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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chapter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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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下午,气温回升,操场也热闹了许多。

张添作为首跳,预备前还四周看了眼,跟做贼似的,见没有熟悉的人,这才放开手脚冲出去。

没跳过,杆子卡裆上了。

四周传来夹杂着唏嘘的笑声。

张添脸都没了,他怀疑自己被人做了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名字被填在了跳高那栏。

还好没熟人,三跳直接下场就OK。

想到这,张添顺心不少,下场的时候若有所感朝斜对面看去。

六张神色精彩的脸出现在人群中。

张添:......

这也太不是人了!

江何晚带着口罩,眉梢也能看见一丝惊讶,见张添看到他们,又尴尬地把口罩往上提了提。

他只是在为张添感到尴尬。

之后张添成功完成了三振出局,成为跳高史上第一个最快淘汰的人,四个没良心的在那勾肩搭背,头都快笑到地底下去了。

他一个人在那恼火了半天,脸红透了,还是江何晚给他送了瓶功能饮料安慰。

“别灰心,我们还是会支持你的!”

他做出加油的手势,“还有比赛吗?”

张添捏着饮料瓶,恨恨盯着没良心的四个。

“再有我紫砂!”

下午有一段时间刮大风,天气阴沉下来,江岁以为是要下雨,提前把伞拿过来,元翼兰带着他的猫儿子仓皇逃窜——营地拒绝养猫。

等风刮完,云也被吹跑了,天气重回晴朗。

一些弄得乱糟糟的设施在重新修整,所有项目连带暂停,迎着湖边走了一段路,江何晚捂着嘴重重咳嗽两声,觉得喉管不舒服,炎症似乎加重了很多。

江岁注意到哥哥的声音,拉住他:“哥,要不回去?”

“再看会儿吧。”

江何晚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前小病也是这么个症状,吃药休息几天就行,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这份不在意却在晚上的时候给了江何晚他沉痛一击——他发高烧了。

病来如山倒,长期的健康状态让他已经忘了生病是怎样的感受,于是在这一次发烧的时候,他几乎已经神志不清。

江岁第二天一早忙着搭建营地的事宜,没关注哥哥的状态,他起来时江何晚房间没声音,江岁想着最近几天食堂没排班,多睡会儿也正常。

直到他在家把饭煮好后,盯着没有一点动静的房门时,才觉得不对劲。

“哥?”

他没敲门,把手扭动的声音随着微弱的咳嗽声响起。

蓝色帘子遮住大半玻璃窗,屋内光线暗,客厅明亮的光顺着缝隙溜进其中,江何晚双目紧闭,半缩在柔软的被子里,脸颊透露出不正常的红。

江岁把灯打开,用手背在哥哥脸上靠了一下,高于正常温度的体温烫到了他。

“哥,我们去打针。”

他没有犹豫地弯腰,手臂穿过单薄的背将他托坐起来。

江何晚意识所剩不多,气若游丝地说不打针,要吃药。

“不行。”江岁在床脚找了几件叠好的衣服,劝他:“我们去外面的诊所看病好不好?”

生病这种事他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江岁小心给哥哥套上毛衣外套,又盖了套毯子在身上,裹着蚕蛹似的人出去。

他已经长成一个少年应有的体格,可以轻易抱起一个成年人,被忽视的骨骼力量和隐藏在衣服下面紧实的肌肉往往会让人小瞧他,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跟温志业通了电话,江岁在门卫室签了个字就带人出去了,一路上江何晚迷糊不清,皱着眉头小声呢喃些什么。

“什么?”江岁听不清,把耳朵凑近了,听到他说难受。

他急忙安抚:“快到诊所了,马上就不难受了。”

这里地方小,商户与商户之间挨得近,都坐落在学校旁边,小镇的诊所成了出校学生专门的刷新点,但真有什么病的肯定不在这治。

诊所里的医疗设施比学校好很多,医生量完体温做好脾试就开始配药。

江岁坐在旁边当人形靠枕,江何晚靠在他肩上,少有的柔弱。

两人握着的手从始至终没有松开过。

打针比吃药有效率,连输两瓶液,江何晚下午就退烧了。

但人还是不清醒。

江岁煮了清淡一些的粥,等不那么烫后端到哥哥房间。

“哥,吃点东西。”

听到声音,江何晚眼皮动了动,看到他手里拿了个碗,艰难摇头,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拒绝。

“没有胃口。”

“一天没吃饭怎么行?”江岁在床头垫了个枕头,把他扶起来靠着。

“我煮了粥,现在不烫了,吃点垫一垫?饿着很伤身体。”

“不要。”他把头偏到一边:“嗓子疼。”

江岁让步,把勺子抵到他嘴边,“那我们就吃一点点。”

“一点点好不好?”

