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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七戮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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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第七日,三月初七晚。

作训后,楼观设了宴,邀掌会人和见习官聚聚。只是席近收尾,皆是无语,连最能闹腾的妖少主也不怎么找话,沉闷的气氛惹得傅冼之浑身不自在。

“冼之,你今晚别怕。”武敬廷坐在傅冼之身侧,首先打破了沉默。

“武大哥,怎么了?大家今天是有遇到棘手的事情吗?”傅冼之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冼之你忘了?今儿初七,不过你不用怕,我这次带了我们妖族的唤生丹!”楼观安慰道。

“初七戮午,食人腑。”向小山淡道。

“戮……午……”傅冼之喃喃。

见他神情恍惚,向小山若有所思地轻敲着扇骨,语带提醒,“你蛇毒该发作了,”顿了下又道:“难不成……”

他定定望着傅冼之,恐怕错过那人一丝的表情变化:“这七年沉睡期你的蛇毒解了?”

“解了一二……但还是……还是……”傅冼之忙道,突然结巴起来。

“唉!全解了该多好!”严少权遗憾地叹惜,见过几次他毒发的场景,实在惨烈,几人以为傅冼之自己也在怕。

傅冼之听罢,神情有些紧张,他望着武敬廷,语调楚楚可怜:“武大哥,我有点害怕……我这七年昏睡中偶感痛彻内腑,定是蛇毒作祟!”

武敬廷蹙眉心下疑惑,傅冼之……何时变得这般怯懦又如此依赖自己?他甚是不解又寻不到破绽,只得安慰道:“不用怕。”

是夜,醉玥轩居室禁闭,将众人挡在门外。

向小山心头躁乱想去竹茗小轩要壶清净露,路过醉玥轩时看见三人都在院中,只听居室内传来极度压抑又难耐的痛吟,一声高一声低,此起彼伏。

楼观瞧见来人,像找到了救星连忙拉住:“向小山!你跑哪儿去了,一晚上都没个影儿,冼之疼得厉害,你赶紧想想办法!”

“你们为何不进去?”向小山迈入院内,展开玉骨扇,不解道。

“表哥将门反锁了。”严少权原地打着圈圈,看上去也是急不可耐。

“你们又是法尊又是妖少主的,哦,还有个盟主,怎么?如今连个门都打不开了?”向小山一脸疑惑。

“自然不是,我们一靠近他就疼得更厉害了。”楼观急得跺脚,解释道。

“他疼成这样耳力倒是不减。”向小山冷笑一声。

“你说的什么风凉话?”楼观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玉骨扇“啪”地合上,向小山直奔居室,“我去瞧瞧。”他手还未叩到门上,就听到卧室内传来似是打滚的声音,伴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别……别进来小山……咳咳……”

“我看看吧,你别疼死了。”向小山不顾里面人的阻挡用了点法力破开锁,刚打开条门缝又听见断断续续费力且着急的喘息声。

“不!不用……求你……我不想让你们看见……不想让你们看见这样的我……”

向小山透过缝隙看到塌上的人裹着被在不停地翻动折腾,他眉头拧得死紧,“咣”地关紧门转身就走。

回身见楼观和严少权急得团团转:“怎么样?”

向小山暗骂,两个大傻子,嘴上却道:“看不了,我开个门缝他便疼个天翻地覆,若是我人进去了岂不是能要了他的命?我倒成了那夺命的凶手了。”

又见武敬廷盯着居室禁闭的门眉头紧皱似是若有所思,向小山挑眉凑过去:“他武大哥,想什么呢?”

武敬廷没跟人一般见识,他脸色难看,只道:“他素来不会如此。”

“呵,是啊。”向小山嗤笑,又回头望了眼不再多言。

他观望不得,便不想继续耗费时间,穿过回廊,向小山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半里小苑。

整个半里小苑笼罩在一股诡异的安静气氛中,傅清辉立在院内紧盯着居室,傅知乐如门神般拦在小苑前,不言不语不肯放人进去。

半里小苑内一片静谧,雕花窗前轻垂着竹帘,帘尾轻微晃动,向小山在大门外徘徊,影影绰绰地看到临窗的床榻上人影微动,紧接着便听到阵阵低沉压抑的干呕声,随后又陷入一片令人抓心挠肺的沉寂。

不多时,傅明月的身影出现在居室窗前,将窗棂拉下合上,尔后一脸悻悻地走出居室,看那气愤又不敢怒的神色像是被傅鹤赶出来的。

拦在苑前的傅知乐听到响声,脸上浮现出几分焦灼的神情,他啪地将门关上,把向小山彻底隔在了外面。向小山无法,只得离开。

他刚走不久,半里小苑的圆木门再次被叩响。

来人是蓟翎,傅知乐犹豫片刻,道:“公子病了。”便错身让人进来。

蓟翎听了话,三步作两步地往里奔,边走边高声询问:“你家公子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怕冷厌寒忌蛋黄,嘴毒勾人爱清酒,满身娇贵病,麻烦。

