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金线编织的暗纹都成了血红色。沈清秋身上的骨头被他捏的粉碎,却怎么样也不肯松开手中的剑。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洛冰河给沈清秋机会,沈清秋要么干脆不理会他;要么就是拔剑杀向他。沈清秋‘死’了无数回,又被洛冰河‘救’了无数回;被各种刑罚折磨了无数回,又被洛冰河命令魔宫之人治疗无数回。
洛冰河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想要沈清秋说什么。沈清秋在看见他时明明害怕成那样,求死成那样,却又总会在洛冰河调动天魔血时,从死亡边缘捞回来。
沈清秋应该是不想死的。要不然他不会在遭受那样的折腾后依旧存活。
可他又不愿意服软或道歉、做些事情来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给他脱离刑罚的机会,沈清秋立刻与洛冰河互杀;将他丢回牢里折磨,沈清秋就那么硬受着、连声都懒得吭;远远的隔开距离,沈清秋就干脆不理他。
比如现在,沈清秋稍微被放开一些,尖锐的话语立刻像利刃袭来,毫不留情的刺向压着他的洛冰河:
“魔尊大人屈尊降贵陪沈某玩那么久的过家家,是舍不得杀了沈某?”
“你不过就是个在我手下摇尾乞怜的野狗,而今倒是敢噬主!沈某就是养条狗都会看家护院,你这畜生连狗都不如!”
“想让沈某认错,你是第一天认识沈某,还是沈某折了你的腿,不让你滚下山?是缺了你的吃喝,还是短了你的资源?沈某即便是用鞭子抽死你,又有谁敢置喙?”
“嘶——”沈清秋原本正骂得起劲,胸口插着的修雅剑却突然被人拔出,属于魔族的血液比人族要更腥膻,带着黑色的血液喷洒与他的脸上,滚烫的就像是山间那场火。
洛冰河烧了清静峰,不仅仅是向他宣战,更是彻底摧毁沈清秋与洛冰河之间的上下位关系。原本沈清秋高居于山峰之上,却在洛冰河的拖拽之下,被他压入血液形成的泥潭沼泽。
污血与泥土混合,软烂腐朽的道路不停的将他向下拉扯,坠入其间的人,即便是再想向上走,腿脚之上也会被淤泥缠绕。而那些忘不掉的过往,就像是黄泉路上、忘川河里,向上伸出的骷髅手骨,非但不会给他助力,反而会将他狠狠拽回去。
“你来做什么。”
沈清秋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语,随之察觉的,是压着自己的重量突然减轻。眼睫毛被冷汗打湿,沈清秋努力向一旁看去——黑衣人的后心上青色剑穗飘飘扬扬,随着血液的流出,逐渐被染成红色。而被他身影所遮掩的人,却是一身洁净白衣。
‘呵。’沈清秋突然冷笑了一下。
是啊,他‘杀’不死‘洛冰河’的。他们纠缠了这么久,互杀过太多次,彼此之间太过了解,都不会相信对方的任何势弱与伪装。无论是怎么样的技巧与场景,有谁、有哪一次成功过?
不对,‘洛冰河’成功过,他一身白色弟子服,在他失忆之后,利用他对晚辈的关心,坑他入火海救人不说,还骗走了他手上的峰主令。
如今白衣出现,莫不是来看他死了没?
既如此,沈清秋反而从地上坐起来,径自嗑药——不管这是幻境,还是他的梦境,丹药既然有效,就不能为难自己。至于黑衣白衣之间会如何,难不成还真有人能信不成?
“师尊,跟我走。”温柔的声音传来,被黑衣隔开的白衣向旁边错了一步,向沈清秋伸出手:“弟子做了您最喜欢的桃花酥。”
“沈清秋,”黑衣人依旧挡在沈清秋与白衣人之间,将头扭向沈清秋,面色冰冷的警告:“你的剑还在我这呢。”
“那你们打一架吧。”沈清秋继续嗑药,顺便将黑衣人心口的修雅剑收回:“白衣用檀香勾起沈某的心魔;黑衣掐着沈某的脖子要沈某认错,沈某原本过的好好的,无论是与白衣过家家,还是与黑衣互打互杀,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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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好奇怪,各种歪。这篇就这样先放着吧,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