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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美□□惑,故意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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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走后,姜离将百草萃递给上官浅。

上官浅接过,“月长老当真不是无名杀的?”

“我觉得不是。”说着,姜离拿起宫远徵留下的药膏,挖出一点在手上,再小心给上官浅的手指涂药。

姜离一边涂药,一边给上官浅解释昨晚的事。

说完后,上官浅感慨:“阿离,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以前竟然还怀疑你,利用你。”

姜离摇摇头,“我帮上官姐姐是应该的嘛。”

执刃厅

宫尚角将雾姬的证词交给三位长老,“经过审问,雾姬承认她就是无名,老执刃也知道这件事。她说她本是铸剑师的女儿,无锋想得到她父亲铸剑的技艺,抓她和弟弟向她父亲威逼利诱,她才被迫为无锋卖命,二十二年前借兰夫人的手进入宫门。宫门选亲的消息就是她传出去的。只是到目前为止,雾姬仍然不承认是她杀害了前任月长老。”

宫尚角惊然,雾姬招认的东西竟真的和姜离说的一模一样,她的身份太可疑了。

坐在高位上的宫子羽说道:“姨娘不承认,是因为前任月长老确实不是她杀的。”

虽然雾姬是无锋的无名,但十几年的细心照顾,宫子羽早就把她当亲生母亲了,如今他怎么能任由姨娘在地牢受苦?

花长老看向宫子羽,“执刃何出此言?”

宫子羽将云为衫告诉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雪长老听后点点头,“执刃此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一旁的花长老和月公子也点头表示赞同。

宫子羽大喜,他站起来,对三位长老拱手,“虽然姨娘是无锋,但父亲也知道她的身份没有拆穿,说明父亲也是默许的。而且姨娘也不是杀害前任月长老的凶手,不如我们就把她放出来吧?”

花长老正欲点头,但宫尚角更快,“一日是无锋,一生是无锋。谁能保证她以后就不会再做什么危害宫门的事?”

这话现场的人都无可反驳,除了宫子羽。

宫子羽看向宫尚角,“姨娘在宫门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任何逾矩之事。况且父亲大人也默许了她的身份,若是姨娘当真想做什么,早就动手了,但是她什么都没做,这足以说明姨娘早已弃暗投明。角公子为何非要步步紧逼?”

“以宫门安危为重,自然应该小心谨慎,以防万一。”

宫子羽冷哼一声,“照这么说,上官浅半夜潜入羽宫,也是动机不纯,那怎么不把她也关在地牢?我看你就是被美色所惑,故意偏袒!”

宫尚角浅笑,淡淡地看宫子羽气急败坏,等他说完,他才向三位长老拱手,淡淡说道:“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她身上的血脉印记我已查验,做不得假。没有提前与三位长老禀明,是我的疏忽,稍后我自去领罚。”

三位长老点点头。

“至于她为何去羽宫,”宫尚角转身看向宫子羽,说道:“她听说了那日我和你的谈话,怀疑雾姬就是无名,所以才贸然夜探羽宫。”

宫子羽怒视宫尚角,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月公子开口:“徵公子,审问雾姬时可有用毒酒?”

“用了,”宫远徵回答:“不止一碗。”

月公子继续说:“徵公子的毒我也早有耳闻,听说在你调配的毒酒之下,没有不招认的。可审问雾姬时用了不止一碗的毒酒,仍然没有改口,由此可见前任月长老确实不是她杀的。方才执刃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二位长老,我以为雾姬可放,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雪长老和花长老对视一眼,雪长老说道:“若雾姬真的图谋不轨,恐怕早就动手了,不会等这么多年。我也以为雾姬可放,花长老以为呢?”

花长老思考一会儿,最终也点头答应,“既然二位长老都同意,那便放了吧。”

宫子羽听后,顿时大喜,忙向长老们拱手,“多谢三位长老。”

雪长老对宫子羽说道:“执刃虽然已经通过了三域试炼的第一关,但也不可松懈,后面的要抓紧时间。”

“知道了,雪长老。”

出了执刃厅后,宫子羽忙招呼上金繁,“金繁,走,我们去接姨娘。”

后面的宫远徵看着宫子羽欢欢喜喜的背影,有些嗤之以鼻,“哥,你看宫子羽那个样子!”

