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慢腾腾起身时宋义正好推门而入。
“外面怎么了?”
宋义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宋暄,顺手还给他倒了一杯茶,一开口就是:“有人死了。”
“咳咳咳!”宋暄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猛地呛住,好半天才止住咳。
“不会是住在这里的人吧?”
宋义点头:“是,而且就在我们隔壁。”
闻言宋暄连包子都没顾得上吃迅速起身、开门一气呵成,晃眼一看,人已经站在对面房间的门口了,正往里看。
宋义无奈跟上去。
房内已有几名衙役在检查房间各个角落,其中一人蹲在地上,旁边就是一具尸体,身下蜿蜒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蹲在地上的那名男子站起身,扬声喊道:“安静!”
似乎是捕头,称不上丰神俊朗,也还算周正。
“可有谁认识死者?”
一时无人回应,过了片刻,站在房门右侧的一位男子倏而喊道:“是……是王锋!”
“确定吗?”
男子颤抖着说道:“我……我与他是同乡,来京城一直结伴而行,不会……不会认错的。”
“小二!”捕头也就是黄忠喊道:“腾一间干净屋子出来。”
店小二缩在一旁,喊到他便上前。
“……是。”
黄忠看着聚集在一起的众人,朗声道:“从现在起,每个人没有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房间,违令者,杀!”
话音刚落,就有人嚷嚷起来:“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人又不是我杀的!”
“就是!”
下一瞬,刀光一闪,几名衙役直接亮出刀刃。
“京兆府在此办案,谁敢放肆!”
众人瞬间噤声。
宋暄二人没等衙役驱赶就提前回了房间。
“怎么看?”
宋暄摩挲着下颌,来回渡步:“昨日才放榜,就有举子死于非命,还有不到一月就是殿试,这么巧?”
宋义:“你是说……清除障碍?”
“谁知道呢,暂时看不见出来什么,”宋暄拿起微凉的包子咬了一口:“反正出不去,就安心待着吧。对了——”
宋暄突然道:“昨晚你听见什么动静没?”
宋义回想一下,摇头:“没有。”
宋暄喃喃道:“这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咚咚咚——
房门忽地被敲响,宋义开门,是京兆府的衙役。
“跟我走。”
两人面面相觑,宋暄问:“不知是做什么?劳烦告知一二。”
“让你来就来,哪来这么多废话!”
宋义刚有所动作就被宋暄拉住,示意他无事。紧接着冲官兵抱拳微笑:“抱歉,我们这就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宋暄如此配合,衙役到还说不了什么,只是板着脸领路。
“黄捕头,人带来了。”把两人带到他便自行退下。
“大人,”向黄忠行了礼后,宋暄问:“不知大人传我二人来所谓何事?”
见宋暄礼数周全,又气度不凡,黄忠不似之前严肃,只是指向面前的凳子,示意二人坐下。
“唤你们来是想问一问昨晚的事。”
宋暄:“大人请问。”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来京都做什么事?”
宋暄细细道来:“在下宋暄,这是我哥哥宋义,青州人士,此次进京参加会试,昨日放榜后便此歇脚。”
黄忠执笔录下二人信息:“可认识对面的住客?”
“素不相识。昨日我们定好房间后就直接休息了,未曾见过对面的住客。”
“昨夜可曾发现有什么异样?”
宋暄仔细回想:“不曾。”
“当真没有?”
宋义回答:“没有。”
黄忠忽然直视宋暄双眸,少年眼神清澈,猝然对视也不曾躲闪,看起来毫无心虚之意。
再看向宋义,身高八尺、体格健硕,问道:“这位兄弟练过?”
宋义拱手回道:“回大人,鄙人乡野村夫,砍柴帮工,长年累月自然练了身力气。”
黄忠若有所思,随即大手一挥,命手下人送两人回房间。
宋暄转身笑脸不再,眼神瞬间凌厉,那个黄捕头在怀疑什么?
宋暄敛下神色,跟着衙役回到房间。
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宋暄心想。
等两人彻底离去,黄忠还没吩咐传另外的人,手下不明所以。
“大人?”
“不对啊……”黄忠让他来看:“你看,死者隔壁说的与宋氏兄弟的证词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