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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二十回 顽童老叟戏孔雀,际会风云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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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明王眼见这潇湘子手臂缭绕着黑色的雾气,便知这招非同小可,若在平常孔雀明王大可凭金刚不坏身硬撼,可如今她重伤方愈气力未复,只得侧身躲避。潇湘子一爪抓空,反转手腕向孔雀明王横扫过去,孔雀明王忙低头避过,可是动作还是略微迟缓,戴着的头冠被潇湘子扫落,精心梳理的发髻披散开来垂至腰间。孔雀明王眼神一凛已动了杀心,气凝左手一招火焰刀劈向潇湘子。潇湘子自负寿木长生功,凝爪来挡孔雀明王,只听唰啦一声,潇湘子发出一阵瘆人的惨叫,捂着手掌跌坐在地上。却见他右手的四根手指已被孔雀明王齐根削断散落在地,鲜血溅得四处都是,帐内一片狼藉。

尼摩星心道:“这潇湘子平日里目中无人,只道他有甚么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接着便趁孔雀明王不注意飞身去夺令牌,眼见已将令牌拿在手中,却看孔雀明王伸出双指夹住令牌,内力一震传到尼摩星手上,尼摩星只觉虎口酸麻再也把持不住,眼睁睁看着令牌脱手而去。尼摩星心中不快,又见孔雀明王秀发披肩,面如敷粉,双眼含波,百媚千妍,不由淫念大起,伸手往孔雀明王胸口抹去。孔雀明王感到好一阵恶心,直接便运起小无相功,一招智拳印打到尼摩星手上。尼摩星虽也运上了独门绝技“释迦掷象功”,可他这功法原由天竺瑜伽秘法而来,可就瑜伽而言虽然起源自天竺,孔雀明王却是青出于蓝登峰造极,二人对瑜伽的造诣可谓天差地别,尼摩星哪里能敌得过她?便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咔”的一声将尼摩星胳膊震断。孔雀明王本无意要尼摩星性命,可这天竺矮子心狠意毒强忍着胳膊的疼痛飞起一脚往孔雀明王下身要害处踢来,这一招甚是阴狠极为下作,孔雀明王怒气攻心实在忍耐不住,身子往后一闪,顺手一把抓住尼摩星脚腕,接着她将尼摩星向空中一抛又将他另一只腿抓在手中。孔雀明王双手较力,一声长啸,竟活生生将尼摩星撕作了两截。

尼摩星鲜血喷溅,零碎洒了一地,孔雀明王以真气护体,身上却干净得连一个血点都没有。这场面太过残酷,就连见惯世面的忽必烈也忍不住侧过头去。黄蓉早知孔雀明王厉害,当初她陆家庄内一人败尽十名高手的情境还历历在目,可今日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由汗毛倒竖,冷汗顺着脸蛋滴滴答答落到桌上。营帐上方的秦无忧本来对孔雀明王恨之入骨,但她却也不由在心中暗暗佩服这孔雀明王的行事手段,武功智计,颇有些英雄相惜之情。

孔雀明王固然武功绝伦,可她本就身受重伤又连战两名一流高手,此时已近油尽灯枯,喉头一甜就要吐血。可她知道那边还有马光佐,尹克西对她虎视眈眈,在座的黄蓉更是诡计多端最为难缠。于是只得强撑着虚张声势,将金牌往桌上一放,横眉道:“还有哪位仁兄不服,大可前来一试!”那马光佐浑浊闷楞心直口快,向孔雀明王喊道:“那玩意亮闪闪的又不能吃,我可不想为它把命搭上。”真将大家逗得想笑,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便也缓和了下来。尹克西虽也看出孔雀明王力有不逮,但他素来谨慎,眼见潇湘子,尼摩星两位高手武功胜过自己,却落得个一死一残的下场,心道:“今日纵使胜了这孔雀明王夺到了金牌,没有那唆鲁禾帖尼太后和大汗的懿旨我又岂能做这蒙古的国师?更何况她武功深不可测,虽然看上去已是强弩之末,我却也没有把握胜的了她。这孔雀明王做事如此决绝,可万万不能做了她的敌人。”一番思虑过后尹克西拱手道:“孔雀明王大人做这第一护国大师实至名归,尹克西不敢造次!”孔雀明王这才在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