宫尚角只是收回目光,没说什么。

晚上,角宫,上官浅房间

可能是身上的伤口太痛了,在梦里上官浅都睡不好。

她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身上出了好多汗,可是被梦魇着,她没能醒过来。

梦境中,上官浅梦到她还在地牢里,双手被吊起来,鞭子抽打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她快疼死了。

阿离……阿离……

过了好久,她都没有等来姜离来救她,反而等到了宫尚角。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宫尚角身穿蓝色锦服,衣服上的金色绣纹和他额头上的抹额一样冰冷无情。

“所以你打算招认吗?相信我,你扛不住的。”

她还是一样的害怕,即使是在梦里,她也依旧害怕死亡,她连嘴唇都在打颤,“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等待,是近乎绝望的,可更让上官浅绝望的是宫尚角冰冷的声音:“我保你不受苦。”

这是她的梦魇,可能是她太害怕死亡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梦到他这样回答她。

“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你不受苦。”

她很害怕,将自己孤山派的身份全部和盘托出,期望他能放她出去。

可是,他不信。

在梦里他用力按住她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眼泪直流。

“你说的,可是实话?”

“实……话。”

他终于松开了手,上官浅以为他信了她的话,没想到转头就端了一碗毒酒过来。

宫远徵的毒她早有耳闻,光是市面上她收到的都让她敬而远之,更不要说这种宫门自用的毒药,她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由于太害怕,她连忙哭着说:“我有证据证明我是孤山派的人……”

她让宫尚角给她解开镣铐,“我已身受重伤,角公子如果连这样的我都怕,就配不上江湖中的威名。”

最终宫尚角还是把她解下来了,由于没有力气站起来,她只能重重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现在一定狼狈极了,可宫尚角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只冷冷地开口索要:“证据。”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衣服掀开,露出左后肩处的红色胎记,那是孤山派的血脉印记。

最后她趴在地上,抬眼看宫尚角,想看他有没有真的相信,但她太累了,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晕过去了。

梦境再转,等上官浅再睁眼时发现她已经从地牢里出来了,宫远徵正隔着珠帘对她冷嘲热讽。

“你是不是想若我哥看到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啊。”

她只淡淡地说:“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都没来过看我,”她自嘲一声,“哪像徵公子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可是寸步不离的。”

宫远徵受伤,寸步不离?他那么护着这个弟弟,怎么舍得他受伤?

宫远徵得意地说:“我是他弟弟,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

她垂眸,他的确待这个弟弟千般万般的好,好到甚至整个江湖都知道他宫尚角的软肋是宫远徵,“若是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待徵公子的千分之一,我也就满足了。”

可宫远徵却还是不依不饶,“我看你并不像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了两个字。”

她猜着说道:“贪婪?野心?”

“是无锋。”

她脸色微微一变,宫远徵一语便点破了她无锋的身份,不知道是猜的,还是一早就知道,不,应该不会是一早就知道,如果真是那样,她的尸体早就挂在宫门大门上了,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还好宫尚角这时候进来了。

她以为他是来看她的,没想到是来帮着宫远徵一起羞辱她的。

“我没有说他打扰你休息啊。”

“我也没说是来关心你啊。”

她有些尴尬和无措,隔开他们的好像不止是珠帘,还有身份,珠帘外他们兄弟俩站在一起,是亲密无间的家人,而她在珠帘里面好像永远是一个外人。

宫尚角拨开上官浅额头上湿透的头发,“怎么出这么多汗?”说着拿出一方锦帕给上官浅轻轻擦拭。

上官浅感受到脸上有冰冷的东西滑过她脸颊,手不自觉抓住它,把脸贴过去,贪恋这一丝冰凉。

宫尚角拭汗的手被迫停下来,他眼底有些心疼,指腹抚摸着软软糯糯的脸颊。

脑海中,她拉起他的手贴近她的脸颊,轻柔的声音问他:“公子可喜欢?”

宫尚角喉咙滚动了一下,心底的幼苗已经长出了花苞。

他多少有些沉溺,不想抽出手来,于是他只好换另一只手继续给她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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