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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我的师父是废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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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样对他是否太过无情!?”

“无情——尔等少不经事,又怎会知道那魔王的厉害!

吾为了全派人的安危,也是不得以出此下策。”

“天杀的咒痕已深入骨髓摧筋折脉,行川此时生机尽散宛如废人!若是离开了门派的庇护,今后又该如何自处啊?!”

“仙途漫漫,又有多少英才在路上折戟沉沙……一切都是天命而已。

尚昀,放手吧。”

/

耳畔旁呼啸嘶吼的风声不曾断绝,脑海不停翻涌的云海遮盖住了那人倾城的容貌。

漆黑的发丝像面纱一样朦胧了他的眉眼,那日夜思念再熟悉不过的神态却篆刻在心头。

使被欺瞒了数十年才窥见一斑的夜行川足以相信,梦中那恍如神明的男子竟真是从小养大他的「好师父」。

看似潇洒随性不拘一格的散仙,心底竟背负着沉重压抑的血海深仇。

如此改头换面韬光养晦数载销声匿迹,到头来却还是逃不过狡诈恶魔蚀骨的觊觎。

亦不知,此去经年可有来日。

师父……

昏迷中的人念念不忘着的梦呓带起心脏一阵绞痛,下一刻便陡然翻身垂首自喉咙中吐出好大一口血。

旁边正在施针的医师被这男人猛然的惊醒吓得指尖一抖,再顾不上掉落的银针只好赶忙按住了他的后背轻拍舒缓。

几息后,见他状态平复下来,又低头看见地上那摊黑成墨汁的败血,医师拧紧的眉头也由衷的松快了几分:

“皇天不负有心人。

仙君的伤势将将好转,切莫忧思过度情绪激动……鬼门关走一遭回了来,也合该平心静气安养月余。”

病着的人不置可否。

只是没料到:日日自动在筋脉中流转的精气仿佛早已蒸发,皮肉骨骼下的五脏六腑早似窗纸般一捅就破。

少时鲜衣怒马纵横六界多年,他从没感觉到自己竟如此「脆弱」过。

查探到体内苦练修习的力量竟全然无存,嗜血的咒法却化作荆棘刺在他血液里杀伐征战。

差点被疼痛恨意冲昏头脑的夜行川咬着牙睁开了眼睛,鼻息之间呼吸到的浑浊尘埃令他之前被阻塞的五感,瞬间带着剧烈的痛楚具随三魂七魄全然归于身体。

“啊——”

从未经受过的强烈痛苦令夜行川眼前一黑,浑身痉挛了几下后就骤然失了力气,碰的一声直直的跌回了床铺中身上止不住的发着冷汗。

这声巨响也彻底叫醒了颓废的他,夜行川的心思在脑海里百转千回最终又归于平静无波。

休息片刻后默背着清心咒而头顶湿帕的人,在安静的屋内不期然的又闻出另一种不同于师父的异香。

他憔悴不堪且苍白冰冷的脸幽幽的一转过头,就见到位戴着面纱的粉衣女子正在为他施针。

方寸之间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令两个青涩的男女都怔愣了一下。

豆蔻年华的医师碍于俗世洪流的伦理纲常,只得立马正襟危坐起来,她保持着手上的动作也很快垂下眼去。

已经察觉到此处清气极淡的夜行川心头有了预料,感知到插进身上的银针都在发热后,未免失仪还是忍着痛扶着伤坐了起来:

“……多谢道友,敢问这是何地。”

见着温润如玉的青年抱完拳偏过头去低垂着细细密密的眼睫,清透冰蓝的三颗圆珠耳环在他脸颊边忽上忽下颤栗滚动。

看上去真是赏心悦目。

平日一向只爱研究医术药方的女孩儿,却在此刻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生出了一丝探究的欲望:

“仙君言重了,「道友」不敢当。小女子一介凡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此地是下三界落河丘的暃国都城名为虬语府,我等聂氏族人世代皆在此开枝散叶已有千年之久。

