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既啼夏拍拍许溪的脑子:“这也没洞啊?咋还进水了?”
许溪一把拍开:“去去,墨既兄你确定你刚刚没有一点也为之动容?”
因为某些原因,在都城经常去花栏楼等等地方装纨绔而观览过无数漂亮姐姐的墨既啼夏:“没有啊?你若是痴傻了我领你回头再找郎中看看。”
“……也不是不可以。”许溪随带想起郎中便问墨既啼夏,“对了,我刚刚的诊费和药费是你帮我给的?”
墨既啼夏将药甩到许溪脸上:“还算你脑子没有完全坏死。”
用脸接着东西的许溪:“……喂,我还是个伤患!您老能待我别这么粗暴吗?”
墨既啼夏:……要不是这路上还有路人,我早当街拧下你的狗头,定要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墨既啼夏挥手道:“哎,伤患走吧。”
许溪:“这要去哪里?”
“把你卖了给人当骑奴。”墨既啼夏带着斗笠,导致许溪只看到了她的微微上扬的嘴角,并不清楚此话是否是玩笑,因为他是真的打不过墨既啼夏。见许溪连忙抱住自己,墨既啼夏也意识到这玩笑开过了,轻咳两下正经起来。
“哎,你这啥意思,我还是个‘正经’人呢。这该用午膳了,我早饿扁了,去那边酒楼?”
许溪看了眼酒楼又看向墨既啼夏:“你请?”
墨既啼夏挥手:“我住的那家客栈的小二跟我说那家酒楼最好吃,走,咱哥俩去喝一杯。”
一进酒楼,墨既啼夏招呼小二要了间包厢,许溪连忙上前耳语:“要不就这坐着吃吧,都一样。”
墨既啼夏摆手:“你坐,我不坐。”
许溪连忙跟紧:“我还是和你一起。”
许溪虽然身着粗布,还打了补丁(这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但由身着一身黑蓝相间的劲装,腰间挂着不知道这人在进店前何时挂上的玉坠,一看就知道就知道有钱的墨既啼夏领着,店家不敢轻待。
墨既啼夏现在还戴着斗笠,那黑色斗笠上的银色纹路若隐若现,不知是何家绣娘能有如此精湛的工艺。
坐下后,墨既啼夏按自己口味点了道素菜,念着许溪伤患的身份再点了两份菜,随后问许溪的意见,又点了一汤,最后来坛小二推荐的好,果饮料收尾。
许溪见其点的果饮,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那是个什么酒的名字,店小二一走便对墨既啼夏说自己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就不喝了,免得一会献丑。
墨既啼夏:“许兄,我点的果饮,不是酒。再说了,你一个伤患,那郎中嘱托说的你最好不要喝酒。”
许溪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墨既啼夏去取药,自己穿好一出,脑子里就全是那姑娘,完全不知道墨既啼夏和郎中何时在谈话。
墨既啼夏看着正在想姑娘的许溪:……这孩子咋一脸痴傻?
很快菜便上好了,小二一关上门,许溪便开始大快朵颐,墨既啼夏也取下斗笠用膳。
许溪抬眼看了一眼墨既啼夏:“耶,我还以为墨既兄你破相了才带个斗笠不以真相示人。没想到比起我来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墨既啼夏:“去你的,老子天下第一帅!”
许溪:“你一边去,明明是我最帅!”
从两人的打闹中可以得知,这两人除了在武艺上认真,以外的任何事都十分的‘建皮’。
而且两人一直的打闹聊天,其实都是因为开头那山匪一事,从墨既啼夏只点了素菜便可以得知这两初出茅庐的小崽子都挺害怕的。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但许溪还是在强迫自己多吃几口饭菜,然后回墨既啼夏的话。毕竟身体还需要吃东西来维持,反正是墨既啼夏请客,不用心疼银钱。
墨既啼夏虽没这么多心事,嘴巴一张一合,倒是没吃什么东西。
“哎,许兄打算几时启程出发?”
许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到地方还早着呢,还得继续往南。”
墨既啼夏又夹了一筷子菜到许溪碗里:“不急一时,一路上也会有不少收获的,歇两天养养再走?”
