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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如果你不想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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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中式庭院价格不菲,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望尘莫及,而这里的主人则是少数中的极少数。

两人刚到大门外,已有专人等候,没走正门,而是引着往偏门去了。

谭美瑶翻了个白眼儿,心里暗暗咒骂这人没眼力见儿,却没有注意到那扇不起眼的木门上,有一处火焰烧灼的痕迹,形状就像一只展翅的鸟。

曲径通幽,别有洞天,两人由人领着,经过层层守卫,穿过抄手游廊,又转了两个弯,进入一个小院儿。

翠竹欲滴,藤蔓萦砌,唐嘉木眼前一亮。谭美瑶却冷哼一声,这么大的院子干什么不好,弄这么些个破草,有什么用?

二人被带到这里,那人便退了下去,紧接着出现一个青年男子。

“请二位在此稍等,我这就去叫老板。”青年眉清目秀,穿一件中式上衣,态度谦和有礼,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梨花香。

看清这人的长相,谭美瑶勾起唇角,这人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服务员。

唐嘉木第一次见到老板身边有人,还是个年轻男人,不由得也是一愣,但很快调整好情绪,道了声“劳驾”。

谭美瑶看着青年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的唐嘉木,扬起嘴角,心说“这是吃醋了”。

她非常乐意看到男人为她争风吃醋,这是她对这张美艳面庞的投资收益。

梨花青年刚一离开,谭美瑶就抬起胳膊,怼了唐嘉木一下子。

“什么事?”唐嘉木凝神,一脸严肃模样。

谭美瑶:“……”本来想要调情,现在意境全无,还能有什么事了?

不说话又会显得尴尬,谭美瑶随手一指旁边盆栽,不走心地夸道:“这挺好看。”

“确实。”唐嘉木看向盆栽,目光柔和下来。

谭美瑶登时冒了火——对她爱答不理,看个盆栽温柔个什么劲儿?那就是棵歪脖儿树!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谭美瑶伸手就要薅。

“别动。”唐嘉木低吼一声,谭美瑶吓了一跳,忙抽回手,眼泪差点儿下来。

“你干嘛呀?”

“别碰那些盆栽,如果你不想惹事儿。”

“至于吗?”谭美瑶“嗤”了一声:“这破玩意儿值几个钱?”

唐嘉木撩了一眼,说了个数。

“多少钱?!”谭美瑶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忙缩回手。“疯了吧就那破玩意儿,花这么多?

唐嘉木松了口气,谭美瑶见他这样子,便又得以起来。她觉得唐嘉木制止她,是出自于对她的爱护。唐嘉木想的却是——幸好花没事。

谭美瑶靠过去,正要撒娇,梨花青年回来了。

谭美瑶翻了个白眼儿,暗骂这人没眼力价儿。

“二位久等了。”青年恭顺道。

“已经很久了,就不能再久一点吗?!”谭美瑶心里嘀嘀咕咕,憋着给青年找茬,一回头忽然变了脸色,笑颜如花。

青年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多了个中年男子。

男子穿着考究,眼角含笑,一派儒雅气质,却带着种上位者气势,不怒自威。

没想到大老板这么帅!可算赚到了!

谭美瑶心中欢喜,原想忍着恶心伺候一下大肚子老男人,现在看来,以身相许也不亏了!

唐嘉木刚要说话,谭美瑶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屁股撞向梨花青年,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裂开大嘴,拐着一百八十个调儿,叫了声:“老~~~板~~~~~~~我总算见到您了呢~~~~”

男人依旧保持微笑,嘴角却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两下,侧目寻找梨花青年的影子。

青年早在谭美瑶撞过来时,就往后闪了半步,此刻稳稳站定,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唐嘉木看着这一切,眼睛转了转,始终一言未发。

***

会客厅,茶香四溢。

三人落座,梨花青年立在中年男人身后,谭美瑶喝了一口茶,立即夸赞,说这茶有花香,说男人有品位。

这茶当然有花香,因为是花茶。这男人当然有品位,不然怎么挑上了她?