后在高山之间遇祖宗庇佑大能点拨,族里颇有仙缘的晚辈们得到指引,天资聪慧敏而好学才自此一步登天……从此不可同日而语。

此番也是承界上少主金阳君之令,不惜代价倾全城之力费尽周折医治您。

好在仙君福泽深厚已经迈过了这道大坎,从此以后只要安心在此养伤几年便好。有什么需要的物件安排,请尽管吩咐我等必当竭尽所能。”

“金阳……师兄。”夜行川闭眼以手拂面,此刻心中感触良多。

到最后也只剩他一个。

聂宝彤看出他低落的情绪也不再多言,只是素手翻飞捻针问穴的力度更快了些。

三炷香过后,她抬手将炉里协助止痛的药灰用茶水泼灭,又从怀里拿出块特质的朱红色玄铁石,仔细的帮他把身上续命的一百零八根针慢慢取了出来。

两人身躯在此时凑的颇近。

察觉到似为不妥尴尬的夜行川只好仰起头目视穹顶,怕惊扰了对方亦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合拢的双手在底下紧紧攥着床边的被子。

紧绷的表情泄露着莫名的悲哀,让敏锐的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又聪明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此处是聂家郊外别庄,平时少有人来十分清静。

杂役仆从加上管事的共一十四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不会乱议论什么。

界外的事情我们也懂得不多,只是知道治病救人胜造七级浮屠。

如果您还有别的顾虑会烦扰……我想少主捎来的秘字面具或许可以帮忙。”

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的扬起手背蹭了蹭凹凸不平的左脸。

像做错事的孩子怯弱着想隐藏,神情意外变得有些恍惚,瞬间后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多谢。”

放下东西的聂姑娘又看了他一眼,收拾好自己的木箱就起了身:

“早上熬的十全补药也快好了,请您稍等片刻服下再做歇息。”

她端庄的行了礼后推开门走出去,飘逸的裙摆被晚风拨弄起层层波浪。

非礼勿视的他只好转眼望去,屋外便是一大片遮天莲叶无穷碧的荷塘,里面错落有致而饱满的大小花苞皆是摇曳生姿清香四溢。

独坐室内的夜行川思绪万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无言的凝望着聚满乌云的灰暗天空,百无聊赖的照着卦盘推算着雨什么时候会下。

直到虚无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夺目的红色纸蜻蜓,从莲池里晃晃悠悠的扑腾着翅膀对他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乖巧正落在膝头好似家人般亲昵十分不怕生。

眼熟的折纸令夜行川热泪盈眶。

果不其然,下一秒师兄聂尚昀的声音就从它腹部传来。

千里传音加上满级「御物术」的加持使得这蜻蜓十分活灵活现,真的差点就把已经毫无灵力甚至错失仙途的夜行川给唬了过去。

“暮云,你怎么样?!”

师兄的话里话外都透出真诚的焦急与担心,和不得已也不忍触碰怕被揭露伤口的悲伤可惜。

突然的变故好似一夜之间将天地翻覆,他们从以前把酒言欢无话不说的好兄弟,竟变成了如今相望于江湖有着巨大鸿沟的云泥之别。

寒来暑往辛苦几十年的努力一朝化为泡影,扎根的咒痕将筋脉搅碎,令他从天赋卓绝的金丹变成命如草芥的凡人。

甚至失去了相依为命挚爱的亲人和温暖如春却永远回不去的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个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所赐。

强烈的不甘刺激着他的神经。

心里名为「复仇」的小火苗,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此刻点燃。

夜行川摩挲着兜里残存的留影石,在脑海里构建与师父以往朝夕相处的画面时,最后又回到了那绝望的一天实在忍不住,捂着心口崩溃的骂了句:

狗日的,你等着。

-

“师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究竟是谁。”

温情脉脉的对话戛然而止,静默的场面一时冰冻彻骨。

坐在池塘边刚喝完药的夜行川,把医师给他的糖丸一颗颗丢进水里,不动声色的逗着憨态可掬的金色小鱼。

位于群山之巅的聂尚昀拂走手边讨要果子的羽鹤,收起自己的长剑盘腿坐下,看着落日与余晖深呼吸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云,你听我说。

