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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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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除夕深夜,高廉洗漱后,躺在床上和卢兴伟有一搭没一搭看着春晚守着岁。

每年高廉都只守到零点到来,今年也不例外,尤其这个三十过得惊心动魄,两场情事真正的耗光了他的气力,精神与体力,躺到床上那一瞬间,筋骨松懈,他舒服的长叹了一声,别提多惬意了。

与时,卢兴伟站在床边,正掀开被子,高廉的叹息声带着撩人的松驰,泄露了本人不自知的安心,又拨动了他的心弦,可今天已经两次了,年糕脸上有着明显的疲累痕迹,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细水长流,可不能真的把年糕累坏了,要不然幸福就没了。

卢兴伟躺到高廉身边,把他圈进怀里,大掌伸进被窝,按上高廉的腰,用力揉捏,给高廉舒散筋骨,活络经脉。卢兴伟的手劲比较大,捏得高廉又酸又爽,欲罢不能,微微侧转头颅抵在卢兴伟的肩膀上,用力忍着酸麻,只在嘴里呼出若有若无的呻吟,气息悉数喷在卢兴伟胸前肌肤上。

可想而知这更刺激卢兴伟,他大手不停,咬牙苦忍,最终忍无可忍。卢兴伟伸出另一只手,掰着高廉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印上双唇,把一腔酸涨无处可泄的暧昧之火,通通揉进高廉唇间。

而底下揉腰的手并没停,上下两处使力,也唤起了高廉的六感,不似情事胜似情事。

高廉启唇迎合,卢兴伟攻势如荼,两人安静地享受着夜深人静不被打扰的美事。

但卢兴伟并没做到最后,他在真的擦枪走火之前紧急刹了车,强行停住了,一天三次太过了,高廉会承受不住,卢兴伟不会这么伤害高廉,他只是收了点利息,正餐过两天再吃也是可以的,好饭不怕晚嘛。

他把高廉的头牢牢捺在自己肩膀,忍着高廉在自己胸上作死的啃咬,喘着粗气从齿缝挤出一句,“你要再不停,那我就可不管了啊。”

高廉喘息声也很重,他脑子里理智被打得一败涂地,尚不及混沌的四分之一,还没联想到后果,为了缓解自身焦灼,才会在被卢兴伟摁住后急不可耐地继续吻咬,本能期待继续。但卢兴伟的警告声传入耳中,理智慢慢抬了头,混沌消散,身体的软弱无力尖声拉着警报,不能再要了。

他稍稍一顿,停下作死的吻,把脑袋抵在卢兴伟的胸口跟卢兴伟一起忍,等待漩涡平息,或者忍不住,战事重启,两人陷入不可控,管他明天什么日子,又要做什么事。

万幸的是,卢兴伟的意志力还是够力度的,他牢牢搂着高廉,片刻后,焦灼终于缓解。卢兴伟侧脸蹭了蹭高廉,调整了下姿势,又把高廉重新抱好,让他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而后终于给了存在也像不存在的电视一个正眼。

煎熬的感觉不好受,熬过来的高廉更觉疲累,他闭着眼睛倚在卢兴伟怀里,强撑着等零点到来。

卢兴伟很心疼,有些后悔刚才的胡闹,但那个时候,年糕又那个样子,让他忍,他忍不住,怜惜之下,小声哄着高廉,“你睡会儿,我守着,等零点我叫你。”

也许是累过头了,也许是作息成习惯,高廉累却睡不着,他摇摇头,近乎耳语,“睡不着,我闭着眼睛养养神,你先看会儿电视。”

卢兴伟心疼之下对着高廉的头顶吻了又吻,左手再度揉起高廉的腰,尽可能缓解他的不适,“你的腰总是酸,回头我给你买个按摩仪,平时多按按,舒缓筋脉会舒服点儿。”

按摩之下,高廉思维更加混沌,话不入心,“再说吧,看到合适的再买。”

卢兴伟又提议,“最好还是跟我一起去锻炼,不说练出肌肉,强健身体也是好的。”

高廉这回反应倒挺快,像是碰到了什么声波触发器,“不要,累。”

