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借用房间一定看了他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The Dead Rabbit”签名以为是他的名字或者绰号。
桑格利亚放到暮面前,他原本以为死兔酒保是类人形异象鬼。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真的从末世抵达废土的人类!
死兔酒保也不谦虚,他坦言自己的鸡尾酒人人爱,那是他被当做物质文化遗产封进异象的理由。
“他还真是胡闹,”暮小声自说自话。朗元元肯定知道。
酒保名叫莫西里(ID),他的酒吧叫“死兔”,名字有故事,但莫西里说下次他们再见时再给暮讲故事,现在暮要平复吃惊的心情,他也要试着练一练说话。
莫西里知道暮是一个经常出现在酒吧里的身影,暮和朋友的酒水一律免费。暮当酒吧的主人没问题,只要别对一个只会摇雪克杯的兔耳酒保做什么,尤其别把他赶出去。
暮挠头,莫西里终于和人类对上话兴奋异常。虽然没再找暮聊天,但是目光时不时深情地望过来。
禁忌苹果的汁,橘黄色的橙汁,黑糖浆和红茶,透心凉的满冰,加入肉桂丰富层次感。
暮的脑袋混乱如同眼前这杯桑格利亚。头靠着林秋深的脑袋蹭蹭,“明明是猫咪,大了些。”
“唔~重。”林秋深轻言呓语,没有做噩梦了。
“睡觉还会咕噜咕噜叫呢,”暮挠大猫的下巴,大猫伸爪压下他的手在暮颈窝调整位置继续睡。
锯齿公司接下五个大区清理维护的大单,器械调动行进缓慢。十一区因为李桃花在,废墟中的金属聚合成机械兽有序清理现场,难民安置进度比其他四区快一截。
“多亏了两个中级异象,大家都活下来了。”
“我们小区外墙黑了,但是家里没啥事,等危险排除回去看看。”
安监区警员:“所有人六人一组派出一名代表到这边领取纳米膜压缩舱,执政官下令搭建蜂巢舱临时安置区后开粮仓发放补给。”
“神女在太好了!”
“九尾(青丘号狌狌控制台),计算已清理区域与最佳排列落点,金乌听令投放压缩纳米膜蜂巢舱,拼接,集群。”
人们头顶一片金色翅膀扇过,金乌阵组抓起安监局要派发的纳米膜往开阔地面丢,六边形蜂巢舱到达指定落点弹出,拼接严丝合缝。
蜂巢临时避难所十分钟内搭建完成。
“靠!”齐向伟站在王崭身边发出惊叹。
金乌在人们头顶盘旋两圈飞回天空城。
暮招手让李桃花过来歇歇,“光累我妹妹了,给他们留一身力气干什么?”
李桃花回头望去,安监局和异象局警员神色复杂。让人忌惮又渴望依赖的神力,在一个年轻人口中仅是几句指令。
“哦,哥说的对,神不能全干完了”,李桃花完成基础避难场地搭建后停止援助。
异象猎人协会驻地附近有种种异象道具加持,最为安全,琳琅生药店没有受到危害。学生会志愿者在柯灿颜带领的小队主持下于琳琅生门口进行医疗援助,设置补贴药品点。
“我知道啦,他们自己有手有脚,神没必要成为其手脚,”李桃花跟阿依波塔视频通话,“知道啦知道啦,神不是合同工,不能成为地面的长久依赖。波塔,你渴不渴?”
阿依波塔正在享受第八区的异兽按摩,头上包着发巾,脸上敷着面膜:「花,你倒是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听了听了,哥哥们看着我呢,我就帮了一点小忙,用了一点点迷毂算力。保证不欺负执政官,不欺负安监局,好阿姐,别念了!”
「不念了,我要洗脸了。」
阿依波塔挂断视频。
李桃花作为这一代的老幺,总是挨训。好不容易李星念来了,两人都挨训,李桃花的地位并没有变化。
“哥哥们,我好饿啊!”李桃花饿嚎一声缠着哥哥们要吃的。
“食材哪来的?”
安监局发的是干粮,琳琅生休息室里却在涮火锅。
格尔尼卡和红蝶在暮的肩膀玩耍。这里看着有两个好哥哥,其实有三个。
“鬼才要吃干粮,”朗元元嫌恶,“若造出来的东西不能吃将毫无意义。”可惜暮不喜欢吃鱼,不然两人可以合作造一条活鱼。
“深哥好点没?”