千年前上三界有一大宗,位于九州境外名为天幕宗。

宗内主法剑丹三门登峰造极,培养出的真人仙君多如牛毛。仙药秘境亦是唾手可得,曾经也可谓盛极一时万众敬仰。

其中宗主之亲子也是唯一的嫡传徒弟,岁数不过百的兰照水,更是当时修仙界最年轻惊艳绝伦的大乘期准圣。

只差一步即可封神。

没想到大道无情设下最后也是最难的一关[渡劫],偏偏是走过千难万险的众仙都避之不及的情爱。

……他受天机干扰蒙蔽,并没有推算出与此人纠缠的因果苦厄。

只以为是顺手救下了一个被魔族凌虐的孩子,便为他伪造身份藏匿气息带回了宗里取名应州,自己则徒手开辟出一方小天地在内对他悉心教导数年养大成人。

无数的因素在此「推波助澜」。

仿佛自投罗网……他俩尽师徒之礼却行不轨之事,于百年朝夕相伴之中暗生情愫。

干柴烈火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等闭关多时出来的宗主得此消息才知大事不好,可匆匆破开阵法还想拨乱反正却已是人去楼空。

被情劫缠身的兰照水已是孤注一掷,弃大道不顾陷于魔头的甜言蜜语而无法自拔。

抛下了一切随他到下三界生活……体会着话本中平常安乐的烟火人间。

可平静的日子没有太长久,仙魔相恋天地不容——应州更是低劣混种杂质血脉。

不仅是修为卡在出窍多年不得寸进,还在幻境里被暗妖蛊惑着躺入了万骷血池。

他想变强的意志,盖过了善良的人性。

等湘葶神君挖出心头肉破开阵眼赶来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就已经开始崩溃失控了……最后他只能倾尽所有剩余的力量为徒弟重新洗筋伐髓。

用了九九八十一日无数天材地宝的浇灌浸泡,尽心尽力的把他混乱的魔气拆分一缕缕梳理开来。

等天雷散去尘埃落定把一切做完,神君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算铸成大错的应州这时后悔莫及也已是回天无力,更别提逆天改命折了几千年寿元,才为子求得一丝生机的宗主冲到了这里。

赤红着双目不发一言的当着他的面,就把气若游丝的孩儿带回了天幕宗。

从此后这两人便是相隔十万八千里,犹如牛郎织女断鹊桥咫尺天涯。

六界众者本以为情劫到此为止,可偏偏事与愿违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反投魔界却如鱼得水的应州逆袭了。

短短五百年沧海桑田,他从魔族里几乎最底层的杂碎,摇身一变成为了威震八方的第十二代魔尊。

登位时便嚣张的昭告天下,从此之后他就更名应戟州。

翻天覆地搅动天下,若还得不到心上人,势要屠尽芸芸众生。

暗流涌动的修仙界风云再起,被殃及池鱼者无不咒骂兰照水,把他归类于损人不利己的「痴情种」。

可神君明明也是受害者。

……失去了师尊百年变得已经有些疯魔的应戟州,直接就召集百万乌合之众的部下,找出了他们的位置打上了天幕宗——对着有可能成为他便宜老丈人的宗主也是不客气,踩在门槛上对着里面的长辈气势汹汹,开口就是要人。

宗主知道他是个祸害根本不靠谱,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心肝宝贝推进火坑。

自然是顶着鱼死网破的压力,对他严词厉色态度强硬非常。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要凭着手下见真章。

不仅打的天昏地暗山崩地裂,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还牵连到了越来越多的仙长和门派。

六界腥风血雨不断。

等好不容易被父亲用衽藓瑰芥,在垟参里养了几百年养好了的兰照水一出来。

就看见宗里尸横遍野血流如注,杀疯的应戟州将宗主的心脏捏爆的画面。

命中最难能可贵,最值得珍惜的亲缘线在此刻断绝。

被此幕冲击吐血的湘葶神君,再一次勘破劫数找回了自己。

天机在他面前布满的迷雾此刻尽散。

什么爱与不爱,都是空话罢了。

神君在以命破境越阶成神后,将应戟州打入了恐怖的鬼极山封印后,却又在瞬间失去神格仙法陡然自天上坠落无垠四海……

从此音讯全无。

袖手旁观的大能们以为他是身死道消,都争先恐后的瓜分了属于天幕宗的一切。

却没想到幸也不幸他会彻底变成毫无灵力的废人,在下三界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门派里受尽屈辱。

