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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第52章 寄命于天,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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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苒给刘为上药的手稍有停顿,转眸去看萧承泽。

“姑母,这一场,你败了。从前你瞧不起我,不愿意将芜儿交到我手,可后悔吗?是,我一直知她常苒就是常芜。打从你第一次让她刻意接近我,我就知道了。珠花坠马局。你没勘破,我可是瞧出了。我眼下就是认下,我萧承泽知她常苒就是常芜,能奈何?凭我所带的人和我的身份,我今儿就要带她走。姑母又能如何?你能调动禁军吗?还不是宫里这点子人?且外还有瑞王府的接应。带着常芜出去宫门并无不妥。”

萧承泽再品一口茶来。“可姑母呀。你教养的芜儿。有你在前,承泽怕何?想说被奸诈狡猾的常芜蒙骗吗?那我们瞧瞧,真正的常芜归处,瑞王将如何说的。您再瞧瞧,您今日发难,多蠢。还有,宸贵妃是吧?芜儿去年间白同你看戏了。”

“郕王真是身在藩地知天下呀。”宸贵妃一叹。

萧承泽笑容如风,挑眉展笑,再品一口茶后放下茶盏于桌。“差不多了。”

叮当之声从远至近,萧承言身着盔甲手持剑来孤身进殿。

“王爷。”小北轻呼。

常苒微微抬头看向殿口。

萧承言并无甚大变化,两步朝内俯身到常苒身前。“无事吧?这......刘为兄长?怎伤的这般?我......”萧承言并未说出如下的话。

“承言......”常苒轻轻唤着。

“傻芜儿,五哥早派人与我知会了。”萧承言苦着脸,伸出右手稍稍抚上常苒脸颊。

“正好一盏茶时间,我也算没失言,正好将你无损的还了承言。承言,你既也知,同姑母表个态吧。”萧承泽气定神闲,仿佛一早就知萧承言已赶来。

萧承言缓缓站起身来,缓缓而道:“她无论是唤常苒还是常芜,皆是我妻。无论诸人,哪个若是想论她之罪,便是问我之罪。既言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那我萧承言就胜在身份贵重。乃是先帝七子,如今陛下亲弟。既然陛下是万民之父,那我便也是与万民沾亲。我的九族便是连着其上太皇太后,其下至万民百姓皆乃九族。要么全国与我芜儿同罪问处,要么......”

“承言。”常苒忽而唤出,打断萧承言的话。也缓缓站起身来,“姑母,你养育芜儿一场,芜儿从未想过明里与您作对。我从未想过今日你是主谋。宸贵妃娘娘,那日唱戏你最后不是下定论了吗?还以为你也是聪明人呢。白留话给您了。既然你如今发难,抱歉,我们之前瞧戏的交情,一笔购销了。诸位牌都出尽了吗?可我常芜的牌,还未尽呢。既然如今大家都是明牌且进出不得,再饮一口茶吧。瞧着外头的日后,今日宫门下钥之前,要么殊死一搏,要么,我常芜生。传太医,先给他们治伤。”

萧承言明显有些不解的歪头去看着常苒,萧承泽却是勾起唇来,先行再饮口茶,挑眉不止。其后手中折扇轻轻浮动,闭上眼来。静待时辰。

常苒固执的先用身上之药先给他们医治,并未顾着身份。萧承言却也坐在萧承泽下首,只瞧着并未制止。

宸贵妃瞧着常苒这般,一扫殿中几人,声音微颤。“陛......陛下。你的人出城,不是去请瑞王,是去行宫,请了陛下回来?”

“宸贵妃娘娘醒悟的太晚了。陛下真去行宫了吗?若是路上耽误了呢。眼下陛下还未到行宫呢,那回来岂不是快哉。且,去行宫之路,姑母比芜儿熟悉吧?”言毕抬眸去了南阳大长公主一眼。

随着进此的不止几位太医,还有一女子款款进殿,抱古琴而来。“奴婢听召,南阳大长公主久不闻琴音,望瑞王妃娘娘能一展手艺,弹上一曲聊表大长公主之思。”那女子言毕缓缓抬起头来。

南阳大长公主挺直了身子,颤巍巍的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众人扶着伤者与太医出去。殿中的人越来越少。

“是。”那女子才笑回道,“周瑶却是死在南阳了。但奴婢并未死,奴婢自那时起,便还以本姓,朱乃奴婢本姓,长公主可知?您不知,小姐却是知的。小姐已安顿了奴婢家中老小。赠名嫣然令奴婢重生。嫣然一转乱心神。却是应景此时。”本紫璇宫宫女的周瑶站起身来。随后殿中两人抬出一桌一椅放置正中。

张嬷嬷瞧着未得吩咐而出来抬桌的两人。“海檀、崔依你们......”

