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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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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盈稚放下心中的羞恼,连忙追问他:“所以余少城厌恶江虹歆,迫不及待要坏了这门亲事?”

“是也不是。余少城怎么想不重要,他有心也无力,根本就无法违逆父母的意思,怎么说呢......这个人略有几分愚孝在身,为了毁亲小打小闹地折腾过,都被余大奶奶按了下来。

“他就像小孩子一样,在这件事上迫不得已退让了,便逆反心起,避人耳目与徐三姑娘有了私情......谁知道害人害己,造就如今的局面。”

陆京泽评价余少城其人时,语气客观不带多少温度,好似两人不是朋友,他也不曾在靖国公府借住许久。

季盈稚撇撇嘴,问他:“看来余少城也不是你认为的幕后真凶了?”

陆京泽答道:“显而易见。”

顺着陆京泽的思路,季盈稚又问起靖国公府其他几房的情况。既然靖国公府大房与其他几房立场不一致,或许就是为了破坏大房与高相隐约牵起来的这条线,才闹了这出。

陆京泽又否了。

靖国公府几房虽然也有纷争,但大体还是大房占据上风。“就余大奶奶对内宅的掌控力,其他几房是没有能力越过她安排这些动作的。而且,虽然我直接向你指明了余家大房、到江府尹、再至高相的的这条线,但他们明面上实则还是普通的亲家关系。”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季盈稚不解,这人怎么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清楚,只要抛出一个答案,她手下的人自然会顺着线查清楚。

似是看出季盈稚的焦躁,陆京泽收起折扇,点了点季盈稚前头的桌面,将她游离的注意力拉回来。

“有点耐心,季姑娘。作为决策之人,最好是将事情看透彻、看明白,总不能只会交代下属干活吧。”

这般提醒后,陆京泽又开始循循善诱:“季姑娘,有这么一个人,或许你认为她没有立场做这件事情,但她毫无疑问能做到其中的谋划、实施与扫尾,你不妨试着考虑下这个可能?”

季盈稚哑然,“你是说江虹歆吗?怎么会是她?!”

在这个事件中,徐珮之外,另一个以受害者面貌出现的姑娘。

徐琼和季盈稚,从未怀疑到她身上过。或许是因着徐珮与余少城之间的私情,徐琼和季盈稚一直都认为江虹歆是被这段私情伤害的一方,或许会担心她知晓此事后对徐珮不利,但依然对她存有几分愧疚。

季盈稚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陆京泽凉薄的声音又飘入了耳里,“为何不会是她?作为府尹家里一向循规蹈矩的倍受尊敬的大姑娘,她会答应赴靖国公府帮忙操办宴会一事,本就很反常不是吗?”

“别让情感影响了判断,季姑娘。这话同样适用你与徐府姐妹们的关系。”

季盈稚看着陆京泽好似洞若观火的眼眸,心里便是有几分波澜,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交浅言深了,陆公子,到此为止吧,你的话是真是假我自会去验证。现在不妨说一说你的要求。”

陆京泽被季盈稚怼了一句,也不恼,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隔着几道墙的另一头却突然传来了可怕的动静。

听起来像是一群人闯了进来,间或夹着呼救声、哭喊声。

原本避在院外屋内的护卫齐齐现身,回到季盈稚身边。

片刻后,前去探听动静的护卫前来汇报,“姑娘,是毅亲王府的亲兵,围了院子在审问一家人,一老妪,一对年轻夫妻还有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子。”

这情形也不多见。

自从毅亲王带着一对儿女到了荀地,除了到达的当天在徐府见过一次,这一行人好像从她的视线消失了。季盈稚对毅亲王了解太少,正是对其好奇的时候,很快打发护卫再探再报。

她犹豫着是先瞧热闹,还是正经将陆京泽的话听完,毕竟刚从他这薅了一波情报,过河拆桥不是她的作风。

陆京泽却很快显示出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来。

他往那热闹的方向歪了歪头,问她:“听下面人汇报有什么意思,想不想去亲眼瞧瞧?”

季盈稚还是没按捺住想看热闹的心,冲他点点头。

分明不是荀地本地人,陆京泽却对寒香寺意外地熟悉,领着季盈稚和箐衣左弯右绕,来到寒香寺堆放柴火草垛的地方。

隔着墙,季盈稚隐约能听见那院子里的说话声了,没想到陆京泽又开始了神奇操作,拨开几捆干草,露出了个半遮半掩的狗洞。

他蹲在地上,略带兴奋地向季盈稚招手。

季盈稚看了着身上的精致的纱裙,犹豫片刻,还是拎起一边的裙子,侧坐在地,仔细听着从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好像什么人来了......季盈稚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杂乱的亲卫行礼的声音,不由地看向陆京泽。

陆京泽无声地示意她,毅亲王亲自到了。

好像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现场。

毕竟是在墙外偷听,季盈稚只能隐约听到只言片语。

毅亲王竟然在亲自审问几人,除了那个不知事的小孩,都问了话。

听着像是在找一个人......

季盈稚一边想着,一边用眼睛余光扫了陆京泽一眼,他看着对这场面并不意外。

今日安排在此处会面,还撞上了毅亲王这事,是意外,还是他刻意安排?