更没想到,在经历过如此令人肝胆俱裂农夫与蛇的事情后——湘葶神君还会初心不变依旧善心的再收养一个孩子。

……

今日封印已破,天下纷争又起。

行川,我希望你能放下那些混乱的纠葛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物是人非,他们的关系你如何插手呢。”

等看到包里的东西时,夜行川就知道师兄已经为他竭力争取了许多,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已然尽了最大的努力。

慰藉于心,不敢或忘。

可,道貌岸然的掌门怕引火上身把他赶出来也就罢了,上三界都被个魔族吓破了胆恨不得眼不见为净,可他这个被师父一手带大的徒弟却是万万不能袖手旁观:

“师父……是被他掳走的。

他不愿意,我要把他带回来。”

青年的语气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叫听去的人感到心惊又心痛。

聂尚昀哑了嗓子,不明白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他还不懂这事情的复杂性,偏偏又要回到这漩涡中。

如今再不得修仙,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他突然的怒喝几乎震碎了蜻蜓的后翅,让从来没见过师兄这般的夜行川都有些怔愣:

“你何必——应戟州可以为了他冒天下之大不韪,随意抛开世俗人伦层面的指责,也足以说明他的无法无天心狠手辣。

更不要说他现在的境界已达碎虚巅峰,可以说是除了真神下六界之中无敌手……

哪怕天王老子来了只怕也于事无补,你好好的又为什么要以卵击石这样犯傻!”

生气的师兄单方面撂了通讯,而在蜻蜓退散去微弱的光芒后,夜行川抬着头看着盈盈的月亮轻声说到:

“因为他是我师父。”

.

聂姑娘一大早就起来熬着仙君调理身体需要的草药,拿着小蒲扇在锅边蹲守着眼巴巴的一刻也不敢离。

那上心认真的模样,叫身边关系好的丫鬟都忍不住调笑她:

“到底是为了药认真,还是为了人认真呢?”

劳力费神的聂宝彤当然是医者仁心,暂时没那么多花里胡哨暧昧的想法。

她就只是想看到他健健康康的样子,舞起剑的身姿是否也和少主似的那般翩若惊鸿,姣若游龙。

只是当她抱有小小的期待,来到昨天的庭院里时,才发现这里空荡荡的如此冷清。

正中间的桌上只有一张信纸,和一个巴掌大青色的瓷瓶。

她放下罐子里的药,心里闷闷的跪在案桌旁,拿起那张信纸看见上面很利落的十九个字。

「承蒙深恩,不胜感激。

此物滋补,廖表寸心——夜行川。」

“来的突然,走的干脆。”

丝丝凉风穿堂过,好像也在找卿卿。

站起来的聂宝彤扶了扶耳边的挂坠,一边把它取了下来和信纸丹药放在药箱里,一边把罐子里的药都泼出去洒在了小鱼的头上。

用了两分力气把门窗都关上,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来过什么人。

/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们的婚房……布置的你可满意?”

被迫换上一袭红嫁衣的兰照水坐在床头,抬起手费力的推开狗崽子喜笑颜开的嘴脸。

“……凡间的规矩,婚前「夫妻」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凡间是凡间,魔界是魔界。

没有那一回事儿之说。”

应戟州在师尊斜眼瞟他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乖乖的蹲下来靠在他大腿边避而不谈刚才的「口误」:

“师尊……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有时候害怕到都不敢眨眼,生怕眨了眼睛后发现都是自己的幻想……一睁眼,我就还在山下受着万鬼撕咬。”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兰照水,直接翘起了二郎腿不想和他过多接触:“你是在怪我?”

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炬。

抑制了许久的应戟州再也忍不住,直接跳起来把朝思暮想的人儿压在了床上。

抓着他细滑白嫩的腕子,注视他因为「害羞」而通红的脸颊,心潮澎湃口干舌燥:“师尊,我怎么会……”

身上的人对他露出这样充满欲望的神情,令看着这张脸千百年的兰照水都一瞬间的不确定。

他真的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吗?

