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实在是昨晚刚开/荤疯得很晚，没关系年轻人可以熬夜，尤其是程砂睡过去又被搞xing的时候。

“克制一点吧，万一……万一明天森靖来找……”他嘴上这样说实际完全不抵抗。

“没关系，进游戏就感觉不到累了。”叶秋暝qin了程砂一口，黏在他shen上不愿意离开，且根据叶秋暝的经验，反正游戏每次都给他强制上“病弱”buff，也就是说现实保持ti力充足完全无用啊！

然后，然后两个人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潮shi、滚tang、颤li，是程砂最大的感受，到最后整个人像被泡在水里，被叶秋暝牵引着进入漩涡，动情时忍不住qin吻对方漂亮的眼睛，他的每一次chu碰都让程砂原地缴械，到最后干脆放弃治疗发出压在喉咙里的声音。

这反而刺ji叶秋暝卷土重来，于是热浪再次席卷，叶秋暝的音色天生像磁性的乐器，度过变声期后则褪去青涩与沙哑，是好听的，这导致对方落在耳畔的声息犹如某样特殊韵律，这更让程砂浑shen酥麻。

“下次教你弹钢琴。”叶秋暝突然在程砂耳边轻声说，并展开他紧攥着枕套的一只手，贴上去握住。

程砂混沌的脑子回忆起见过的音乐老师，他们弹那些黑白键，灵活的手指按压在乐器上，现在，他感到自己就是叶秋暝的，琴。

也许更像被浸透的海绵，shen上没有哪处是掐不出水的，很多时候程砂觉得自己要坏，实际上却想要更多，他并不排斥快乐，相反十分热衷，虽然他看起来像个十足的xing冷淡。

这就是最令叶秋暝理智崩坏的点，他太爱看程砂失控的模样了，漂亮得要命……

好在森靖隔天没喊他们俩，否则将面对两张纵yu过度的脸。

第二天森靖来了，他准备一堆装备、武器啊，但叶秋暝提出质疑，“你真打算带进去？我们不是进游戏吗？到时候一躺眼罩一戴，魂魄离体，你真能带进去吗？”

“啊这，不能吗？”森靖挠头。

“emmmm，不然阴间为什么烧纸钱呢……本体是不能进游戏的吧，东西带了也白带。”

但显然，森靖从来不沉迷游戏，所以从未接触过此类全息产品，“哎呀，的确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风靡什么了。”

森靖带来母带，现在那个网址唯有相关部门账号能够登录，其他人则完全无法，社会上游戏处于封禁状态。

叶秋暝打开仪器，投影出游戏登录画面，这东西固然不是程砂能搞定的，只能一愣愣看着，登录上森靖给的仨账号，他们各佩戴眼罩，过不了一会就会彻底失去现实意识进入游戏。

……

程砂先是看到眼前逐渐出现一行字——《租客诡事》，啊，应该是本篇主题。

耳边传来叶秋暝的询问，“你们想选哪个关卡，这个租客的这个，不是非常建议，先选简单点的？”

“随便。”森靖说。

“随你，对我来说没区别。”

“ok。”叶秋暝按动设备调整关卡，然后……他就发现屏幕上——租客诡事，租客诡事，租客诡事……全部都是租客诡事，根本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其他关卡。

叶秋暝，“……”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他之前玩游戏的时候还是让任意选择关卡的，但现在……

“你们说，这个关卡还让人换吗？”

“不让，是疯子干的，明摆着在里面等着。”程砂总结。

“那就这个了哦。”

他们，莫得选择。

……

程砂眼前一晃，场景终于不是客厅和投影了，他站在一个路口，人来人往，不断有车辆驶过，这是最普遍的路口。

程砂视线下移，他手里拖着个行李箱，衣服都没变过，来之前被叶秋暝套了一件黑色简约翻领外套，如果有镜子就能看到，他甚至连外表都没变，腼腆白净皮肤好，短发直顺乖觉，沉静内敛却让人见之不忘，像清纯男大。

