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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网 > 被迫结婚后老公挂了[万人迷] > 第34章 两年

第34章 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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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国升是真气笑了,她努力抑制着自己抬脚走人的冲动,在脑海中反复描摹自己熬干心思一点点设计的live house,反复回忆那些在一起训练聊天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还没看过自己特别派发的专属身份证…….冷静冷静……我靠她是脑子抽了吗?到底为什么要去重操老本行!

“伤人又是怎么回事,劳烦您谁告知我一下,不然到时候又出意外了我是担责任还是不担呢?”

乔国升笑眯眯道。

这下问到了程姝一直极力隐瞒的点上,没有骗人的必要了,他却忘了说,眼下被戳穿后点到了脸上,谎言里还夹杂着跟陆骁那点不为人知的故事,换成谁坐在这都得被弄个大红脸,程姝这种脸皮薄的更是恨不得昏过去,双手滑稽的在半空比划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就是,我不是去拜托您帮忙找戒指嘛,其实在丢戒指的那天晚上,我老公他就去了陆骁下榻的客房…..稍微,有点严重的伤害了他一下。”

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不知道该怎么说,精致的小脸彻底变成了番茄,配上水盈盈的大眼,作为第三视角来看,秀色可餐。

但乔国升是真没空陪这些男的在这儿闹了。

她已经在程姝这张因为被宠的太好,所以总显得天真不谙世事的脸上狠狠绊了一脚,再看这幅漂亮到极点的皮囊就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警惕,与敬畏。

她耐心道:“麻烦说具体点可以吗?”

....等等?

话音未落,乔国升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身形一滞,后知后觉的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嫂子老公客房伤人。

呃,不会吧。

乔国升想哭了:“…..涉及少儿不宜的话……那也说说吧,小沈你回避一下。”

沈其渊扭头看她:“你没事吧?”

程姝:“……不,不涉及的。”

陆骁在一旁高高挂起的双手抱胸,面色还稍有一点病态的苍白:“虽然不涉及,但就是你想的那样,陈砚川抢完他的戒指之后就来找我算账了,大概是因为我白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亲他的老婆吧。”

陆骁抬了抬自己被纱布包裹着的左手,虚虚放在衣衫下被开了个洞得伤口处:“他在这里差点给我捅了个对穿,因为我曾经救过在这里受伤的他,一报还一报吧,至于左手,他把我的无名指切掉了,断面平整的像机器工伤,所以很容易就接回去了——哦,这里是因为我戴了他的戒指,想跟我嫂子配个对,省得他再换一个,不习惯。”

“就这样。”

陆骁面不改色的一口气说完,自顾自端起坐上泡好的茶壶,先给程姝续上一些,然后再给自己倒上,润了润唇。

沈其渊看热闹似的鼓了鼓掌,却没有任何笑意:“精彩。”

“也就一般。”陆骁谦虚道。

沈其渊:“……”

操,这人可真是,脸皮厚度跟他不分伯仲。

“嗯嗯好的呢,”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听到此等惊骇世俗的话,乔国升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波动了,她甚至还有余力安抚一下看上去快要断气的程姝,“别觉得不好意思,你这样的告诉民政局自己要重婚,人家都得先关心你身体受不受得了。”

程姝:“其实我没有———”答应他。

乔国升没有想听他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慈悲道:“能造成这么严重伤口的,很明显不是一般的鬼,而是很不一般的鬼,这样吧,我再给您———听小沈说还有个什么,邵总?”

“我给两位老总开点保平安的符,包你们二位这两年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被任何邪祟侵扰,如何呢?”

