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网 > 为夫作宰 > 第9章 你方才看着我笑什么?

第9章 你方才看着我笑什么?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是不大好闻,但长膘后吃起来就香了。”

郑清容有意给他解释一下这样做的原因和必要性,但符彦压根不想知道,打断她直切正题:“我且问你,先前为何拦我的箭?”

郑清容哦了一声,敢情在这儿站半天是为了问这个。

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都做了,还怕告诉他人?于是正色道:“猪崽发狂伤人,兄台一箭射杀虽然能及时遏制事态发展,但蓄养猪崽的人家不就因此损失了一头猪?多少人家一年到头就指望着一头猪过个好年,直接射杀未免太过可惜,既然有别的法子阻止它伤人,又何须伤它一条性命?”

从小锦衣玉食在锦绣堆里长大的符彦从未想过这个层面,被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

骄傲如他,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认知不足,更不可能给人机会瞧出来他此刻的怔愣,于是当即又脑子灵光地砸出一句反问,再次把矛头指向郑清容:“那你方才看着我笑什么?很好笑吗?”

郑清容一开始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从哪里来的,直到想起自己先前确实被他财大气粗不差钱的架势给弄笑过。

反应过来的郑清容简直哭笑不得,觉得这美少年不仅思维跳跃,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脑回路还非常清奇。

笑就笑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告诉他是笑他很有钱?

这又何尝不是被自己给穷笑了?

“嗯……要不我哭一个?”郑清容想了想,给了他一个有些滑稽的答复。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声音突兀,饶是及时收住也引得现场一阵乱乱。

这可笑不得,谁敢笑这位小霸王啊?

这下换符彦没话说了。

看着他笑不对,看着他哭就更不对了。

他有心想去找方才是谁笑出声,但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是一副又惧又怕的憋笑表情,压根分辨不出来那短促的笑声来自于谁。

而先前想要找人麻烦的气势也因为郑清容这三两句插科打诨给磨灭不少,等他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时候,郑清容已经不打算再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兄台可否让一让,我要开始劁猪了。”郑清容一手按着猪,一手抓着柴刀,看样子确实要准备劁猪了。

没去势的猪崽劲头不小,一般来说劁猪时都需要有人在旁边帮忙稳住猪崽,防止它乱动导致割伤,但此刻郑清容一个人就把猪崽控制住了,猪崽在她手底下压根动弹不得。

符彦怎么可能如她的意,扬了扬下巴,把霸道作风贯彻到底:“不让。”

从来只有别人让他,哪有他让别人的?

再说了,他本来就是来给她找不痛快的,如何能答应?

郑清容点点头,也不生气,顾自抓了一把猪草喂给猪崽,趁着猪崽吃东西的时候,手起刀落。

紧接着,一前一后两声惊叫随即传来。

前者声音虽惨,但极为短促,有草木灰敷着,痛过那一瞬也就没什么了。

而后者的声音就显得突出和特殊了,因为不是来自猪崽,而是来自人。

符彦看了一眼溅在衣角的些许血迹,眉头一竖,退开好几步的同时已经把衣服给脱了扔出去,指着郑清容怒喝:“放肆。”

他刚才还在看郑清容要如何应对他的不让之举,谁想到对方压根不带怕的,一柴刀下去,血都溅到了他身上来。

他一向喜洁,就算是射猎归来也要全身上下都换上干净的衣物鞋袜才行,此刻身上沾上了血迹,还是牲畜那种地方的,叫他如何能忍?

郑清容摊了摊手,对此表示无辜:“我说了请你让一让的。”

她手里拿的又不是专门劁猪的工具刀,溅血是难免的,更何况符彦还站在她正对面,不溅他身上溅哪里?