“好了,”易感期最后两天碰上火山喷发,依靠气泡水睡过去了。
“深哥怎么突然有易感期了,你们该不会……”
“咳咳咳,”暮突然咳嗽,把锅里涮好的菜夹给小桃花,“太辣了,慢慢吃。多吃肉,补充蛋白质。”
李桃花端起堆成小山的饭碗嚼嚼嚼:又被我秒懂了。
朗元元摸着下巴,往回倒带:哇哦~三级片拍不出来的高级,简直可以称作“人与自然”。
暮不说话,一味添菜涮肉夹给两人,无视朗元元玩味的调笑。为什么羞耻的总是自己!
林秋深就不会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意外和窘迫,暮看过去,林秋深穿了件仿貂绒的高领白色毛衣。供暖设备暂未恢复,人在室内穿的厚。林秋深以前没穿过毛茸茸的衣服,正装是暗色系,制服是黑白系列。
现在的林秋深是一个非常毛茸茸的男人,轮廓硬朗的面容在白色毛茸茸衬托下软乎乎的。白色衣服上一点油渍没沾,不合理。
暮想,你瞧瞧人家,多正常。除了身上仅限自己能闻到的扑鼻香味。
想干一件事情,想知道林秋深彻底解禁是什么模样。暮的心思走歪,林秋深免疫一般药剂,需要研究针对性的药品。
朗元元用一张“我懂,理解”的长辈关怀备至脸看他在实验室里翻箱倒柜。
“是为了测试路西法程序对梦弧系统的破坏程度。”暮想让自己不脸红,没办到。
路西法程序有自己的阈值,检测到未知欲望模块激活。暮要确定哪部分属于已知,除去已知是它可激活的阈值,也是对系统的最大破坏程度。
“我们玩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林秋深预计他要整活,“可以不玩吗?”
“不急,可以等到你想玩的时候。”
林秋深想起自己的易感期,选择配合,“那么,你想怎么玩?”
暮拿出一个六格扇形舱,上面一个指针,舱里分别有三个问题和三种冒险。林秋深先转,抽到一个问题:说说你对现状的不满。
“谈心节目?”
“说说看。”
林秋深认真思考,“合法配偶在易感期把我独自留在家。”
“好的,我检讨,以后绝对不会,”暮转一下,抽到一粒白色糖丸丢进嘴里。
林秋深仍然抽到问题:说说你现阶段有什么想做的事。
“把配偶绑在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林秋深不假思索,把软禁说的坦然。
“对其他的没兴趣?”
“钱不需要,权不需要,人我只要一个。”
“对这个人有什么想做的?”
“看他需要。”
“现在不看,只说你,想对他做什么?”暮带着最大的诚意配合。
“抱着,一直抱着。”
暮主动坐到林秋深身边,提供抱抱,“什么愿望都可以,还有吗?很久的休息,很多想吃的,想去的地方等等,只要你想要的。”
“吃的,水、阳光、空气;休息现在这样挺好的;你在去哪都行,”林秋深圈紧暮的肩膀,埋头嗅闻。
两人现在这样已是难得,已经足够。
“你可以再多要些,我能给的。”
“仅限于你的色欲”,林秋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你想看看阀门全开的样子?”
暮拨动指针,又是大冒险,摸出一粒黄色胶囊吃掉。林秋深抽到大冒险,指尖夹着一枚黄色糖衣药丸递进唇中:“剩下那个是你的了。”
“嗯,”暮扣出全息字条靠着林秋深静静等药效。
“什么效果?”
“春/药。”
“大费周章,”耍赌徒的小手段,“直接给我吃就好。”
“玩一下嘛。”
林秋深摇摇头让眼前清明,药真的有用,看来是某人精心准备的:“也好,前/戏做足才有意思。”
粗虬藤龙密集盘压封锁房间,藤蔓蔓延的筋骨摩擦声响绵延不绝直到房间变成不透风的牢笼,不起眼的小白花一起绽放也成为海。
金庭皓:“我们偷懒不好吧?”
维嫖:“看望暮暮也是安抚学生情绪,我们就待一会儿。”
“万里安的神经套接管出小毛病了,我们问问暮暮有没有办法,能吃药就不做手术嘛,”维嫖敲门,推门而入看见林老师靠着暮休息,两人坐在沙发里靠在一起,暮在看报告资料。
休息室地面有不少散落的小白花。
“神经束错位,应该是瘢痕组织干扰了神经纤维的再生方向。做个检查,手术松解。”暮关掉终端,用手撑着林秋深的头慢慢放下。
“药,别乱吃。我自己的药没有注册。”
“暮暮果然有好东西”,维嫖指指身后,示意暮出门聊。三人出门,金庭皓跟在最后,隔着门似乎听到某种异动。
暮笑面回头,“师哥,门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听错了,”金庭皓想不要耽误维嫖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