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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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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然面上闪过愣怔。步清涵撩动耳边发丝,弯眸:“忘了?小时候每次见到我都这么喊的。”

说起来让闻然喊她干妈,也不是突然兴起,而是之前就有过。

一件挺好玩的乐呵事儿。

三四岁的小闻然,每每见到步清涵,小脚迈着踉跄的步子,身体晃晃悠悠地朝她跑来。到了她身前,两条藕节似的胳膊张开,仰着脑袋喊她:“妈妈,抱。”

与如今清透干净的嗓音不同,幼童时期喊人,一声一股小奶音,软绵绵嗲嗲的,喊得步清涵心都化了。

更让步清涵觉得好玩高兴的是:闻然跑向她的时候,闻沛就蹲在闻然身后,拍着手喊闻然回去。结果就是闻然听到闻沛召唤,本能反应朝后看了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回过头,继续朝步清涵跑去。速度甚至比刚才还要快,就好像闻沛的拍手声似怪兽,追着她吃人般。

任凭闻沛怎么喊都没办法将闻然喊出去,听到闻然喊步清涵妈妈,闻沛更是气得直翻白眼,双手叉腰骂闻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看到死对头这模样,逗得步清涵哈哈大笑,抱起闻然就亲了一大口。

步清涵不是没跟闻沛说过要当闻沛干妈。闻沛也爱看步清涵吃瘪的模样,就爱跟步清涵对着干,无论步清涵怎么说也不同意。

倒是司若心从法国刚回来,闻沛立刻就让闻然认司若心当干妈。

自那后,步清涵也愿意气气闻沛。只要碰到闻然是和闻沛在一起,步清涵都会故意逗闻然,让闻然喊她干妈。

小时候闻然很干脆的喊她。

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小家伙不喊她妈妈或者干妈了,但也会很有礼貌地喊她一声阿姨。步清涵知道孩子长大,有了分辨能力,每每对于她喊的‘阿姨’都应着,没再故意逗过闻然。

说起来,也是好久没听到干妈这个称呼了。

现在听到闻然喊司若心,她才没由来提起这件事。

步清涵的话音落下,闻然白净的脸上扬起抹笑,乖声:“步阿姨,我喊你阿姨都习惯了。要是想让我改口,你得给我改口费。”

司若心在一旁笑。

步清涵哎呀嘿了声,没料到闻然会反过来逗她。

她:“要多少?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司若心手压上步清涵肩膀,柔声:“步大款,我时间挺紧的,能不能先跟我去找闻姨?”

闻然道:“姥姥正在给一个病人会诊,干妈和阿姨要等一会儿。”

步清涵看向司若心:“你要是着急就先走?”

“也行。”司若心这次答应的痛快,是因为她转头冲闻然道,“替我看着你步阿姨,一定要闻姨给她看了病,才能放她离开知道吗?”

闻然以为两人来医馆是买药或者路过看望姥姥,听到这话,她急忙看向步清涵,语带担忧:“阿姨怎么了?”

步清涵:“也没什么,就是你昨天说的,你干妈让我来做个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

“对,所以你帮我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闻然点头表示知道,但一双眼睛时刻留意着步清涵。

望着步清涵眼底的黑青和眼里隐隐的红血丝,以及说话时有气有力,可还是能出来几分的虚弱。真的…只是检查身体吗?

司若心又转头看向步清涵,“我会给闻姨打电话问你情况。”

步清涵朝闻然看了眼,站到了闻然身边:“别操心了,你都派兵管着我了,我还能跑了?”

司若心将站在一条线上的两人收入眼中,侃笑:“谁知道你会不会收买了我的兵?”

步清涵:“用人不疑,你连自己的兵都不信,那还能成?”

她的手搭上闻然肩膀,对司若心说:“早晚变成我的人。”

司若心无奈笑笑,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没再跟步清涵贫嘴,匆匆离开。

司若心一走,步清涵就把注意全都放到了闻然身上,放下手后退半步,上下扫视闻然身上的白大褂,她问:“你这身装扮是……在医馆里帮忙?”

“长的节假日姥姥都会让我来医馆,边帮忙边学习。”

步清涵无声颔首,心里想怪不得昨天她爸妈都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闻然却看出来了。确实是耳濡目染了。

“昨天阿姨休息的怎么样?”闻然问。

只要不硬拗,落枕的酸疼便没那么明显。步清涵感受了下笑着对闻然说:“嗯~搂着你送的小鸭子,睡得很香。”

跟小孩子没必要分享糟心事,就得哄着。

这不,闻然眼睛瞬间弯了起来。

该说不说,看着闻然,步清涵心情平和了不少。这小孩儿从小就乖,笑起来甜甜的,好似沁了蜜的糕点。长得也好看,光是看她笑,就感到了赏心悦目。

步清涵嘴角跟着微微扬了扬。

闻然道:“阿姨,我带你到门口坐着等?”