“你……”符彦气得说不出话。

一想到衣服上沾了猪身上的那种血,纵然已经扒下了外层的衣衫,但他还是觉得身上还带着那种腥臭恶心的味道。

脏污的刺激让他难受不已,当下也顾不上找郑清容麻烦,只想回去洗洗干净。

三步并作两步跨上马背,符彦调转马头,打马扬尘而去,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他身后的少年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脱了衣服,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见符彦走了,也纷纷打马追去。

不光是他们,周围人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郑清容已经洗手收拾东西宣告结束了。

本以为今天撞上小霸王符彦,少不得要大闹一场。

没想到最后就是脱件衣服,其余的啥也没有发生,符彦居然就这样走了,简直不可思议。

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郑清容解开猪崽身上的绳子,猪崽一下子翻身起来,虽然活力不减,但不像先前那般发狂发凶,温顺得不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劁猪很成功。

“好了,大姐现在可以把它带回去了,往后它不会再跑出来伤人。”郑清容一边说把猪崽往妇人那边引了引。

妇人还处在状况之外,被她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上前连连道谢,却在看到地上被丢弃的衣裳时欲言又止。

郑清容看出她有别的话要说,直言道:“大姐有话不妨直说。”

妇人很是担忧:“小哥今日得罪了那符小侯爷,日后怕是少不得要被他找麻烦了。”

她刚刚在边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血溅到了符彦身上,不多,但是惊得他连身上那件由几百个绣娘日夜赶工三个月才能制出来的衣服都不要了。

符小侯爷爱干净,向来容不得半分脏污沾染,今日能站到猪崽跟前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被血那么一沾,杀人的心只怕都有了。

即使刚才没说什么就匆匆走了,但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放过。

听得妇人这么说,郑清容这才搞清楚那美少年姓甚名谁,不由得念了念:“符……彦?”

妇人说他是符小侯爷,而那箭矢之上又写了彦的字眼,合起来便是这个名字了。

妇人点点头,想起符彦以往的霸行仍有些后怕:“是他,他可惹不得啊小哥。”

郑清容还想问问为何惹不得,就被一女子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哎?婶子的猪劁好了?”

女子声音甜美,像是山间的风掠过清晨滴露的芙蓉,只这一句,便有人认了出来。

“阿昭姑娘来了?”

“哎……不对,现在该叫孟小姐了。”

似乎是没料到会被这么称呼,屠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怎么还给我改了姓唤起小姐来了?”

妇人咦了一声:“阿昭姑娘不是孟大财主走失多年的女儿吗?我们昨儿个还看见孟大财主把你接到孟家去了,说什么女儿之类的话,孟大财主早些年走丢过一个女儿,难道不是阿昭姑娘吗?”

“我就是去打个工怎么还传成我是别人家的女儿了?”屠昭简直哭笑不得,好一番解释,“不是的婶子,我不是一直想找份活做吗?那姓孟的看到过我劁猪,就请我上门给他家庄子里蓄养的家禽动动刀子,说他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和这些小动物打交道,虽然到现在还没找到,但准备着终有一天会找回她的。”

“是这样啊,那孟大财主人还不错,为了女儿能做到这个地步。”妇人喃喃。

屠昭呸了一声:“什么人还不错,那老登就是个黑心肝的,打着招人的幌子,诓骗找工作的人到庄子上,营造出一个走丢女儿的悲苦父亲形象,好让你放下戒心,事实是只要你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啊?那阿昭姑娘……”妇人闻言一惊,被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屠昭此时灰头土脸的,看上去有些狼狈。

“我没事,这种黑心老板我见多了,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我拿着随身携带的工具刀,跟他说相比劁猪我更擅长劁人,他不信,我就只能证明给他看咯,一刀划向他的下三路,但是没想到他那玩意这么短,原本是冲着切断去的,结果压根没碰着,不过那有贼心没贼胆的倒是被吓到了,慌忙间碰倒了一旁的泥俑,里面掉出来一具尸体,我一看这不是一具四十多岁的女尸吗,死了十来年,还是被虐杀的,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没一块好,那老登还是不信,报了官等仵作来验后他倒是信了,不过作为宅子的主人,那老登涉嫌命案,被官府暂时扣下了,我因为在现场也被官府的叫去问话,这一来一回就把给婶子劁猪的事给耽搁了。”

