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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救世主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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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假期,黑魔王复活的假期,一小部分得知真相的人开始忙忙碌碌起来,而部分知道却不愿意相信的人还在自欺欺人着,坚信着一些自己的真理和信念。

西弗勒斯最近不能像之前假期那样轻松了,黑魔王占据了马尔福庄园后他开始重操旧业。尽管他被吩咐继续留任霍格沃茨,待在邓布利多身边探消息,但是也参加了不少工作会议。

目前黑魔王给食死徒们的任务是继续招揽各大纯血家族,以及摄魂怪、巨人、狼人、妖精等,追查某个逃跑了的食死徒的下落。

还有,找到当初全部的预言——因为那道预言他莫名其妙意外死亡过一次后,黑魔王已经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了。

而邓布利多和凤凰社这边也必然不能轻松,虽然以他敏感的身份不太能光明正大的参与会议,但他前往校长室的次数比以往几年里都多,藏在校长室里的,只有邓布利多才能打开的秘密箱子中的文件记录手稿,更改的情报信息的羊皮卷也越来越多。

空闲之余西弗勒斯重新熬起了黑魔王需要的灵魂稳定剂,和自己的清醒剂、镇定剂,这导致了草药消耗很快,不过幸而邓布利多愿意承担一部分成本,大概是被西弗勒斯带着黑眼圈的凝视弄的不太好意思。

而西弗勒斯自身的状况要比他们两个预想的要好很多,可能是忙碌的日子让他没功夫细想一些别的东西。

关于波特,邓布利多在布莱克祖宅中会议上简单提过让众人不要与哈利交流联系,将几位与哈利关系较好的闯祸小组成员保护了起来,并让人分批去保护不得不住在麻瓜世界女贞路的哈利,以及阻止他使用魔法。

其他人则需要小心行事探听各类黑魔王的消息,阻止他们四处报复,以及暗中不断拉拢旧部、招募新人。现在魔法部不承认黑魔王降临给他们的扩大带来了很大阻力。

不过让凤凰社众人都没想到的是:负责保护哈利的蒙顿格斯去买偷来的坩埚而离岗的一下午,正好让哈利遇到了不知道为何出现在麻瓜女贞路的摄魂怪,因此被迫使用了魔法的哈利还是被魔法部盯上了。

关于这件事的主人公哈利和摄魂怪,在西弗勒斯几天在马尔福家的探听和观察下发现:出现在那里的摄魂怪与黑魔王应该没有关系。毕竟黑魔王受挫后听到哈利的消息简直是像油桶遇见了火星,一触即爆。

那么,就只剩暂时还能控制摄魂怪的魔法部了,西弗勒斯与邓布利多对视一眼认可了这个答案。

哦梅林,自从福吉与邓布利多决裂后,西弗勒斯越来越讨厌魔法部了。

第二天,邓布利多从魔法部解决了事情后匆匆赶回来,他担心魔法部这个完全不设防的大筛子能够让黑魔王的人得知哈利的具体消息,所以让一众凤凰社成员去接他来布莱克祖宅——正好哈利身上的魔法也补充完整了。

不论这只摄魂怪究竟是不是魔法部的人干的,着似乎都引起了邓布利多的警觉,他立马派人去探听消息,并且决定在哈利来布莱克祖宅的当晚召开会议与大家讨论一下这件事情。

金斯莱、唐克斯和亚瑟带来了他们做出来的魔法部各层的平面图;西弗勒斯带来了他最近探听到的消息,做了一个长长的报告,并嘲讽了闲置在家的布莱克。看着布莱克怒气冲冲又不得不忍耐下来的表情,他的心情好极了。

会议后,他暗地里向邓布利多做了一些其他的汇报,例如黑魔王最近的动向和卢修斯最近的焦虑——这和上次他把黑魔王的日记本带进霍格沃茨之前的举动一样,而且他似乎和魔法部的人接近很多,但具体是为了什么西弗勒斯也不知道。

他能感觉得到,不论是邓布利多还是黑魔王都对他有些隐瞒,不过他也懂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从而选择对这些隐瞒视而不见。

知道一些自己该知道的,忘记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才能在这摊浑水里好好活下去。

威森加摩的审判会结束,邓布利多带着哈利全身返回后,在邓布利多身上遭遇挫折的魔法部对他更加警惕了,甚至试图通过安排人手来架空邓布利多从而得取对霍格沃茨学校的掌控,对于众人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与1992因为密室开启而导致的社会恐慌不同,上次邓布利多在魔法部与卢修斯的双重排斥下才短暂离开了学校,那会儿的魔法部可没有现在这么坚定的想要夺取对霍格沃茨学校的控制权。这次他们来真的,甚至对空缺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安插了人手。

