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其中有一处,他们不仅仅是只去一次,而是会按照一定的频率去,师妇正是通过这一点,才坚定地守在天台上的。”聂君再说。
“会不会是教堂!每个星期都要去做礼拜,有固定的频率。”余娜说。
“不会,教堂是七天一次,但是你算算看,师妇失踪到现在足足十几天了,线人今天才找到我们说她一早还上过天台,而她又是今天才再一次消失的。也就是说……”
“今天不是礼拜日,今天离师妇盯梢的日子也超过了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不应该是教堂,频率不对。”聂君接过程冰的话分析道。
“图书馆?贾普那种人还能看书?”苗淼不太相信地摇了摇头。
“也说不定。贾普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他身边那个充当绑匪的人,心智和谈吐都不像是没文化的样子。”程冰说。
余娜:“那他们去图书馆干嘛呢?总不能真是看书吧?”
聂君:“该不会……该不会是趁着潜藏在我们上沪,又继续搞上老本行了吧?”
聂君点点头:“很有可能,不然他们潜藏在这里,又不能做生意,也不能去公司应聘,不靠着违法犯罪,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可我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程冰托着腮,没有认同同伴们的分析。
“不能再等了,从我们发现师妇离开百货大楼到现在,已经又过去了三个小时,现在说不定,师妇和贾普等人已经短兵相接了!”聂君语气急切了起来。
“行吧!”余娜站起身来,“我们就去图书馆!”
苗淼和聂君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跟着余娜就往门外走去,程冰虽然还在犹豫,但是无奈间依旧追上了同伴们的步伐。
驾着白色的越野车,众人向城市中心驶去。正值晚间高峰时期,随着交通灯由绿变红,几人被堵在了百货大楼前的红绿灯下。
“啧,早不堵车晚不堵车,一到急着查案的时候就要堵车。”苗淼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不急,这个时间是下班的高峰期,何况这是市中心路段,为了抢道变道,经常发生事故。我们不抢快,遵守交通规则,一会儿就绿灯了。”聂君安慰道。
苗淼想了想,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那倒也是,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被碰瓷。交警来了一看司机暴躁的情绪,更容易相信碰瓷的人说的话了。”
余娜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吃吃吃”地笑了起来。
三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狂笑不止的她,余娜面对众人看弱智一样看着自己的目光,忍不住咳嗽了两下,“都这么盯着我干嘛!我就是想到了一件特好笑的事情,笑两下都不行?”
“也就你心大,不担心师妇死活了。”聂君挑了挑眉调侃道。
“怎么会!反正我们现在堵在半路上,干着急也没有用啊!还不能想想轻松愉快的事情了?”余娜嘟了嘟嘴,为自己辩解着。
“你别理她,有什么好笑的你说出来,我也跟着你笑一笑。”苗淼拍了聂君一巴掌,转而对余娜露了灿烂的笑容。
余娜:“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之前我在南云的时候,有一次在马路上看到一条狗碰瓷。”
“什么?狗都能碰瓷!”几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可不!”余娜得意地说,“我亲眼看着那个狗,欢腾地甩动着四条腿跑到了马路上,然后突然就倒了下去,随后,用前肢拖着两条完全不肯使力的后腿,一点一点地在马路上费力地爬行着。远处开来的车辆从它身边经过时,乍一看还以为它后肢瘫痪了呢,于是纷纷停下车来把他抱到路边,然后从车里给它拿火腿肠或者饼干吃,可是等到对方一走,那条狗吃完了人类给他的食物,就又故技重施,假装后腿瘫痪地爬到马路上,再次哄骗路过的车辆……哈哈哈,你们说,这个狗是不是很聪明,很好玩儿!”
几个女警听说这世界上还有如此通人性,甚至利用人类的善良骗吃骗喝的小狗,也都跟着哄堂大笑。
红灯结束,绿灯亮起,车流再一次涌动起来。程冰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笑着喃喃自语道:“这个小狗不光聪明,还有精湛的演技,奥斯特电影节都要给它颁发一个最佳影……”突然,她收起了笑容,把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几人,看到程冰突然变了脸色,都忍不住关切地询问起来。
程冰默不作声,只是手底下突然猛地打满了方向盘,硬生生地从去图书馆的那条道上拐去了另一边。
身后呼啸而来的车辆和她们擦身而过,险些就要撞到,所幸程冰驾驶本领了得,千钧一发之际,看准了隔壁道路上一个空隙插了进去,否则她们今晚肯定要被撞一个车毁人亡!
车上三名乘客被她突入其来的变道甩得四仰八叉,等众人好不容易爬起来,第一时间就是赶紧牢牢抓住了各自头顶上的安全把手。
苗淼摸了摸自己被安全带差点没勒断的肋骨,忍不住大声叫骂:“我去你爹的程冰!你自己不要命了我们还要命呢!你是不是疯了!在这个时候变道!你要死啊你!”
聂君也是惊魂甫定,她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忍不住也责备道:“程、程冰你这是、你这是想干嘛?咱们不是要去图书馆吗?!”
余娜和苗淼听完聂君的询问,两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要去医院?你觉得贾普在医院?”
“抱歉了各位,事发突然,不变道就要从这条路一直走到底,等再兜回来起码要用四十多分钟,所以情急之下就没顾上提醒大家。”程冰的语气里颇有歉意,其他人也没再责怪她。
程冰原以为还要再挨一顿骂,结果看看众人一脸了然的神色,便也坦然道:“我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听完余娜讲的笑话后,突然反应过来了。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市长真的收了贾普的钱呢?假如他的儿子何铮真的就是绑匪一直以来的内应呢?假如为了掩人耳目,他儿子一直躲在上沪医院的病房里呢?假如贾普每隔一段时间都以看病为名,实则却是去和对方接头呢?”
聂君:“贾普的车牌是假的,没有出入上沪的记录,说明他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上沪。当年这件案子惊动中央,全国乃至全球都发布了通缉令,除了贾普背后那个他一直效力的人,还有谁有能力能令他藏在上沪而没有被人发现呢?除非是□□上最有实力的老大,或者就是白道里位高权重的官员。此外,在那个敏感的时候,又有谁有胆子顶风作案,能够给他这个悬赏这么高的通缉犯做□□,而不是为了钱去举报他呢?毕竟做个□□赚到的钱可比举报龙之国的通缉犯要少多了。”
苗淼:“当年案子发生后,警方清理现场,由于遭遇伏击的是两批警员,两个地点,再加上当时的场面一片混乱,所有死伤者都是统一送往医院救治的,到底是谁瘫痪了,谁断了胳膊了,谁昏迷不醒了,谁是挨枪击的,谁又是被炸弹所伤,统统没有准确的登记,所有的名单都是一周之后调配警力重新统一整理的。”
余娜:“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作假的可能性才很高。如果对方成心想要害我们中埋伏,自然会怂恿原本留在山下的后援违背命令上山,而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肯定也会跟着一起去,但是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的部署,乱枪之下,只要提前找好位置,假意中枪,就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
程冰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同门,心里只感到一阵欣慰。
“提速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这群畜甥缉拿归案了。”聂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
众女警的脸上,浮现起了坚定而又志在必得的神色,大家目光如炬,盯着不远处逐渐逼近的上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