孔雀明王转头看向忽必烈,见他脸色极为难看,坐在主座一语不发。只因孔雀明王素来高傲,便是在蒙哥大汗和太后面前也是端庄娴雅,不卑不亢,从来不曾卑躬屈膝,俯首逢迎。但因太后宠爱,蒙哥大汗也对孔雀明王没有办法,只得听之任之。孔雀明王来到忽必烈大营之中更是不肯退让,处处都要与他平起平坐。忽必烈腹有乾坤,胸襟抱负皆是人中英杰,岂能甘心孔雀明王如此嚣张跋扈?故而他与孔雀明王面和心不合,这潇湘子四人便是他亲自招募,有意制约孔雀明王。如今眼看孔雀明王当着黄蓉的面斩去潇湘子四指,手撕尼摩星,显是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对她又是害怕又是忌惮,缄口结舌噤若寒蝉。

孔雀明王吩咐一声,命蒙古的侍从将尼摩星尸首拖出去埋葬,打扫营帐重排酒宴;又令赵红娘给潇湘子止血治伤。吩咐完毕,孔雀明王端起金杯向忽必烈和黄蓉说道:“本尊本不欲伤那二位仁兄,只是他们实在不懂规矩欺人太甚,本尊才要替四王子管教管教,在此便向二位赔罪了。”说罢孔雀明王仰头将杯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忽必烈知道这是孔雀明王给自己台阶,哪敢驳了她的面子?只得也向孔雀明王敬了满满一杯。

忽然却听一个声音喊道:“黄蓉,小黄蓉,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快出来!小黄蓉,这小丫头人呢?”这声音初听时还在几里之外,倏忽间却已到帐内,只见帐门一扬,一个人影掠过几张坐席,稳稳落在正中。众人均都大吃一惊纷纷站起观瞧,只见一位白发老叟正蹲在中央,手中把玩着甚么东西正发出道道金光。孔雀明王急忙往自己桌上看去,发现放在桌上的令牌早已不翼而飞,落进了那白发老人手里。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纵使自己此时已剩下不到一成功力,但这世上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能从她眼皮底下夺走金牌。

待这老叟抬起脸来,只见他红光满面,笑容可掬,精神矍铄,鹤发童颜。在嘴中不停嘟囔道:“不好玩,不好玩,这东西看着好看,上面刻的东西我一个字也看不懂。”说罢便将那潇湘子等人觊觎已久求而不得的国师令牌随手拋在了地上。守卫帐门的武士见没拦住这老叟,大喊一声:“捉刺客!”便手持长矛冲进帐来。还不等忽必烈发话,却见孔雀明王将身后的孔雀翎一摇,点手示意他们退下。这孔雀明王在蒙古军中说一不二威望甚高,四人不敢违抗,便悻然退出帐外。

那老叟在帐中东看看西看看,感觉什么都甚是有趣,突然看到了坐在客座上的黄蓉。这老叟抓耳挠腮,跳到她的面前仔细端详,嘴中叨咕着:“哎呀哎呀,怎么看你这女子长得如此面熟,我曾经见过你嘛?”黄蓉娇笑道:“老顽童周伯通,你刚才不还叫着我的名字找我呢吗,怎么又不认得我了?”那“老顽童”摇头晃脑一脸不信:“胡说,你莫要诳我,小黄蓉这丫头还是个女娃娃,哪里像你这样?”黄蓉捂嘴乐道:“你不想咱们多少年未见了?我二十年前是女娃娃,难道现在还能是女娃娃吗?”“老顽童”双眼看天,思索了一阵,又偷眼打量了打量黄蓉,接着便跳着拍起手来:“你是小黄蓉,你真是小黄蓉!”说着蹲在黄蓉身边问她道:“小黄蓉,你今天用那风筝把我引到这来是有甚么好玩的事情啊?”黄蓉指着忽必烈瘪嘴道:“这是靖哥哥在蒙古的侄儿,他邀我和女儿前来做客,却又不放我们回去,你说这事有意思没有?”“老顽童”听了掐着腰晃着身子走到忽必烈身前问道:“蒙古来的小娃娃,你为何不放她们回去啊?”