二人站在朱嫣然身侧。

“姑母当时指了栗荣、周瑶、钱薇、崔依四人给我,怎的不记得了?”常芜瞧着南阳大长公主以及其身后的张嬷嬷皆是那般惊讶,说道。正将手中琴摆桌上。

张嬷嬷却还是指着海檀。“你,你可是长公主房内侍候的,何时?也转投了......”

海檀缓缓跪下。

“怎是转投呢?芜儿从未叛出大长公主麾下呀?海檀,起来,还未到时候让你告别旧主呢。”常芜故作嗔道。转而微笑拨弄着手中琴弦。“我们一件件论吧。南阳大长公主殿下。芜儿不比二位亲王的出身无所顾忌,为怕构陷,不得不早做打算。我初来时多少人觉得来我房中是好差事,而崔依,进宫资历尚浅,怎般论,也不会到我跟前侍候。”

崔依扶了扶身子。

“甚至崔依自己都这般想,为求于表现,争着替我写字。我才知她未需练,便可模仿我之字。但我想,这不是法子呀。若是姑母构陷我谋反,让崔依模仿我之字,再以她曾侍奉我为由首告,便如当年闲花阁钱贵人一般下场。那,我哪得还有翻身之可能。是以,我培养了两位婢女,也皆能写出我的这一手字来。而且,发扬了出去,另培养了两人,既能仿,还能书画。多学些,总是好的吧?崔依。”

“是。”崔依应着,随后蹲下身子道:“小姐离宫后,南阳大长公主确是召奴婢问过,是否会书写小姐之字。且近年来一直让奴婢自练习着,往日干活也断不可伤了手。况南阳大长公主一直疑心着,每每小姐送来的书信,南阳大长公主都让奴婢比对后收着呢。”

“答完了就起身吧,紫璇宫这地砖,凉。”常苒说完着力的拨动琴弦几下,似还在调音。才又道,“栗荣芜儿未交下来,不必说了。周瑶在宫时与我最是忠心,您不可不知。是以您最先想除掉她,也是以儆效尤。可如今死而复生。您都往芜儿这放人呢,芜儿怎能不盯着紫璇宫呢。您也不改进改进,毒药总是熬那一副药,却是见血封喉不假,可用的还是我娘那副药的底子。芜儿为以防万一,早给了周瑶,不,嫣然解药,让她日日随身而带,定要多加提防。是以人才被丢出宫去,我便救下了。您处置了一个,还能说是病故,可不好几人统统病故了,那会吓到芜儿的,生怕觉得跟着您谋算一场,都是那般不得善终,那哪个还敢效命。是以,您拨了钱薇出宫。”常芜说完并未再说,而是浅弹一曲。

“钱薇,京郊行宫,公主,去往别院必过此院墙外。”张嬷嬷忽而唤醒南阳大长公主。

南阳大长公主之前一直盯视着常苒,此刻一笑问:“钱薇也归顺了?你,在我京郊别院,谋划了何?”雁南大长公主颤声问。

“没什么,自是您常日做之事。否则旁人会生疑的。”见南阳大长公主蹙眉,便直接点名道:“献人。我之所以一直留着红袖,就是因为她是您明着送来的,与那两个暗的可是不同。”常芜呼出口气,撩拨琴弦,看向慎妃。“慎妃娘娘也是您奉上的。借了慈宁宫太皇太后之意。慎之,谨也。陛下自己都知道她崔蘋有异,还是陷了进去。芜儿寻常一曲,竟也得陛下夸奖,陛下那般眼眸却不似在瞧我,那是在瞧谁呢?既然心生疑问,那怎可不查。”

“所问非所答。”辛代忽而斥道,待上前之时,却被身侧原本站着的护卫拦住。“做什么?”

