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宇抛了抛手中的汽水,“有必要这么一大早就来恭维我吗?”
周南拉着白星宇的手,“哥,哥哥,小的以后的幸福日子可全仰仗您了。”
白星宇有些嫌弃地把手抽了出来,“我不是你哥,你也别这样叫我,听着怪恶心的。”
周南却不依不挠道:“你是白星铭的哥,按辈份我当然要喊你哥。实在不行,我还有一个弟,我让他也叫你哥。”
白星宇伸一只手,“停,打住。我觉得我家的人丁已经够兴旺了,我可不想在外头帮我爸多认几个干儿子,不然就那点家产肯定不够分。”
周南还想说“我只要名分,不要家产”,话还没说出口,作为正宫的江辰就黑着脸回来了。
“干什么呢,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地,简直败坏班风。”
白星宇见大老婆回来了,立刻便把妄图要当他弟媳的小老婆周南给踹了。
要不是大家都累得不想动,这种“正宫打脸小三”的场面,绝对要被围个水泄不通。
但是真的好累。
“回来了。”
白星宇懒洋洋地跟江辰打招呼。
江辰看了一眼周南,周南则笑眯眯地跟他招手,江辰转头跟白星宇没好气地说:“是啊,再不回来,估计你又要被哪个小妖精把魂给勾去了。”
想当白家二少奶奶,却被白家大少奶奶误以为要勾引白家大少爷的小妖精周南:“……”
自从二人相互表明心意后,江辰的独占欲也愈发明显,具体表现为:不允许他男朋友再收来路不明的情书,来路明确的也不行;如果不是聊兴趣、学习之类的话题,他一律不允许他男朋友和别人有过多的交流,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
白星宇对此表示,一切都听他的。
白星宇对江辰这种独占欲不仅不反感,反而还特别享受,要不是大环境不允许,他早就昭告全天下了。
白星宇摸了摸江辰的软发安抚道:“放心,无论出现多少小妖精,你的正宫地位都永远无法被憾动。”
“正宫?你还想三妻四妾?”
虽然知道江辰是故意吃飞醋,但他吃飞醋的小表情真的好可爱。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早就把他这可可爱爱的小男朋友按在墙上,亲到他嘴肿,亲到他双腿发软,没法站起来为止。
白星宇用气泡音小声道:“没有三妻四妾,我只想在我的花园种一朵花,而且是永开不败的那种。”
江辰推开他,认真道:“可是,一枝红花不是春,一条独木难成林。”
言外之意,你真的不会因为单调而厌烦吗?
白星宇也认真道:“花丛虽美无特色,树林虽大易引火。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养好自家的玫瑰花。”
与其去理会那些莺莺燕燕,,倒不如只爱你一个人。
作为唯数不多在场且头脑清醒的周南表示,自己的24K钛合金狗眼有被这瞎名为“爱情”的火花闪到。
头脑清醒且在装睡偷偷观察的贺远表示,他自己和周南很有共同的语言。
进入新一年的1月,距离寒假只剩半个月,这也就意味着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将迎来他们的期末考试,同时高三的学生也将迎来他们的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简称“一模”)。
于是乎全校师生都进入了备考状态,因此学校那边建议学生午饭过后,可以回教室自习。
高一和高二是自愿的,高三则是强制。
此建议一出,往日本来不是很多人的食堂,不知从哪窜出一帮从未出现过的面孔。
本来想吃食堂的白星宇和江辰,见此情况,果断选择了小卖部。
因为大部分都跑去吃食堂,中午时分的千桐园难得清静许多。
在某次聊天中,江辰没忍住,把上次他不小心撞破梧桐和某人好事的事,告诉了白星宇,白星宇也就因为这事震惊了几秒钟。
他觉得这事,意料之外,也情理之中。
二人走过梧桐大树时,看见彼岸正把梧桐按在树干上,然后在梧桐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咬完后,梧桐有些红着眼把彼岸推到一边,于是梧桐那雪白雪白的胸膛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二人面前。
白星宇:“……”
江辰:“……”
他们对天发誓,他们真的只是路过,真的没有要偷窥半分的意思。
梧桐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反观彼岸则是满面春风,那是一点儿事后的样子也没有,这不禁让梧桐羡慕起了“老灵”的身体。
正在羡慕彼岸有一副好身体时,他冷不防地跟树下的两位来了个对视。
本来梧桐并不在意的,因为在开始时彼岸就布了障眼法,这样别人路过的时候就看不见也听不到,他俩在干什么,而相反的,他俩则能透过法术看到和听到外面的动静。
梧桐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俩所看向他的那地方,在法术的效果下,应该是一片空白的,难道此时这里站着一只漂亮的小鸟吗?
漂亮的小鸟倒是没有,但是一个衣口凌乱,头发也乱到不行,可就如此这般,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十分养眼的美少年,倒是明显得很。
梧桐眨了眨他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然后树底下的那两位也跟着眨了眨眼睛,梧桐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他俩能……看到?
梧桐忍不住出声试探道:“你俩能看到?”
白星宇和江辰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梧桐。
哪怕他俩念得很小声,但灵的感官已经超脱常人,所以他俩念什么,梧桐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星宇和江辰转身过后,都不约而同地小声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圣人的话果然是永恒的真理!