面对咄咄逼人的魔法部以及不明真相的、被误导的大众舆论,邓布利多只能选择退避锋芒,现在更要紧的事情是面对黑魔王的布局做出一些对应的措施,尤其是在大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的时候。

1995年,哈利-波特第5学年开始了。

虽然在那之前西弗勒斯并没有见过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但丝毫不影响在见面的第一刻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反感,甚至丝毫不亚于上次和卢平坐在一起的那种不适。

听着乌姆里奇的话他皱了皱眉头,想起了最近魔法部的的动作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关于这所学校和一切。

他看了眼一本正经的邓布利多和正在交换眼神的麦格与斯普劳特,垂下了眼眸。魔法部的决定,邓布利多不能干涉,他们这些教授就更干涉不了了 。

六年级及以上,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将会开始“选修”阶段,他们将为了以后的职业发展,有选择的参加或放弃一些科目,来通过N.E.w.Ts考试,走上心目中的未来职业。

而在此之前,学生们需要通过人生中的第一大考——Q.w.Ls。

这一年的魔药课对哈利一众人来说是必修的最后一年。对于自己的提升班,西弗勒斯还是很希望波特先生能够加入进来的,他还是希望能从哈利身上看到一点点莉莉的影子。

他听说了哈利有良好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成绩,所掌握的魔法也都远远超出了同龄人,所以他也短暂的期待了一下他的魔药课成绩。

可惜失败了,这大概是与他有关吧……

他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和阴差阳错的敌意是永远都不能消失的——就像自己看到自大、狂妄的哈利永远会不耐烦、会嘲讽,会变得更加苛刻;他也知道哈利现在看到他也会厌烦、生气、反感,充斥着完完全全的不信任。

他们两人之间的敌意,从哈利踏进霍格沃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或者说,从几十年前的斗争开始就已经抹不掉了。

至于愚蠢的哈利公然在课堂上挑衅乌姆里奇这件事,绝对不像麦格说的那样——哈利明白那个粉色的女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实际上不仅如此,哈利对背后隐藏的一切都不太清楚,关于霍格沃茨和魔法部,关于邓布利多、福吉和乌姆里奇,关于黑魔王,和一切。

哈利背负了救世主的名头这么多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头究竟意味着什么;而他挂在嘴边的“伏地魔”又代表着什么。

伏地魔、黑魔王,人人恨他,却无人敢与他对视。除了邓布利多,他几乎是压在那个时代里所有人心头上的一块巨石,让人难以呼吸,让人难以忍受。

关于他回来的消息,人们不是不相信哈利,而是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他们宁愿念叨了一辈子的“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和“杀死黑魔王的救世主”全都变成了疯子、傻子、骗子,也不愿意接受那个可怕的真相,那比前者更要恐怖、更要令人绝望。

哈利还年轻,在邓布利多的培养下,他拥有了所有“救世主”应该拥有的品质:坚定、信任、勇气、善良。

可是他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是非曲直根本不可能用一个标准来衡量,他还处在一个是非分明的年纪里。

——真好啊。

不过西弗勒斯还是希望万事通小姐可以尽快让他想明白这些事情,因为留给他,留给魔法界的时间不多了。

但是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让哈利变得圆滑起来好一点,还是继续宁折不弯的继续走下去好一点。不过显然邓布利多希望他保持后者的状态,如果是自己的话……

换下刚刚从马尔福庄园回来时穿着的外袍,看着黑漆漆一片的窗户他沉默的想着。风雨欲来,一切都在走向既定的,被命运安排好的结局。

——

“听麦格教授说……波特先生最近的状况……不太好。”西弗勒斯坐在一脸疲惫的邓布利多对面,避着他的视线犹犹豫豫道。

魔法部的施压和恶意诋毁造成了绝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人们对波特的恶意,这让这个男孩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哦,是的,米勒娃和我提过。”邓布利多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巧克力抬了抬困倦的眼皮看他。

“怎么了?西弗勒斯?”他挥挥手,桌子上一大堆羊皮卷跳了起来,自动卷好飞入了一个画像后暗格内的箱子里。

西弗勒斯的视线随着羊皮卷一路看到了画像那边,沉默了半晌然后他默默站了起来。

“没什么,我先走了,晚安校长。”

“好的,辛苦你了,愿你好梦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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