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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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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漩渦鳴人為諸多公務忙得分身乏術時,他的父親波風水門正在孤島上的山洞內過著幾乎能稱上閒雲野鶴、也相對無拘無束的生活。

送走了佐助和紙,大家的心情也漸漸地平復,不再焦慮。儘管外頭狂雷大作,水門同大夥仍說說笑笑,一派怡然自得的樣子。

"前輩,這幾天你打算怎麼打發?"止水興致勃勃地問水門,似乎期待能和四代大人切磋忍技。

金髮青年歉然笑道:"我剛發現仙術的新用途,想要研究一下這次時空間的裂縫。"

"這樣啊。"止水心下不免有點失望,但他點頭表示理解,冷靜地問:"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水門想了想後說:"我得先弄清楚一些基本資料,到時候會再和你討論,還有……"水門壓低聲音道:"你發現了嗎?悠斗的徒弟……"

止水心領神會,輕聲說:"是忍者的料。豕有查克拉,薩伊也是,您要我去試試他們?"

"悠斗先生是位好師父,精神的啓蒙對豕是必要的。就現實認知的技能,他們都很有潛能,然玉不琢,不成器。不妨考慮教點簡單忍術試水溫,危機時也能自救。"水門瞟了一眼年輕人,小聲分析道。

"知道了,有機會我會試試。那就祝你好運了,前輩。"止水雖然這樣說著,卻沒有同水門想像般,起身加入不遠處正和洛子聊天的悠斗一夥,留水門一人面壁研究時空間扭曲。而是在水門身旁靠著石牆坐下來,黑曜岩般的眸子直盯住金髮青年。

波風水門不禁苦笑,果然瞬身止水不是這麼好打發的。白髮男子自然知道時空間忍術可是最高等級的忍術,此研究並不如水門所描述的如此輕描淡寫,其中隱含的風險之大,以及百密一疏便容易就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復的危險,就算是長年精通時空間忍術的四代火影,也是要小心再小心,所以止水得在旁做好安全措施。

金髮青年凝神吸取自然能量,一分鐘後,發起仙術。

水門把一層薄薄的仙術查克拉覆上三叉苦無,一旁白髮的男子打開了腥紅的寫輪眼。

"開始了!"水門鄭重表示。

止水點點頭,金髮男子深吸一口氣,解開對自己施加的飛雷神封印,以生平前所未見的謹慎發動了他再熟悉不過的飛雷神之術。

波風水門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時空間的扭曲。

這種暈眩作嘔的感覺他曾經經歷過,是同帶土的神威同時施展,時空忍術對時空忍術互相交織打開了扭曲的時空隧道的感覺!但彼此那時候又讓他暈眩了上百倍!

電光石火間,飛雷神苦無再度出現,從天而降,直向頭暈目眩的水門砸去!

一道綠光一閃,止水眼明手快地抽出身後的小太刀,替水門挑飛苦無。

"謝了。"水門手撐著地面,氣喘噓噓地道,額上已覆了層薄汗,突然一陣噁心,堪堪瞬身到遠處,昨晚的晚餐便同胃酸湧上口中。

"不客氣。"宇智波止水走了過來平靜地頷首,就算不出手,他也預估四代目是能躲開苦無的。白髮男子右手收刀入鞘,左手遞出一瓶水,道:"先歇一回兒吧。"

水門接下水瓶,旋開瓶蓋,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才長噓口氣,用衣袖抹掉臉上的汗水,又稍稍揉了揉太陽穴,最後倚著石壁閉目養神。

過了好一會,波風水門才徐徐開口道:"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是會把人扯成碎片的扭曲程度……但這下可以確定,對方也在使用時空間忍術……長期的…..比我強大許多……也許勝過輝夜也說不定……."