中年男人笑得很开心,谭美瑶认为老板被取悦到了,于是又卖力地夸了一通这院子。

唐嘉木状似无意,却在不动声色观察着那梨花青年。

青年面色始终不变,目光也一直落在男人身上,像是随时等候着差遣。可唐嘉木就是觉得,这人的注意力像是无形的丝线,浮动在这房间的每个角落,感知着一切动向。

忽然,青年抬眸,与唐嘉木的目光相对。

蜻蜓点水,唐嘉木却像是被电流击穿,等他定睛再看,青年的目光还在男人身上,好似从未看过他。

唐嘉木垂眸,再不敢动旁的心思。

分明只有一瞬,唐嘉木却觉得自己完全被青年看穿了,如今坐在这里,就像是不着寸缕,甚至连皮肉都透明了。

这青年到底什么来头?

表哥说过,老板身边有两个助手,男的叫芦叶,女的叫朱缨,两个都是狠角色。难道这青年就是芦叶?

谭美瑶像是个话痨,见了老板之后嘴就没停下叨叨,男人也不打断她,反而饶有兴味引着她往下讲。

直到谭美瑶找不到合适的新话题,男人才转向唐嘉木,问他安怡然跳楼的事。

谭美瑶心里一“咯噔”,紧张地看向唐嘉木。

唐嘉木用词精炼,陈述直白,几句话便讲明了情况。男人听后沉默半晌儿,说了句“做得好”。

这评价可太简单了,不就是敷衍吗?

谭美瑶暗自嘀咕,早就跟唐嘉木说过,不能心慈手软,他还不肯听,留着安家爹妈这两个不稳定因素。

唐嘉木自己没邀功,却话锋一转,夸起了谭美瑶在后期应对如何费心费力。

谭美瑶一听喜笑颜开,唐嘉木果然对她动了心,甚至拿自己来衬托她,往日的心血没白白浪费。

只可惜晚了啊,她已经搭上了老板这艘大船,唐嘉木扶她上去,却很快要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就着唐嘉木的话,谭美瑶立即讲了自己的“丰功伟绩”,包括如何挤兑安怡然爸妈,如何在警察面前拖延时间,绘声绘色,添油加醋,说了个口干舌也燥,底下人又给她倒了两次水,她均是一饮而尽。

“辛苦你了。”男人听完点评道。

谭美瑶闻言,立即挺起骄傲的胸膛。那也是她全身上下最骄傲的地方。

本就没什么分寸,得意时就更加忘形,谭美瑶又喝完一碗茶水,不等底下人上前,这次她直接抬手,招呼梨花青年。

“你倒。”

青年似乎颇为意外,旋即微笑点头,取了茶壶,走到谭美瑶面前。

修长手指提着壶柄,茶水慢慢注入碗中,茗香四溢。

“倒满啊。”谭美瑶嘟起嘴,做娇嗔状。“这茶碗这么小,还不给倒满了,一次喝上一小口,要喝到什么时候去?”

梨花青年表情微顿,却什么也没说,继续倒着水,依旧是温柔和顺的模样。

谭美瑶扬起嘴角。她就是要逗一逗这人,没有几个男人扛得住她撒娇,她有这个自信。

水流声淅沥沥,听得一听二楚,谭美瑶忙着撒娇,没发觉这一刻室内静得仿佛无人。

她正盯着青年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蜉蝣稚羽*,一下下眨动着,撩拨她的心。

唐嘉木却没有抬头,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轻颤。

又是那种感觉,看不见的丝线轻轻浮动,却是坚韧锋利的,仿佛随时可以绞杀任何人。

出门的时候,男人竟然亲自送他们,谭美瑶内心更加雀跃,自认已成为了心腹,胆子也大了起来。

“老板,那个叫林穗的女的,可真能挺啊。不算上回那个,我给她的活儿可是一样挨着一样,从来没间断过,她还不辞职。”

谭美瑶忽然顿住,感觉像是在夸林穗,于是立即换话题:“不过也快了,我给她的那个项目肯定烂尾。那可是在华龙兴泰老总那里挂了号的,最迟下个月,我肯定让她卷铺盖滚蛋,还会让业界都知道她是个废物!”