也确实是男大，因为……

程砂面前突然出现个电子屏幕，屏幕不断浮现文字：[你叫程程，是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在经历无数面试后你终于得到一份工作，但工作不包吃住，为了节省成本，你在租房软件上，找到了面前的老小区，现在，正式进入你的新家吧！]

《家》，最好如此。

程砂知道这不会是多美妙的一段经历，从标题能够得知——租客诡事。

他走向正对路前方的一幢房屋，这种位置在风水上属路冲，门前一条巷道直冲大门，克应——血光、车祸、破财。

程砂，“……”好好好，租这种地方。

而那栋楼整体没贴砖露出水泥外皮，围墙上爬了满满一片苍翠的爬山虎，程砂进去时看到一楼坐个老太，老太肩上批针织的米色披肩，此刻带老花镜面无表情看了程砂一眼。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婆婆，是签在这里吗？”

那是个空气刘海妹妹头女孩，穿半身裙配休闲鞋，背双肩背包也拖着个行李箱，五官小巧精致，很青春可爱的感觉，此刻，女生手指放在老太面前的签约合同询问道。

“先在名单写上名字。”老太蓦地拿出个簿子，各种不同的笔迹，密密麻麻一片全是几楼几号房谁在租。

死亡笔记既视感，妹子看得头皮发麻，却仍工工整整写上自己的名字，最后才签了租房合同。

阿欣转头发现背后小哥正目不转睛观察她，怎么说呢，任何女大学生发现背后出个帅哥正盯着自己，都会有点心思荡漾，反正阿欣是的，她喜欢漂亮的青年。

“嗨，你好。”阿欣朝程砂回以友好微笑。

“你好。”程砂友善点头示意，在阿欣拿了房间钥匙后，他如法炮制，正进行到签租房合同这步，刚写了“程”字的一撇，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你也租房吗？朋友。”

这个声音程砂就听出来了，笔尖还停留在纸上氤氲了墨痕，程砂看向走来的暖色半长发青年，他连眼睛都是琥珀色泽，而一瞬间程砂原本淡然的瞳孔便流转出不可思议的光华，让叶秋暝忍不住想上去亲吻。

两人搞定租房手续并分别拿着挂了号码牌的钥匙，一个在211，一个在230，熟悉的房间号。

“怎么没住隔壁。”叶秋暝抱怨。

直到上了二楼，叶秋暝从对门走出，“但好像在对门，不错不错。”

重遇的喜悦让二人都忽视好像在本关卡中，他们两人都继承了现实的外貌，而实际上他俩现实就待在一起，不过仅分开不到半小时。

“我们是不是没有进入谁的身体扮演？”程砂站在门口询问对面的叶秋暝。

对方正待回答他，隔壁却开了门，是刚才的妹妹头女孩，“哎，小哥哥，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成邻居啦。”阿欣在隔壁210听到声响，遂出门看看，没想到遇到刚才的帅哥了。

“你们刚才见过面？”叶秋暝突然笑眯眯地插口。

我去，这个也不错这个也不错。阿欣看了眼叶秋暝，声音好听的，人也漂亮，“是啊，就刚才，你好，我叫阿欣。”她十分自来熟。

“你好，我叫小叶。”

这名字全是化名既视感，程砂看到叶秋暝说完便眯眼笑望向自己，他遂开口，“我叫程程。”面无表情。

他一个冷感青年居然顶着这个名号，这是阿欣的想法，但下一秒，另一个氛围系帅哥就开口夸赞，“哇！很可爱的名字。”

阿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半长发美男对冷感青年更感兴趣。

那我走？

“哈哈哈哈哈哈，那大家都认识了，以后多多关照，我先回房收拾啦。”

他们之间的氛围的确让第三人很难融入，这就是齐烁总乐意自己待着的原因，到只剩程砂和叶秋暝两个人的时候，叶秋暝继续回答了程砂的问题，“也不能说完全没扮演。”

他们一边参观此处一边谈话，叶秋暝告诉程砂：“虽然外貌没变，但你扮演的是程程啊，这是你的名字吧，比如说我，我就是刚辞职再就业人员小叶，你呢？”

