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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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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个卡片是那位义警朋友留给我的。他们义警传递信息都喜欢这么藏头遮尾,但我还是读懂了这个单词里的含义。

从公寓电梯直达顶楼,我拿着房东专用的钥匙打开了通向楼顶天台的门。

这个门平时都挂着锁,也没有人会闲的没事跑到楼顶来,除了从来不走门的义警,也没有人会来天台活动。

想着这些我慢慢推开门,在老旧的排气管顶上半蹲半倚靠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夜翼。我喊出他的名字。你找我干什么?

“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夜翼在排气管上俯视我,语气没了之前的跳脱感,“你拿着它非常危险。”

哦,账本。我的手抚上挂在腰间的皮包,在思考如果夜翼真的动手来抢时我该如何反击后,放在皮包上的手又垂了下去。

我打不赢这个每天都在和疯子和罪犯搏斗的男人。我很清楚这一点。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他,据我所知你的活动范围都在布鲁德海文,布鲁德海文的警察不可能来哥谭抓黑面具,但黑面具随时可以派人把钱德勒杀了。

“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你,如果让黑面具知道账本在你手里,你应该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夜翼注意到了我护着皮包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会把它妥善保管起来,黑面具不会知道账本在我手里,而且会在适当的时候公布出去。我也会保护钱德勒,他不会被黑面具报复的,我保证。”

你们的保证我不敢相信。

我猜他听出来了我语气里的不信任,因为我看见他靠在墙上的那只手明显僵硬了许多。这群头顶着主角光环的人的保证就像是一张泡了水的卫生纸,哪怕是一根手指都能轻而易举地扯破。

“我们?”夜翼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很快他便意识到我指的是他和蝙蝠侠,“我和蝙蝠侠不一样。”

但不妨碍你们做的事情是一样的。我打断他,你们抓住那些疯子、罪犯,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和监狱,然后他们会越狱,继续他们的疯狂,周而复始。

“这并不是我们本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们为什么不一劳永逸,让问题彻底消失,对吗?”夜翼反驳道,“任何人都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制裁他人生命的权利。”

停、打住。我第二次打断他的话,无礼得让夜翼几乎要站起来瞪视我了。

我不想知道你们义警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无法去共情你的困境。回到账本上来吧,我可以复制一份给你,但我只有两点要求。

首先,别再把其他人牵扯进这件事了。

我不想再看到互助会的其他人会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伤害,尤其是在这些义警出现后,一股隐隐若现的不安感一直环绕在我心头。

最后,在事情没有转机之前,钱德勒没有真正安全之前,不要现在把账本公开。

刚刚在巴德的车上我已经将钱德勒的想法揣测了七八分,他成为污点证人却一直不提供账本具体信息的理由很简单——他在向外面传达信息,尤其是黑面具,他在向黑面具宣告自己还没有把账本公布出去,这样他就可以安全的在牢房里呆到有人把他保释出来,那个人可以是黑面具也可以是其他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信息不仅仅是给黑面具看的,应该还有其他知道账本存在的人在关注着钱德勒的动向。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夜翼,虽然因为刚刚的事情我们俩之间的氛围有些不愉快,但他还是认真地分析道,“你说的没错,只要钱德勒不说,没人知道账本在哪,而黑面具也不能保证钱德勒没有将账本交给谁保管,所以他需要钱德勒活着。”

同样的,其他知道账本存在的人也需要钱德勒的账本,所以在账本没有被找到时,钱德勒必须得活着。我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所以绝对不能公开账本。

而且钱德勒还知道关于我妈的事情,我不能让他死了。

夜翼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忽的他抬起头来看向我,“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我盯着他的面具,等待他下一句话。

“你不要再继续深入下去了。”他的目光瞥向先前我走上来的天台的门,“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交给我。”

......

