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耹和傅崇涚并没有再骑马去上学了,因为学校附近没有可以栓马的地方了。
原先帮忙看马的beta老爷爷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这老爷爷的老木屋比军校建立时间还久,听说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最开始老爷爷还不是小老头,他原本是个马夫,他的孩子在城里成了家,他和妻子到了年纪便在木屋旁边种地维生。
后来又修了个军校,老爷爷还是个那抗得起锄头的大叔叔,他甚至还一起建过军校。
军校开学后,因为地方比较偏僻,有些学生才城里来是骑马来的。
而学校因为公费有限,在建好了学生宿舍就没钱建设停马场了。而且想住宿的学生有点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住上。
老爷爷的妻子坐在老爷爷做的躺椅上,看着这些随意将马栓在树上的孩子们,将他们叫过来,帮他们看马。
学生们本是有些犹豫,但见他们只是朴实的农民,上了年纪身体都有些不太好了。
便都把马牵过来了,大家见有人能帮忙看着马,而且有人起了头,一窝蜂都上去了。
老爷爷见人一下子都过来了,连忙放下锄头过来帮忙。
老夫妻本是养老生活多了种乐趣,但学生们执意要一马一钱,还搬了个盒子过来,把钱放在哪里。
从此,老夫妻靠帮忙看马过日。
学生们也与这对老夫妻定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停马一日一马一钱,钱都统一放在不知道被那个搬过来的盒子里。
这个规定是从学校的学长学姐们传下的,从未有人违反过。
要是真的有,那便再也从学校里抬不起头了。
那骑上马,上军校的人,品德也还好,家里多少也有点小钱。
其实也有人见帮忙看马这么赚钱,也去干过,没有一个人坚持过一天。
因为大家都只会在老爷爷那里去,并且有的见老爷爷日渐弯下的背,老奶奶日渐不行的身体,还会多给一些。
学校今年刚扩建了宿舍,还是说没钱建停马场。
傅崇涚和标耹一路走过来基本上没有看到一个人骑了马。
他们也害怕有偷马贼,可没有老爷爷为他们看着了。
老爷爷原先住的小木屋已经空了,只有木屋旁边的一颗落光了叶子的大树。
标耹和傅崇涚去上学的时候,还能看到大树下的一排排白花。
现在是冬天,不可能有花,但大家为了祭拜老爷爷,学着去年冬天给老奶奶折的纸花。
这纸花还是一个学长在私底下流传的,而今日,他正在木屋前,两箱纸花,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此刻正在免费散发,已经散了一箱了。
傅崇涚和标耹接过纸花,对着学长道了声谢。把花放在大树下。
两位老人的骨灰就埋在哪里,不知道是谁,为其立了碑。
标耹看着碑上的名字,不知道怎么闷闷的。
“学长嘴里的小老头,不会再流传下去了吧?”
傅崇涚靠近轻轻拉了标耹一下,小声道:“这样也好,以后不用吃苦了。”
傅崇涚说的以后是两三年后的战争时候,躲不掉的,人的野心很大,大到如果你没有比他更强的实力,他可以不视你为人。
标耹点点头,表示赞同。
“傅哥,嫂子。”
两人往后看去,是纪慷,而且两人相视一眼,纪慷身上的气息变了,应该是他突破了。
他将纸花放下,又转身面对两人。
傅崇涚:“早上好。”
标耹:“纪慷,怎么久不见,修为又突破了。”
纪慷左右张望,发现这个时间人不多,便带着两人往一边走。
纪慷走到没人的地方,伸出手来展示。
“我现在已经是气劲中期了。”
说着,纪慷的手上有两股黄色的气劲在转圈圈。
标耹之前与傅崇涚说过,想将纪慷拉入他们的队伍,而此时此刻正是与纪慷拉进关系的时候。
傅崇涚也伸出手,三股淡蓝色的气劲显出:“气劲圆满。”
标耹则是摸了摸才将手伸出来,三股鲜红色气劲显出:“一样。”
纪慷看了看傅崇涚的淡蓝色,又看了看标耹的鲜红色。
这东西没有一定修为,几股气劲做不了假,颜色更做不了假。
纪慷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两股气劲,暗叹自己天赋不如人。
三人收了动作,进了学校。
纪慷和标耹都在最后一个班,而傅崇涚在第一个班。
学校分班是按照修为来的,分为三个等级,气劲以下,气劲初期到中期,气劲后期到圆满。
女生基本上都是在前面两个班的,最后一个班,准确来说不要女生和omega。
标耹和纪慷当时入学测试的时候都是气劲初期,而傅崇涚是气劲中期近后期。
不出意外标耹和傅崇涚两人都是焊死在各自班上了,而纪慷不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升迁。
一年换一次班,按各自的修为来分。
可标耹这个例外,筠悠之事前帮忙掩盖了气息,让她不要展露。这也就是为什么标耹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拖后腿。
刚开学交了作业,老师又进行了统一的鼓励话术后便放了。
傅崇涚和标耹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的学生们稀稀疏疏,傅崇涚和标耹刚好走到没人的位置。
傅崇涚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会主要到他们。便伸出手,显出淡蓝色的四股气劲小声对标耹说。
“我当时使了个掩盖术,其实是四股,只是第四股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那第四股若隐若现的,如傅崇涚所说一般。
傅崇涚收起手,好奇的问标耹:“你呢?都无绝了,数量应该比我多吧。”
标耹化了个屏障,这是筠悠之交给她杀手和暗卫必会的招术。
傅崇涚张望了一下,标耹解释道:“别人听不到也感受不到我们的气息,要是我想,也看不到。没有我的气劲输出,这个可以抵挡气劲中期的一次全力攻击。若是我把这个学好,说不定还会挡住与我同级或更高级的攻击。”
傅崇涚偏头看着她:“喔!”
标耹自谦道:“没啥,赵桐的屏障我都不一定可以击碎。”
傅崇涚:“……我也要找筠悠之学!”
标耹抬手装作要散去屏障的样子:“还看不看?”
傅崇涚连忙点头:“看看看!”
标耹伸出手来,四股鲜红的气劲显出。
傅崇涚凑近一点,皱眉道:“咦?怎么感觉你的怪怪的?”
标耹收了手,挥手散去屏障:“筠悠之施了个遮掩术。”
其实标耹说的对,当时在草地那给筠悠之展示时是五股,并且气劲凌厉霸道。而且颜色更加像鲜血,红的吓人。
筠悠之看到之后只是点点头:“修炼的不错,你是不是经常偷摸去找艺黎?我感觉你最近气息比之前顺畅多了。”
标耹不语,收了手。又把腰间的配刀拔出来,标耹向地上挥下时,刀身像是被血侵染般,再加上原色令刀身有些红得发黑,在雪地里留下一道两米多的痕迹。
筠悠之:“加油,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马上就能追上赵桐了。”
标耹听筠悠之提起赵桐,像是想起了她问道:“怎么没看到她了?”
筠悠之:“她去宫殿当护卫了。”
标耹:?
“什么时候的事?她会不会有危险?”
筠悠之摆手:“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赵桐是有了一定实力后才去的,只要不刚上那几个什劳子的将军,一般不会有事。”
标耹:“哦。”
筠悠之:“别哦了,先解决一下你的事,你这突破了你军校的老师没发现你的气息变强了,那应该是找了个假货。”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施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