“好呀。”

到了会诊室前,闻然进去查看情况,步清涵留在外面。她低头睨了眼旁边的长椅,还是不坐了,她颈椎病就是坐出来的。

站在一旁,步清涵没有闲着。小时候经常跟着司若心来医馆找闻沛,对这儿也算熟悉。她抬眸打量着四周,发先布置和装修与以前比没什么变化,倒是墙上的锦旗要挂不下了。

过道有取药的人从面前走过,步清涵后退半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面对闻然和司若心含笑眸,此刻平静无波澜,就连闻然进门前还挂着笑意的脸,已然面无表情。而每当步清涵这样放松,她脸色生冷,看着就像生气了一样不怎么好接触。

闻然从屋内出来,正好对上步清涵从锦旗墙上收回的视线。

那是一双没什么感情的眸。闻然在对上的那秒是这么想的。犹如寂寥夜空里的幽蓝月光,虽有光乍泄,可伸手触碰不到。

步清涵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上挑的眼尾纤长幽寂,韵味十足。

然而就是这么一双泠泠肃眸,在和闻然对上视线的瞬间,仿佛银瓶乍破,写不出的温柔从中倾泻而出,柔柔的目光裹住闻然。

步清涵今日穿了条清冷感很浓的黑色裙子,浅跟鞋,昨日盘起的发放了下来,长发微卷,栗棕色衬得皮肤发白。肩头挎着复古花纹包,双手环臂,指尖纤白。

没和闻然对视前,步清涵站在那里,就如雪山尖的一轮弯月,只可远观。

而对视后她在闻然眼里,虽可登山观月,但给闻然另一种感觉是:步清涵站在那里更似萧条花枝上,零丁开放的一朵茉莉花。孤冷,傲然。

只是花枝好像染了病,连带着花朵有些蔫儿。这让观花的人不敢靠近,不敢触碰,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碰掉一片花瓣。

闻然迈步到步清涵面前,放轻声音:“很快就好了,阿姨别着急。”

步清涵比闻然高了半头,看向闻然时微垂冷眸,嘴角上翘:“我又不像你干妈还要忙工作,看完病我就回家睡觉了。不急,不急。”

盯着闻然看,步清涵冷不丁道:“欸?然然你多高啊?”

说着步清涵稍稍站直,想跟闻然比身高,嘴上还嘟囔着:“怎么看着要比我高了呀。”

“165。”闻然嘴上回道,同时配合着步清涵挺了挺肩。

比身高是一件很亲昵的事。

至少闻然是这么认为的。

或者换句话说,和她比身高的人很亲昵。

因为她不会随随便便和一个人陌生人比身高。且比身高这件事,对方一定是一位非常非常了解你的人,知晓你过往的高矮胖瘦,好奇几年未见后,你的体态变化。

她了解你的过往,惊讶你如今的变化。

你会和她面对面、眼对眼、双方都挺直了腰板,呼吸交织,不经意的碰触是彼此体温的衡量。

面前的人,是她一出生就认识她的人。

是她的测量仪——“到阿姨膝盖了”“到阿姨大腿了”“到阿姨腰了”“到阿姨胸口了”

如今,闻然额前是步清涵丈量的手,眼前是步清涵手遮下的影子,鼻间是步清涵身上淡淡的雅香,而耳边,是步清涵的感叹:“这都到阿姨眼眉了。”

步清涵收回手,低头打量着闻然:“阿姨这还穿着带跟的鞋,你呀,过不了多久就比阿姨高了。”

人小孩儿才十七岁,还要长身体呢。

闻然额头那还残留着步清涵手的余温,如此的接触,她身体和脸颊略微发烫,心也快快蹦出来了。

她状似不经意的向后挪了挪,拉开和步清涵算得上是亲密的距离,笑:“那这过不了多久的多久里,我岂不得天天跟阿姨比身高?看我到底要多久才能高过阿姨。”

步清涵啧了声,开玩笑的语气:“这么想高过我呀?”

闻然眼睛稍快地眯了眯,浓密错落得睫毛遮挡眼中情绪。

眼睛睁开后,闻然纯然一笑,好像什么都没想过:“这样我就能用阿姨平时看我的角度看阿姨了。”

她的语气略显真诚:“我仰视阿姨太久,现在平视阿姨,如果有机会能俯视阿姨,当然得惦记了。我得从不同的角度看阿姨,才能记住不同角度下阿姨你不同的美啊。”

步清涵哑口无言。

她是被闻然夸的老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小家伙怎么、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一本正经的乖唇蜜舌,听着都高兴。

她爱听。

怎么办?想把闻然拐回家了。

家里要有这么个能把她情绪价值拉满的人,她或许不会那么急匆匆。

步清涵:“你刚才说的改口费,准备要多少?”