高廉撒娇的尾音让卢兴伟觉得可怜又可爱,但说出的话就不可爱了,“反对无效,明年跟着我一起锻炼。”他打定主意,等年糕工作稳定后,每周至少要带着他去一次健身房,身体总是亚健康可怎么行,年糕可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天长地久。

卢家的年夜饭吃得晚,散得晚,离子午相交并没有多久,很快旧年就过去,新的一年到来。

零点到来以后,庄子上有些人家会放新年第一响,一阵噼里啪啦之后,高廉终于撑不下去了,在卢兴伟的怀里沉沉睡去,迎来他的三十三岁。

对于卢兴伟来说,初一和去年差相仿佛,只除了一点,今年年糕会陪着他一起去拜年,也会陪着他一起被人拜,无论是他家的亲戚,还是高家的亲戚。

卢爸爸秦妈妈和卢奶奶商量了之后,今年春节就让卢兴伟带着高廉在卢家庄拜年,把卢家全族该走的都走一遍,至于舅爷爷那边,等正式完了婚,明年再跑,省得过个年跟打仗一样,把两小累得够呛。

但就算这样,任务量也没减轻多少。卢家本就大族,亲戚众多,高家那边人际简单,却也不是只有一家两家,短短三天年会跑一遍,也不是件简单容易的活。

再加上,订婚宴摆在了初五,虽说有两家妈妈在操持,姑姑帮衬,但也还有琐碎需要自己操心,就更加忙上加忙。高廉发挥了一惯吃苦耐劳的品德,无论多少事,他都平和以对,尽全力配合。但卢兴伟就不行了,除了工作,其它任何事,忙一时他能忍,可要是天天过得比上班还累,他就受不了了,跑到最后,差点就摞了挑子不干了。

卢兴伟想摞挑子,高廉还好,却被秦妈妈大骂一回,“今年小廉第一次在族里拜年,拜几家不拜几家叫个什么事,不得让人家挑小廉不是。”

卢兴伟本还在犟,可转头看着高廉带笑无辜的眉眼,长叹了一口气,“今年,今年,今年最好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来一回,我就带小廉出国,国外可没这些毛病。”说完认命拎起礼物,拉着高廉继续奔波于俗世礼节,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小尾巴,一起闹哄哄出门走动。

三天跑完全族后,卢兴伟觉得自己已经对过年产生了应激,他说给高廉听,把高廉逗得哈哈笑,社会习俗的力量犹如铜墙铁壁,别说卢兴伟,谁都不能免俗。如果无法改变外界环境,那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改变自己适合它了,高廉一句话没说,只抱了抱卢兴伟,权作安慰。

初五的订婚宴,没请多少人,除了卢高自家两家人,就只请了卢姓两位德高的长辈,和大堂伯父子俩,算是个见证,证明两家将结秦晋之好。

其实卢家族中其它人一直不太理解卢奶奶的选择,但他们也无法反对。卢氏集团与族中无干,它是卢大伯与卢爸爸一手奋斗而来,卢姓虽在当地小有名气,可真要说什么钱财权,根本数不上号,所以族中对卢氏的未来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平时还要多巴结巴结卢家,好让族中青壮们有个依靠。

因此,虽说卢姓两位长辈内心觉得两个男娃结亲有些异常,但当事人和家庭全都同意,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个个端着笑脸,全当结个善缘,以后看见这点情分上,也许自家子孙会有些造化。

而大堂伯与高家一向走得近,深知卢高两家间的纠葛,早年他就觉得卢家待高廉的态度分外不同,觉得不妥,可还没等他提醒高爸爸,高家就出了事,接着卢兴伟出国,两人分开,他方才放了心。

原以为十三年没见,高廉跟卢家的缘分已尽,谁知卢兴伟回来不过三年,态势急转,两人好上了,卢家居然还认了,可是让大堂伯吃了一惊,真够匪夷所思的。两个男娃在一起是不常见,但如果两家大人都同意,那也就没什么了,只能说卢家老奶奶眼光是真的准,下手也是真的早。毕竟事情结束回过头来再细想,才会发现卢家养高廉根本就是在养媳妇嘛,他自家给自家培养的人,还能让人给跑了,那肯定不会的。

