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柏喧也只好先上课。
啧……
柏喧看着窗外发呆,没等老师提醒,已经走到了池延身边。
柏喧看着窗外,心里泛起嘀咕。
向池延这样的好学生,老师应该会关心一下吧。
顾江是英语老师,课堂上也不允许有人在课堂上趴着。
虽然严厉,但有时候会在上课之前吹吹牛,聊聊天。
池延抬头看着顾江,顾江手上拿着卷子,抱着双臂,问道:“池延,你今天怎么不在状态?是不是生病了?”
池延摇了摇头。“我没事。”
得,学霸的自尊心就是这样。
顾江注意到池延旁边的同桌,一直盯着外面,桌子上连支笔影都没有在,质问道:“同桌是什么情况,卷子呢?”
柏喧没说话,盯着外面。
“还有,你已经走神半节课了。是不打算听了是吗?”
柏喧才道:“我没有卷子。”
顾江猝:“没卷子你是哑巴了吗?不会根同学借一张,复印一下。”
柏喧:“哦!”
学校这么穷吗?连张多余的卷子都没有。
“和同桌一起看。”
柏喧看着池延,木纳的点头。
得。
行吧。
一节课下来,两人没说啥话。
学霸不愧是学霸,老外的英文居然全对。
一节课下来,柏喧已经开始困了,一听到下课铃声,立马又精神起来。
柏喧看着做试卷的池延,语气理直气壮地询问道:“气消了没?”
“……”
柏喧见人不理她,自顾自道:“得。看来是消了。”
“……”
随后站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
还是一如既往的粗糙,踩着桌子就跳出了位置。
池延盯着卷子半秒没什么动作。
“……她是真牛逼啊。”陈冷转过来说。
“……所以你俩为什么吵架啊?”陈冷好奇地问。
池延语气平静:“没什么,就觉得想骂她一下,结果她来真的。”
。。。。。。
“我看你是闲的!”陈冷说。
柏喧在楼梯间洗了把脸,回到教室,从桌上拿起纸巾擦脸。
池延将选择题上的题目写上“A”选项。
嗯,看着顺眼多了。
柏喧屁股坐在吃完的桌边,低头看着池延问道:“同桌,我进不去。”
池延坐着往后推了推板凳,自己与课桌之间让出一条路。
柏喧从池延面前进去,坐下才盯着池延。
盯了一分钟,池延才拿起一个本子,拍到柏喧脸上,“看什么?”
“你生气的样子。”
陈冷:“……”
靠,怎么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
池延骂了一句:“有病。”
“我当然有,快,给我看刚才的卷子。”柏喧说。
池延将全是勾的英语卷子递给柏喧,柏喧接过卷子,称赞道:“不愧是你们学霸,老外的英文都真的玩溜。”
“那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学。”池延说:“它有技巧。”
柏喧拿出本子,将答案写了下来。“今天的单词我还不会读,咋整啊?”
“实在不会,你就写中文吧。”池延无奈说。
柏喧一脸问号的看着池延:“中文怎么写?”
池延叹了一口气:“算了。你慢慢学吧,不会的我还是教你得了。”
“谢了同桌。”柏喧一把抱住池延说。
池延皱眉道:“热死了。”池延说完,闻到了柏喧身上还留有残余的烟味。
池延只是不明白,柏喧怎么会抽烟?
她之前跟的学生都是什么人?
窗外的太阳照在课桌的书本上,刺的柏喧真不开眼。
“今天的太阳真辣。”
池延回应道:“还好吧。”
江哲走过来,看着面前地两个女生,道:“喂?新来的?”
“咋的?”柏喧抬头看向他。
“哟。小模样还挺秀气的。”柏喧忍不住撩拨道。
江哲有些恼羞成怒:“……你说啥呢?”
柏喧啧了一声,嫌弃地说“脸皮这么薄,以后能找得到对象吗?”
江哲转移了话题:“你俩不是挺能吵的吗?咋一节课下来,关系还变好了?”
陈冷道:“你懂什么?夫妻哪有隔夜仇的?更何况还是同桌呢。”
江哲点点头,坐到陈冷旁边,说:“柏喧有时候是真过分,我们班长还没被我们班人气哭过。胆子是真大。”
柏喧听了有点小得意,“是吗!气哭班长的人居然是我?”
池延拿起课本,不轻不重地拍了柏喧的脑袋说:“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哲皱眉看着柏喧,问道:“今天给你带早餐的人你们认识?”
“不认识,她认识我。我不认识他。”柏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池延问江哲:“你问这个干嘛?”
江哲说:“没有啊,之前和阮幸打过篮球,也没听她说过她认识柏喧。所以好奇,问问。”
“你找他有事吗?”柏喧简单问了一句。
江哲说:“约他打篮球。”
“嗷。”柏喧兴致缺缺:“那不行,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江哲:“为什么?”