闻然先是一怔,没料到步清涵还会提起这件事,很快整理心绪,接话:“阿姨,我对钱不感兴趣。”

步清涵:“……”

她轻笑:“这梗挺老了吧?”

闻然弯了弯眸,“梗老不老不重要,用对地方就行。”

步清涵刚想说‘你对钱不感兴趣,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就看见房间里一个人走了出来。

闻然也看到了,她说:“阿姨,咱们进去吧。”

步清涵嗯了声,话题就这样截断了。不过没什么,本来就是开玩笑说说的,当不了真。

===

闻然的姥姥叫闻逢喜,58岁,面相和蔼。不论和谁都是笑吟吟的,没什么距离感,不像谢素那么严肃。步清涵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长辈就是她了。

进门后一阵寒暄。

当准备开始把脉的时候,闻逢喜抬头,对站在一旁的闻然说:“你出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闻然担心步清涵的身体,想留下来。可还没等她开口,看到闻逢喜投来的眼神,懂得察言观色的她,立刻就明白这是不想她留在这儿。

有些犹豫地看向步清涵。

步清涵垂落两侧的浓发衬着她的脸清瘦,羽似的睫毛颤抖,她从中看出了羸弱。

闻然没办法顺着闻逢喜的意思出去,假装听不懂地说:“没什么要帮忙的,现在人不多。”

就这么一句话,闻逢喜看向闻然的眼神闪了闪。

意味不明地望向闻然,闻逢喜道:“那就去看我给你那几份病例。跟以前一样,病症分析、用哪几种药材治疗、药量等等全都写清楚了。”

闻然眼里划过了几分不明显的不耐,像是对闻逢喜让她做的这件事有所厌恶,可又因为别的的原因,不会说出来。她沉声:“我一会儿写。”

步清涵知道是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事,闻逢喜才要差走闻然。但她对闻逢喜的话有些惊讶,闻然这么小就开始看病例了吗?闻沛之前都没有过。

闻然和闻逢喜僵持不下时,步清涵开了口:“然然想留就留下吧,她也是担心我。”

步清涵都这么说了,闻逢喜也不好再说什么,笑:“别惯着她。”

将闻然全神贯注盯着步清涵看的样子收入眼中,指搭上步清涵手腕前,闻逢喜说:“不过这孩子从小就粘你,紧张你也是正常的。”

步清涵笑了笑。

看到闻逢喜已经开始号脉,她怕有所影响,便没有回话。

过了两三分钟,闻逢喜头不动,眼皮撩起看向了闻然,“壶里没水了,你去外面给你步阿姨烧点热水喝。”

闻然没动:“步阿姨身体怎么样?”

闻逢喜平静地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贫血,体虚。”

步清涵看向她:“你听,姥姥都说没事了,不用担心我。去给我倒水吧,我还真有点渴了。”

闻然默了几秒,像是在分辨真假,也像是想追问细节,但介于步清涵说她口渴,她问:“阿姨要喝茶吗?”

步清涵冲她笑:“不用,看完病我就回去了,等那天有空了去家里喝茶。”

闻然道了声“好”,转身出去。

步清涵目送着闻然离开。她收回视线,虽然猜到了什么,但看到刚刚还一脸淡然的闻逢喜面色沉凝,眉眼间布满严肃,还是愣了愣。

步清涵抿唇,后背一点一点挺了起来。

有一种就算大敌当前,也不能自乱阵脚的稳静。

没有别的原因,步清涵要强,哪怕结果不尽人意,她也不会自先弯了腰。好比她昏厥差点猝死这事,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司若心知道她的脾气,跟闻逢喜都没有直接说她昏厥,而是不舒服。

此刻,闻逢喜低声沉重:“若心说你是头发晕,但你自己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步清涵就知道瞒不过闻逢喜,这也是她不想来看病的原因之一。但既然选择坐在这里,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顿了一秒,步清涵如实说出。

换来的是闻逢喜的一声叹气,先前满是慈祥的面孔,此刻愁容满面,乌云密布中夹杂心疼。

“涵涵,就算你年轻,但身体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步清涵下意识:“闻姨,我也没——”

“没什么?”闻逢喜少见的严肃,“你身体都向我求救了。”

步清涵:“……”