于是,堂上一片和谐,与席者全都客客气气,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衷心祝福两位新人,倒是让高廉设想中花园锦簇下冰冷审视的目光没了,让他好不习惯,因为制定的应对措施一条没用上,白做了。

也许是高廉难得流露出的一丝奇怪,卢兴伟借着举杯遮掩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高廉脸上露出笑容,没作解释,只摇了摇头,也端起酒杯陪着长辈们干了一杯,干完就碰上卢奶奶的眼神,满满的嘲笑,竟是读懂了高廉的情绪,在鄙视他自作多情。

高廉挑挑双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平时,他倒也不至于想不透,但关心则乱,今日事关乎两人未来,他做不到心境澄澈,像水面映天一样清晰照射出其它人的所思所想,心湖起了涟漪,就失了通明。不过,也没啥大不了的,卢兴伟只有一个,而两人将来已定,以后,他可以安心了。

卢奶奶又看懂了,再度投来鄙视的眼光,在她看来,既然做了决定了,就承担后果,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卢兴伟反悔了,也要想尽办法把他赢回来,至于别人的反对,那又怎样,没人能够阻拦。如果需要旁人的认可,才能安心,这么不自信,那才是废物。

高廉摸摸鼻子,还得是奶奶啊,一言可决生死,他觉得他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奶奶的霸气。

祖孙两人的鄙视与求饶都发生在高维层面上,席上众人无从得知,只有卢兴伟凭借对堂上人和枕边人的了解,模模糊糊看懂了两人在隔空对话,但说了些什么,卢兴伟也没看懂,他正想小声问问高廉和奶奶打什么机锋,却被卢姓长辈打断,老人端着酒杯要和他喝酒,长老赐不可辞,他干了这杯酒。而酒精下肚后酒意冲上头,他也就忘了想说什么,这段公案也就过去了。

订婚过后的两三天,卢兴伟等到了向往已久的轻松与惬意,今年的走亲访友已经完成,年节也过完了,终于可以歇下来和高廉好好厮守几天。因此后面几天除了几家关系特别亲近的小伙伴们,其它人的宴请他全都推了,每天就缠着高廉,半步就不愿放高廉离开视线,时不时地眼神就发烫,甚至都能烫伤别人,孩子们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大人们那叫一个腻味啊。

家里人被卢兴伟这等粘人的作派噎得够呛,每天同进同出,宛如连体婴,无时无刻不挥洒狗粮与张力,这可让大家怎么活。

终于,在周六晚上,秦妈妈作为民意代表发话了,“你俩要是没事,就先回玉安吧,天天搅活在一起,也不干活,也不出门,就知道玩,要你们何用,还不如赶紧回去准备工作呢。”

听到这话,卢兴伟的眼神一亮,他早就想走了,家里大灯炮小灯炮无数,不管在哪儿都有人,可碍事了。但回了玉安,那情况完全不同,家里只有他跟高廉,想想就很美妙。

高廉笑容里却带着点苦,卢兴伟这几天可憋得不轻,回了玉安,家里只有两人,他打了人哆嗦,想想都很可怕,于是他在心里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当然,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家里人吃够了狗粮,卢兴伟想尽情饱餐一顿,至于高廉小小的祈愿,又怎能抵得过众人拾柴火焰高呢,愿力太小都看不见了。

于是,两个人整理行装,在初七被扫地出门,丢回了玉安。

四个小时的车程后,回到家,卢兴伟才感觉到经络紧缩,整个人像是被切成一块块后又强行捏在了一起,有种四分五裂的分裂感,这个假期丝毫不弱于他刚回国那年,甚至因为太重视,还犹有胜之。

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瘫下去就不想动了,而高廉也同款样式瘫在他身边,家里只有点墨还有余力转来转去,巡视领地。至于橘座,被卢爸爸用了点特殊的手段留在了卢家庄,过两天跟着爸妈一起回来。

躺着躺着,卢兴伟长吁一声,“这个年,终于过完了啊。”

高廉翻个身,撑起脑袋,看他一脸幸免于难的表情,噗嗤笑出声,觉得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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