许溪挑眉:“那就多谢墨既兄了。”
墨既啼夏:“别喊墨既兄了,你咋喊顺口就咋喊吧。比如墨兄,夏兄都可以。”
许溪举起杯子:“那夏兄,你也可以叫我小溪,溪仔之类的。”
墨既啼夏给自己的杯子倒上:“为什么是溪仔,有什么含义吗?”
许溪挥挥手,嘴角上扬:“没有的事,这是我的家乡话,是作朋友之间的称呼。”
墨既啼夏望着许溪那无邪的笑容,和那正直的脸,但若她到许溪家乡一打听便知道了许溪话里的意思,定会跳起给这臭小子一个大臂逗。
“咱哥们之间爱咋咋地。”
许溪学着许老爷的样子豪迈道:“那夏仔,我先干了。”
墨既啼夏举杯回敬,然后招呼许溪继续吃菜,自己则将果饮给两人的杯子填上。
吃着吃着,许溪细一想,墨既啼夏复姓墨既,在和许少爷看过的画本子里,复姓不是主角就是大反派,反正就是很有背景的样子。
而墨既啼夏很明眼一看,就知道这定是位出身不凡,小小年纪便出来历练,家族势力定不简单。可为啥夏仔要和自己这个才相识半天的愣憨子称兄道弟的?
但许溪转念一想,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墨既啼夏惦记的,除了自己这条命以外,
墨既啼夏:……您倒也不用脑补那么丰富,一会结局都出来了。
其实墨既啼夏并不是许溪想得那般,她只是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让面前这人向自己刺背刀的,两个人都秉承着多交朋友少个敌人的想法,流露着年少时的真情实感。
“夏仔,一会咱能再去医馆看看嘛?就是去复查一下,可以嘛?”
许溪祈求般的对着墨既啼夏眨巴眼,少年微抿着薄唇,比奶狗还狗。
看着这人极具欺骗性的脸,墨既啼夏差点就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着谁,看看看,这几天让你看个够。”
许溪立刻闪照水汪汪的眼睛:“夏仔,你真的,太够意思了。”
墨既啼夏无奈扶额:“你先拾掇拾掇,换身好衣服再去看人姑娘,自然的,你也不能有出格的行为和言语,不然劳资让你重新来过。”
许溪挑眉:“看兄弟你这么正直我哪能比你比下去。不过,我没更好的衣服了。”
“哥们哪能让你在姑娘面前出丑呢?你这样不得脏了人姑娘的眼睛。”墨既啼夏重新带上斗笠,将果汁一饮而尽。
许溪作势要拔刀:“你小子这就……”
墨既啼夏打断道:“我出姿,你换形头。”
许溪放下刀:“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墨既啼夏起身压了压斗笠,以确保别个看不到自己的脸:“吃好了吗?吃好了咱去干点有意义的事。”
许溪有跟着起身:“哦,我好了,快走吧。”
墨既啼夏下楼结账前,找小二要了两坛酒,并豪迈地掏出碎银子,给许溪看得眼都直了。
接着等小二剪银子的时候,墨既啼夏背后的长枪虽被布皮包裹起来,但不妨碍许溪对这个过于显眼的大家伙脑补。
墨既啼夏掏出一小瓶护油,见许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背后,顿时有点背后凉嗖嗖的。
“看啥呢?”墨既啼夏将瓶子放在许溪怀里,“擦刀的,这玩意得好生养着。”
许溪接过,点头表示认可:“看你的长枪,夏仔,我在想你这长枪通体银色,是不是银子做的?每次给钱就在上面刮点下来。”
“……”
墨既啼夏作势要打许溪:“它只是颜色是银,可,你见谁用银子做的武器?”
许溪举手投降:“我错了,我刚刚说笑。”
墨既啼夏接过找零的碎银子,许溪接过另一个小二抱来的两坛酒。
等出了酒楼,许溪才反应过来:“夏仔,这镇上去哪里干有意思的事儿啊?”
墨既啼夏在前面带路:“一会到地方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