下一秒,一声尖叫差点刺破二人的耳膜。
梧桐叫完后,立刻拉起衣领口遮住自己雪白的胸膛。
彼岸见状立刻跑过来询问情况,结果直接被梧桐踹了一脚,彼岸还没反应过来,梧桐直接指着树下的二位怒道:“你这什么破障眼法,他们能看到!”
彼岸往下看去,看到两双无辜的大眼睛,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江辰凑到白星宇的身旁小声道:“我觉得他可能对我们起了杀心。”
白星宇凑到江辰耳旁小声回道:“我也这么觉得。”
江辰:“跑吗?”
白星宇:“跑。”
“你们以为我的耳朵是摆设吗?”
彼岸的声音很深沉,同时压抑着一股怒火。
白星宇和江辰交换了一个眼神:跑。
于是二人直接转身就跑,结果没两步,两人便双双摔倒在地,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们的脚怀正被两根不知何时从地下钻出的藤蔓给死死地缠住。
后面传来彼岸阴沉的声音:“坏了老子的好事还想跑,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彼岸想给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一点教训,但又碍于现在是中午,时不时就都有人从这经过,于是他大手一挥,顷刻之间数条藤蔓从四周窜出,然后在他们仨的腰上绕了好几圈。
“起!”
彼岸一声令下,藤蔓将他们仨托了起来,然后将他们稳稳当当送上了梧桐大树最粗壮的树枝上。
在他们几个上来之前,梧桐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连同彼岸弄出来的星星点点,也被梧桐遮得严严实实的,眼角处的一抹润红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与眼前这位冷若冰山的美少年,完全就搭不上边。
这速度,前前后后不到两分钟,白星宇和江辰都默默地在心里竖起了大姆指:厉害。
彼岸气势汹汹地说道:“说吧,你俩还有什么遗言。放心,本大爷一定让你俩走得痛痛快快的。”
梧桐往彼岸的脑门招呼了一巴掌,“别闹,我们又不是□□。”
“你居然还知道□□?”
彼岸俨然一副“你的民国遗老人设塌了”的表情。
梧桐又将目光转向白星宇和江辰,“说吧,想怎么死,站着还是躺着?”
白星宇:“……”你更像是□□的!
江辰:“……”你更像是□□的!
特意来看望彼岸梧桐的赵星海和林月,一来就看到了这两人两灵站在梧桐大树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月最先出声,“喂,你们几个干嘛呢?还有,你俩怎么跑到树上去的?”
白星宇:“一言难尽。”
江辰:“说来话长。”
林月:“那就长话短说。”
梧桐黑着脸用眼神警告他们三个:你们三个今天要是敢多说一个字,你们就死定了!
于是乎三人出奇地一致回答道:“我们闹着玩呢。”
林月眯着眼看了他们仨老半天,“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在一旁一直憋笑的赵星海终于开口了,“年轻人嘛,聚在一起打打闹闹很正常,不算什么。”
十八岁的年轻人白星宇:“赵老师说得对。”
十七点五岁的年轻人江辰:“赵哥说得对。”
一千多岁的年轻人彼岸:“爸爸说得对。”
赵星海:“……”
林月:“……”
彼岸:“……”
梧桐:“……”
白星宇:“……”
江辰:“……”
不知道为啥,场面也点小尴尬。
赵星海抬了抬眼镜道:“让你喊的时候你不喊,不让你喊的时候你倒是喊得很热情,下次还是别喊了,毕竟我这一世还没满三十岁,省得被人误会。”
彼岸:“……”行吧,你厉害,你有理。
林月看了看自己那两个还在树上的学生,哦,我是他们的班主任,他们是我的学生。
终于想自己是高二A班的班主任的林月说道:“午饭时间都快结束了,你俩来这边干什么?彼岸你赶紧把人给我弄下来,要是他俩少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没完。”
没教训到人,但又不敢违抗师尊命令的彼岸,也只好很不爽地把人给放了。
两人脚着地后,跟林月道了声谢谢后,手拉手朝着小卖部的方向去了。
林月在后面喊道:“你们又去小卖部解决午饭?”
“嗯,学校食堂太难吃了。”
林月无奈道:“早去早回,别影响了下午的上课。”
“知道啦。”
冬日里的暖阳透过林梢,洒在少年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少年的轮廓。
少年被照得亮堂,仿佛一道来自宇宙深处的光。
少年人的笑脸总是如阳光般明鲜、干净,也总让人移不开眼睛。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道上,彼岸开口道:“师尊,他们两个身上的灵气越来多了。”
林月点点头,“我看得到。”
彼岸欲要再开口,林月便出声制止道:“此事你莫要再问,也莫要再管,以你现在的能力,不能管,也管不了。
此事我与天师大人自有分寸。”
见师尊如此绝决,彼岸也不好再细问。
“那一位,现在什么态度?”林月问的是赵星海。”
“有些生气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不出一年,他们也该醒了。这些等他们醒了再细说。那一位,我尽量去稳住。”
“就先这样吧。”
彼岸和梧桐都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又不好细问,可能问了他们也不会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