江何晚拗不过他,就着他的动作咽下几口粥,之后就怎么都不愿意吃了。

“好疼。”

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江岁解释:“医生说是季节性病毒,等吃完药就好了,明天我们再去打针,三五天就能好。”

江何晚缩进被子里点了两下头。

碗里的粥还剩许多,江岁三两口给解决了,给他掖了掖被子,拿走边上已经冷掉的水。

“我去给你冲药,喝完药再睡。”

江何晚闷闷应了声。

生病实在太磨人了。

第二天就张之路没有项目,悠闲地在操场录制好兄弟的比赛视频,完事又觉得肚子有点饿,自然而然跑到江何晚家想要蹭点东西。

他哼着不知名歌曲准备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带过去,为自己即将吃到的美食而高兴。

夏季进入尾声,热浪一阵接着一阵扑过来,势必要在秋季彻底席卷前让他们感受个够,而秋也不甘示弱,冷热夹杂着,张之路脱了衣服又觉得不那么带劲。

他擦了下额头的汗,看着有些泛黄的梧桐叶吐槽:“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啊?!”

同样对天气感到怨愤的还有江岁。

卧室的窗户开了一半,绿植缩在玻璃后面感受夏季余温,蓝色花布窗帘遮住上半部分,剩下一点正好够照亮房间。

连续打了两天针的江何晚疲倦地躺在床上,露出的右手手背全是打针留下的青痕。

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头上,唇瓣因为缺水粘在一起。

玻璃杯上残留着冷却的水珠,润唇的面前垃圾桶里不知道有几根。

可是医生叮嘱过,这病就是很难熬,发发汗就好了,一点冷都受不得。

江岁只能不停用酒精给他擦脸,擦靠近颈窝的地方让他好受点。

“哥。”

门开的声音都快要把他的声音掩盖掉,江岁端着碗进来,握着江何晚的手询问他吃不吃东西。

这已经是第三遍复热了。

前两次江何晚摇头说头晕嗓子疼,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拒绝,江岁又不能强喂,道理翻来覆去地说了一通又一通,江何晚也没动摇一点决心。

余光扫到了桌上没有丝毫减少的水,江岁伸手碰了下杯壁。

“杯子里的水也凉了,哥,你是不是没喝过?医生嘱咐要多喝水的。”

青年闭着眼睛,过分俊秀的脸上没有反应,长睫连颤动的动作都没有。

睡着了?

江岁叹了口气,难得哥哥能休息一会儿,他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把人再叫醒吃饭。

把碗和水杯都拿出去,片刻,重新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放在床头。

轻微的塑料声响起,棉签沾了水,江岁细细地替哥哥润唇上干燥的部分。

好像有魔法一样,被水浸润的部分由浅白变得有一丝血色,病殃殃的气色终于缓和许多,整个人看着不那么虚弱了。

他松了口气,把垃圾袋系紧提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会大家都去操场的原因,今天的陪读楼格外冷清,江岁往楼梯间上下看了眼,见没人才把门窗打开给客厅通风透气。

空气流通了,病毒才能少点。

做完这些,他又去哥哥的房间照护着。

他安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人陪他说话也不无聊,累了就在床上靠会儿,没事就拿那个象牙色的小镯子套在江何晚手上玩。

左手做了脾试,最开始的一次脾试过敏,手腕内出现了一些渗人的红色疹子,过了段时间自己就消了,只剩一个分外刺眼的细小针眼。

江岁正巧看到了,拇指有意识划过这个针眼,他右手中指不好看,长时间握笔已经磨出了茧。

红色的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

江岁盯了很久,用拇指掩盖住它。

“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虚地喊他,像在求证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以此来判断是否该恢复一个好弟弟的样子。

他现在做的并不过分,尚且可以挽回......

耐心等了片刻,床上的人儿还是没有回应,江岁摩挲着哥哥的手腕,翘起的睫毛很迅速眨了两下。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心跳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膜边响起,他喉结滚动,觉得舌根处全都是苦涩的味道。

同时,他很兴奋,对良好的肢体接触感到幸福和极端依赖,这种甜蜜的毒药差点让他全身发抖,如果放在以前,有前兆的时候他就应该吃药了。

不该继续放任,一错再错。

他恍若珍宝一般抚摸,动了动唇,在伤口处落下了一个羽毛一样轻柔的吻。

或许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他闭着眼强压心中的不安与悸动,仗着哥哥不知道所以肆意地在手腕亲吻,隐晦表达隐匿的感情。

舔舐。

手腕上吊着的镯子仿若镣铐,禁锢住江何晚的一举一动。

张之路喜滋滋地抱着两瓶冰水,三两步跨楼梯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吓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一时间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差点没从楼梯上栽下去。

他后退几步,石化的脑子发号指令让他不要多看,张之路带着水狼狈地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爬起来迅速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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