忽必烈眼见方才这老者从孔雀明王那里抢到了令牌,心知以孔雀明王的脾气,若是敌得过他早出手打斗起来,哪能隐忍不发?思忖此人武功怕是更在孔雀明王之上。于是他急忙笑道:“老先生,你可知郭靖伯父曾为我们蒙古的金刀驸马,又是我们蒙古西征右元帅,小侄此番邀黄伯母和义妹前来,就是想让郭伯伯重回蒙古,共同开创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这是我一片好心,却被伯母错怪了。”周伯通虽然心性单纯,但也是非分明,他听得此言转头往黄蓉看去,却见黄蓉蹙眉摇头,便知其中有诈,对忽必烈嚷道:“甚么金刀驸马,铁刀驸马的?我就知道小郭靖娶了小黄蓉,他们俩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你们凭甚么把小黄蓉弄到这里来?”说罢这“老顽童”回头抓起黄蓉的手就要往帐外走。

黄蓉急忙叫道:“老顽童,还有芙儿!”周伯通奇道:“芙儿是谁,甚么芙儿?”黄蓉红着脸叫道:“芙儿便是我和靖哥哥的女儿啊!”那“老顽童”这才恍然大悟,四外打量在座的女子。接着他指了指孔雀明王说道:“这个太老,不是。”又指了指花姑说道:“这个太丑,也不是。”再看了看赵红娘说道:“这个太瞎,更不是!”真将这三人气得面红耳赤。最后那老者审度了一下郭芙,见她眼角眉梢处处有黄蓉年轻时候的影子,乐得两脚直蹦,拍手笑道:“亏得你这女娃娃随了黄蓉,若是随了我那浓眉大眼,黝黑脸膛的兄弟,那可不俊了!”羞得郭芙低头含笑,也不知说什么好。

“老顽童”一手拉住郭芙,一手牵着黄蓉,转头便要往帐外走。却听孔雀明王朗声喝道:“老先生,你将这蒙古大营当做何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顽童”回头往孔雀明王看去,却见她身长八尺,打扮怪异,不由甚是好奇,转头向黄蓉问道:“这怪女人是谁,怎么长成这么高?”黄蓉笑道:“可不敢这么叫,人家可是号称佛母下凡呢。”“老顽童”一听来了兴致,装模作样像童子拜佛一样在孔雀明王面前一拜,嘴里说道:“阿弥陀佛,老顽童我近来出恭不畅憋得难受,这位菩萨若能施展神通让我以后解手通畅,下次一定买一个肥肥大大的猪头供在你面前!”这话一出气得孔雀明王娇俏的脸蛋涨得通红,紧咬贝齿心中想到:“真是龙游浅底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本尊还有三成力在,哪里轮得到你在此撒野?”接着不由恼恨黄蓉此前挑拨离间,使她落得如此境地。

大帐上面的秦无忧哪曾见过那个不可一世的孔雀明王有如此窘态,忍不住捂着肚子嗤笑,眼泪鼻涕都笑了出来。李莫愁虽然也快憋不住笑,却还强忍着抱住无忧说道:“无忧妹妹莫要失态,让他们发现可就不好了。”秦无忧娇笑道:“这老顽童武功不下郭靖,又有你我在此,那孔雀明王就算全盛之时也难讨得便宜,何况她现在早已真气耗尽,在这虚张声势罢了,便让她发现又当如何?”李莫愁心道秦无忧说得在理,便也忍不住与无忧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老顽童”撅起臀部放了个响屁,捏着鼻子叫道:“不行不行,还是上不出来,你这菩萨也不灵啊!”说着他便回身向黄蓉叫道:“我看这怪女人也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尼姑,我老顽童最讨厌和尚尼姑,牛鼻子老道了,咱们快跑,莫要让她抓着咱们!”那边孔雀明王早已按捺不住,心道:“纵使本尊降不住你,这蒙古营中千百士兵一拥而上还能让你们三人全身而退?”于是命花姑,赵红娘,尹克西,马光佐等拖住三人,再另做打算。

周伯通眼见形势不妙,用力将黄蓉和郭芙向帐外一推,抱住大帐的支柱用力摇晃,柱子咔嚓一声断为两截,牛皮做的帐顶登时落将下来,将忽必烈,孔雀明王,赵红娘等人罩在其中。“老顽童”大声呼喝道:“两个女娃娃,你们在上面听够了没有,还不下来帮忙!”接着他乐呵呵的纵身帐上来回奔驰,将赵红娘,花姑等人踏得呜呜乱叫。秦无忧亦是有些小孩心性,眼见周伯通玩得起兴,也运起鬼影附形在帐上踩踏起来,心里想着一定踩孔雀明王两脚出出之前的恶气。