如此美丽的脸,竟然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哪怕与之朝夕相处,唐嘉木也忍不住感到恶寒。

男人闻言却笑起来,这让谭美瑶更加得意。虽然不知道踩在了哪个点上,但是老板高兴,未来就有了保障。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让你挤兑那姑娘?”男人问。

这个谭美瑶当然想过。林穗那个假清高,指不定什么时候不知好歹,得罪了老板呗。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女职员,还能有什么原因?

谭美瑶眨眨眼,一脸的讳莫如深,低声道:“您放心,我准保让她走投无路,哭着来求您疼她!”

男人先是一愣,旋即笑起来,评价道:“见解独到。”

啥意思?老板没生气,那就说明她猜对了,谭美瑶心里更美了。

男人忽然问:“知道为什么选了你吗?”

谭美瑶想说“因为我长得好看呗,男人不就图那点儿事儿”,但她没说,只是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做出天真又好奇的模样。

男人都喜欢纯的,这一点她读职高的时候就知道了。男老师跟同学们说她是孤儿,要大家多多照顾,不让别人欺负她,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在办公室摸她的时候她能喘.得好听一些。

家境困难的女生那么多,有一些学习成绩顶好,唯独她这个半混社会的被资助,还给送去米国深造,能因为什么?

除了漂亮脸蛋儿,她还有什么?所以她要把这张脸用到极致。

谭美瑶眨着眼睛摇头,仿佛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在风中轻轻晃动着。

男人没有给她答案,而是微微抬起下颌,示意前边。“你看,那是什么?”

谭美瑶顺着指示看过去,又一阵风拂过,树枝沙沙作响。

打什么哑谜?谭美瑶心里翻白眼儿,脸上依旧是懵懂的表情,怯怯说了声:“树?”

这次不知道又戳到哪个笑点,男人直接乐出了声,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是发自肺腑地开心了。

谭美瑶也跟着笑起来,虽然她心里觉得这人就是一煞笔,但老板笑的时候,谁不跟着笑谁才是煞笔。

“你这样就很好。”男人道:“去吧,这事儿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谭美瑶一听,直接乐开了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树,立即千恩万谢,只差把“谢主隆恩”突突出来。

坐在车里,谭美瑶还在兴奋。

车子路过外墙,高大的树影落下,谭美瑶抬起头。

忽然,她悟了——那些树,都是从国外移来的高级树种,每一株都价值不菲,老板一定是在说,她非常有价值!

宅院,书房。

“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芦叶,你讲笑话的本事,又有长进了啊!”

梨花青年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古董茶碗。

方才被称作“老板”的男子却站在旁边,手里拎着茶壶,笑容依旧谦和,只不过这一次更多了几分恭顺。

“评价一下,谭美瑶。”梨花青年道。

“典型的网络暴民,非常好的试验样本。”芦叶回答。

“确实。”青年笑道:“不过最好的试验样本,还是谢无终。”

“他?”芦叶似有不解。

青年提点道:“等他知道,杀死他爸爸的人是谁,他的表现一定会非常精彩。我很期待!”

芦叶眼睛转了转,道:“可是许岁安似乎……”

“不打紧,他们兄弟几个的把柄都在我手里。”青年说着,说着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手指修长,莹白如玉。

芦叶忙应“是”,又说了几句奉承话。

青年问:“朱缨那边怎么样了?”

芦叶叹了口气:“抓耳挠腮掉头发。”

“这么夸张?”青年抬眸,脸上是难得的惊疑:“你俩在米国的时候,不也都在警局卧过底?”

“中国不一样啊,老板。”芦叶愁道。

“哪里不一样?”青年问。

芦叶:“中国得参加公务员考试……”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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