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美强惨修炼手册 > 第14章 是纸老虎

第14章 是纸老虎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前辈……”

傅鹤心头大震!

他知道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在第一次见到老者时,突然涌现出的那种莫名的怪异感了,他终于知道怪在哪里了!

绿衣老者不再吭声,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拿起桌面立着的扫帚开始清扫。他停留在一处,不停地做着扫的动作,黑、白衣两位老者见状纷纷侧过头,习以为常却难掩痛色。

“小五你……”

白衣老者忍不住唤,语气与方才全然不同。不等他继续往下说,便被黑衣老者止住了话头,那黑衣老者继续眯着眼睛问:“冼之啊,你还没说来此何事?”

傅鹤收回视线,尔后将姜逊之事如实告知老者。

那黑衣老者听罢,问:“你可检查过了?”

傅鹤点头,谨慎开口:“我有仔细检查过,他是安全的。只是晚辈终究坏了规矩,是要领罚的。”

“罚什么罚!”白衣老者抢道,“什么规不规矩的,你若是好好的,世人就当谢天谢地!”

话刚落,便见黑衣老者瞥了眼白衣老者,那眯得快没缝的眼睛竟似射出一道冷酷的寒光,尔后望了眼扫地的绿衣老者,转而对傅鹤赞许道:“冼之说的没错。有些规矩不能破,有些疏忽不能犯,不然会后悔的。”

“是。”傅鹤应道。

那白衣老者眼眸瞬间一暗,摸了把鼻子憋个半天没说出话。

“你自前堂来,定是挨了罚的,”黑衣老者接着道,“你说还怎么罚。”

“就按规矩罚,”傅鹤不知他们之间存在何等纠葛,只讲出原本的打算,“等毒一解,就把人送出去。只是我留了他几日,自然是要加罚的。”

“你领老夫一掌,就当全罚了。”白衣老者又来了精神,双目放光。

“你倒是乐意试他,”黑衣老者脸上重新堆满笑,“冼之你可小心,你李前辈要打你了。”

“冼之领罚。”

“来喽!”

声起,风至。

傅鹤见招拆招,他原本是要直接受这一掌的,见前辈兴起,明摆着要与他打上几把,他便随了老人家的意。拆了四十多招,傅鹤瞧见老前辈额上起汗,他已出手的掌风立即收了势,尔后便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直逼而来,瞬间拍在他胸上。

连退数步,傅鹤捂住胸口偏头咳嗽两声,站直身拱手道:“多谢前辈掌下留情。”

“你小子你小子啊,好!”

白衣老者怎能不知眼前的后辈是在陪自己这个老头子玩呢,他叹口气,由衷赞道:“不愧你法尊的名号。”

活动了一番手脚,老者心中大快,奈何体力终归是不行了,他找了个石凳坐下喘着粗气:“你这小子比我们几个老的要顽固得多啊!”

法尊,自然是法术第一。而傅鹤此番却没有使用一丝法力,全凭着身手和内力在抵挡。

白衣老者提醒道:“若是对上魔,可不兴这么个打法。”

“冼之晓得。”

从内室出来后,傅鹤心中蓦地升腾起几分不舍的情绪,似是要远行不知归期的游子。

走出赏罚堂,站在半人高的蒿草中,傅鹤摊开掌心,瞧着叠在一块挤挤插插的两个“罚”字长吁口气,尔后将腕上银镯的格子移回原位,脸色倏地白了个透,他蹙眉忍了半响,一口黑血给蒿草染了个新色。

他如今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主打拳脚功夫,但为了表达对几位老前辈的崇敬,仍然施展了他好多年不用的拳脚功夫。

还未到半里小苑,老远就瞧见了蓟翎,傅鹤的双眸登时亮得能照彻整个聚英院:“你来了。”

“嗯。”

蓟翎应着,他等了他许久,跟着人进了院里,左右瞧瞧没人,便道:“你带外人进来了?”

“是。”傅鹤倒也不避他,直言不讳。

见他回答的如此干脆,蓟翎鼻子酸酸的,灌了醋似的。他知道聚英院有规矩闭林后便不许随便再带外人进来,他有些嫉妒但更担心傅鹤会因此受罚,不由得提高音量:“放贤阁!”

傅鹤瞧着他那模样便猜到他在想什么,心里欢喜,正要安抚他,忽地腹中似有粗大又尖锐的铁刺排成密密的一列齐刷刷地扎穿他的胃壁。

是那坛昙花酒。

巨痛打的是突击战,傅鹤毫无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他猛地弓下脊背,双手攥紧上腹布料,脸上瞬间如同水洗,呼吸都岔了气。

能凑得热闹自不会错过,方才中的那掌像后反劲似的接踵而至,傅鹤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抵挡胸口突袭而来的刺痛。眼前密集的黑点逐渐扩大,身子猛地晃动两下,斜斜向下栽去。

蓟翎连人的名字都没来得及喊出口,手先伸了出去,将人拦腰托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才敢轻唤:“傅鹤……傅鹤你怎么了?”