可还没等二人踏到孔雀明王,就见一支孔雀翎从帐底射出,将那大帐撕了一个口子。孔雀明王飞身跳入半空,又稳稳落在地上,冷眼瞧着周伯通,秦无忧和李莫愁。秦无忧娇笑道:“上次没要了你的命,让你跑了,这次看你还有甚么招数!”孔雀明王心中一凉:“那苗疆圣女怎么也在这里?”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气力,面前这三人她一个也敌不住,有道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孔雀明王抛下忽必烈等人回身退进蒙古兵的布阵之中。达央卓嘎和她的女徒弟们连忙团团将师父护在中央,誓死保卫孔雀明王。

孔雀明王一声呼号,蒙古兵迅速围拢,将周伯通,秦无忧,李莫愁与黄蓉郭芙分隔开来。周伯通眼见黄蓉郭芙身陷重围,正要上前救援。却有五个绿衣人运轻功飞进大营之中。后面四人有男有女手执一张渔网,为首的正是此前在陆家庄中找黄蓉报仇的公孙红蕊。只是她未穿戎装,换上了一条翠绿的长裙,脚下蹬着一双淡绿的锦鞋。不同往日杀气凛凛威风堂堂,却是娇柔似水落落大方。眉澹澹以出岫,眼澈澈而含光,乌发高挽金簪挂,皓臂低拂玉镯妆。芙蓉丝绦系宝剑,柳腰款摆悬金刀。身姿婀娜,清冷俊逸,站在众人面前真如白莲方绽,奇花初胎。

黄蓉与郭芙见公孙红蕊前来,心中暗自高兴,以为她话付前言来此相助,郭芙此前正因想要寻找公孙红蕊才被赵红娘抓住,此番一见连忙激动地喊道:“公孙姊姊,快来救我!”那“公孙红蕊”却好似陌路之人一般侧过脸来问道:“你怎知我的名姓,我又何曾认得你?”真说得郭芙愣在原地,她此前在蒙古大营受再多羞辱也忍着没落一滴眼泪,此刻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公孙红蕊竟装作不认得自己,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蛋流淌下来。

那边周伯通眼见这几位绿衣人登时变了颜色,摆手大叫道:“不去,不去!”那“公孙红蕊”笑道:“我们并非有意为难前辈,只是前辈在我绝情谷中折断灵芝,踢倒丹炉,撕毁道书,火焚剑房,实在太过胡闹。还请前辈亲自去向我爹爹说明,不然爹爹怪罪下来,我也讲说不起。”周伯通嬉皮笑脸说道:“你便向你爹爹说是个老野人路过无意中闯下的祸不就是了,何必如此较真呢?”说罢周伯通顾不得许多,撇下黄蓉飞身要走。

“公孙红蕊”蹙眉说道:“恐怕这便由不得老前辈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罢她将手一扬,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身后四人快如疾风,将那张渔网兜头罩在了周伯通身上。这四人手法诡异无比,纵使周伯通武艺绝伦被罩在中央也是无计可脱,那四人不管他在网中大呼小叫哭爹喊娘,将渔网饶了几匝由一位男子背负在肩上,剩下三人拱手护卫。“公孙红蕊”轻打呼哨,五人默契地飘然而去。

郭芙眼巴巴看着那“公孙红蕊”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哭得昏天黑地痛断肝肠,依偎在黄蓉怀里不肯起来。黄蓉眼见大敌当前,女儿又在此为自己添乱,真是恨铁不成钢,可她素来娇惯郭芙,只道女儿被蒙古兵吓得心生畏惧,像哄婴儿一样对郭芙轻声唤道:“芙儿不怕,有娘在这呢,绝不会让他们伤了你!”可现下那些蒙古士兵手持长矛越逼越近,她身怀有孕又要照拂郭芙真是无计可施。

