笑朝宣容解释道,“殿下这一箭事关南家上下一百七十三口人的性命,我不过是为求自保。”

宣容不解,直到南仕宇将自己的箭筒解下扔给宣容。

宣容见到里头数十支明黄箭羽,方才明白太子那厮竟与南仕宇换了箭羽。

这么说来......

宣容看向南仕宇的目光逐渐变寒。

眼看宣容误解,南仕宇解释道:“宣容殿下别误会,在下只是不巧见了不该见的事。”所指正是太子射杀宣容的事。

宣容料想自己与这浙怀南家素未谋面,牵扯不出什么需要浙怀世子亲自下手谋害的仇来,加之南仕宇主动来找他和他解释,所言所行倒是合情合理。

宣容的太后外祖母权倾朝野,便是皇帝舅舅也不敢轻易开罪,八成是那脓包太子敢做不敢认,又怕宣容告状推个人出来做替死鬼。

南仕宇看宣容不说话,自行又说道:“我与世子殿下一致,不喜太子为人处世。”

“知道了。”宣容应了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朝营帐的位置跑去。

留下还没回神的南仕宇静静看着狐氅加身的宣容离去背影。

宣容将马拴在自己的营帐外,自己跑进帐子里喝了杯热奶茶。

他爹爹出生草原,故而宣容很是喜欢草原茶饮,这奶茶也是宫侍特意为他备的。

暖了暖身子,就听外面来了脚步声。

“阿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

是宣容的皇帝舅舅。

帘帐被掀开的同时,宣容从座椅上起身,朝皇帝舅舅施礼,丝毫没提太子的事,“外头天冷,不打了。”

宣容任性妄为不是一天两天,皇帝虽政务繁忙,但心里多少也是有数的。

皇帝笑骂道:“你小子倒是娇气的很,朕办的围猎比赛你都敢说不打就不打。”

“舅舅会治我罪吗?”宣容说的很轻松,他笃定皇帝不会。

皇帝若有所思道:“罚你今夜没肉吃。”

宣容不以为然,“不吃就不吃。”

皇帝笑了两声,又很快收敛起来,若有若无地提起帐外欲牵马回马棚的齐故,“不如这样,你把他给舅舅,今天比赛猎到的所有,舅舅都赐给你怎么样?”

那日在宫门口宣容索要齐故时皇帝是反对的,是太后和皇帝僵持了半柱□□夫,在太后制衡下才点的头,留着齐故这个后患在宣容身边,皇帝心里始终不能安稳,又不能暗里把齐故给杀了,万一宣容告到太后那,皇帝也难办。

“我还没玩够。”宣容不肯让,他心里清楚齐故落到皇帝舅舅手里,只有一个死字。

不等皇帝继续诱他,宣容开口道:“他可是我今天的猎物。”

“嗯?”皇帝没明白。

宣容说道:“舅舅,猎物哪有猎人来的有意思?我要把他放进猎场,当我的猎物。”

饶是贵为九五之尊也没听说过这等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玩法,皇帝颇为意外地看向心狠手辣的少年。

身为仁君不免要教诲宣容一二,皇帝道:“阿容,他是人,怎么能当猎物对待,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

“他不过是条听话的狗,”宣容又道,“他们怎么看我我不在乎。”

他只要别人怕他就够了。

“舅舅,宣容告退。”说着他就这么干了。

他让人将齐故双手绑着,自己坐在马上拽着缰绳将齐故拖拽进围场里。

围猎的人都往东走了,他就带着齐故往西。

他可不想有人来打扰他的兴致。

等到了林深悬崖处,他将手中绳索散漫一扔,“跑吧。”

齐故不解。

只见宣容开弓拿箭指向齐故,“我数到三。”

齐故远在荆州之时就听说过宣容作风凌厉草菅人命的种种,在侯府的这段时日里更是亲眼见识到那些婢仆对宣容的敬畏,个个闻风丧胆唯恐惨死宣容之手。

偏偏这小子命好,身份尊贵到没人敢惹。

“三。”

突如其来的一句“三”,宣容手里的利箭顺势射向齐故,好在齐故矫健在地上翻滚了圈避开了。

宣容一箭未中,再取一箭。

紧接着继续瞄准齐故。

对宣容存有两分感激的齐故被这一箭彻底击散,齐故哪能坐以待毙,手被束缚不能动作,好在宣容没把他脚给绑了。

齐故一脚踢在马腿上,马受了惊吓也不顾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坐在上面,开始左右晃动。

宣容被颠了几下,紧拉马绳不让自己跌下去。

齐故趁宣容忙乱之际,用牙咬开手绳。

稳住马儿的宣容怒上眉梢,怒骂齐故道:“你这贱奴好大的胆子。”

这里是皇家狩猎场,来这参与狩猎的贵族子弟几乎人人习武,耳力过人,为防被藏身蔽处的暗卫打扰预判,故而整个围猎场中都不会出现暗卫踪影。

没了外在的束缚,和手上的缰绳,齐故也没和宣容客气,“世子殿下,人命不是你这么玩的。”

没有人可以反驳他,宣容这脾气上来了,“你不过是本世子的玩意,本世子想怎么对你你都得乖乖受着。”

“侯爷一世英名,怎会有你这种滥杀成性的儿子。”齐故心知肚明宣容对父母的事格外在意的。

如齐故所料,宣容气急败坏下手里马鞭就来招呼齐故,“我爹也是你这等下贱之人能提的?”

齐故不躲,反而伸手去夺马鞭。

鞭身被齐故抓在手里,宣容怎么也扯不回来,咬着牙道:“撒手。”

“没人教你,我来教。”齐故翻身上马,拿手里的马鞭给宣容两手绑了起来。

宣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心里羞耻感倍增,连被太子放暗箭他都没这么气,“我要刮了你!我要把你双眼烙瞎,阉了你,五马分尸,挂在城墙上暴晒三日,把你的尸身喂狼喂狗,再把你挫骨扬灰,让你不得好死!”

听听这十几岁娃娃说出来的话,满嘴的恶毒。

齐故拽了拽宣容被反绑的手,故意让金贵的小世子吃点苦头。

同时不忘附议世子殿下的话,“好主意。”

与此同时,齐故顺带提醒一下世子殿下,“殿下,你现在可是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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