"四代大人……"止水難得露出憂心的神情,喚了水門的正式名諱。

"不要緊的,比我預估的嚴重,這下非得去找到時空間扭曲的源頭不可……但我得再試一次感應這個時空間隧道,看能否把敵方的時空間忍術弄清楚些。"水門微笑地有那麼些勉強。

"用不用瞬身術我倒是不擔心……唉,就照您說的做吧。"宇智波止水嘟囔著,但當他看向前任上司的藍眼綻放充滿精力與覺悟的神采,便知道三言兩語不足以讓他改變心意,只得嘆了口氣同意道。

水門向止水投了個感謝諒解的眼神,用封印術把歲穢物的氣味給封印了,埋了些土壤,清理乾淨,水門和止水換了個地方,休息了一陣子,再度閉眼聚氣,發動仙法,然後是,飛雷神……。

下一瞬,水門"唉呀"地低呼一聲,止水四下張望,卻沒有三叉苦無的蹤影。

水門抱著頭,急促喘了幾口氣,才悶悶地說:"失了準頭,掉到海裡了。"說罷,他蹙眉苦思。

止水這回是遞來條毛巾,便在旁靜靜等侯。

方才波風水門做好了心理準備,強忍下暈眩感,感知四方的環境。

這一瞬間,頭腦就好像飛速翻閱完一本又厚又深奧的禁書。回神後,還要努力回想剛剛讀到的一切細節,自然是頭暈眼花,腦袋像炸裂一樣充滿混亂和痛苦的難受。

他又喝了點水,才對剛才所感知到的資訊抽絲剝繭。

查克拉……有一股……還是很多……?他從來沒有碰過這種事,這些查克拉不但各各龐大到光是感知就讓他有壓迫感,而且性質大相逕庭,有別於忍者或尾獸或其他已知的的查克拉,但似乎又異中存同,萬宗歸一,出於同源…….

"我要再試一次。"水門喃喃自語。

過了良久,閉目,聚集自然能量,開啟仙人模式,抽出一把苦無,沾上仙術查克拉,發動飛雷神之術。

同一本書無論如何複雜難懂,只要翻的越多次,能夠記下的內容也就越來越多,對精神和頭腦的負擔也沒有剛開始那樣辛苦了 ,暈眩感也逐漸被水門適應。

"有了!"在第七次發動飛雷神後,波風水門突然勝利般地叫著。

止水微微搖頭,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今他才發現自家前代火影的不為人知一面,只要一頭栽進時空間忍術的研究,便是天崩地裂也顧不得了。

"呼…..呼……我們猜測的沒錯,三尾跟五尾!我分辨出他們的查克拉了!就在扭曲變形的隧道內!"水門上氣不接下氣地亢奮向止水分享最新發現。

止水聞言霍然抬頭,揚眉抵掌,臉上洋溢著驚奇的神色,忙再度確認道:"前輩,此話當真?"

"當然!"水門熱情地答了聲,卻隨即想到了什麼,斂首低眉道:"但這些查克拉,只是冰山一角啊……."

止水聞訊心下一震,也愣住了,不知如何要金髮男子放心。

卻在此刻聽聞一陣"咕嚕嚕~~"地低沉聲響。

"這也難怪,午餐晚餐時間都過去了……."止水忍俊不禁,咧嘴笑了出來。

"誒?那你怎麼沒叫我?"金髮青年抱怨道。

白髮男子聳肩,卻不帶歉疚地答道:"試過幾次了,但您似乎置若罔聞,而且……我只好要悠斗兄他們先吃了。"

"啊,抱歉,是我太專注了,累得你也沒吃飯……."金髮男子感到不好意思。

"沒差,我也有這種壞習慣。況洛子有給我一點麵包了,我們走吧……"白髮男子揉了揉不知何時變回墨色的瞳,起身伸了個懶腰。

★☆★

在半個忍者大陸以外的地方,此時正是個美妙的時刻。

一號木桿平緩地離開了球向後揮去,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圓弧,然後又極為短暫地停留了一下,再加速沿著同一條弧線向下滑了回來。揮桿者把身體的重心從一條腿移到了另一條腿上。就在此時,他將雙手恰到好處地一翻轉,使得球桿桿頭繞著鉛垂線旋轉。

這樣一來,當金屬球桿桿頭擊中球的時候,它與預想中的球兒飛行路線便會形成一個直角。

擊球聲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一記完美的叮噹聲。

那個聲響,以及從炭製桿身上傳來的觸動,已告訴這名揮桿者需要知道的一切。他甚至用不著看。直到球桿完成了所有動作,這人才轉過頭,搜尋著高爾夫球飛行的軌道。

不幸的是,圓賴治並不是那位擊球者。

火之國大名的貼身侍衛竹葉勝朗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彎腰將球放在球座上。"打得不錯,第六代火影。"

