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上神道:“好了,都回座位,想必诸位都认识了今日新来的学徒,大家要欢迎他们。”
众人点点头。
他拿起论语书又道:“诸位翻开论语,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锦初,你来回答。”
白锦初放下书,站起身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智慧。”
玉清上神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白锦初基础蛮好,道:“没错,我们要做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有问题就要问,懂了吗?”
“懂了。”众人道。
但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夫子,我不懂。我们是知道了,那我们知道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众人朝一个人看去,举手的人是白锦初。
玉清上神深吸一口气,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路,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只有学习我们才会知道。学习可以让我们了解更多的东西让我们在生活上少走些弯路!”
顿了顿,他又道:“嗐——世间哪有什么公平,人心都是偏左的。”
这时,坐在白锦初前方的武清离举手道:“那,夫子,我们把心移到中间不就好了。”
“……”玉清上神气得捶胸顿足,道,“你见过哪个人的心是长在中间的。”
“没有。”武清离抿了抿嘴,放下了手。
玉清上神道:“好了,我们继续往下看「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是什么感情?来,武清离,你回答一下。”
“孔子,他生性多疑!”武清离天真地回答。
玉清上神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咽了口口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这些句子都是问句啊!“武清离睁着大眼睛。
他被武清离气得不行,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不要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你坐下吧。林千寻,你起来来回答吧!”
“表明孔子有忠诚、勤勉、谦虚,等等的品质。”武清离右边的林千寻道。
玉清上神道:“对的,儒家的思想就是仁、义、礼、智、信等。儒家反感邪淫。”
白锦初中脑海里浮现犯人被刽子手砍头的画面,摇了摇头,连忙恢复清醒。起身道:“就没人反对吗?所有人都是这种思想也不现实啊?”
玉清上神道:“不清楚,嗯……这我就不知道了。课下你们再聊,课堂就上不要聊了。我们继续往下看……”
讲了许久,整个上午的课程终于结束了。
白锦初道:“午饭是……”
林千寻回答他道:“自己带的午饭,要么是自己带的,要么是自己做饭。”
楚仁伸了个懒腰,道:“你别说话了,你自己做的饭,你自己敢吃吗?煮的面是蓝色的,还是生的,做的饭是黑色的,都焦了!”
武清离打了个哈欠,手托腮,笑道:“千寻的厨艺,那可谓是大名鼎鼎啊!烩中第一流!哈哈哈”
林千寻:“……”
武清离和楚仁两个在一旁憋笑。
白锦初轻笑道:“那下次我们中间有谁讨厌的人来了,就让千寻来做饭,觉对那个人被气走。”
楚仁笑道:“那应该这么说啊——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武清离 “真的能增益其所不能吗?”
白勿染道:“那,那个人真的敢吃吗?”
楚仁道:“你敢吃吗?”
白勿染回答:“不敢。”
楚仁笑道:“那不就好了。”
此时,林千寻的脸都被气红了,生气道:“我也没想做给你们吃。”
“我们也没想你做给我们吃。”楚仁朝他翻了个白眼。
武清离擦去眼角留下的泪水,道:“你们永远不知道憋笑有多难受!都给我憋到泪泪失禁了!哈哈哈哈哈!”
林千寻道:“不许笑。”
白勿染道:“憋不住啊!”
众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离开了学堂。回到寝阁。
白锦初一推门进入厢房,很随意地把书本放在书桌子上面,“咚咚”有人在敲门,白锦初一开门发现白勿染站在门外。
“包子,阿娘做的,给!”说着,白勿染就把包子递给白锦初。
“谢谢。”白锦初道。白勿染便随手关了门。
“啊——————”白锦初刚吃一口包子,就听到外面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吓得他手里的包子都掉了,心道:“我的天啊!”。
白锦初推门朝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住在最右边的楚仁也打开了门,喊道:“我操你妈的!谁在叫啊!爹死了还是娘死了,神经病啊!我切菜都切到手了。”
“你听到什么尖叫了吗?”白锦初朝楚仁问道。
楚仁点点头,嘴里喊着,道:“也许那些人去找夫子问问题去了,挨个儿敲门吧!”