南阳大长公主道:“辛代,我想,眼下殿中已无有一人是紫璇宫宫人了,该都是她常苒,不,常芜的人了。才会说的这般毫无顾忌。”

常芜一笑却并未否认。

此话令萧承泽睁开眼睛扫了一遍。缓缓合上手中折扇,以扇尾轻敲茶台。“瞧着,我今日来的早了。过早的暴露了自己,就算无我,于芜儿也无碍什么。莫说撑到承言赶来。”转头看向身侧坐着的萧承言,眉头轻挑。“你自己便能颠倒了这紫璇宫去。只要再拖延着,拖来一位上位者,那这紫璇宫宫人便能众口铄金反告姑母连同二位欺压外命妇呀。”

常芜展笑摇头。“您来的正好呢。您做个证。今日我无论说出何,姑母三人一同构陷于我是实情,无论我说出何她们的话都不足以为证。承言为我夫君,那自是护着我的。偏你萧承泽与我常芜二人,无亲无故。”

虽是说着,手下却未停。双手反复拨过琴弦,从上之下依次之。循环往复,三、四个来回后,慎妃站起身来,饶是南阳大长公主也略觉有些冷瑟。

萧承言却是微微蹙眉,瞧着常芜。

话忽而再未有,反而弹起琴来,先是一曲,后接一曲。

前音才起,萧承泽忽而一展手中折扇,令萧承言转头看了过去,看到萧承泽眼中那毫无掩饰的眸光,心下一沉,微微转头重看向常芜,才见常芜此刻正专心弹琴。曲已过半,萧承言才听出这是一曲凤求凰。

曲毕,萧承泽再收扇在手,击打在手以示鼓掌。“真是好曲。”

宸贵妃见此也站起身来。“说好一盏茶的,瑞王妃这是以琴盖音,还是想令我们只顾着听曲,而昏忘了时辰?我们如今可是没这番心情。您若是无话,那我便走了。我瞧您也没打算拦我们。”

“您还是那般急性。是没想拦着。只是可惜了。真是可惜。您太想成事,沉不住气只会多生事端。何不静观其变,坐下来观虎斗呢。毕竟您身为贵妃,怎的都会全须全尾的让您出的了这紫璇宫的门呢。还有一曲,便可分晓。”常芜说更快之拨琴。

“平沙落雁。”萧承言脱口而出。

常芜转头看向萧承言还之微笑,却是想以此为终,只是还一音未弹呢。趁着此时,常芜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官道西行遇故,漂泊人无可依。”

手腕一转,一曲平沙落雁终至。

终了,常芜止住琴音道:“我常芜曾与两位贵人皆是盟友,谋划德妃之时,我为二位搭连,慎妃娘娘复仇,贵妃娘娘善后。”

“什么?”宸贵妃似很惊讶,转眸看了一眼慎妃,瞧着她也是满脸不解,忽而转向常芜再道,“是打算将那事,也扯到我们头上吗?”

“并非,只是眼下说出来,让你们都清楚我常芜是个什么处事罢了。今日谁都盖不到板来,日后还有得周旋呢。输也要知道输在何处。是吗?姑母。我常芜承教内闱,自要学些什么,才不算辜先帝之嘱。”

这话忽而扯出先帝之嘱,连萧承言都变了脸色,当时便想起了在府的圣旨。总不会常芜想请出那圣旨吧?

常芜站起身来,即刻有人来抬走桌椅。甚之那琴都被恭敬的捧着到一侧。

常芜说:“慎妃娘娘您以姿色凭宠,以舞夺宠,可是夺得贵妃之爱吗?好像不是。是我常芜那时的桂花飘带舞?该也不是。就凭着外头传,陛下又未见过,与我何干。那是为何,您想过吗?方才说到那院子。姑母从在那谋划何,要不姑母说说?罢了,还是不劳动您了。想来您也不会当着眼前二人面前这般言说,您并非只举荐过她崔蘋一人。您当年在芜儿还在宫之时,以教导芜儿学舞为由,在那院子谋划了如今的陛下,曾经的贤郡王先行相看芜儿。”

萧承言闻言攥紧了拳。

“芜儿直到承言那次在凌洲时提起,初次相见是在御花园。芜儿还在想,姑母不是因芜儿学不会马,放弃承言了吗?那既然未投其所好都布了局,那贤王,嫡长子何故?那必是布过得,只是没相中芜儿。真是遗憾。但若要与慎妃为敌不为友,那必要知道为何。求学问教嘛,必是要寻根处。这般寻去......”

“陛下有旨!”外头忽而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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