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文臣死谏沈沧浪托孤,武将死战衞将军悬命。
(五)
她自然是故意叫春侍人在一旁伺候弹琴的。她没想过衡云这回事,只是想告诉小和尚,她自己是个红尘中人。她夫侍成群,她喜欢这样妖冶的容色,喜欢男人的顺从。小和尚这样的出家人实在不必与自己纠缠一件本就错的事。
其实她被远山从后面拥住的时候,当真臆想了一瞬间和他在禅房里面的混乱。一个读遍经书,志在替天下人解惑修行的佛子,倾倒在自己身上,怎么不算一种满足呢。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故事,在坊间竟然算作一种佳话。以此为蓝本的话本数不胜数。人们喜欢看公主多情,喜欢看佛子只为一人动情破戒。
不过,这得是非皇家、非佛门信徒的人,才会这么想。
事情不干自己的关系,才会喜欢看乐子。
就像祺王姐姐那样多情的女子,都不会和僧人道士有染。
她有的时候有些怪自己如今不该如此重|谷|欠|。可慾|望就像野心一样,会在自己的躯壳里、脑海里猛烈地生长。她变得喜欢银|逸各样的男子,喜欢在酒桌上搂着一个看着一个,喜欢把触手伸入大宁国每一个乡县、三省六部的感觉。
北穆国在皇姐的操作下,果真分裂成了东西两个。战事修葺。西穆归达娃公主所有,东穆归皇后乞颜氏所有。两处皆为宁国的藩属国。年年朝贡。
达娃公主被册立为妲娃藩王。乞颜氏被册立为嵬娌藩王。
这样一个心头之患,被瞬间分裂开,真是喜事一桩。如果舍得用兵卒击败对手,那么让其国混乱,因利益而分裂是最好的招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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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主儿回来有一个月了。除了刚回来的时候,自从她成婚,几乎没怎么和旁人在一起。孕夫就是很想很想妻主在身边陪着自己,总是想闻到她身上淡淡沉水香的气味。怎么那么不巧呢,怀着她的孩子时,刚好碰上正夫入府。
山祠怕热,窝在美人榻上,用冰块和风轮消暑。蜜羹和安胎药陈在眼前的小案几上。配殿里面早就住上了乳公和接生的稳公。。
他过得日子比宫里的宫傧还要好。
可眉目间还是隐隐约约有愁容。
韩琚自然知道他愁什么。其实孕夫也会有···他每日给主子收拾床铺,怎么会不晓得主子的···
他自幼服侍公子。在家里时、在宫里面时候他都陪着山祠公子。他回过头想一想才醒悟过来这些事情。
祠公子其实见到唐主儿的那一夜,就···晨起他叠被整理时,发现了···他还以为是成年的男儿难免的。可是祠公子在家里在宫里时候都没有这样频繁过。
自从入了王府,公子成了夫人,他最清楚这些变化了。这些日子唐主儿没什么过来,就那一次陪着喝药带了短短的一刻钟。夜里祠夫人的身子就有了变化,唤他进来又是换寝衣又是换寝被。
主子受不了唐主儿的一点点勾,哪怕是被她热切地看上一眼,他家夫人都受不了。
祠夫人的眉头微微皱,显然是想娘娘了。他的孕肚比寻常的孕夫略小些,一是因为原本身子薄,二是胃口不好。王夫和太后虽然关切,终究是不如娘娘亲自来看望的。
他立刻着人去糖粉宫传话。
“祠夫人他胃口不好,连安胎药都喝不下去。这事情论说是我们夫人做的不好。身为孕夫,自该为着孩子着想,如何用不下都该喝才是。可许是天热人也忧心,若是娘娘去亲自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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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祠又穿着那件朱红的寝衣,领口开得大大的。曲线沟壑都显而易见,肩膀薄薄的。他最喜欢这件衣裳了,和他寝房的朱红帘帐映衬得刚好。像新婚燕尔。像小郎|破|雏|的生涩一夜。
“怎么了,小厨房做的膳食不合胃口?宫里新赏下来的荔枝要不要用些?”唐王坐在床边,把他薄薄的肩膀搂在怀里。近切切看着他的脸色。
山祠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把脸儿贴在她的肩膀上,却也不说话。
韩琚见情状,连忙退了出去。
“我叫他们炖了些牛乳燕窝,要不要吃?嗯?”
