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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急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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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傅鹤带着明月、知乐去了镇上,留了清辉在聚英院。赶着休憩他想买些灌汤馒头和甜酒,他记得道渊喜欢,受了人的照顾,总得表示一下。

一阵喧哗将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傅鹤吵醒,他叫停了车撩起帘子向外看。

路边有妇人正叉腰与老汉争论,旁边歪歪扭扭跪着个黑衣人,他戴着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空洞无神的杏眼。

“做什么给他包子?家里的还不够吃呢!”妇人呵斥。

“这人快饿死了,咱也算积德行善……积德行善。”老汉唯唯诺诺道。

妇人上前一步打量着黑衣人,粗辱地扯掉他脸上遮挡的面巾,怔了一瞬,随即大声呵斥:“天杀的!我说你咋就突然好心了!原来还是个男狐媚子!”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老汉哆哆嗦嗦地拦着妇人:“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呀!”

“我要打死这个狐媚子!”妇人连踢带踹将人打得不能动弹,黑衣人身下都被血浸透,眼看着就要断气。

“住手!”少年身形轻巧地跳下车,敏捷地拦下妇人。

“你谁啊?”妇人被蓦然打断,面上满是不悦。

这老汉是个眼尖的,瞧见三人穿着傅家族衫,连忙拉住妇人,劝道:“快走吧!是傅家的人!”

“傅家又怎么?就可以随便勾引人吗?”妇人不依不饶。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别说了……”老汉语带恳求,连拉带扯地将妇人拦住。

头些日子外界都以为傅冼之已经身陨,但在明面上对傅家多少还是有些畏惧,如今傅法尊未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伙儿对傅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那妇人本就不占理,虽心里不甘,也只能骂骂咧咧地随老汉离去,围观的人群也随之散去。

知乐询问地看向傅鹤,见人点头,便将那黑衣人扶起,此人已经昏厥,傅知乐将其脸上的面巾全部掀开,露出一张惨白枯瘦的脸,而这脸上已经露出几分灰败之气。

待看清人,傅鹤身形猛然晃动,在傅明月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

傅鹤向前俯身,探向黑衣人手腕。这人脉搏若有似无,已是大凶之迹。傅鹤脸上倏地一白,伸出左手,摸出隐在袖中的银镯,轻轻向左转动三格。

“公子!”傅知乐见状连忙阻拦。

傅鹤抬眸将其喝退,随即将左手搭在黑衣人胸口,真气自掌心流转,护住黑衣人心脉。不消片刻,他的额间就起了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身形微抖嘴角缓缓滑出一抹血色。又过了一阵,傅鹤收起左掌,再将银镯向右转回原位,尔后缓缓抬手捂住心口向一侧倒去。

“师父!”两人大骇,赶忙扶住傅鹤,急得一时间忘记改口。

“快……”傅鹤靠在傅明月身上,咬牙忍着阵阵眩晕低声吩咐,“将人带回半里小苑,叫向小山来……”

马车飞速赶回聚英院,路上傅鹤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分分白下去,傅家两人心乱如麻,又束手无策。

知乐在外驾车,黑衣人侧靠在车内一边,傅鹤在另一边靠着傅明月才勉强坐住。

“别怕,我没事。”傅明月的眼眶发红瞅着快要哭出来,傅鹤只得出声安慰。

车里没外人,明月看着傅鹤苍白至极的脸,忍不住唤道:“师父……”

“多大了还哭。”傅鹤轻揉着姑娘的头发,柔声宽慰。

日沉前,回到半里小苑,知乐先行通知,向小山已在院内候着。见傅鹤被明月搀进来,他几步跨到人跟前不由分说就要号脉。

傅鹤抬手止住向小山进一步的动作,指着黑衣人,轻咳道:“你先给他看着。”

傅鹤执意不让他看,向小山无法,只得先给黑衣人治疗。

这人摸过去浑身是血,看着着实骇人。

月上梢头,室内烛火通明,黑衣人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活人气,向小山收了药箱,起身道:“内脏伤得重些,人死不了。”

听到这句话,傅鹤安下心来,整个人靠倒在软椅上,哑声道:“多谢。”

“你认得他?”

“认得。”

“你竟然承认了。”

“什么?”

“你自打来到聚英院几次病发都不曾劳烦我一二,眼下竟为了这人请我来,”向小山道,又上前几步,“我顺手也给你瞧瞧吧。”

“咳……不必了。我是弱症,看了也无用。”傅鹤唇色惨白,强撑道。

“傅鹤。”

“嗯?”

