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个世界除了操蛋还会什么?
“还会更操蛋。”感受到宿主怨念冒出来的系统。
姜行,“闭嘴!”
系统发了一个拉链闭嘴的表情以后又消失了。
最后,云城城主萧山遗预感不对,带着人过来接应,一行四人才从包围圈里脱身。
姜行惨兮兮地趴在雪地上,为自己的愚蠢鞠了一把苦逼的泪水。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翻过山顶的时候果然被两波杀手包饺子了。
宴湛一边护着她一边一手一个砍人如同切瓜,就连玄墨带着护卫都将她护在三人中心。
所以她就说,c位更容易中招哇,因为耀眼啊!
这不,两波杀手都看出来她是被保护的那个重点人物本来没对她动手的,这下全冲着她来了,说好的男多女少,她这么珍贵不值得所有人的保护吗?
保护?不存在的,所谓蛇打七寸,不针对她针对谁?
三人为了护住姜行,顾此失彼,姜行一个错眼再抬头就看到一黑衣人手持着白光湛湛的刀从身后偷袭宴湛。
当时宴湛后背对着她,身前是不下十人对着他挥刀,刀刀要命。
她当时是想扑过去将人一起推开,谁知道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宴湛稳如老狗的下盘,她就像个二傻子一样挂在宴湛背上,然后她背上一痛,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姜行痛到欲哭无泪,“……”
后来就是,宴湛怒而杀红了眼,等萧山遗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宴湛墨色的衣袍下罢都在滴着血。
萧山遗带兵强势加入,生擒了不少活口,只可惜这些人口中都含了毒药,最终一个都没有留下。
宴湛将姜行小心翼翼的扶起来,脸上的刀疤都带上自责心疼,“姜娘,别怕我这就带你看医。”
姜行痛的要死就是昏不过去,这会被扶起来眼尾泛红眼带水珠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边痛的吸气边控诉,“艹,为什么你下盘那么稳?”
正伤心自责心疼各种情绪涌在心头被姜行一句话哽得不上不下的宴湛,“……”
玄墨单手撑在立者肩头,那张端方如玉的脸被一道脸气划伤了右脸,这会血淋淋的,听到这话哈哈笑出声,“本世子爷真的好奇,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长的这么有意思,哈哈哈,笑死本世子了。”
姜行痛到连骂玄墨这个逗逼的心情都没有,她靠在宴湛怀里,失血过多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一双黑眼睛半眯着。
看得宴湛心疼不已,掌心抵在姜行背后,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避免姜行失血过多失温。
“爷,都处理干净了。”萧山遗走了过来,目不斜视的汇报,对于冷酷不近女色的主子怀里抱了个姑娘,哪怕好奇的要死了依旧目不斜视。
爷的人,他们做下属的要知情识趣,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要有分寸。
宴湛避开姜行背上的伤口,将人打横抱起,语气沉沉,“回城。”
萧山遗点头带着精兵将主子护在中心,被排斥在外无人理会的主仆二人,“……”
他们是被赤果果无视了是吧?
玄墨拧眉,看着一行人越走越远,丝毫没有人想起他来,忍不住磨牙,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立者弱弱提醒,“爷,追兵——”
想着虎视眈眈觊觎他富可敌国家财的豺狼虎豹,玄墨咬牙切齿道,“跟上!”
还是他讨厌的男人,一点没变,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好不要脸。
一行人在夜色中抵达云城城主府。
玄龙王朝以城池设城主管理,一城一城主,十城一统府主,统府主之上设立统府督察,督察上对帝王,以此形成玄龙王朝统治者的直接管理。
为了避免一方坐大,城主五年一换,统府主三年一换,而统府督察则两年一查,轮流制。由帝王直接指派。
云城城主府,宴湛将人安置在雕花木床上,姜行老老实实趴在柔软的床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打量四周。
“爷放心,属下让人请了大夫,很快就到。”萧山遗挂着腰刀立在门口禀报。
宴湛应了一声又道,“出去守着。”
萧山遗听命出了门,又恭恭敬敬将门轻轻带上。
没了外人在场,宴湛这才将姜行身上的披风解开,又小心翼翼将姜行背上的衣服徒手撕开。
姜行听着“撕拉”声,“……”
里三层外三层就这样撕开了?
看着姜行血肉模糊的背,宴湛心口沉闷,想着当时就不应该那么简单的拧断刺客脖子,而是应该活捉了过来。
“姜娘,是我不好,自你跟了我,从未让你过一天好日子,我算不得好男人好丈夫,若你有什么不满,以后有心仪的男子,”宴湛顿了顿,眼神暗了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我不介意,你纳之为侧夫。”
意识迷离的姜行,“……?”男人,你在说什么屁话?她为什么要纳侧夫?