她拍了拍大孙子的膝盖,动了动嘴唇:“你的你自己准备吧。”

沈其渊:“好的,放心吧。”

乔国升:“呵呵。”

没听到预想中要早点把陈砚川超度了的回答,陆骁并不满意,他皱着眉,程姝却直接越过他做了肯定,并让乔国升最好现在就动笔写出来。

乔国升不愧是一代祖师奶,一点不含糊,她那带上门的一大麻袋派上了用场,当场“唰唰”两笔下去,量产出一堆造型奇特的字符。

“给,按我上面写得日期,平常塞进衣服兜里,贴身放着,三天换一次。”

“保质期应该是个二十年左右吧,先用着,有问题随时联系。”

乔国升把黄纸分成两摞,分别推向陆骁跟程姝,说罢竟是准备要走:“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陆骁顿了顿,偏头看向程姝,见程姝摇头,笑道:“我身体不太方便,就不送了,商量好的报酬我尽量快点给你。”

程姝眨着眼站起来:“我送你们。”

乔国升一把把他按了下去:“小程同志,你快坐吧,别累着了,不然我们陆总的伤估计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沈其渊也没让他送,只是临走前道:“保持联系。”

换来陆骁一声惊天的大冷哼。

匆匆而来的访客匆匆而去,偌大的别墅就剩下两个人,程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迟钝的泛起一阵酸软。

他一个健康的人尚且如此,身受重伤还要照顾他的陆骁想必更不好受,想着,程姝可怜巴巴的凑过去:“哥哥,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陆骁没搭理他,用眼神示意桌上那叠给“邵总”准备的咒符,问道:“什么时候给你的好班长?”

程姝哦了一声,以为他是在提醒他,连忙把咒符收好,窝起来塞进衣服兜里,善解人意道:“放心吧哥,我自己联系他,不用你费心!”

陆骁:“.....”

他是这个意思吗?!

要不是对程姝在处理这类事务上的天赋没有怀疑,他真要觉得程姝是故意的了。

“行,你上去歇着吧,”陆骁无奈的掐着眉心。

程姝没动,跟小狗一样扒拉着陆骁的手臂,试探道:“那之后怎么安排?我要去哪呀?”

“你长大了,主意大得很,我说话你又不听,问我做什么?”陆骁看了眼搭在自己小臂上的爪子,自言自语道,“不对,小时候也没怎么听过,都是我单方面管你。”

程姝眨了眨眼,抿着嘴笑,他的确没打算听陆骁的,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假意讨好一下男人,既然陆骁直接说出来了,他也不装了。

“嗯....我还是想回家里住,”程姝小心观察着陆骁的脸色,倒不是怕他不同意,而是怕陆骁接受不了,情绪起伏再坏了身体,“上学肯定是不可能了,我想去学点别的爱好,要学什么还没想好,先这么决定把,等项目落实,这个过程中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说他又出来吓唬人啦之类的,咱们再处理。”

陆骁对他的计划不置可否,平静道:“还用烂七八糟的符去见你老公吗?”

“咳咳,肯定不会再用这些旁门左道啦,”程姝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陆骁:“准备用正道去见,对吗?”

尽管他们中间隔了十来年没见,对彼此的了解仅限于小时候,奈何他实在太了解小时候的程姝,程姝又因为种种原因跟小时候别无二致,性格是变了,但组成这个人的底层代码始终还是那样,太好懂。

不料,程姝这回格外认真道:“我不会主动去见他了,真的,之前跟你们说的,等把我老公送走,我跟他就彻底到此为止了,他给我的那些遗产就当补偿我的,我会利用好它们,过自己新的生活。”

或许中途出的岔子太多,发现的秘密也太多,种种叠加,最终目标显得不那么清晰甚至模糊,不能让他人相信,怀疑他有所隐瞒,真的是个一心扑在老公身上的娇妻,对老公曾经做的事既往不咎,老公改了就冰释前嫌,老公死了还要替他惦记着事业,老公变成鬼了更是会以身饲虎,直到鬼先离开人或是人下去陪鬼为止。

可事实上,从始至终,他的想法就没变过,他当然爱陈砚川啦,但这跟陈砚川本身关系并不大,十年的日日夜夜放在这,就算是养了一只小狗,哪怕被咬伤过,哪怕恶犬最后也没悔过,程姝也会尽到主人的义务,因为他是个很好的人,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跟善良让他不会借此机会抛夫弃家,更不会落井下石。

但与之相对的,等他完成了他“认为”自己要做的事后,也没什么还能够拦住他离去的脚步。

这是陆骁所看不出来的。

但是陆骁尊重他的想法(同时吸取了倒霉兄弟的经验),对程姝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强加干涉,因此男人只是无可奈何的挑了挑眉,然后说:“好。”

对照之下,邵谨言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程姝发长语音过去解释发生了什么时,邵谨言几乎是立刻打了视频电话过来,程姝躲在盥洗室接了,对面的背景还在明显是办公楼的地方,邵谨言本人手里还拿着一只开了盖的签字笔忘了放回去,大概是正在开会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了。

程姝心虚的挠了挠鼻子:“....hi?”

