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的上发生的一切很快结束,随着姜清偶的身影被簇拥着消失在古建筑群里,许智伟这才敢指挥节目组的人员把崔胜澈一行人往住所的地方带去。
紧蹙的眉头把他的额间都压出了深深的痕迹,许智伟真心感到心累,一边是明显不好糊弄过去有人撑腰的小年轻们,一边是权势滔天手握他命门的姜氏宗族。不过得罪那一边他都讨不到一点好处……这完全就是一局误解的棋局。
但偏偏他作为黑方放出来的第一步棋子,已经被执棋手单方面的断掉了退路,目前正在被白方人员包围着,十几个大高个的年轻大小伙们围成了一个硕大的圈,能杀人的眼神不要钱似的盯着中心万分可怜的许导演。
“我真的不清楚!问我也是白问啊切拜!”人在情急之下,总能爆发出特殊的语言天赋。许智伟就差把手机的聊天记录给这些人看了,他解释了十分钟,就没一个人把话听进去。
“doll的身份我真不知道……你们去问那些村民都比我来的好!我解释了很多次,这只是表演,是中国的民族习俗,真的不是宗教入教仪式……”没错,你没有看错。许智伟表情十分无奈,但国际友人加上节目主演的身份,他实在做不到去欺骗,“doll十分安全,他只是在进行自己家族的习俗,就像韩国人要过的节日一样。”
围成一圈的少年们面面相觑,对于许智伟的反应不做表示,低头交流着带着方言口音的韩语。
崔胜澈:“这家伙说的能相信吗?”
尹净汉:“单方面说的话,只能相信一半。”
文俊辉:“他刚才用中文说偶尼很安全,说偶尼只是在过家族的节日。”
夫胜宽:“什么节日这么恐怖,又是蛇又是要他放血……”
不知道,他们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担心是一定的,可主人翁的在眼前消失前毫不留恋的身影,在被迫停下寻找脚步的众人心里,留下的可不止一道情绪。
经过十三人的‘坚持不懈’,许智伟被烦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眼睁睁看着手里的第三个记录平板被抢走,深呼吸调理着自己的血压,咬牙切齿道:“行了行了!我真的是怕了你们!”
“但是等一下不论你们看到了什么,都别出声!”许智伟根本不清楚临时改变了主意的上司想法。毕竟在被允许带这这群人去‘参观’所谓的——最后仪式的那一刻,代表着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们拥有了被准许进入特殊阶级的媒介。
姜清偶。
这个姜氏族的下一任继承者,允许了这些来自其他国家的少年,亲自走进自己的羽翼之下。一如所有傲慢的贵族那般,在用实际行动保护着自己的所有物。
“阿拉索……”随意的附和着,众人紧跟许智伟的脚步拾梯而上,回到了作为录制地点——那座熟悉的木制高楼。“怎么是这里?”抖着身上不知何时挂满的雪花,徐明浩疑惑的问着,倒不是说这个地方不好,而是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最后仪式’的进行地点会是在他们休息的地方。
看着门前似乎没有动过的苗寨壮汉,金珉奎嘟囔着:“醉危线的抵房才是醉安裙的?”
在场的华人无言,碍于作为队友/导演的身份,愣是一声没坑的把笑声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