却见李莫愁飞身跃入阵中,使一招“獒口夺杖”,从一名蒙古士兵手中夺过一柄长矛,接着她持矛在手以矛作棒,横身护在黄蓉与郭芙身前。那边秦无忧不知何时骑上了黄蓉的红马,纵马疾驰在包围中撕开一道口子奔至三人身前,接着她跳下马鞍,一手抱住黄蓉腰身一手拎着郭芙后领,将二人稳稳地放在马背之上。黄蓉骑在马上高喊:“忧儿,李姑娘,你们也快上马!”秦无忧骄声喝道:“这马扛不住四个人,你们两个先走!”说罢往马屁股上一拍,红马应声往人群中急突猛进,带着黄蓉二人闯出重重包围之中。

那边孔雀明王虽然视秦无忧为眼中钉肉中刺,却也暗自佩服这苗疆圣女的胆识,有心看看她如何应对这蒙古兵的围困,故而迟迟未教人放箭。那边忽必烈气急败坏地从帐底爬出,眼见要跑了黄蓉,便不顾孔雀明王大喊道:“快给我放箭,不能让她们跑了!”一时之间蒙古兵万箭齐发,几千支长箭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秦无忧和李莫愁运轻功紧随黄蓉马后,一路拼杀抢出一条路来,听到身后蒙古兵放箭,秦无忧左手玉箫,右手舞动白蛇,边跑边将天上的弓箭拨落,仗着自己玄阴琉璃体护身还用身体去帮黄蓉三人遮挡;李莫愁也施展出打狗棒法,将黄蓉和郭芙身边护得密不透风,紧随红马杀将出去。

眼看着四人马上便要冲出重围,忽必烈再也忍不住对孔雀明王啸叫道:“你若让她们四人跑脱,我便要向母后参奏你这国师失职!”孔雀明王冷哼一声,命人取过她的万石雕弓,她抬起左足撑住弓臂,右手紧拉弓弦,只听“啪”的一声犹如霹雳,一支利箭好似流星一般射往黄蓉后心。李莫愁和秦无忧都没想到这一箭来得如此之快,片刻之间不容二人反应,李莫愁本能的用身体挡在了黄蓉背后,“噗”的一声箭头从李莫愁的左肩穿了出来,将她的肩胛骨射得粉碎。

血液迅速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将李莫愁的紫衫染成了骇人的黑色。李莫愁一声惨叫,长矛脱手掉落,头上渗出了层层汗珠,捂着左肩半跪在了地上。黄蓉马上就要突出包围,却也感佩李莫愁救命之恩,回头叫道:“李姑娘!”便要下马接应。却听秦无忧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快滚,莫要再来添乱!”黄蓉这才悻悻做罢,怀抱郭芙纵马往大胜关疾驰而去。

因那阴阳子母蛊之故,秦无忧替李莫愁分担伤势也觉得左肩疼痛难忍好似火烧,但她早就习惯了痛处,飞身扑在李莫愁身上,任蒙古人的箭雨射在自己后背。纵使她的秘银铠甲和玄阴琉璃体护着她的身体不受任何损伤,但那一箭箭的剧痛却好似万根银针扎在无忧身上,将她白皙通透的肌肤扎出了斑斑点点的红印。就这样秦无忧怀抱李莫愁在层层箭雨之中蹒跚而行,看得背后骁勇善战的蒙古士兵均都胆战心惊,在她们身后几丈开外不敢继续靠近。

就在秦无忧前后两难之际,却见又一匹红马从远处奔驰而来,马上坐着一位朴实庄重的汉子,正是黄蓉的丈夫郭靖!郭靖被黄蓉下得迷药劲刚刚一过,便心系爱妻担忧不已,待他稍微能够走动便骑上家中的另一匹汗血宝马,也要往蒙古大营搭救妻子,岂知半路便遇上了刚刚脱险的黄蓉与郭芙。黄蓉向郭靖简明的陈述了事情经过,郭靖大惊失色,让妻子护着郭芙先回城去,自己纵马慌忙赶来。他眼见无忧身中千箭,本来万念俱灰,却又发现那弓箭根本穿不透无忧的身体,他这才转悲为喜,大喊道:“忧儿,快上马!”接着便要伸手来拉秦无忧,秦无忧却将李莫愁递到郭靖手中喊道:“先救莫愁姊姊!”郭靖连忙将李莫愁拉上马背,接着秦无忧飞身跃起,从郭靖手里夺过李莫愁抱在自己怀中,坐在郭靖身后叫道:“还不快跑!”郭靖听罢一拉长缰,便将蒙古士兵甩在身后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废寝忘食写了好多,回过头来一看才六千多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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