她这一席话前面说得直白,后面又说得吓人,周围人直听得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很是精彩。

屠昭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不过是陈述罢了。

拍了拍身上残留的灰,屠昭顺带补充了一句,“当然哈,不建议大家像我这样做,我比较虎,之前遇到过这种事,知道要怎么应对,不过小姑娘什么的还是不要以身入局,这种黑心公司黑心老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搞不好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众人听她这么说,又是惊又是怕,哪里想得到孟大财主人面兽心?又哪里想得到泥俑里面藏有尸体?

一旁的郑清容觉得她话里有些字眼不是很明白,但仔细想想也能猜出几分大概意思,不由觉得有些新奇。

妇人再三确认屠昭没有受伤,这才嗔怪道:“遇到这么大的事还管什么劁猪啊,阿昭姑娘也真是的,我的猪已经由这位小哥帮忙劁好了,你别操心,快回家去给你娘报个平安,慎夫人要是知道你遭了这么大的罪,得担心死。”

被妇人这么一招呼,屠昭的视线这才落到了郑清容身上。

郑清容察觉她打量的视线,拱手施了一礼表示见过:“抱歉,抢了阿昭姑娘的活计。”

先前听得人们说阿昭姑娘劁猪不收钱只拿吃食,她就猜测这位阿昭姑娘应该是有找活做的意思,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合的。

方才听到阿昭姑娘亲自承认是在找活做她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

这本来就是人家阿昭姑娘和人约好的,她无意间抢了人家的活,让人少了这一份吃食,确实要说一声抱歉。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朗又年轻的劁猪匠,屠昭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婶子都说了你是帮忙,又不是像那些劁猪匠一样收钱,这有什么抢不抢的,而且我老本行也不是干这个的,劁猪不过是变相的再就业,多一个人帮邻里劁猪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郑清容咂摸着“再就业”这个词,这是她从这位阿昭姑娘嘴里听到的又一个新奇的词,和先前的“老登”“老板”“公司”和“虎”有异曲同工之处。

“姑娘的老本行可是刀子匠?”听她先前说什么相比劁猪更擅长劁人,郑清容便接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刀子匠可是为宫里太监净身的,真要说起来,这一行确实没见过有女子从事。

屠昭摇摇头,言简意赅:“仵作。”

对于她自称仵作,在场的男人们不置可否,女人们倒是忙不迭点头表示认同。

慎夫人和阿昭姑娘母女俩也是远近闻名的奇女子了。

慎夫人是昔年的逍遥六女之一,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颇负盛名。

当年慕家的二公子看上了她,不顾她的意愿就单方面上门提亲,戏剧性的是这一提亲她的三妹也看上了慕家二公子,明争暗斗抢闹得沸沸扬扬。

眼看着姐妹二人就要反目成仇,慎夫人手持利剑,提着慕家二公子的人头到自家三妹面前。

“一个男人,怎值得你我姐妹反目?”

她不喜欢慕家二公子,她更不想让姐妹情谊因为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男人而分崩离析。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天下人,为一个男人结仇,这是最不值的。

这事当年闹得很大,按理说杀人合该偿命,但事情到最后以她叛出家族自立门户,她的三妹幡然醒悟落发为尼,慎家和慕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结束。

叛出家门后的慎夫人捡了一个路边弃婴,对外称作自己女儿,以抓阄的形式让她决定自己的名字,那个女儿就是阿昭姑娘。

阿昭姑娘打小就聪明,跟着慎夫人为四邻八乡巡诊治病,不时上山采药下河摸鱼,虽然有时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字词,但母女俩一个医活物,一个剖死物,活的归慎夫人,死的归阿昭姑娘,配合得很是默契。

母女俩相依为命,一路扶持走到今天。

听到屠昭说起自己是仵作,郑清容道了声原来如此。

她说之前怎么说起尸体的时候这位阿昭姑娘两眼放光,还能断定泥俑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