没走神太久,那头小孩子的哭喊声突然尖锐起来,随后便是那对夫妻和老妪的求饶声,跪地磕头的声音砰砰作响。

季盈稚面露不忍,攥起了拳头。

很快,毅亲王命人拉开了脚边的几人,吩咐手下将人带走关押。

“啧,连着找了这么些天,一点进展也没有。净给我这种苦差事。”

毅亲王不满地抱怨,说完还发泄地踢了一脚被亲兵押着的青年男子,痛得那人跪坐在地,发出一声哀嚎。

等到一院子人走个干净,陆京泽站起身来,顺手拉了一把季盈稚,随口问她:“如何?毅亲王好像是你姨父吧?是不是威风赫赫?”

“威风赫赫?那你怕他吗?”季盈稚反问他。

“当然怕了,那可是辅政亲王的嫡亲弟弟,谁不怕他。”

嘴上说着怕,话语间又净是调侃取笑,这人的嘴里真是难以听到几句真话。

“可我见别人说起他,总离不得诚亲王。都是这个年纪了,在那么多人的嘴巴里都只是诚亲王弟弟的身份,哪来的威风可言。”

随后,季盈稚又意有所指地说:“你干过那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毅亲王应该不是你会忌惮的人。”

陆京泽笑而不语。

毅亲王的确是个草包王爷,放在玄京,很多人都只是面子上敬他三分,实则不看在眼里。但不可否认,他在荀地孤掌难鸣,毅亲王随身带来的亲兵给他添了不小的麻烦。

所幸,眼前就是破局之人。

“你不怕他,那可再好不过了。”

季盈稚觉得陆京泽这话里的潜台词有点危险,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他:“你说的帮个小忙,难道是想让我的手下对上毅亲王的亲兵?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你付出的筹码可不足以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季盈稚顺不下心口的气,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陆京泽连忙安抚她:“季姑娘先别急着拒绝,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了,季姑娘想必也有些事情急着安排,此事我们以后再议,如何?”

“别想以后,不可能的事。我也不让你吃亏,你换个适当的要求再与我谈。”

季盈稚丢下这句话,再不给他眼神,打道回府了。

此行也算收获不浅,季盈稚回府后又将与陆京泽的对谈告知绿赢、王妈妈,由她们与安排人手去验证。

有陆京泽指明了方向,不过两日,季府的情报处很快有了收获。

季盈稚皱着眉看完了消息,起身去找徐琼。

徐琼在冯氏的严防死守下,已经有几日没见到徐珮了。不仅如此,徐琼这段日子的表现令冯氏不满,她也不能像以往一样外出。

冯氏一句话,徐琼犹如断了手脚。

这情形令徐琼有些灰心,幸好有季盈稚还能时不时带来些新消息,才不至于绝望。

“江虹歆行事虽然缜密,但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现在是靖国公府无暇他顾,没有追查其中的不妥,若是能知道当夜发生的细节,或许能从中找到些破局之法。如果能见到珮姐儿,再问得详细些就好了。”

徐琼看完季盈稚带来的情报,低头思索着。

季盈稚靠近徐琼屋里的窗户,往外头看去,正好能看到垂花门旁倚着墙打盹的两个妈妈。

“那是二太太安排来守着你的人?”

徐琼点点头。

“她们盯着你不算严密,时不时还能打个盹,三姐姐那边只会更累。都这么多天了......守卫的人难免渐渐松懈了,我们找机会溜进去吧?带着箐衣和鹿衣,被发现了马上将人制住,大不了就损点小财用作封口。”

季盈稚越想越觉得可行,拉上徐琼就准备去试试。

过程意外地顺畅,二房的这些仆妇又不常干这些盯守的活,时间长了心思也散了,几人成功见到了徐珮。

徐珮消瘦了许多,见到两人难掩惊讶。

“你们怎么溜进来的......”

“闲话少叙。”徐琼打断了徐珮的发问,将季盈稚调查的结果一一告知,又追问徐珮一些细节。

徐珮听了却只剩沉默,回避了徐琼的所有问题。

许久,徐珮才有些撑不住似的回应了徐琼的催促:“不要为了费心了,琼姐儿,还有季妹妹也是。不论是不是江姑娘所为,这些遭遇都是我应得的,我不想去追问真相了,不论有哪些人牵涉其中......”

说到这,徐珮的语气似有些含糊。

“以后不论有什么结果,我都坦然接受。有你们如此真心实意待我,已是我的幸运,我已经知足。”

季盈稚和徐琼面面相觑。

季盈稚叹息自己一番奔波都白费了功夫,徐琼还维持了冷静,与徐珮告别:“那你便在这好好休息吧,我不能常来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这件事有个结果,太太就不会再关着你了。”

离开没两步路,季盈稚忍不住问徐琼:“就这么不管了吗?”

徐琼坚定地说:“当然不。珮姐儿还陷在情绪里出不来,灰心丧气是正常的。她性子从小就软弱,我不意外她现在的想法。但若是就这么白吃了亏,她能接受,我却咽不下这口气。”

“那......四姐姐准备怎么办?”

此时的徐琼,连出府都难。

“阿稚,帮我带个小礼物,给住在公主府的青玉。”

这是徐琼唯一能使的法子了,虽然她一向不愿利用余青玉,但她总会为了徐珮打破原则。

不过一句吩咐的事,季盈稚答应下来。

“对了,你可记得......珮姐儿是不是提起过,那晚她单独见过珍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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