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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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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瑜将软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扶起,将他覆在脸上的白布扯下。

“傅冼之?”李锦瑜浑身一震,刚刚护着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武敬廷半蹲下,握住李锦瑜的手腕:“你流血了。”

李锦瑜将手抽回,低声道:“是他的血。”他坐起身将人半抱在怀里,轻轻顺着胸口,“傅冼之,醒醒。”

他身为李家嫡长子,打小家教严格,一直习惯了保护他人,从未有人毫无目的不顾一切地挡在他的前面。

手指轻轻撩过怀中人汗湿的刘海,李锦瑜的神色晦暗不明:傅冼之,你是为了能进李家才救我吗?你不怕死吗?

傅冼之身上的长衫随意地裹着,头发被折腾得披散开,发丝凌乱地贴在额上。额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未长好的皮肉泡在汗水里,火燎燎地疼。

他呛咳两声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人便问:“你没事了?”他嗓子有些沙哑,又接着问,“武……武敬廷呢?”

“我没事,他也没事。”李锦瑜回道,将掌心覆在他的胸口,缓缓输入真气。

“嗯。”傅冼之有些恍惚地点头。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见他神色中带着一丝茫然,李锦瑜放轻声音问。

“我也没……噗!”傅冼之正要笑着回应,却忽感喉间发紧一口血蓦地呛了出来。

李锦瑜蹙眉擦去傅冼之唇角的血迹,他知道这人伤得绝对不轻,需要疗伤更需要休息,他起身将人抱在怀里。

这时身后传来“咔嚓”声响,在众人的合力下,火势没有蔓延出去,但这间华丽宽敞的居室最后还是支撑不住地自裁了。

李锦琇!

人在不在里面?有没有出来?

正当李家仆侍手足无措时,就听院门外传来一声高喝:“哎呀!我这屋子怎么就落架了!”

李锦琇大摇大摆地踏进院内,见着窝在大哥怀里衣衫不整的傅冼之不由得失声大叫:“他怎么在这?他不是……大哥!大哥你睡了他?”

这便宜竟然被他大哥占了去。

他咬牙切齿愤懑地想着,右脸猛地被抽了一下,力道之大直接使他的头歪到一侧,半天转不过来。

李锦瑜隔空用法力扇了他一巴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低沉道:“混账东西!”

他动作不大,怀中人却仍然疼得直抖。傅冼之后背刚受过伤,又实打实地被梁柱砸了三下,内脏没被砸出来已是万幸。

“他伤在后背,你不能这样抱他。”

抱着人的李锦瑜正要往外走,就被一脸阴沉的李锦道拦住。他闭了闭眼,想:这两个弟弟是同他犯冲吗?

随即不耐烦道:“那你要怎样?扶着他?他站得住?他就算站得住你让他走回去就不疼了?”

李锦道不答话,却也不让路,眼神不善又满是狐疑,分明是将李锦琇方才的话听了进去。

这时楼观与向小山也赶了过来,一个喊着“冼之”,一个默不作声看着。

“混蛋,都是混蛋!你们看不见他疼得受不了吗?”

闭目忍痛的傅冼之忽地一愣,这个声音……

是凌云。

这时,傅冼之才意识到头有些发疼,因为后背的疼痛让他对此倒是忽略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还在僵持的李家兄弟,他们的神情并无异样,显然是听不到凌云在说话。

听着凌云的语气……是不是以为自己现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傅冼之勾起唇角,心道:这家伙平日里在我听不见的时候原来是如此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都滚蛋,老子要是在,哪儿轮得到你们!”

“那你倒是抱我啊。”傅冼之一字一顿地在心里回应。

那声音明显沉默了一瞬,道:“你能听见?你又头疼了?”

“有一点。”

凌云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听到傅冼之又问:“你说怎么办?”

“我……”他支支吾吾倒是没话了。

傅冼之轻拉了下李锦瑜胸前的衣襟:“大公子放我下来吧。”

“哦?要他扶你回去?”李锦瑜颇意外地望向他。

傅冼之笑笑,扶着李锦瑜的肩膀借力站直身体。他唇色白得透明,对着楼观轻道:“楼少主帮我雕根棍子吧。”

楼观闻言怔了下,见傅冼之盯着他眉间的妖印笑,忽地反应过来。他对着院中没被烧到的树抬手施了个妖法,那树干立即被绿色的银光包裹,楼观眉间红色的妖印竟泛着淡淡的绿光,片刻间一根粗细相当的木棍从树干中抽离出来。

他接过木棍喜滋滋地递给傅冼之:“冼之,这个雕的不太好,有机会给你弄个更漂亮的!”

傅冼之接过木棍,触手微湿,还带着新木的清气,他抿唇轻笑:“挺好的,”又一一扫过众人,“我自己回去。”

“烦请少谷主到闲阁帮在下配点内服和外敷的药,我院子里有药草,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他囊中羞涩,如今也不在意让众人知道。

傅冼之拱手道谢后就撑着木棍往回走,他本想施展轻功飞回去,虽然他现在不宜动法力,但长痛不如短痛,也好过被这几个人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白脸。

但方才试着催动法力,霎时感觉浑身疼痛难当,险些厥过去。傅冼之只得选择如此笨拙又难挨的方式回去,想着这般为一团无状的玩意操心,也不知道那个浑家伙能不能心疼心疼他。

走出一段后发现这几个人还一直在后跟随,傅冼之心下好笑,回头道:“不用跟着我吧?”

