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银随便找了家学校附近的小门诊,被医生处理完伤口后被好一顿教育“你说说你们这群小年轻,年轻时喜欢打架,到头来还把自己整的一身伤口,有那闲工夫,好好学习不好吗”
赵白银低眉顺眼的连连说好,他经常来这家诊所,这里医生护士都认识他了,每次给他包扎的时候总忍不住啰嗦几句。
不羁的少年被团团围住教育,不同于平常张扬的气质,低垂的小脸满是乖巧。
“噗嗤”旁边的青年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赵白银刚刚想瞪眼过去,就被护士姐姐一记眼刀扫了过来。
赵白银低下头,过长的头发微微盖着眼,显的有几分可怜巴巴“护士姐姐,他笑我”
护士姐姐被这声来之不易的“姐姐”哄的心花怒放,平常这小子才不叫她姐姐呢,但还是勉强维持住了理智,转头看向刚刚笑出声的青年“小同学,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至邀微微笑着,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有种吸引人的气质,温柔和熙,像是从古堡出来的王子。
“我好像有些感冒”夏至邀微微咳了下,更显的柔弱。
旁边的少年没有向他看来一眼,有些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等到夏至邀开好药后,旁边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来自少年身上的糖果味道。
夏至邀看着护士姐姐,好看的眼睛拉成好看的半弯月,“那个人经常受伤没,我看他对这里很熟的样子”
“对,那小子不爱学习,老是找人打架”护士姐姐叹了口气气“其实他挺乖的,就是还小,我上一次打针的时候被一个小混混纠缠,还是他帮我出头的”
夏至邀越来越对赵白银感兴趣了,看起来挺乖的,但又掺揉着小混混一样的特质。
真的好矛盾的感觉。
赵白银没有和刚才那人计较,还不到和席与君约定的时间,想了想转身进了旁边的猫咖。
刚套上鞋套,就被一大群可爱猫猫团团围住,赵白银先买了一大袋猫粮,然后找了空位。
刚坐下,怀里面就钻进一个漂亮的三花猫,这只猫漂亮又霸道,每次赵白银来到时候,怀里面的位置就必须是他的。
赵白银安安稳稳的抱着三花猫,眼睛里透露出笑意“你这小家伙,怎么那么霸道”
三花猫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似的,“呜呜”叫了起来。
赵白银一只手一点一点的帮猫猫顺着毛发,而另外一个手,把猫粮分给其他猫猫。
有一个长的可可爱爱的英短猫没有像其他猫猫一样去吃好吃的猫粮,而是摇摇摆摆的来到赵白银腿脚边,好看的黑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有点萌,可是赵白银怀里面已经有一只猫猫了。
赵白银怀里面的猫猫脾气大大很,之前不是没有猫猫想抢赵白银怀里面的位置,但都被怀里面着只三花猫打走了。
这只英短猫猫无视了瞪着它的三花猫,就在赵白银脚边蹭了蹭去,时不时喵喵叫了一声。
赵白银被蹭的心痒痒,白皙漂亮是手抓了一把猫粮喂到牛奶猫嘴边。
英短猫猫用猫猫头把手顶到一边,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赵白银,在腿边蹭了蹭去。
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把猫猫抱怀里面好声安抚了,可英短猫面对的是怀里面抱着三花的赵白银。
三花猫当下就炸了毛,要蹦下去的时候被眼疾手快的赵白银拦住。
“喵喵”三花猫看着赵白银叫了起来。
一双漂亮的猫猫眼直直的看着赵白银,好像赵白银是个渣男一般。
赵白银心里一阵心虚。
“哥哥,你怎么那么受猫猫欢迎啊”是刚刚在诊所里发出笑声的人。
赵白银猛的抬头,发现了一张让他恨的牙痒痒的人,这不就是那个让席与君解除婚约后还念念不忘的前未婚夫吗,刚才没有看这人的脸,一而再的相遇他才不信这是什么巧遇,当下就黑了脸“有屁就放”
夏至源也不生气,好看的娃娃脸有着好看的笑,看起来格外阳光“我也喜欢猫猫”
赵白银轻轻的把猫放下,“关我屁事”
夏至源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赵白银“哥哥好凶”
“我知道你比我大了两个月,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吧”
留给夏至源是一个不羁的背影。
“好无情啊,完全不相信我”夏至源鼓了鼓嘴,他自小被捧着长大,有的人害怕夏家的财力和势力,有的人喜欢他这张长的像洋娃娃的脸,有的人偏爱他卓越的才华,即使不喜欢他,也不会表现的如此明显,仿佛大大咧咧的就差当面指这他的鼻子说“你好烦,我真的讨厌死你了,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被夏至源这样一搅和,赵白银也没有了再撸猫心情,毫无目的的走着,在小巷里踢着小石子,看了看时间,鼓着腮给席与君发短信“别忘了了来找我”
旁边有个爷爷买棉花糖,有大又软,轻轻盈盈的缠绕在一起,仿佛下秒就能飞到天上,与洁白的云朵融为一体。
赵白银买了个白色的棉花糖,一点一点卷着吃。
“今天有事,不去找你了”还没吃两口,就收了席与君的信息。
赵白银打了电话过去,很久才被接通“你有什么事,明明已经约好的”
“你在哪”
“我在校门口那个卖棉花糖的地方”
“好”
电话被挂断,赵白银把最后一点棉花糖塞进自己嘴里。
卖棉花糖的爷爷把棉花糖卖完后就走了,巷子里渐渐的没了人,和天边的太阳一样回了家,留下暗淡的暮色和孤单的少年。
赵白银就蹲在地上,百般无赖的玩消消乐,直至一层阴影覆了上来。
“你——”赵白银刚想开口。
“快点,我还有事”
赵白银沉默着站了起来,把席与君轻轻的抵在墙上。
赵白银突然发现发现,他现在居然还需要掂下脚尖才能凑上去。
黑色睫毛微微的颤抖,一如既往的先舔两口,留下亮晶晶的水渍,然后慢慢的研磨,然后像上次一样撬开对方的唇,然后是牙齿,直至真正的侵入席与君的口腔。
赵白银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很想给席与君留下很舒服感觉,但真的实践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如何做了。
再下一秒,自己被用力推开了。
被推开的时候,赵白银还是迷茫的,直至看见了不远处的巷口站着的夏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