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是追着费奥多尔来的

虽然他并不关心魔人宣扬的什么理想信念，但费奥多尔总能惹出一些小丑喜欢的新鲜事呢！

老鼠的踪迹难以捕捉，稍微一晃眼就无影无踪了。果戈里为了这次表演专程跑去现场蹲着。他自认只是展示几场魔术秀，但死者的附庸还是鲨鱼似的紧追不舍。各式通缉贴满几条小巷，撕下来约莫能烧整个冬天的火

这回真是冤枉呀，果戈里在椅子上懒洋洋打个哈欠。都是被费奥多尔连累，所以全算在他头上好了

冰原是不错的落脚地，可惜这家的主人不喜吵闹，他的信使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他们常是默不作声地窝在一起，就像角落里依偎的两朵霉菌

小丑被自己的比喻逗得扑哧一笑

费奥多尔不为所动地翻着书，倒是他身边打着盹的卡林卡好奇地瞥视几眼

果戈里没查到魔人还有位怕生的帮手。这位意外出现的信使有一头羊羔般蓬松的柔软短发。眼角尖尖，眼尾垂下，显出一种自然的无辜

似乎是视力不佳，他青绿的瞳眸并未聚焦，仅是略微紧张地眨着眼

啊，这也是讨巧的伪装吧。有胆量和两位重犯坐在一块的人怎么会是软柿子呢

张望没几下的卡林卡心神不宁地用书遮住眼睛，费奥多尔不抬头都知道果戈里正对着自己的信使扮鬼脸

这两人都是小孩心性，哪怕是对撕咬猎物不得要领的幼犬也比他们稳重。要不是自己还坐在这里，怕不是早就鸡飞狗跳闹个没完了

几天时间足够养出些莫名的默契，试探的话不必再说。三个人在偏远的苦寒地能掀起什么风浪呢，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尼古莱，卡林卡。你们两个没事做就去化些雪，水要不够了”

费奥多尔不客气地指使两个天天吃白饭的闲人干活。只要别在他眼皮底下，随便他们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