“我看着他。”向小山接过话。

几人神色各异地离去,留下向小山跟随在侧。

傅冼之此刻已经撑到了极限,额上的汗水打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后背连着前胸像是碎了一片,他眼前阵阵发黑,说不出来的难受。

向小山见他走得越来越慢,身体开始打晃。

“我背你。”

“让他背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向小山和凌云。

傅冼之疼得昏昏沉沉,听见凌云说话还是止不住想笑,他轻轻摇头拒绝。

凌云,我要你好好心疼心疼我,你自己种下的因果,休想逃。

傅冼之拄着木棍挨到了闲阁,将自己扔到塌上一动不动,他费力撑着颤巍巍的眼皮:“药草在院中石桌下的小筐里,麻烦你了……”

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说完便晕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晌午。

傅迟推门进来便看见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兄长,跟在她身后的秦韵手里端着盆清水。

“兄长醒了。”小姑娘快步奔到床边,握住傅冼之的手。

“迟儿……”

傅迟的眼眶红彤彤的,定是又哭了,自打来了聚才堂,她几乎没让傅冼之操过心,倒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时常让她担惊受怕。

傅冼之想着,心中无比酸涩。

“迟儿,对不起。”他撑着半坐起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发。

眼泪本就在打晃,见兄长如此虚弱,她更是控制不住,往日种种笼罩心头,傅迟抱紧人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迟儿只有兄长了。”怕影响到兄长情绪,会令他更加难过,她只敢低声啜泣。

秦韵站在一旁看了半响,眼见着傅冼之额上又凝起了密密层层的冷汗,她将毛巾泡在温水里拧干走上前递给傅迟。

“兄长身上还疼吗?”小姑娘太小伺候起人确实有些费力,但还是卖力地为兄长擦拭,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

傅冼之弓着背让她更方便擦到他额头和脸颊上的汗,只是这样的动作扯得他整个后背仿佛被撕裂了般,硬生生地又疼出了一身冷汗,他笑着安慰她:“不太疼了,多亏了迟儿。”

傅迟小脸红扑扑的,因为这一句便笑靥如花。

傅冼之这几日都未再去练堂,他眼下只能好好养伤以迎战最后的大比。

他常常背痛得无法入睡,向小山送来了昙花酒,是药谷自制的止痛药酒,并提醒他疼得受不了时才能喝。

中院大火之事也出了调查结果,涉事的是一个不起眼的李家仆侍。当日李锦琇便亲自带人到赏罚堂领了十五仗脊,被拖回去的路上那仆侍就断了气。

明日就是大比最后阶段,傅冼之已经可以正常活动,催动法力引发的身体疼痛也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姜逊这日难得回了闲阁,在食馆买了不少吃食摆了一小桌,又带回两壶烧酒。

这一桌饭菜应该花了不少钱,至于这钱是哪儿来的,他不说,傅冼之自然也不好问。

姜逊先是为他斟了碗酒,神情歉意地道:“小鹤,那日真是抱歉,近来李三公子与我来往时言行举止并非传言那样,没想到还是惹你不快。”

傅冼之重伤初愈本不易饮酒,他端起碗毫不迟疑仰头一饮而尽。尔后将手隐在袖中扣在腹间,他双眸认真地凝视着姜逊,观其神情不似作假,半响傅冼之终是舒了口气。

他轻轻“嗯”了声,拇指摸着碗沿没再多言。

姜逊见他情绪不高,只以为是身子不大舒爽,于是挑了些自己在聚才堂所遇的趣事同傅冼之讲。傅冼之坐得极端正,仿佛腹中翻滚的疼痛不在,后背也未曾受伤。他双手捧着碗,企图用这碗烧酒烫热他冰凉的指尖。

他的故事有欢声笑语,有惊心动魄,如同五彩斑斓的梦境,只是没有他。

他们一个浅笑着低语,一个淡笑着回应,渐渐地两人嘴角的笑都变得苦涩无比,最后终于没话了。两颗心割开两道口子,将他们拖进对方的伤口里。姜逊一碗接一碗地给他倒酒,傅冼之机械地尽数入肚。

两人这晚都没打算进屋,躺在院中的石板地上。彼此偷偷又明目张胆地向着中间蹭,直到碰上对方的肩膀。傅冼之没理会腹中缠绵不断的闷痛,姜逊也不在意他最喜爱的这身衣服粘得全是灰土。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谁也不说话。

冰冷的月光,冰冷的晚风,冰冷的石板,和不知道还会不会暖起来的冰冷的两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声说一下,蓟翎其实已经在回忆里出场啦w 两人双箭头,坚定的1v1,傅鹤与蓟翎之间的羁绊也早过目前出场的任何一位,后续会解释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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