蓟翎摇头,不等人回答就奔进居室内,进去一眼便瞧见傅鹤伏在床沿边,茶白色的中衣前襟微开,瘦削的身体不时地轻轻抽动,正对着盆盂无声干呕。

“你又病了,”蓟翎大跨步到塌前,屈膝半蹲,“熬夜了?受凉了?喝酒还是吃那蛋黄酥了?”他语带关切,连连问出数句,倒也不急着得到答案,只蹲在塌前静静等着。

傅鹤趴在床边,玉冠被摘了摆在方桌上,他半披着发,头上的发髻用簪子简单地挽着,额前散落的缕缕发丝已经被冷汗打湿,这会儿瞧见蓟翎,他勉强止了干呕,淡淡笑道:“没有。”

“那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蓟翎哪里敢责怪人,只不过他禁不住还是想多问一两句,一时并未察觉到自己理所当然的语气过于亲近。

傅鹤往里挪了下,轻道:“没有不听话。”

微微一怔,蓟翎立马反应过来傅鹤这是在回答他在院内的那声高呼,他不由得垂眸嘟囔了句:“你在让我心疼这方面,做得很好。”

“嗯?”傅鹤专注着忍痛,没听清。

蓟翎正欲再问,就见傅鹤猛地抓住塌沿,唇色尽数退去,胸口剧烈起伏,额间冷汗如瀑,苍白的手腕青筋绷起,五指用力抓住右臂。

眼看着傅鹤就要伤到自己,蓟翎连忙握住他的右臂,傅鹤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一下,蓟翎不由分说地撩开他的袖子,霎时怔住。

有黑色的布条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傅鹤的右臂,露出的几块肌肤上,清晰可见地错乱交杂着诡异可怖的血纹理,时而发红时而发青,傅鹤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的变动轻微痉挛着,气息也时缓时紧。

“你这是……”蓟翎一靠近人,就感到阵阵寒气袭来。

“凉,离远点……”傅鹤轻声提醒。

蓟翎不退反进:“你这人还真是,身体糟透了。”

“是。”傅鹤疼得发昏,却仍不忘浅笑应着。

傅鹤靠着软垫强打精神同蓟翎讲话,气息拂过蓟翎的脸颊,荡在他的耳边,扒了他心弦上的盔甲,一丝丝一寸寸地轻轻撩拨。

去他的情怯!内心深处的悸动在这一刻变得越发清明,蓟翎道:“要我帮帮你吗?”

“噢?”

“我抱抱你,你就不冷了。”蓟翎直言,他今夜的胆子能撞倒几头牛。

傅鹤不答,静静地看着他,呼吸声极力压抑着痛楚,显得愈加支离破碎,直捣得蓟翎心绞,又莫名地有些情动,他耳朵开始慢慢发红。

久久的沉默,蓟翎没等来回答。他舒了口气,掌心轻贴在傅鹤后背,将真气注入傅鹤体内。

“咳!”傅鹤倏地吐了口血。

蓟翎大惊,刚要撤掌,衣角就被傅鹤攥住,他摇头道:“没事,舒服多了。”

被嚇得额头起汗,蓟翎缓慢地试探着运转真气,傅鹤喉间腥气涌动,他闭上双眼眉头紧拧,唇瓣咬出大片血痕,轻透的中衣已被冷汗全部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他肩膀的弧度、腰肢的轮廓、以及薄薄的腹肌,此刻若隐若现。

蓟翎喉间微动,险些走火入魔,他暗骂一声该死,连忙稳住内息。

傅鹤感受到背心处流动的真气逐渐地转化成一团暖流四散开来温养着他的肢体,他右臂上的纹路渐渐淡了下来。

原来初七,也并不是那么难熬。

折腾了半宿,两人皆是汗湿重衫。傅鹤疲惫得支撑不住,躺倒下去,蓟翎替他塞紧被角,站起身。

感应到这人要走,傅鹤强撑开眼皮,勉力向一侧挪动,轻轻拍了拍床榻。

“不是要抱我吗?”傅鹤哑声开口,声音透着疼痛过后的满满疲惫与无力。

脑壳“轰”地炸开,自打清竹林的颈间吻后,蓟翎的那点小心思便暴露无遗。傅鹤若有似无的放任,更是让他如同被细鞭抽打着双腿,不由自主地步步向前,再向前。

蓟翎盯着人怔了老半天,才脱了靴子,轻手轻脚地蹭上床。傅鹤一直半眯着眼瞧着他,见人终于上来,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终于支撑不住地阖上双眸昏睡过去。

直到耳边响起轻缓的呼吸声,蓟翎才慢慢侧过身,他抬手轻轻搂着虚软的人,嘴角漾起一抹愉悦又满足的笑。

抱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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