这么陌生,这么恶心。

毫不客气的一顶膝,虽然踢不碎这玩意儿的护体魔罩,但也明确的表达出了他的不愿意:

“洞房花烛,你既然要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尊重我,给我一个隆重又盛大的婚礼。”

摔在地上的应戟州是顾不得刚刚升起的怒气,见到师尊皱起了眉头立刻又没了办法,赶紧冲上去搂着他的腰磨蹭:

“南屿雀州的不化红雪,北部熊茸的黑金锦花,西涧谷底的白麒麟角,东群鹭山的凤冠水晶……这样的聘礼我敢说是六界最高规格的独一份,足以惹的他人艳羡了。”

“那,亲友呢。”

犀利的问题直接就把魔尊问的卡壳了,这使他很难再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下去。

刚才还和颜悦色像条哈巴狗的男人脸色阴沉下来,抱着兰照水的胳膊不知不觉用了极大的力气,仿佛是要把他揉碎在自己骨血里再也不能叫旁人分开。

“你有我一个就够了。

我会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周遭的氛围一下子沉重下来,灼人的魔气由外向内把他团团包围。

“还没有到晚上吧?

魔尊大人是不是劳累过度,头昏眼花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他的挣扎在他眼里都变了情趣。

“怕到时候你太羞怯放不开,我倒愿意早些给你‘热热身’。”

在应戟州的嘴触碰到兰照水的脖子时,他终于控制不住的惊叫了一声。

这一身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魔尊戏谑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恐怖了起来。

要不是外面突然来了敌袭,好似还是个不得了的旧相识。

只怕这狗东西也没那么容易松开他。

“师尊,等……我快等不及了。”

尝到甜头心情大好的应戟州步履匆匆穿墙而出,他的「未婚妻」却攥着自己的衣领,像缺水的鱼倒在被褥间大口的喘气。

“我带你走。”

一条又轻又暖的披风搭在他的背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兰照水当即惊讶的转过了身:

“译译。”

身高八尺的高马尾男孩在听见这久违的呼唤后,也是飞快转变了形态,欢快的变成了一只中型犬的模样扑进了他怀里: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嘤嘤嘤!”

此时的兰照水也只是个凡人,抱起这妖兽就够费劲了更别说还被他没轻没重的踩了两脚,要不是底子打的好还真差点一命呜呼。

白着脸把这皮猴放到地上,把他搭在自己腿上的爪子拿下去:“都是狐王了性格还这么跳脱……这么多年看来过的还不错?”

胡译译撅起个小嘴又开始哼唧:“才不是呢!

哥哥不知道那魔头有多变态,找不到您的下落就天天对我们几个穷追猛打的,简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别提多烦人了。

这些年逼的我搬家,搬的勤快都快赶上狡兔三窟了……从来没这么辛苦过呜呜呜。”

身陷囹圄的兰照水,对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也是深感抱歉,只能上手呼噜呼噜狐狸的下巴:“你,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一说这个他更激动了,扫来扫去的狐狸尾巴带的毛毛满天飞:“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啊!

魔族都说他们老大带来个绝世大美人回来要成亲,急赤白脸的风风火火马上就要办酒席——我一听心里就有了预料。

当初事情闹的那么大……他除了你还会娶谁呀。”

深山老林里的都知道了,那估计天上的也不远了。

而且外面那个就极有可能是。

思来想去的兰照水决定了想法,就把面前这只黑色的狐狸扒拉了过来,拉着他的爪子语重心长的劝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是你老大不小的了,也还要为族里的老狐小狐们考虑。

要是被应戟州知道我和你还有牵扯,说不定他就要丧心病狂的开始做冬季真皮大衣了。”

“哈?!”

养尊处优的胡译译的确没在魔尊手下吃过苦头,所以这心里面还是有点不服输的意味。

已经有了计划的兰照水还生怕,这不受控制的祖宗给他添倒忙,想了又想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译译,算哥哥求你帮帮忙。”

黑胖狐狸眨眼恢复了人身,半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衣摆:“你说。”

“帮着照看一下我的徒弟——夜行川。”

作者有话要说:在看女子推理社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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