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衞公子喜夏终成好事,唐亲王礼成群阴慑服。(十三)
邵寒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她要的时候,都不吻他。人都是慕强的没错。当他听闻唐王月余扫平北境时,也是狠狠地一惊。更不知所谓的十六连发与火炮竟为何物。
攻城是战争中最难的事情。她竟然连攻占上京都那样容易。自那之后,便对她的感情从喜欢更多了几重敬佩。
魅香公公叫他读一读传闻中的《战神赋》,为了这篇骈文,多少外籍的男子千里迢迢赶过来想嫁与她,哪怕做个外室也好。
他是会说中原话,因为他母亲会说。可是对文章却不大通,略识得些字。魅香公公去雇人誊抄了一份,说多读些便更能与娘娘说得上话,邵寒更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邵寒不喜欢容氏那些年轻的男子,一个个都琢么着勾引她,便时常与他们不睦。一发现他们当着面勾引娘娘,他便动辄打骂。后来这些男子也明白了,他们能不能见到奶奶,取决于邵寒得不得宠。不大不小的事情便过去了,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相处。
每每奶奶一直不来的时候,他们这些人还会凑在一起支招,教邵寒如何能得宠,如何引诱奶奶来。
上次他实在是太痛,养了好一阵子。每天就是趴在床上上药。可魅香这群人,就硬着头皮给他洗脑。说女人只和非常宠幸的男子才玩儿这个。只有足够在船上和谐的女男,才会这样玩的过火。奶奶只是刚刚开始,下手没深浅罢了。他身为一个外室,必须要懂事,别人不敢和奶奶玩儿,邵公子必须抢在前头。奶奶平时日理万机,公务的压力该多大,只有在船上伺候好她,让她舒坦,才能白日里为国分忧。
邵寒信了,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围攻着他这样说。他也必须得信,他也逐渐开始像这里的男子一样,开始自我洗脑。她应该还是很爱自己的吧,她其实对自己很好吧。
这些人都在鼓动他向上爬,他从前最不喜欢和一堆男人斗来斗去了,以为做个外室也清闲自在。可奈何所有人都在跟自己说,下一步必须要个名分,必须要进王府里伺候。要怎么暗示奶奶给名分,怎么要个高位的名分,怎么和王府里的夫侍们打好交道,让他们美言几句。
邵寒口口声声说着不想,不愿意,不信这些。可是人来了的时候,那些话语就像预备好了一样,从自己口中跑出来了。
夜半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他仔细思索着,为何这几次不吻他呢。做这档子事,难道不要从亲吻开始吗。
她为何都是直奔主题呢?是女人年岁长了,就不在意前面的戏份了吗。
还是太需要,太急切,所以一上来就这样呢。
他悄悄撑着身子,趁她睡着了,轻轻上去吻了一下,竟然想停在那里不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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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的筋脉受伤了之后站也站不稳,跪也跪不稳。不过力所能及的服侍穿戴他还是会尽力学着做,比如跪着给唐王穿上皂靴。
晨起之后容氏的儿子李巧伍又花言巧语哄着唐王,她昨夜一定累坏了,要给她如何好好按一按。按脊背的时候,又红着脸儿兜圈子叫了几声干娘。
邵寒掀开帘子出来骂了他几句。那副火气大爱吃醋的样子倒是让唐王很开心。府里的男人各个守规矩,偶尔看见这个明着吃醋甚至闹着要打人的,还是很有意思。
“哪个好男人天天管别人妻主叫干娘!”
“不管我叫干娘叫什么?叫妈妈?”唐王半躺在罗汉床上,歪着头笑着看邵寒训诫李巧伍。
“不能那么叫,他又不是你生的,他就是拿这个东西勾引你。”
衍望挥挥手,叫李巧伍先别按了,又侧身看邵寒,“可我就爱听这个。他不管我叫妈妈,你能叫吗?”
坐在她身边的邵寒,突然哽住了,咬着嘴咕哝了几下,还是说了话,“妈妈。”
说完就转过身去,不敢看她。
衍望忽然大笑,随后抄起他的腰就往罗汉床上压,他刚刚穿戴齐整的衣裳都被撇在地上。衍望也不顾可能被一帘之隔的那些人看见。
她一边沏在他的砷熵,一边掐住他的脖子。
“如今为了争宠,连妈妈都叫了,男人就是喜欢被女人掌控,越是被shi用,就越有安全感是不是?”
他闭着眼皱着眉,不敢回答。
“想不想在仺上一边被|艚一边被|打?”
“喜不喜欢被教训的感觉?”
他还是不说话。
“打你一巴掌怎么样?就打在你的左脸上?”
他终于颤颤巍巍说出了声音,“轻点···”
随后又紧忙闭上了双眼,害怕地偏过去头,等待着那个巴掌随时会降落。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左脸颊上。不轻也不重。
一个红印子出来了。
终于被打完了,他才敢呼出气。
衍望感觉到,那个巴掌落下去之后,在自己蜃梯李德铊嘚糅泾儿霎时间瀛了一下。
他现在竟然喜欢这样。
被她说中了。如今被掌控被占有,的确让他有安全感。这样在船上被教训更叫他感觉自己是个有主儿的男人了。
她犹嫌不足。
又把他另一侧的脸掰过来。
“再打一下这边。”
他微微皱的黛眉,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样顽。
又是啪的一声。
“南仁九四贩剑,喜欢一边霭曺一边挨打。好儿子再叫一声。”
“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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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她的背后拥住她,不想让她立刻遄上衣服就走。
“你成婚了···”
衍望一边把心衣什么的穿上赶紧要走。
“是啊。”
“他一定很好吧。”
“怎么了?”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你已经有铊嘚荇?了。”
衍望噗嗤一笑,“原来是这个。的确啊。”
“他那么···那么···吗?”
“怎么?你不服?你不会要找人给你弄些药吧?”
邵寒眼睁睁看着她撇下自己,已经快穿戴齐整了。
“我想···去王府拜谒王夫。魅香公公说,做侍的,都要这时候去给正房请安。”
“你又不是王府里的,拜什么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