“饮食不规律,经常熬夜……”闻缝喜还指出了步清涵其它几个作息和饮食的毛病。

嘴硬被揭露的一清二楚,步清涵讪讪:“这不是工作需要嘛。”

“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做什么?”她带有责备的口吻说,“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担心吓到步清涵,闻逢喜又耐心安抚:“不过别担心,目前看就是有些贫血,体虚,神经衰弱,内分泌也有点失调…没太大问题。”

说了一大堆问题,最后一句说没太大问题,明显是安慰。

不过跟致死的病症相比,这些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你记住啊,不能再像之前那么拼,给自己太大压力,要好好调养,慢慢养着,别那么急,这身体才能养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能熬坏了它。”

步清涵连连应声。

闻逢喜叹了口气。“我给你开几天的中药喝,喝完再来找我看看情况。”

闻逢喜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步清涵撩目望去,写的应该是药材名。

她出声,“闻姨,我妈那…”

“放心,我不会跟她说的。但你要是不按我说的调养身体,我可不敢保证我嘴有多严,说不定哪天跟你妈见了面就说出去了。”

步清涵浅笑:“听您的,一定听您的。”

过了会儿,闻逢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听若心说,你颈椎也不太好?”

步清涵“嗯”了声。

闻逢喜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起身,走到步清涵身后。

她手放在步清涵后颈的那刻,步清涵不自在地耸肩,而当闻逢喜让她轻扭脖颈,听到她“嘶”的倒吸一口气,立刻发现了问题:“落枕了?”

“嗯。”

步清涵感觉闻逢喜在她后面摁了摁,然后跟她说:“再扭头试试?”

她听话的动了动,发现疼了一上午的地方不疼了,“闻姨,你真厉害。”

闻逢喜手在步清涵后颈处按着,“涵涵,你现在身体状况就是外强中干,一触即溃。”

闻逢喜又一次嘱咐:“得慢慢养着,别让自己太急,太累。”

“我知道。”

按|摩探诊间,闻逢喜闲聊问起步清涵在国外怎么样,问着问着,难免又问道:“当年怎么突然就出国了?”

确实突然。

说走就走,没给身边的大家留送别的机会。

端水进来的闻然恰好听到了这个问题。

自然没有错过步清涵微僵了下的身体,以及幽深黑瞳里的晦暗。

她将纸杯放到步清涵面前,轻声说:“阿姨,水。”

然后又看向闻逢喜,“药方开好了吗?我去抓药。”

她的问题打断了两人的话茬,闻逢喜从步清涵身后绕过,拿起桌上的单子,举到闻然面前说着注意事项。

闻然听着的同时,余光瞥向步清涵。

一眼,她自然抿起的唇骤然抿成了条线。

只因步清涵在看她。

看着她笑。眼里不堪的隐晦已然转为赞赏,黑眸透出的光,好似窗外拥抱炎夏的香樟树。

浓绿,茂密。

从中透出的光隙,灼得闻然快速收回视线。

医馆的病人不断,很快就有人敲响了诊疗室的门。

步清涵离开之际,送她的闻然说:“阿姨不用再跑一趟,药熬好后我送过去。”

两人站在医馆的树荫下,风滚着热浪。

步清涵清冷的眉眼好似被热气染化,眉弯着,眼角笑眯出了细细的时光赠礼。

她道:“谢谢然然。”

闻然:“我回家顺路的事,阿姨不用跟我客气。”

她们两家住的很近。

步清涵:“不止这件事。”

她:“当初只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出国,现在我回来了,还是只有你知道。所以呀,阿姨谢的还有你帮我保守秘密。”

当初的保证与承诺,是十二岁的闻然对步清涵立下的誓。

虽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但却如回南天不断的水气潮湿晕染着闻然。

如今迎来干燥滚|烫的夏,闻然轻轻一笑:“阿姨忘了?我们拉过勾的。”

“……”

目送步清涵离开,闻然返回医馆。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拿着药方到了闻逢喜面前,问:“步阿姨身体到底什么问题?”

闻逢喜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给刚才的病人写着方子,“看出什么了?”

“你说阿姨贫血,体虚,开的药方也有这个治疗功能,可……”闻然看着另外几种药材,这和步清涵的症状并不挂钩。

要想知道具体问题,她需要凭着这几种药材去推断,但现在她只想尽快知道步清涵的身体情况。

“她没事。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是什么病,或许可以试着给她诊脉,自己判断。”

闻逢喜想起来什么,哦了声说,“我忘了,你向来不肯给病人诊脉,想来这事儿对你来说很困难。”

“你还是别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的秘密,我知道!波力海苔(搞错了…)

拉勾就算约定,一直守着,然然咱别太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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