“这人叫姜逊,离开傅家十几年了吧,没几人还能认得他,但你认得他。”向小山笃定道。

“机缘巧合。”

“人人皆道他付了傅冼之。”

“……”

“可是若问这世间有谁还能在乎姜逊,怕是只有傅冼之。你因他劳心至此,是何缘故?”向小山转念又道,“李锦道是不是早知道了?”

向小山双目紧盯傅鹤:“他从来不拦你,却拦着醉玥轩那位,福邸他不让人碰,你只是发个烧他就把你抱去了福邸。”

“向小山,你话太多了。”

“不叫前辈了?”

“叫不叫有何分别。”

“傅冼之就从不叫我前辈。”

“那劳烦你移驾醉玥轩。”

“赶客了?”

“是。”

傅鹤五脏六腑交杂地绞着疼,痛楚没完没了地漫卷,他烦躁地起身,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向小山连忙将人扶住,趁机握住他的手腕。

“你……”

“别说话。”

“咳……咳咳……你想气死我?”

傅冼之一阵急咳,想将手腕抽走。

“怎么可能。”向小山紧握着人,放缓了语调。

姜逊占了内室的床,向小山直接将傅鹤扶到临窗的塌上,眼角眉梢的笑意是怎么也掩不住。

“你做什么笑得那么吓人。”傅鹤缓过一阵心悸道。

“我现在瞧你可以笑一天。”

“你怕不是想把我送走。”

“抱歉……”

“你要干什么?”傅鹤防备道。

“我知道你会难受,还是让楼观设了宴。”向小山的语气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自责。

“呵。”

傅鹤笑,又道:“可真疼。”

未料到他能说疼,向小山一时怔住,回过神后勉强道:“你可以不吃的,你那么不爱吃亏。”

“故意的。”

当然傅鹤的故意与醉玥轩那位舍己为天下的故意不同:“你设局,我怎能不入,”他道,“疼还是疼得紧的,不过不疼上这次,就看不到向少谷主难得的愧疚了。”

是,够他愧疚上好几年了,向小山心道。看了眼傅鹤的面具和耳垂上的小洞又问:“你怎么这副模样装扮?”

“我生来就这副模样。”

“啊?”

见傅鹤没有回答的意思,向小山只得继续问:“醉玥轩那位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我像知道的样子吗?”

“我还以为你瞒着所有人搞出来个替身。”

“我没那么无聊。”

“还不打算告诉他们?”

“且看吧。”

“也是,醉玥轩那位是谁我们还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认不出来他们活该。”

“……”

“疼,”傅鹤忽道,“蛋黄酥的后遗症好大啊。”

“傅冼之!”向小山罕有地恼羞。

“嘶……”傅鹤低吟,弯腰将手覆在上腹。

“真疼?我看看。”

“不用。”

傅鹤拿开手,不装了。

向小山见人靠坐在塌上,额上脖颈上全是冷汗,唇色更是惨白得不成样子。刚探过脉,傅鹤的五脏六腑竟无一处完好,四肢百骸更是寒气森森,他无法推测出这人究竟亏损得有多厉害。

“你身体到底怎么样?”

“傅冼之不是说了吗?”

“嗯?”

向小山突然想到那日席上,醉玥轩的那位当着几个人的面说着自己日日忍受疼痛之事,他当时只顾着观察傅鹤,并未往心里去,但那段话却也是听到了的。

“真那么严重?”

“他讲得轻了,也就冰山一角吧,真疼起来哪会想到他那么多形容词。当然,也不怪他,毕竟他没切身体验,纸上谈兵罢了。”

纸上谈兵还能这么用?向小山想着,忍不住又多打量傅鹤几眼。

“瞧什么呢?”傅鹤调侃,“要我给你演个病发?”随即又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忍,还能被你瞧出来不成,那多没面子。”

“只是我没到见不得人的程度。”

傅鹤抬手摘下面具,扬眉冲着向小山笑。他脸色虽然差,唇瓣也白得不正常,但那股清朗之气还在,这会儿笑眼弯弯,那张俊秀的脸竟较之前更让人移不开眼。

“我还能吃下东西,吃得也不算少,就是挑,”他双指捏着自窗外飘进来的花瓣,“像蛋黄酥什么的,就不太能吃得下。”

又来了!

向小山心道,这人可真记仇。不过他倒是能想象那日傅鹤被蛋黄酥折腾成什么样,眼下傅鹤多说几句,他心里更舒坦些。

唠了一会儿,眼瞅着傅鹤坐不住,身体已经有下滑的趋势,向小山不忍继续打扰,看着人躺下,他便起身告辞。

行至院内,停住脚步,向小山回身望了眼,撑开玉骨扇挡住唇角的笑,大步离去。

幸好认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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