白锦初和楚仁把所有的厢房都挨个儿敲了个遍,但都是一无所获。
二人坐到了寝阁旁边的庭院里。
白锦初气喘吁吁道:“不会是我们耳背吧!你真的听到尖叫声了?”
楚仁道:“真的。如果是假的我会让我们挨个儿敲门吗?我闲的慌啊!”
白锦初思索道:“应该是个女子的尖叫声。”
“不,什么男的女的,哪个人尖叫声不是这样?”楚仁反驳道。
楚仁撑着头,叹了口气,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吧?”
白锦初缓慢地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少顷,凉风习习,楚仁道:“去找下夫子吧!”
“嗯。”白锦初表示肯定。
二人来到了玉清上神的房间。二人敲了敲门,但并没有动静。二人破门如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楚仁道:“四处找找。”
二人在房间里面,东逛逛,西看看。
楚仁扣扣脑袋道:“我感觉我们像贼道到别人家里偷东西一样。”
白锦初:“……”
楚仁问道:“那,夫子和其他人呢?”
白锦初道:“你问我,我问谁。”
玉清上神的房间虽然不算太大,但房间的右边又是书房,加起来就大了。二人哪里都找了不下两遍,后院都找了,愣是不知道那群人在哪儿。
“我们这样照有什么意义吗?”白锦初坐在玉清上神的房间门口右边的凳子上,问道。
“算了,去后面的树林里面找找吧!”楚仁深吸一口气,叉着腰,头顶冒汗道。
二人走出院子来到树林,楚仁道:“我们分头找找!”
二人分头行动,因为地方叫偏,所以了无人烟,树林又很大,白锦初格外难找。
白锦初在树林里瞎找,东找找,西找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明堂。他倒是找得累的不行,直接背靠着一颗大树坐下。心道:“找,找,找,找什么找。早知道就不去一探究竟尖叫的人是谁了。好奇心害死猫啊!”
白锦初坐了一柱香的时间,站起身,可能是做久了重心不稳,险些摔倒,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他不想找了,想在这里守株待兔。
“啊——”
尖叫声再一次响起。白锦初顺着声音走过去,他穿过草丛,撩起一根又一根树枝,发现躺在地上的小男孩。
男孩好似与白锦初差不多大,一身黑衣,身上有些许被树枝刮伤的伤痕,青丝凌乱地披散在地上。
白锦初蹲下身,拍了拍男孩,但男孩没有反应。他试探性地把手伸到小男孩的鼻头下,发现还有气。他的手刚想收回,突然,小男孩醒了,白锦初跌坐在地。
男孩快速坐起身,拔出藏在背后的佩剑,指着白锦初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男孩的话说完,看见面前的人长得美若天仙,还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让他放下警惕。
白锦初一脸茫然,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抱歉,我在找人,我听到尖叫声过来,看你躺在地上,以为你没气了,抱歉。额……我叫白锦初,是在附近的学堂里学习的。”
但是这男孩眼神锐利如刀,皱着眉头,充满杀气,迟迟不肯把剑放下。他死死地盯着白锦初道:“有其他人没有?”
白锦初点头道:“有,还有一个人,因为林子太大了,他去了另一边找人。”
忽然,男孩脸色发白,抱住左腿的膝盖,头顶冒着汗珠,死死地咬着牙关。
白锦初赶忙爬到小男孩身边,道:“怎么了?我带你回我夫子那儿。”
白锦初让男孩一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男孩很痛苦的样子,他也不敢走得太快了。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玉清上神的书房里。可玉清上神不在,白锦初对男孩喘息未定道:“你先坐着等一等,我去找找我夫子。”接着,白锦初跑出玉清上神的书房,突然发现楚仁带着玉清上神回来了。
白锦初风风火火跑过去,对玉清上神道:“夫子,你先跟我来。”
白锦初拉着玉清上神就往书房里跑。玉清上神一推门,便看见一个遍体鳞伤的男孩坐在里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