好在人晕了一下便清醒过来:“我,嘶……”

只是,傅鹤刚出声便被疼痛搅得倒抽口气,直捣得蓟翎的心跟着一起抽抽。

“哪疼?”他紧张地扶着人的腰。

蓟翎问话的声音太低,低得他自己都听不清。傅鹤耳边嗡嗡响了声,啥也没听见:“蓟翎,大点声。”

“我刚才就是声音大都把你气晕了,我怎么敢再大声。”

又是一阵嘟囔,不过这回儿傅鹤听清楚了,他怔了下,道:“我是不舒服,不是被你吼的。”

“可吓坏了我,我都不敢同你讲话了。”蓟凌嘴上说着,扶在人腰上的手却箍得更紧了。

傅鹤微弓着背扫了眼紧扣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不知是疼得没有力气还是怎样,他没有做出任何抗拒或是躲避的动作,任由那股温热覆在他的腰间。他脸白唇白衬得双眸更加深邃,瞧了眼蓟翎,傅鹤瓷白的面颊浮出抹浅笑,引得漆黑的瞳孔似乎都泛起淡淡的光晕,声音也随之软下来:“我哪里就成了花瓶,这么不经敲打?”

凉风阵阵吹干了傅鹤额间的冷汗,很快又一层薄汗紧接着冒了出来。蓟翎知道他还在疼,这才终于舍得收回扣在人腰间的手,拿出大氅给人披上,抽出嘴答话:“你长得像。”

“哦?”傅鹤被他扶进内室塌上坐着,状似认真地思考。

“就是太好看会对爱你的人造成困扰,想藏起来偷偷欣赏。”

“对谁?你吗?”

“不然呢。”

“你吃到甜头的时候就不会困扰了。”

心头突突直跳,蓟翎试探着问:“你许?”

上腹里软硬不吃的玩意还在死命地拧巴,傅鹤掩在大氅下的拳头陷在里面用力捣了两下,尔后移开手,把大氅脱下扔在一边,双手撑在身后,一瞬不瞬地瞧着蓟翎:“来吗?”

忍无可忍。

蓟翎欺身上前,双手搭在傅鹤腰间的白玉宽带上,缓缓移到腰带的一端,指尖显而易见地颤抖,明明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结,甚至连挂饰都没有带,蓟翎花上了老半天也没能解开。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傅鹤指尖看似无意地擦过蓟翎的手背,两指捏着腰带的一端,轻轻一拉,系带滑落下,傅鹤前倾身子贴近蓟翎的耳边:“蓟翎啊,纸老虎。”

尾音未落,他便被蓟翎推倒在塌上。他今儿穿得清简,蓟翎倒像是没学会解衣服的娃子,拉拉扯扯搞了老半天,直弄得傅鹤冷汗热汗出了一身,也搞得自己额头冒汗,却连那苍白的唇瓣都没敢碰一下。

直勾勾地盯着人唇瓣上渗着血的齿痕,蓟翎没头没尾地来了句:“疼吗?”

“不疼。”

傅鹤忽道:“你耳朵红了。”

他说完便笑了起来,笑声似潺潺溪流,愉悦得蓟翎险些把持不住。

笑了会儿,傅鹤难受得实在撑不下去,他卸了力躺在塌上,面向蓟翎微蜷起身,呼吸声满是忍痛后的疲惫,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哼笑。蓟翎骨头里爬满了小蚂蚁似地抖了两抖,却无法忽略塌上人雪白的脸颊和扣在腹间发白的指节。

忍无可忍,还在忍。

轻轻地躺下,躺在傅鹤的身侧,蓟翎吸了吸鼻子,闻着人身上清凉的气息:“你疼得挺吓人的,日后我还怎么敢对你下重手。”

他摸到人身上的骨头了,傅鹤这么瘦,摸起来却不硌手,连骨头都像是软的。

“你说什么?”傅鹤挪动了两下,两人挨得更近了。

蓟翎不敢乱说,只道:“没什么。”

“你难不成还想打我?”傅鹤笑问。

“我不是,我是说在那什么的时候……”

蓟翎怕他误会,一时慌得差点说出些混账话,话刚出口,连忙转道:“看你疼出一身汗,怪让人心疼的。”

倒也不拆穿他的心思,傅鹤的声音闷闷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蓟翎,你心疼我。”

“嗯,我心疼你啊。”

满意地眨巴两下眼,傅鹤疲得要睡着了,声音迷糊得打飘:“还来吗?”

“下次。”

傅鹤的笑声音越来越低,没一会儿蓟翎耳边便传来轻缓的呼吸。拇指探过去,轻柔地盖在人的唇瓣上,蓟翎想:来日方长,你还能跑了不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