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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力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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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静得出奇。

虽然“高秋颜”知道,住在这片别墅区的住户并不少。

但静悄悄又昏沉沉的路口,难免令人毛骨悚然。

车子很快行驶进了偌大的别墅区。

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她如坐针毡,甚至觉得煎熬得很。

从车窗远远看去,看着这个时间点,本应该悄无声息的整栋楼,竟灯火通明。

她现在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直到车子缓缓停在了车库里,熄火后,“高峻寒”才开口说话。

“你进去就直接上楼,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徐君寒温声细语,从后视镜看着她。

“高秋颜”见他投来的目光如炬,她缄默,点头回应。

走到门口,他似乎也在重拾起莫大的勇气,才缓缓开了门。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玄关,还没踏入客厅,男人浑厚的声音,像是阵阵雷声般,吓得“高秋颜”不禁哆嗦了下。

她闭紧双眼,心里直打退堂鼓。

徐君寒拄着拐杖,瘸着腿,走在她身前,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虽然身形并没有多么魁梧壮硕,但在她的眼里,仿佛是一堵极具安全感的铜墙铁壁。

“你们还知道回来了?”高锦彬怒声呵斥,“今天老师打来的电话,说秋颜不重视比赛?”

他定睛一看——躲在“高峻寒”身后的高秋颜,似乎在怕他,原本铿锵有力的声音顿了顿。

瞪着她欲言又止,他又把目光重新锁定在了徐君寒身上:

“高峻寒!你前天怎么质问我的,现在轮到我来怎么反问你!”

一声暴怒中咆哮,被震慑的二人都不敢动弹。

“高秋颜”刚才偷偷一瞥——被黑雾笼罩住头的男人。

原本心里还在吐槽系统的不是,被那男人这么一吼,更不敢动了。

她只好低着头,缩头缩脑。

下意识揪着“高峻寒”身后的衣角,抿着唇,盯着这具身体的脚趾头,心里直发怵。

察觉到身后衣服的变形,和高秋颜手中的力道,徐君寒只是扭过头,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秋颜,听话,回去睡觉了。”

她没敢搭话,瞄了眼对方温润的眼神,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哪能就这样放任她哥自己硬抗。

“回去?你们还知道回来睡觉?

“我看你们到底是要在外面鬼混到什么时候!”

高锦彬听到他的话,立马弯下腰,愤怒得随手拿起一个抱枕,狠狠砸在了徐君寒身上。

因为他的身后,就是被吓得畏缩不前的妹妹,他就这样结结实实地被不轻不重的枕头砸到了头。

或许是砸过来的力道太大了,他有些发懵。

眼前暴怒的男人,声音如同猛兽般低吼,不依不饶:“高峻寒!秋颜的事我先放一边,先来说说你!

“这都几点了,你看这都几点了!

“再过五分钟就凌晨一点!你们到底上哪去了!

“秋颜的电话打不通,你的电话也关机!”

高锦彬不等他说话的机会,“高峻寒”也似乎没有想要辩解的意思,他继续瞋目切齿:

“你那个贺叔叔,昨天打来电话跟我说了秋颜在学校里被人传的谣言……

“还跟我说了,贺志铭那小子还因为这事,跟别人打了一架,怎么?!

“你今天也是带着秋颜去找人算账了?!我看不是吧?

“真是这样,你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嗯?”

“……”徐君寒没有回话。

他只是咬着牙,目龇欲裂地看向这个所谓的继父。

“好啊……好,你不说话是吧。

“那好,那我们倒回来,来说说,秋颜比赛的事。”高锦彬叉腰歇了歇,“那个比赛的名额,还是万老师煞费苦心——从同事那里争取来的!

“秋颜?你知不知道,你毁了的不只是自己的比赛!还有那个老师的名声!”

见她耷拉着脑袋,往“高峻寒”身后一个劲地躲。

高锦彬火上浇油地怒笑:“好啊……你都知道躲着我了?”

扭头看着——原本在外边还和贺志铭有说有笑的“高秋颜”,现在彻底没了底气。

徐君寒不禁无声中叹息。

亲生女儿不说话,高锦彬又把目光放回继子身上:“是不是你带坏了她,教她毁了那么重要的比赛?!

“你看她……呵,高秋颜,现在都知道做错事了,躲在他身后了?”

一直不敢直视前方的“高秋颜”,闻言后,肩膀更是往前缩了缩。

因为只要她一抬头,男人的视线如同红外线般,将她看透了个遍。

男人那张没有五官的人脸,在他的勃然大怒中,愈发显得凶神恶煞。

被覆盖住的面部,在扭曲蒸腾的黑雾下,也愈来愈面目可憎。

察觉到衣角被人拽得更紧了,徐君寒蹙着眉头,将身后的他妹护得也更紧了。

他微微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高秋颜的后腰,以示安慰。

高锦彬还在喋喋不休,指着他们咆哮,说的话也愈发得痛诬丑诋:

“好……!高峻寒,亏我费尽心力花钱让你去国外留学……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送到东瀛去读书!看看你从那种地方学回来了什么东西!跟他们一样搞有伤伦理的丑事!

“你们要是没跑去外边鬼混,那群学生会这么想吗?!

“高秋颜——!你给我出来!你到底要躲在他后边到什么时候!”

原以为能躲过一劫,听闻“无脸男”那毫无逻辑的诋毁——简直不堪入耳。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这样的话,竟来自一个父亲——一个看起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秋颜的亲生父亲。

徐君寒听着男人那毫无证据的、满口诬蔑的说辞,他目龇欲裂,正要反驳,却察觉到身后的人动了动。

“高秋颜”不情不愿松开拽着他衣角的手。

她义愤填膺,瞪着那张模糊的人脸。

逐渐扭曲的五官,就像骇人可怖的怪物,吓得她再次哑然失声。

可她的愤怒胜过了恐惧。

她笑容难看:“亏你还是她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你的女儿?

