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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传闻中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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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珂与秦谦的探子在客栈走廊上擦肩而过,推门而入后,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到秦谦拿着他救命恩人遗落的户牌,咪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哎哟我的殿下,这指头大的画像你反反复复看了四年了,还没看腻呢?”胡珂一边合门一边他调侃。

秦谦跟没听到似的,依旧盯得认真,口中低声念念:“穆钱……穆……长情,长情……长情……长……常青?”

胡珂:“你神神叨叨念什么呢?”

“哎你说,”秦谦屁股都没抬,一个跨步,连人带凳子一起拖到了胡珂旁边,将身份证举在他的眼前,“这画像,如果去掉眼罩,再加上一头长发,眼睛再放大有神一些,是不是就同常青有七分像了?”

“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殿下,你刚刚用屁股带凳子的行为实在太不像话了。”胡珂痛心疾首批评一番,也仔细又看了看身份证,思考许久后得出结论,“确实有几分相似。这户牌是你四年前捡的,若那人与画像一致,当年应不及弱冠,常大掌柜如今也才二十出头,年纪也都对得上……穆长情,常青……甚至连名字都差不多……”

秦谦点头,刚想附和,胡珂却又一把将身份证拍开:“可是殿下,一般长相清秀一些的男子,割掉头发,带上眼罩,也都是画像中的模样,你又如何断定一定是常大掌柜?你还能将他捉了来,剃了发再戴上眼罩,仔细对比不成?”

“嗯……”秦谦忽然皱起眉头,严肃地沉默片刻,抬头时,眼中多了点期待的光芒,“要不,晚上,我派人……”

“打打打打打打住~”胡珂知道他心中所想,赶紧掐断罪恶的念头,“九殿下你万不可知法犯法。”

秦谦表情透露着肉眼可见的遗憾。

胡珂咳嗽两声:“但殿下要真想,也不是没有办法。”

一刻钟后,一位佝偻着腰身的老者进了秦谦的房间。

胡珂介绍道:“这,是整个京华城画工最好的周先生,祖上五代都是宫廷御用画师,画过不少天潢贵胄,周先生也曾在宫中任职,画技高超,特别是人像,更是能画得与真人一般无二。”

周先生方要行礼,就被秦谦端住了双肘:“周先生不必多礼。”而后继续道,“今日劳烦周先生到此,是想请周先生为我一位友人作画。稍后我会带周先生一同去见这位友人,周先生可以在旁观察,不过此画是我打算赠友的生辰贺礼,还望周先生能替我保密,届时也好给友人一份惊喜。”

胡珂给的酬金丰厚,周先生自然满口答应,随后便跟着秦谦去了珍宝阁——有间客栈的管事告诉秦谦,在今日他来之前,穆钱就已经出门去珍宝阁了。

三人坐着马车晃晃悠悠来到珍宝阁之后,秦谦却被告知,穆钱刚从珍宝阁离开。

“常大掌柜去了何处你可知?”胡珂问道。

珍宝阁的伙计如实答道:“应当是去了府衙,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

秦谦与穆钱接触数月,深知穆钱秉性,多半是生意场上的争执闹到了县衙。

秦谦有心凑热闹,打发掉了胡珂和周先生之后,自己一个人去往府衙,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穆钱从府衙大门中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位伙计,几个人表情都特别凝重。

“常兄——”秦谦大喊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殿下?”能在此处遇到秦谦,穆钱倒是很意外,“殿下怎会在此?”

“来寻你,方才去了珍宝阁,伙计说你来了府衙。”秦谦看了看穆钱身后的伙计,“是……店里出了什么事吗?”

“店没事,人有事,”其中一个伙计心直口快,“真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人,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嘿,别乱说话,”另一名伙计打断了他,“事实如何还未有定论,兴许他就是被冤枉的。”

“心里没鬼他为何不说当日去处?”伙计反驳道。

另一人继续道:“余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两人这么一来二去,竟是在衙门口争论起来。好在穆钱及时打断了他们,将他们打发回了店里,只余他同秦谦,站在衙门口的马路边,面面相觑。

“是……与余逑有关?”秦谦小心翼翼打探,“方便跟我说说吗?兴许,我能帮得上忙?”