木葉忍者村的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仍然保持著擊球後的姿勢,用那雙犀利的眼睛看著球飛起落下,掉在二百五十碼外的平坦球道上,然後又彈跳滾動了三十碼左右,直到球不偏不倚地停在球道中央後,他才開口說道:"嘛,我本來還想讓球再飛遠一點的。"

"人生總是不能盡如人意,不是嗎?"圓賴治一邊冷冷說道,一邊完成他的固定擊球程序,拉桿一揮……

球落在球道右邊一點的地方,距離約有一百八十碼遠,是他從球座上所曾擊出最漂亮的一球……永遠都是。

但這差不多就是卡卡西用他那枝結實的七號鐵桿就能打出來的距離。思及於此,年輕的大名馬上變了臉色,不顧在場諸位大臣,當下怒摔球桿。

旗木卡卡西心下嘆了口氣,忍者礙於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過去難以和國都大名貴族進行"友好"地戶外社交活動,而不刻意放水。如果放水對這些貴族來說無疑是種嚴重侮辱,所以過去一村之影和大名的交流往往侷限於公文會議或舞會等場合。

直到近幾年,從遙遠的西方傳來了新興的社交運動,高爾夫球。這種運動無關乎反射神經或體力,所以很快就在養尊處優的貴族階層中流行起來。

旗木卡卡西是來到國都的這一週才接觸高爾夫球的,其實身為資深忍者,憑著對教練揮桿動作的觀察之細緻和兩三天的練習,他很快就上手了。摸透了竅門後,他的實力已經不亞於職業選手,但看到大名怒髮衝冠的樣子,現在他又得放水了。

還有剛才那句話……不能盡如人意……看來沒了寫輪眼,光是再話語中注入幻術查克拉,效果還是短暫有限的啊……

但願年輕的大名不是跟他虛與委蛇,私下又暗中集兵,或挑撥他國間的友好關係。

真希望宇智波止水還活著,這種時候最需要別天神來永久改變野心勃勃又剛愎自用的大名想法了…..

卡卡西邊這麼想著,邊下意識看了充任球僮的猿飛未來一眼,這孩子遺傳了夕日紅的捲髮和紅眼,她黑髮剪短後看起來竟和當年的止水有幾分神似。

"你打多久了,六代火影?"年輕的大名語氣傲慢地質問道。

"整整一年了。"旗木卡卡西回神,臉不紅氣不喘地謊稱道。

大名冷冷地哼了一聲。

財務大臣博多正樹擺好球,膝蓋微屈,上身挺直,頭低下,但是不可低得太過份,雙手要握緊,對,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他按照俱樂部教練上個月教他的動作演練著,還有上上個月教的,然後……將球桿向後帶……然後向下……

……還不算太壞,小白球最後落在球道左邊幾十碼外的樹叢中的地方,和大名的所擊出的那一球可謂半斤八兩,但銀髮的火影懷疑他是故意的。

接著是內政大臣荒井,不比大名年長多少的小夥子,靠著巴結太子才爬上今天的位子,卡卡西鄙夷地想著,果然他也擊出糟糕的一球。

如果算上火之國政要,理應法務大臣和軍機大臣也該在場的,但法務大臣松平直侯被賴治大名藉年老腦袋昏花而強迫退休,前任軍機大臣圓宏泰,同時也是老大名的幼弟直言冒犯了主公,昨日被貶邊疆。目前兩個職位尚為空缺。

而外務大臣蜂須賀至央則未受邀…….又一個岌岌可危,快保不住飯碗的人,六代火影無奈地想。

"哼,一群廢物。"大名看到兩位下臣慘不忍賭的表現,心情好了些,輕蔑地說了聲,朝電動車停著的地方走去。

"主公從先王下令開山闢地,建造我國第一座高球場時就開始打球了。比你先起步。 "博多壓低聲音,好心告知卡卡西,暗示銀髮火影讓他一點。

"的確,沒人指望能贏主公大人。"一旁荒井附和。

卡卡西轉過頭,笑瞇了眼,心道:"當然啦,你永遠贏不了他的。"

荒井不發一語地瞪了銀髮男子一眼,加快腳步,搶上竹葉駕駛的電動車後坐,與大名同行。火影和未來則與博多及其球僮同車,兩車暫且分途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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