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叉戟从亚瑟手中滑落的那一刻，这对曾经的恋人看到了隐藏在彼此身后的利刃。

荒诞的战争迎来潦草的结局。

一切落下帷幕，约翰扶着脱力的毒藤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干得漂亮，谢谢你。”约翰大方开口。

艾薇斜睨了他一眼，“和你无关。”约翰笑眯眯的，也不多言。

艾薇出力才让海王关键时候晃神，松手了最重要的道具——三叉戟，进而揭露一切。

她的功劳毋庸置疑，约翰隐约明白艾薇只是不习惯这样直接的肯定。

而战后，依附于两方的罪犯们遭到了彻底清算。

约翰没有插手，事实上，也轮不到他。

单说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的怒火已经够他们吃一壶，蝙蝠侠和其他超英的加入也只是让他们保住了半条命。

别多想。

这个世界不存在不杀主义，只是赶尽杀绝不如让他们活着赎罪。

毕竟杀与不杀只是手段，最终服务于具体目的而已。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被统一收揽到哥谭一位神父名下，被派遣帮助哥谭重建。

当然有人会蠢蠢欲动，百分之一的利润不足以动人，但百废待兴的哥谭那是百分之一千的利润。

至于能不能管得住？

约翰看着神父和善地踢向背叛者，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神父：能的，兄弟，能的。

说罢，展示了什么叫信仰之光——

从圣经里掏出一对双枪。

神父：如果你不懂什么是教义，我也略懂一些枪法。

射程范围内即真理。

约翰并不阻拦，活着就行。

罪犯一网打尽，城市从零开始可是完全的天胡开局。

对方知道怎么做更好，至少比他这个外来者更懂。

乱世当用重典。

哥谭需要一个迅速立起来主持大局的人，而不是慢慢成长的小绵羊。

约翰之前派人送给神父一本“圣经”，这是他能为哥谭做的为数不多的事，至于剩下的——

那不是他能干预的。

临走时，约翰丢给对方一个热腾腾的辣热狗。

不出意料对上神父讶异的神情，他们并没有熟到互通饮食爱好。

但在见面之前，约翰就认识了他。

杰森·陶德。

神父读出了约翰的唇语。

对上神父惊讶的神色，约翰深藏功与名，刚打算装一把，约翰就被蝙蝠侠直接拽走。

约翰：FINE.

披风落定，露出身后的男孩。而蝙蝠侠和小丑和谐地站在他两侧，或者说托马斯和玛莎，他们看向约翰，目露殷切。

“他是不是——”

约翰读懂了他的未尽之意，爽快点了点头，“他是你们的孩子。猫头鹰法庭当初带走了他，谎称他夭折，实际被作为利爪培养。”

一旁的小丑直接抱住男孩，脸上的诡异妆容被眼泪冲淡，露出一张经历岁月沧桑依旧美丽的面庞，而蝙蝠侠显然保持一定的克制，但他们的目光都紧紧围绕着这个意外消失，又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孩子。

一个不为己知、饱受磨难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拉住一对失去亲子、出离愤怒的夫妻。

人总要有所寄托才能向前看，不是吗？

孩子难掩僵硬，依旧温柔为玛莎擦去眼泪。

这是一场双方的救赎。

“托马斯·韦恩。”他们想起当年怀孕时早早准备好的名字，这个灌注他们爱意的称呼。

约翰则识趣地退场，将空间留给这苦难的一家人。

而显然他今天格外受欢迎。看到眼前经典红蓝配色，约翰颇有些调侃：

他也是火了，DC烫角色都在他这里打卡。

对面超人明显脚步一顿，约翰立刻收起自己奇怪想法，朝对方伸出手。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