“还是说,你心里边就只有这种思想,去思考他们的关系?

“你们脑子没病吧?喂!你听见了倒是给我个反应啊!”

可无论“高秋颜”如何辩驳,她的话,仿佛被无形的什么东西,隔绝了声音。

不论是那个男人,还是眼前的“高峻寒”,都一句未闻。

高锦彬亲眼见到——自己曾经呵护有加的女儿,竟然用这样陌生的表情怒视自己。

他不由得怒极反笑,笑容也只不过是转瞬即逝:“你耍什么性子!你不是翅膀硬了吗?多大的人了还学不会说话!

“空有脑子学习,光有心思跟这么个心思不纯的男人出去瞎搞了?

“高秋颜!说话!”

眼见对方——对自己的话一句未听。

等回过神来,当事人这才发现——自己竟被那具身体拒之门外。

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是魂体的存在。

别说说话了,他们就连看也看不见。

她看着不敢反驳——或是不想反驳的高峻寒,正哑口无言,只觉得心里憋屈得要死。

再看向与自己平行的高秋颜——那呆若木鸡的背影,她如鲠在喉。

高秋颜被这声震慑吓得退了退,即使看似面无表情的她,呜咽着辩驳:“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眼前的父亲,早已经怒火攻心。

他将身后沙发上的另一个抱枕,往她的身上丢去。

还没砸中,就被徐君寒迅雷不及掩耳地抬手,一把接住了。

见“高峻寒”还敢反抗,高锦彬笑着冷哼,言语丑陋:“你跟你爸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除了吃·喝·嫖·赌,你爸欠了一屁股债抛弃你跟你妈卷钱跑人。

“我看你以后继承高家也是一个德性!”

徐君寒听着他口无遮拦,还说着生父的事实,他没有反驳。

但看着高秋颜被吓得呆愣的背影,他怒声道:“你要怎么羞辱我,我都随你便。

“但是现在秋颜还在这儿,你先让她回去休息……”

高锦彬却充耳不闻,他冷眼睥睨了眼——一直低着头的女儿:“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丑事?

“靠你那张小白脸在外边钓了多少女人?还不过瘾?这次是轮到我女儿了?

“我就不该把你从国外接回来!哼,真是应了那句‘虎父无犬子’了!

“你爸什么德性,你也一样!”

“够了!”听着耳边不堪入耳的辱骂,“高秋颜”闭上眼,怒吼一声。

与她异口同声的,还有徐君寒的咆哮。

高锦彬毫无遮拦地辱骂声,也似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客厅墙壁上嘀嗒作响的闹钟,也在此刻静止不动。

仿佛这一切,都在她一声沙哑的嘶吼中消停了。

她心力交瘁地撑开双眼,下一秒却跌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我说过的,你无法改变故事的走向。”

那声诡异又空灵的嘶鸣,熟悉地萦绕在耳畔。

那头梅花鹿轻盈的脚步,如同叮铃悦耳的水滴声。

鹿腿在漆黑的水上,踏出了斑驳的涟漪。

“是啊……我改变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罗清野”无力冷笑。

“既然你知道,为何要挡在他身前?又为何要出声?”红眼睛的鹿不解地看向她,嗓音平淡。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看不惯她爸没有证据,就随便下定论地羞辱高峻寒。”

红眼睛的梅花鹿充耳不闻:“你做的事,太多越界了。”

“不是说好没有系统么?还是说,你不就是系统?”“罗清野”盯着牠质问。

比起第一次看见对方,她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牠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会做什么,那都是我的事……”见对方丝毫不反应,她反盯着鹿眼半晌,“……既然没有屏蔽信息,也没有任务提示,我是不是可以脱离这里了?”

“……”那头鹿仍旧没有回答。

“唉——我累了。我不想玩了。这个魂穿一点意思都没有。放过我吧。”她跪坐在灵水之上,哀求道。

“完成任务,就能回去。”

还是这句毫无水分的话。

现在的它,就像是失去了灵智——只会传达指令的野生动物罢了。

不会回答,空灵的嗓音,也没有半点声色。

盯着它那不言而喻的表情良久,她心烦意乱。

抬手搓了搓脸,拂去眼角的泪水,她脸色不悦:“任务任务……你不发放任务不说,就连我接下来每一步要怎么做,都不告诉我……我不会帮你的。

“要么让我在这个世界里等死,要么我和她的两具身体,只能留一个——那就是我自己。”

听到她如此决绝的言论,红眼睛的鹿,似乎终于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语调:“如果抵抗……无论是哪具身体,你都回不去的。”

“呵呵!我已经知道这个世界,跟我那个世界的区别不过是: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罗清野”阴鸷冷笑,“你不放我回去,我自然可以用过去的高秋颜的身体,去找当下的‘我’。”

见牠不应,她冷哼:

“别人魂穿都是系统处处帮助,你这头用系统虚伪的鹿,拿我当猴子一样戏耍。

“还不如你别出现了,让我跟那具身体自生自灭,静待死亡。”

对方还是不搭话,她的话铿锵有力:“反正都是做梦,高秋颜的生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管她怎么样,我会自己想办法回去!”

“这确实是梦,但这也是现实。

“你不可能改变事件的定向,但你能改变你自己命运的走向。”它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只是平淡地争论——她说的另一个话题。

此话一出,“罗清野”一愣。

可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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