“你到时候自己问他。”柏喧说。
池延:“我怎么发现你有点在意那个阮幸?”
柏喧淡淡地回答道:“有吗?”说完没等对方说什么,又道:“之前折的扇子坏了,看来得买一把。”
“……”池延:“你去网上买,款式很多,也很便宜。”
“嗷,行,等我回家买一把。”柏喧说。
江哲起身离开座位。
“操!”
……
柏喧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有人在打游戏。
“居然有人带手机?”柏喧说。
池延:“偷偷带进来的,被班主任抓到是要写检讨的。”
话还没说完,班主任就从教室后门进来。
“!到底会不会玩儿啊?”那人骂道。
班主任就站在他后面低头看他操作。
“怎么这么垃圾啊?”班主任说:“你这技能不行啊。”
“怎么就不行了?”打游戏的人说。
“你该走中路,这样死的更快。”班主任说。
打游戏的还没意识到说话的人是班主任,他说:“你到底会不会玩儿?”
班主任沉默:“不会。”
柏喧摇了摇头:“……牛啊。这是得有多入迷才会这样。”
“班主任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打游戏得才将手机扔进书柜里,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林子昂!”班主任说:“把手机交出来。”
“我看你玩半天了。”班主任说。
林子昂抬头看向背后,“!!!班主任?”
“知道我是班主任啊?”班主任装糊涂道:“手机交出来,不然叫家长了。”
林子昂不情不愿的将手机递给班主任,总比叫家长好得多。
柏喧看着林子昂,问池延:“如果收了手机,什么时候能去拿?”
“想都别想。”池延说:“把是有条件的。要写保证书。”
“保证书,保证以后不读书?”柏喧直言道。
池延汗颜:“你从哪儿学来的废话?”
“怎么就成废话了?我之前还学过好多。”柏喧说:“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池延说:“说吧。”
“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美女跳芭蕾。四年级的帅哥没人追,五年级的情书满天飞。六年级的作业一大堆?”
柏喧说着说着便不自觉笑了:“这你们都听过。”
当时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李可唱给她听听的。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忘不掉。
池延被柏喧逗笑了:“我们小时候真没听过。你从哪儿听来的?”
柏喧自然不信:“你们小时候怎么可能没听过,这都是小时候很喜欢念的了。”
“还真没有。”池延笑道:“我们以前不学这些。”
“呜……你们小时候也太无聊了。”柏喧说。
课间虽然热闹,但是柏喧挺能讲笑话的。
柏喧这一组的学生都被逗笑了,连隔壁组都凑过来看热闹。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进教室,离着最近的窗户边的枝桠已经变绿。
窗外的风闷热,吹过树渐渐变凉。
夏天的风躲进了树荫下残留一丝凉意。
很快来到放学,学校门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多,阮幸跑到柏喧教室门口,发现人没在,又跑到了学校门口。
柏喧没走,站在学校门口。
柏喧转身看到阮幸时,问他:“你出来干嘛?”
“柏姐,我想回家。”阮幸说:“我想家。”
“你住学校里,等过一久,我带你回家。”柏喧像哄孩子一样,语气温柔了不少。
阮幸说:“那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爸,我挺想他的,今天刚好周五,我想去看看。”
柏喧心里不是滋味,“阮幸,再过一周,我带你去。”
“可是我都快忘记我爸长什么样了。”阮幸忍着哭腔说。
自从阮灼去了地下组织,阮幸十几年没见到阮灼,这次回来也不能去医院里看。
打电话给妈妈也是,说懂事点儿。
阮幸就想回家。
“你听话点,我这周末去医院看看你爸,到时候给你传话。”柏喧说着。看见池延从超市里出来。将阮幸拉到墙边。
安慰道:“你爸也很想你。他是爱你的。”
“……可是我就是想回家看看。”阮幸说。
柏喧妥协道:“那你今天去我那儿,明天去看你爸。”
池延走过来,说:“你们在干嘛啊?阮幸?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知道阮幸也在,我只买了两杯。”池延说。
阮幸笑了笑,说:“池延姐,我不喝。”
“你也要回家吗?”池延问。
“我想去柏喧那玩会儿。玩会儿就走。”阮幸说。
池延没说话,柏喧说:“你有要背的东西吗?”
阮幸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安分点,想吃什么?我今晚买点菜。”柏喧难为情地说。
“你要做吗?”阮幸问。
柏喧强颜笑道:“我试试,想吃什么?”
“土豆。”池延说。
阮幸说:“我想吃鱼。牛肉,还有南瓜汤。”
“……”
阮幸接着说:“对了,还要一份粥。”
“……”
池延:“我们吃的完吗?”
柏喧:“应该吃得完。”
柏喧还不怎么会做饭。“我尽量试试。”
“我来帮你。”阮幸说:“我会做。”
“行,你做。”柏喧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