“方才已经升过了一次堂,眼下我正要去牢狱中探望他,殿下若感兴趣,可以同我一道去。”穆钱道。

或许是有穆钱打点,在衙役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在地牢中见到了余逑。余逑还是平日里那副温润的模样,只是那沾灰的白衫和凌乱的发髻,让他显出了些许狼狈。

见到穆钱的那刻,他脸上浮现的不是欣喜,反而带着几分愧疚,将头偏向一边,只客客气气道:“方才在公堂上,谢谢常大掌柜替我说话。”

穆钱笑了一下:“你是我雇的伙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清楚,方才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余逑也浅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容中反倒是带了几分无奈:“承蒙常大掌柜错爱,余某……”说道后面,余逑的声音弱了下去。

“公堂之上,人多口杂,若有事情不方便对外人说,眼下只有你我三人,余兄大可现在告知于我,我定然会想办法帮余兄脱罪。”

余逑沉默片刻:“常大掌柜的好意,余某心领了。地牢阴冷,常大掌柜,还是尽早回去吧……”说完,余逑便走回了狱房角落,靠在墙边眯上了眼睛。

穆钱心知问不出什么结果,便带着秦谦出了牢狱。

“听起来,他犯的罪,似乎还不小,若是旁人,早就求神拜佛恨不得有贵人相助,”秦谦说道,“常兄有心帮他,但此人似乎……并不领情?”

“此处不方便谈话,殿下与我换个地方。”穆钱说着,便拉着秦谦去到了另一个还未开业的店中。

秦谦方进去,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店,正是他曾经下旨封过的,按摩店。

在穆钱的强烈要求下,秦谦同他一起躺上了小榻,由两个四十出头的男子替他们疏通经络,享受舒适按摩。

穆钱趁着按摩之时的放松,将他所知道的关于余逑的事情,如数告知了秦谦。

原是几日前,有一京州乾圆城的大户举家迁居到了京华城。大户家有一千金,年芳十八,唤作灵珊,但随着父母入城后没多久就失踪了。父母报官全城寻人三日未果,最终在京华城内湖桥洞下发现了灵珊的尸体,不仅衣衫凌乱,身上到处是凌虐的伤痕,佩戴的珠宝首饰和香囊玉佩,也都不见踪影。

官府立案后,首先就是出入京华城各大当铺和首饰铺子,找寻这些首饰的下落,此前有过官差来穆钱的珍宝阁收赃物,所涉及的也是这场命案。那玉到底是何模样穆钱不知,但唯一能确定的,路灵珊戴的,应该是一块成色极佳的羊脂玉,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和田玉。

好巧不巧,在路灵珊被害后的第二天,余逑正好带了同样的玉,到玉器店,请老板帮忙打磨刻字。官府一路排查,查明了余逑的身份,将他抓获。面对指控,余逑自然不认,但偏偏在路灵珊遇害的当晚,余逑不在家中,更无人可证明他的行踪。

“对于那块白玉的下落,余兄也缄口不言,”穆钱说道,“如今有了物证,余兄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在没有其他明朗线索的情况下,他的嫌疑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的。”

“的确如此,”秦谦赞同道,“余兄在此事上多有隐瞒,也不利于他脱罪。”

穆钱换了个姿势,将头埋入了小榻下开的呼吸口中,声音逐渐变得沉闷:“是啊……若是遇上些昏官,将他绑一绑,打一打,再强迫他……签下……认罪……书……”

听着穆钱的声音低到没音,秦谦这才抬起头看向旁边小榻,趴在榻上的人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睡了过去。按摩的伙计看到这一幕,朝着秦谦会心笑了笑,似乎对这样的情景已经见怪不怪。

秦谦跟着勾了勾唇,抬手示意给自己按摩的伙计将动作放小一些,正想趴回小榻时,视线却忽然从穆钱半露的脊背上扫过,看到他后腰靠左的位置,有一条一寸左右的伤疤。

一种奇异的错觉浮上心头。秦谦总觉得,这个东西他似曾相识,但在脑中反复思索,他又想不出自己在何处见过这样的伤痕。这条伤疤带给他的,不仅是莫名的激动,还有几分不安和心痛。

细细的呼吸声从耳旁传来。秦谦听着这深深浅浅的声音,在自己的思绪中越陷越深,不知不觉竟然也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窗外日光已变得暗淡,身旁小榻上也没了穆钱的身影,只是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条丝绸的薄毯,旁边多了两位伺候的伙计,见他醒了,就替他端来了更换的衣物。

秦谦不习惯被人伺候,自己在屏风后更衣,伙计则恭恭敬敬在外等候,提醒道:“九公子,常大掌柜说,他去了余逑公子的住所,若您要过去,就由小的为您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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