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收复失地，我便对得起祖宗，旁的事儿，我只当代价，可以接受。”

陆审确看了他们一会儿，躬身拜了一下：“得二位认可，不胜欢喜，但晚辈仍旧不会留在京中，前线我定然要去，若是能顺利回转京师，想来威望充足，百姓亦不会过多反对。当然，若问之不幸战死，便有劳您另选她人了。”

战场总没有全数是由她说了算的，再厉害的武功也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

当皇帝的可以是她，但若不是她，换成旁的女子也会很好。

汲枝早已经在春天就缝过女子的官服了，样子她也一直都在画，虽然是左手，不够熟练，却一定会越来越好看。

叫随便哪个有才学的姑娘穿上新的绣裙官袍的时候，都能一样漂亮。

姚清规温热的手握了过来，略有点湿，且握得很紧很紧，却没有说话。

陆审确知道他有话想说，是旁边还有两位长辈在，不方便说私情，便给他找了个台阶下，正好有咕咕声传了过来，她便笑着打趣：“请几位吃顿好的吧，朱大人的肚子在反抗我们只喝茶了。”

两位大人在前面乘马车走，送完老爷子上马车，陆审确回来之后，茶摊子里便只剩他们两个，姚清规把身上的一块银子放在了桌上付了账，转头看着她，仍旧说不出来话。

他能说什么？

像是画本子里一样，连哭带拽着衣袖，然后喊两声‘你不可以死，倘若你死了我该怎么活？’实在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陆审确也能读出来他的担忧，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喊着名儿说道：“清规乖，我会尽力不让万一发生。你在京城好好地，我就不用担心后背有冷箭了。”

“好。”他只能这么说，然后反手把陆审确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