山祠不好意思,埋着脸儿闷闷地说,“山祠不想吃那个。”
“那想吃什么?嗯?”衍望摇了摇他的肩膀,想让他大胆说出来喜欢什么。她不知道孕夫爱吃什么,好像每一个孕夫喜欢吃的都不一样。
“前一阵子不是还爱吃些辛辣的菜吗?最近怎么连这个也不想用了?”
听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的吃食,山祠心暖,胆子也大了些。他抬头,眼里含水,有化不开的寂寞。
“那安胎药好苦,苦在嘴里久久下不去。妻主若不信,来山祠檀口里尝尝吧。”
他软言软语说这个,衍望自然受不住诱惑。上去撬开了他的嘴,灵蛇入鞘,探索他的苦味。灵动地搅和天翻地覆。想把他嘴里的苦味都喺走。
他开始呜咽,太久没xx身子都跟着颤栗。
他一呜咽起来,衍望就明白那个意思。
她把自己的舎儿抽走。他檀口中一空。心里也跟着空。
“我听说临产前,孕夫的xx会有扩张与收缩,以备生产。时毫说他时不时有疼痛。你要现在?”
听她说着旁人的名字,隐约有醋意。可脑海之中情玉的洪流转瞬间将微弱的醋意淹没。
“人家想吃情玉,妻主还不赏了山祠么?别走,别留山祠孤衾寂寞好不好?”
她看着他服侍自己,一件件剥落的衣裳。
她进来时就注意到,床边那个放鞋子的踏板没了。
地面铺了地毯,但她心里还是有心疼的。
看着他跪在地上,埋头在森林里。一种别样的xx感袭上心头。
山祠不但拼命忘情地食用着。还大着胆子抬眼看她。看她腹部的肌肉线条,看她的山峰。看她被情|冲昏头的迷醉享受。
他一只手扶着大大的肚子,里面有她和自己的孩子。另一只手伏在她的腿上的肌肤。
一个小孕夫,为了留住妻主。大着肚子也要···想方设法地···
他光洁隆起的腹部,没有一丝丝的皱纹。保养得真好。
还胆敢抬头看自己,真是越是月份大了身为人父还更妖媚了。
她抓住他后脑的秀发,使劲地拽痛了他。可山祠虽然呜咽,却舍不得xx,更加玩命地探索。
“呜···”
洪水滔天,终于放开了他去。
藕丝那么细长,还有晶莹透明的颜色。连接着他的滣与······
她探手去把水渍抹了。才发现他的双唇与脸颊都红艳艳有了颜色。
“这药膳这般见效?脸色都好了?”
见她打趣自己,山祠更将身子伏在她膝盖上。
“山祠这样,妻主还舍得抛下山祠一个人么?若是没了这一味药,山祠形容枯槁,灵魂都被抽干了去。”
她爱怜地把他扶起来,轻轻放他在锦被上。
他的膝盖还是留下了红红的伤。她轻轻一碰,山祠就嘶地喊痛。可越是痛,衍望心里便觉得更刺激。虐他好似有瘾。他越痛地服侍自己,那种脍敢就越多越汹涌。
“你现在是两个人,可不是一个人。你做什么,腹中的孩子可都知道呢。”
他的脸更似红得要滴血,他没想平常一样说她坏,反而是···
探身,在她耳边,低声又颤抖地说,“孕夫和两个人服侍您,毕竟海慧寺不同的。若是···当真地两个人一同这样服侍您···同为孕夫,岑弟弟可有这样···服侍妻主您么···妻主既然喜欢···那···不如···侍身和岑弟弟一起用这味药膳好么···”
他用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唐主儿。
两个小孕夫一丝无囿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场景,一下子现在脑海里。原本想收手就走的唐王,被说得轰然没有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