明天的这个时候。

我盯着他的面具,盯着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开口说道。

明天的这个时间,哥谭植物园,我在那把复制的账本给你。

“我们约好了,你不再继续深入,而我会好好保管它。”夜翼朝我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握手,我向后退了一步,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宽。“......好吧,那我不打扰你,顺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既然都能查到我住在哪,又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我讥讽地笑问他,今晚我们之间的对话充斥着火药味,我不想和这个蒙面的义警有更多交流,他也意识到我不像之前在互助会时那般好说话。

你就叫我名字就行,你应该一早就知道了。

我和夜翼对这件事都心照不宣。他只是沉默着从身后抽出武器,那上面似乎连着勾爪一类的东西,哥谭虽然不是每天都有像小丑越狱、□□火并之类的大事,但小偷小摸类的罪犯不会少,他估计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朝我示意后射出勾爪荡到对面天台,而我只是目送那件黑色的制服带着霓虹灯照映的红光消失在夜色里。

锁上天台的门,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链上锁紧贴着门板大口呼吸着,试图缓解心中强烈不安感。

我无法相信一个带着面具的义警,但除此之外我已经别无他法。只要交出账本,在这之后的事情都会和我无关,我会回到正常的生活,互助会的事情会成为一个普通的事故,并不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动。

但那个念头一直围绕着我,沿着骨髓和神经攀上心头——我应该继续调查下去,钱德勒为什么会认识那个我认知里完全不同的母亲,这也是我不安的源头。

我的视线顺着房间昏暗的光,转移到房间靠墙摆放的书桌上,笔记本电脑的电源键闪烁起待机的红光,让我一瞬间想到了约翰送我的礼物。

还有那个被“礼物”检测到的、互助会发送过来的文件。

平复下心情后,我坐回桌边,打开这个一直被我放置的软件。还是那个毛茸茸的驯鹿脑袋,驯鹿的眼睛紧闭,似乎在没有发现病毒时不会启动。我试探着打开邮箱,找到了之前发给我文件的邮件,再一次下载了那个视频。

驯鹿的眼睛又一次睁开,并且再一次挂上了深红色的提示框,同样提醒我检测到了下载文件的病毒。我打开软件的管理界面,回想起约翰跟我说过的使用方法,利用软件将文件隔离运行。

驯鹿图标在运行时便从屏幕上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个漆黑的小框,我刚刚导入进去的视频文件正在黑框里被读取、安全地播放。

我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视频,而是一个用flash文件制作的可交互的影片,开头是一段很简单平和的、互助会的介绍,由钱德勒在自我介绍后简单描述了他建立互助会的初衷。

介绍结束后,则是可以自由选择观看的,关于互助会的活动照片和历史。

我看到了参加过互助会的莫伊拉、伦诺克斯,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我看到了很早以前的、年轻的钱德勒。

他看上去约莫只有二十出头,因为时间久远,拍摄照片的设备并不是很好,所有的照片基本上都是曝光过度和红眼。钱德勒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现在的他大差不差的打扮,但脸上洋溢着年轻人的朝气,他手里拿着的塑料杯子,身后有个简陋的用系带扎在窗户上的横幅印着互助会的名字,旁边几位男男女女围绕着他,这似乎是在一个公寓楼里拍摄的。

比起钱德勒,我更在乎照片堆里的另一组照片。

这一组照片和之前拍摄似乎用的是同一个相机,同样的曝光过度和红眼问题,场地也在同一个地方,就连横幅也一模一样,显然这是在同一时段拍摄的不同人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我再眼熟不过。

是我妈,丽芙。

而她身边那个握着的手,一齐坐在折叠椅上的另一个人,留着短短的胡茬,还有一头棕榈油一样油光的头发,深绿色的眼睛和扁杏仁一样的嘴。我知道那是谁,那个我记忆中无比模糊的人。

他看上去也格外的年轻,但看上去年纪约莫要比钱德勒大一点,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手上还有一大片纹身,看上去就像现在哥谭街边随处可以找到的小混混,只不过那双眼睛看着不像,和旁边的钱德勒放在一起对比他就像一只垂死的老狗,他只是握着我妈的手,两个人在镜头前显得有些局促,我妈的状态看起来很差,眼窝边都是深黑的淤青。

这是我的父母,以一种极度让我陌生的姿态呈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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