“刚毕业男大，程程。”

“这就对了，这是这个副本的特殊之处，不再通过进入别人身体，彻底扮演那个角色，而是给你一个与自己相似又不完全相同的设定，我在现实中并非失业人员，但游戏偏要用我的姓和我的样貌创造这样一个租客小叶，以此类推，你也是的。”

程砂突然想到隔壁的女孩，问道：“那，那个阿欣也是玩家吗？我看她的名字也和我们的化名类似。”

“这可不一定。”

他看向叶秋暝，听到对方说：“她可能是玩家，可能是属于这个游戏世界的普通npc，还可能，是属于这栋楼里的，东西。”

这关卡比想象中更复杂。

“这就是为什么我开始说不建议选择这关的原因，租客诡事是全随机分配租客的，你的邻居可能是玩家，可能是居心叵测的普通npc，也可能是这栋楼里的东西。”

“而除了玩家以外，一旦让其他属性的角色得知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就会有意无意开始扮演起你的队友，谁知道它们想干嘛？而且那个对讲机还记得吗？这关可以被它们乱入，那拜托系统提示队友相遇的办法也彻底失效了。”

两人的脚步响在走廊，程砂顺势推开二楼的一扇门，他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好好看过，却不想这屋子没锁，他轻轻一推便开了。

内部并不阴森潮湿，贴有淡黄地砖，光线也不错，配有简单家具，只是无人居住、空空荡荡，而二楼除却他们搬进去的房间基本都是如此，空无一人。

“这些屋子都还没有租客，他们不锁门吗？”

叶秋暝回答程砂，“可能不在意吧，其实我也很疑惑他们不怕租客随便去别的房间吗？不过，我们也没其他房间的钥匙，锁不了门，一般人应该不会乱跑了。”

“也是。”

继续说回这副本的角色属性问题，叶秋暝道：“我之前玩过这个关卡，在这个关卡中系统不再提示玩家相遇，最刺激的就是猜这局有没有队友，还是全匹配这世界的npc亦或是这栋楼里的鬼怪，这游戏还正常的时候，看到论坛有人说他被假扮队友的鬼怪杀死过，但，也难保乱入疯子后，这本就麻烦的副本会产生更多变化。”

“可是，你、我，还有森靖，我们三个是明牌。”

“对。”

“那我们现在先去找森靖吧，毕竟他肯定是安全的。”在这里，随便联系队友不行，只能随时随地和绑定队友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有效的方式。

说干就干，“偶遇”森靖肯定要去一楼，他会先去办租房手续，只要在那蹲他就够了。

果然此时一楼大厅站了俩人，一个戴眼镜的长得老实的青年，还有就是森靖。

此时老实人在森靖前头签了合同，于是同样喜提二楼房间，但轮到森靖时，程砂看到他的钥匙上挂了——315号码牌，在三楼。

据程砂观察，他目前看到的几个人里，只有森靖在三楼住，如果三楼也同二楼一样，除了今天来的新租客外全空，则意味着，森靖要一人独享整个楼层了，可喜可贺。

“你好，我叫小叶，他是程程，你们也是新租客吗？”叶秋暝主动上去打招呼。

老实人青年同样是个i人，所以他拿了钥匙只对叶秋暝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样是租客，马上转身上楼没有交谈。

至于森靖……

“我叫阿杰，你们也可以管我叫杰哥。”

叶秋暝捂脸，“噗……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笑什么，程砂不知道，森靖也一脸莫名，前者是时代局限性，后者则不热衷于冲浪。

“没什么没什么，先上楼吧。”叶秋暝从一堆“在杰难逃”、“让我康康”、“杰除封印”中艰难脱身，好容易止了笑，关键是挑个“阿森”、“森哥”的名字也行，为什么偏偏是“杰哥”啊！

然而三人转身的刹那，还坐在原地的包租婆却一下下翻起记录了所有租客名单的簿子，她喃喃道：“满了，满了，所有房间都满了……”

但程砂推开二楼其他空置房间时，明明什么人都没看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凑合看吧……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