系统这时候冒出来,贱兮兮道,“还不是因为觉得身为你的丈夫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为了他受伤,所以觉得自己能力不够亏欠了你,所以大度的让你纳侧夫,不过我看得可清楚了,男主,也就是气运之子一点也不想让你纳侧夫,他只想一个人霸占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活像你要是有了心仪的男人,他能立马提刀去宰了人,啧啧啧,口是心非的男人。”
“……”姜行,“男主什么鬼?”
系统,“哦?最近我不是看了很多什么穿书之xxx嘛,书里都叫男主女主的,我感觉挺顺口的,气运之子可不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叫男主没毛病。”
姜行,“……所以我在这里受苦受难,你在看小说看得意犹未尽?”
系统心虚,但系统狡辩,“这不是天降大任巴拉巴拉什么的,必先苦起心智什么的,宿主你要相信,现在的苦难都是为了以后的顺利,你看,你为男主挡这一下刀,好感度从10直接到30了呢,直接收获了20点的好感度呢。”
姜行满脑子问号,连模糊的意识都被她强行撑住了,“你说什么好感度?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水龙头吗?不开就不会出水?你就不能有一点身为别人系统的自觉?能不能一次□□代清楚?”
如果可以,姜行现在就想跳起来打爆系统那迟钝又愚蠢的小脑袋瓜,让它再也见不到这世间的美好!
姜行最后还是没能等到系统的解释,因为她两眼一翻华丽丽晕了过去。
老大夫查看了姜行的伤口,转头对着宴湛指责道,“你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夫人都照顾不好,要你何用?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没用的,废物!”
守在门口的萧山遗,“!!”顾大夫真男人也!
面对老大夫的一系列指责,宴湛全盘皆收,恭恭敬敬的请老大夫医治。
女子珍贵,从女医之人更少。所以能给女子看病的大夫,都是老大夫,年轻的男大夫只能跟着老大夫学习。
顾大夫是云城医术最好的,城主府每月请脉都请的顾大夫。
将宴湛痛骂了一顿,着手处理好姜行的伤口,又指挥着宴湛包扎伤口。
顾大夫开了方子交给萧山遗,好一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萧山遗拿了药方赔着笑脸将顾大夫送出了城主府,又安排守卫护送顾大夫顺便去将药抓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宴湛将姜行妥帖安置,确定人没有发热的痕迹,这才从内室出来。
打开屋门,萧山遗恭敬立在门边,“爷,这是属下府中小女儿的奶嬷嬷,姓裘,让她照看夫人可行?”
宴湛拢着衣袖,抬眸打量了一下躬身行礼的妇人,“照顾好夫人。”
裘嬷嬷垂着头,恭敬回道,“奴婢明白。”
宴湛,“去罢。”
裘嬷嬷对着宴湛行了一礼又冲宴湛身后的萧山遗行礼,这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入了门内又轻手轻脚将门合上。
“神武世子爷在何处?”宴湛凝眸看着合拢的门,屋内的烛火透过窗户将男人的眉目映照的更为深邃,眸中的视线全然不似在屋中的深情缱绻,恰好窥到这一幕的萧山遗垂目恭敬回道,“安置在山居院,派了龙骑十卫看守,爷可要去看看?”
宴湛侧目看向屋前庭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地上的积雪在夜里泛着淡淡的白,男人的嗓音冷的跟冬日里的新雪一般冷冽,“山遗,你失职了。”
萧山遗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冷硬的石板上,粗犷的脸上满是肃然,“属下失职,请爷责罚。”
男人双手交握一曲,骨指之间发出几声噼啪脆响,语气沉凝,“自去东堂领罚。”
萧山遗肃声,“是。”
山居院,玄墨双腿交叠伸直了放到另一张椅子上,一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一手把玩两颗圆润的粉色珍珠,眼神落在门上,看着投影在窗户上的两道影子,漫不经心的嗤笑出声,“立者,你说宴湛是否太看中你家公子了?”
立者抱着黑沉的佩剑,假装自己是一根柱子。
事实上玄墨也不需要自己贴身侍卫回答,又自言自语道,“连威名赫赫的龙骑都派来保护你家公子,可见宴湛很是在意我的命呢,那我与他要交易的事,可见他十分愿意的。”
保持沉默的立者,“……”虽然不知道公子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但是显然公子并不需要他的回应。
“咦?来了,比我预想的要快嘛。立者,贵客来了还不快去开门迎接?这深夜飞雪天气寒冷,可别冻坏了我们的贵客。”玄墨脸上挂着无害的笑,端得是一派温和端方。
立者面无表情上前去将屋门打开,迎面对上气势悍然的男人,他侧身行礼,“国公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