邵谨言定定的看着他,开口问了第一句话:“没有后遗症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姝闻言更加良心不安:“没有没有,我....就是见到了我老公,跟他说了几句话....”

至于差点被冰凉触手没轻没重弄死的事,他就不说出来添乱了,反正他没撒谎,没有“后遗症”,因为是一次性的。

“也就是说,首先,陈砚川变成了鬼,你跟陆骁都知道,而且陆骁的伤还是陈砚川干的....这你也知道。”

“其次,陈砚川伤了人,自己也受伤了,暂时下落不明,你跟沈其渊做了交易,他帮你再见到陈砚川,你帮他快速推进他的企划得到落实,得到利益。”

“现在,你为了早点见到陈砚川,完成那个见鬼的仪式——还真是见鬼的仪式,不惜尝试了一堆烂七八糟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东西,最后找到了乔国升,一个资历很老的神棍头上,让她帮你实现了愿望,是这样吧?”

程姝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轻轻点了下头。

邵谨言深深吸了口气,这对任何一个活在唯物主义世界里的人来说都是一次无妄之灾,邵谨言也不能免俗,他下意识想去捏自己的鼻梁,鼻尖却碰到了坚硬的笔帽,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看到语音时的仓促和惊慌。与此同时还有那么一丝后来的酸涩:他好像永远都差那么一步,永远不会是程姝的第一顺位,无论跟谁比,在背后默默提供助力似乎就是他所能做的所有事。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现在哭还来得及吗?

程姝屈腿抱膝蹲在门边,马桶浴缸上都太冷了,薄薄一层睡衣抵御不了什么,冻屁股,摄像头里只露出了一双蒙着水雾的眸子,眼下正游离着不好意思跟邵谨言对视,他苍白道:“班长,你别太着急了,我没事,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吓你接受不了,那个,乔姨给你画了符,是防止你像陆骁那样发生意外的,你看我什么时候拿给你....”

在邵谨言晦暗不明的目光下,程姝生硬道:“....再请你吃顿饭。”

“谢了,但是不需要,”邵谨言的眉眼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语调甚至略带讥讽,“真担心的话,我建议还是把见过血的鬼魂收走,管控在安全的地方比较好吧。”

他说完,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舍不得就算了。”

程姝哑然,除了道歉找不到别的话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

会牵扯那么多人进来。

最最开始,明明只有,也只会有他跟陈砚川两个人,就算陈砚川死了,死于意外或者他杀,也无非是程姝独自学着再次跟社会链接,处理亡夫的后事与遗产,可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觊觎,被骗被伤害,也可能再度面对化作厉鬼的亡夫,在某次接触中行差踏错,永生永世坠入深渊。

邵谨言无疾而终的暗恋,陆骁埋藏缄口的过去,这些,他都没有机会知道,这些人也将永远成为他狭小世界里的擦肩而过的路人:他路过,他们看着他的背影伫立在原地。

还是怪他的心太小了,处理感情总是单程线,拉一次弓,射出的箭矢便无法回头,必须得实实在在看着它击中目标,程姝才能安心去箭筒精挑细选下一支,而在他低头时在流水线上所经过的靶子,注定要委屈的背负被无视的结局,他很抱歉,但是没办法。

有陆骁在前,他就连说给陆骁的安抚都无法再度做出,

于是只能道歉,还是道歉。

邵谨言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确实,是我先找上你的,把给我学生时代画上完美句号的任务强加给了你,我会吃醋会难过,因为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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