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作业要用的材料搬回了房间,标耹看向傅崇涚房间的方向。
标耹敲了敲傅崇涚的门,里面响了声进,推开门映入眼帘便是傅崇涚一身白衣服,身上干干净净的,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标耹抱着作业靠近:“你作业不会也没写完吧?”
一看,哦豁,某人正在给异地的对象写信!
现在的傅崇涚不再是当年的傅崇涚了,现在的他,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的青梅竹马通信的大男孩,再也不是那个需要标耹帮忙,偷偷摸摸写信的小孩了。
不过标耹见傅崇涚训练场上没正行,天天浑身都是尘土(被琨珸骅和筠悠之打的),现在倒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给人写信了,咋没见他写作业时坐这么端正?
标·阴阳怪气·耹:“哟~伯父他没管你了?在和女、朋、友~写信呢。”
傅·阴阳怪气·崇涚放下笔:“哟~这是谁啊?怎么连自己女、朋、友都联系不上了?啧啧啧,怎么这么惨啊?”
“怎么还学我说话呢?哦,弟弟怕不是,破防了吧?”最后一句,标耹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傅崇涚:“首先,你先别靠这么近。其次,你离远点。最后,你来干嘛?”
标耹:……
这明明挨的八竿子打不着!我只是看看你在写什么?
标耹后退一步:“咳咳,你也知道,我们班的惨绩,我们老师那是丧心病狂啊!那作业多到可以把我活埋了!”
标耹差点就捶胸顿足了,傅崇涚假装好奇的看着她:“哦?是吗?可是我们假期没作业哎,作业是什么?我不知道哎!”
标耹把手上拿的资料书丢在他怀里,傅崇涚猝不及防被书砸中脑壳。
“就知道你很闲,我求人找来的资料,把这些搬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去洗漱。相信闲的发慌且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傅大人能帮我整理资料。”
傅崇涚看着怀里的书:“字迹不一样怎么办?”
标耹留下个毫不犹豫的背影:“收回你的心,咱俩的字大哥不说二哥,而且我只需要你把书里面的战争记录抄下来,老师主要检查笔记。”
标耹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傅崇涚说:“这只是近五十年的,我那还有一百年的,三百年的。加油哦!”
说完,标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扭头就出了房间,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其实,刚离开标家没几天,标耹用老同学的身份见了余淮一面。
当标耹走进余淮的办公室时,余淮正泡在年底报告和财务报表里,旁边还有个财务人员等着签字盖章。
余淮看过报表后连忙签字盖章,将人送出去后又跌进工作中。
被晾在一边的标耹:……
余淮抬头看了标耹一眼又埋头工作了:“干嘛?非挑一年中我最忙的时候来见我啊?你不知道新年不仅有年度总结还有年度策划?”
标耹回想了一下路过财务部的场景:“我觉得应该是做这些的人最忙吧?”
余淮把笔和本子一摊:“行行,我就勉为其难听你讲,看你能讲出什么废话来。”
标耹歪头看向某个方向说:“就只是来叙叙旧。”
余淮立刻会意对助理说:“暂避一下,随便把门关上。“
待人出去后,标耹又试探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搬了把椅子坐到余淮对面。
“之前琨珸骅那事有消息没?”
余淮摊手:“事太大,不太好加入,我还没那个资本,只能说有但不多,跟没有似的。”
标耹摆手:“……行,我记得你和艺黎是有联系的,我就不多问了。”
余淮调侃道:“知道你想知道你女朋友和我的动作,可惜,给你讲了你也听不懂。”
标耹:……有点礼貌谢谢。
“筠悠之让我带话给你,她说,古山、悬赏猎人和悬赏阁你别管,小心行事,别死了。”
余淮默默看着标耹把玩自己的笔:“我明白了,替我谢谢她的关心,不过我现目前还没有碰上。”
“她应该是害怕你在查港口那事时遇上,或者其他事碰上。”玩了两下,标耹自觉地将笔放回去,“哎,昔日不入往日啊,小少爷还挺忙的。”
余淮扁嘴:“还有事没?”
标耹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在余淮办公桌上:“叙叙旧不行啊?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不像一年前那样咯。”
余淮靠坐着:“我知道。”
标耹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不知道,早就不复从前了。”
余淮抬眼看向标耹的黑眸,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笑。
“不过是毕业了,我们断绝了所以以前同学的联系。有什么区别,不还是咱几个们,当然,还有你的那三个姐妹。”
“是咱们几个,但又好像不是咱们几个,”标耹眸子一沉,转而又抬头看向窗外,“我们现在可是拯救国家的大英雄,可外面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像是不需要我们似的。”
标耹又转回来看着余淮:“但人都变了,又好像人没变。”
余淮对上标耹的眼,好像明白了:“人都还在,只是人会变而已。还没有到物是人非的状态,若到那时,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标耹起身:“好好好,那我哭完了先走了。”
余淮挥手:“慢走不送。还有告诉筠悠之,我惜命的很,要是港口有生命危险我会随时甩手给你们的。”
“知道了。”说罢,标耹关上门,办公室又回归平静。
像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